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真人實戰與遊戲

戰場轉移到了床上。

彼此的衣服在轉移的過程中被扯得鬆鬆垮垮,露出大片肌膚。

馮希西難得的還沒回過神來,即使入江已經把她放下,她還是保持著被抱的姿勢,用手勾著對方的脖子,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吊在對方身上。

入江智也難得遇上能佔據主動權的機會,不時偏頭回應著對方的吻,手上的動作卻不慌不忙,一點點脫去對方的衣服。

現在兩人已經不都是衣冠不整的狀態了,而是一人衣冠不整,另外一人一絲不掛。

柔軟的,雪白的,赤裸的身體鋪在淺灰色的床單上,映入眼中,美好的如同油畫。

想親近,想接觸,想褻瀆,想玷汙。

想珍惜。

小智也留戀不捨地在對方的大腿上蹭來蹭去,最後邪惡的念頭還是屈服在主人意志力之下,強忍著往後撤了撤。

他的主人此時還在跟女友親的難捨難分,好一會才喘息著離開彼此的脣。入江智也扶著馮希西身體兩側,讓她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又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眼罩給她戴上。

「相信我」他貼著她的耳邊說道,語氣溫柔地不可思議。

零星地親吻落在後肩,一下一下,在裸露的肌膚上徘徊了好一陣,勾起一絲絲癢意。接著親吻的力度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彷彿不滿足一般,由蜻蜓點水逐漸變成了啃咬與吸吮。

先是兩片柔軟的脣瓣覆上去,讓人放鬆警惕;接著隱藏在內的堅硬牙齒試探著捱上嫩滑的皮膚,門齒與門齒,上牙與下牙,隔著中間的皮膚,不輕不重地閉合上又立刻撤走。等大腦察覺到輕微疼痛的時候,舌頭已經安撫性地貼了上去,舌尖勾來勾起,舔著那片受到「傷害」的皮膚。

溫熱的氣流與溫暖的液體,好似對方的體溫能從這一小片接觸的皮膚上傳過來一樣。而當那片脣離開時,驟然暴露在空氣中而産生的涼意確實讓人有些留戀脣間的溫暖。

入江智也極其耐心地在光裸的後背上留下一個個痕跡。他甚至知道怎樣能讓看不見的馮希西産生更多的刺激,每當脣要離開肌膚的時候,他故意讓吸吮聲更響亮更曖昧,而對方緊綳的後背也切實地告訴他這個行為奏效了。

順著脊柱S型一路向下,直到把後背大半都布滿了暗紅色的吮吸的痕跡,入江智也也隨之退到了床腳。

馮希西雙腿間之前就已經濕潤的一塌糊塗,而在感受到入江智也的呼吸氣流時更是連帶著大腿肌肉都緊綳起來。她什麼也看不見,一片漆黑中只能憑著聽覺觸覺來猜測對方在做什麼,因此不僅僅注意力變得格外集中,她的想像力也變得更為豐富:他在做什麼?他在看那裡嗎?他是什麼表情?

緊張、不安,混雜著微妙的快感。

在等待中,入江智也的脣貼上了她的大腿根。

同樣格外柔軟,也同樣格外敏感的部位。脣舌牙鼻,來回玩弄著那片肌膚,距離實在太近,勾起腿間的癢意卻幷沒有絲毫止癢的意思,只是徘徊於大腿根的皮膚上,來來回回,就是沒有任何再往私密處涉及的意思。

酥麻,空虛,水流成河。

終究還是按捺不住,馮希西主動地翻過身,憑感覺把兩腿搭到對方身上。

眼罩依然遮擋著她的雙眼,她也就沒法看見抓住她兩條小腿的人的表情是那麼色情。

這次的出差時間對於熱戀期間的戀人來說是有些漫長,漫長到小別結束後,入江智也有些放開了天性。

他的衣服還是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領子被扯得大開,褲子也將脫未脫地垂在膝蓋上,內褲中間鼓鼓囊囊,裡面的東西呼之欲出。他的頭髮異常淩亂,臉頰還殘留著汗水,嘴邊不知道是汗水亦或什麼,把雙脣染得亮晶晶,十分水潤。他的嘴半張著,雪白的牙齒若隱若現,鮮紅的舌頭微微探出來,隨著呼吸而起伏著,不時再舔舔脣。

入江兩隻手抓住了身下人的小腿,分開,再俯身上去。

他湊近已經泥濘不堪的陰部,故意用鼻子使勁大力地嗅了嗅。

沐浴液的淡香,女性的體香,以及說不清道不明幷不好聞但極具誘惑,滿滿的荷爾蒙的味道。

他用牙齒輕輕磨了磨陰蒂,果不其然傳來一聲短促而緊張的叫聲。

輕車熟路地伸出舌頭,開始從上到下的安慰,同時不忘伸出兩根手指玩弄著大小陰脣。舌尖在溝壑裡放肆地穿行,與靈活的手指不時相互配合,潤滑液體的存在讓這場戲弄發出了咕啾咕啾格外色情的聲音。

雙腿大張的姿勢實在有些羞恥,再加上未知的景象只靠腦補,馮希西強忍著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太過情慾的呻吟,但就在極力忍耐的時候,感覺到下身的動作突然一停,接著耳邊是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撒,是這樣嗎,音頻裡的聲音?咕啾咕啾」

他的上半身湊了過來但是手卻沒有,話音落下的時候手指又重新插進穴口。

「吶,是這樣嗎?」沒有聽到回答,入江智也又問了一遍。

「咕啾咕啾」他輕聲卻清楚地模仿著手指與潤滑液進出身體的聲音。

「咕啾」手指進入。

「咕啾」手指撤出。

「吶吶,是嗎是嗎?」

他的語氣天真得如同對世間萬物感到好奇的孩子,實際手上的動作卻跟天真的孩子搭不上一點邊。

他邊用無辜地語氣鍥而不捨地追問,另一邊手指卻一刻不停,在小穴裡進進出出,帶出大量的液體又順著液體的潤滑進去,模仿著性器插入,動作「下流」而色情。

「別,別這樣呀……」馮希西有些承受不住,聲音軟得如同欲拒還迎的撒嬌。

入江智也見好就收,他收回手,調整姿勢,把自己早就硬挺挺的性器插進等待許久的穴口。

一切圓滿。

好像幷不需要用眼睛去看,聲音已經把畫面都勾勒出來了。

男聲的喘息,她的呻吟,兩人大口地呼吸聲。

肉體的碰撞,液體的糾纏,啪啪啪,啪啪啪,簡單且單調的做愛的聲音。

床板隨著大力地動作而吱吱呀呀,身體與衣物的摩擦,床單被揪住又鬆開。

我的心跳,你的心跳。

儘管眼前還是一片黑暗,但僅憑著觸覺和聽覺也沒什麼不同。能更清楚地聽見你,能更真切地感受你,能用另一個角度接受你。

稍微……有點有趣呢。

懶洋洋地從被窩裡爬起來,跟以往每個早晨一樣,入江智也還睡得正沉。他睡覺總是喜歡把頭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後腦勺,此時也是這樣,除了淩亂的頭髮和一段脖頸什麼也看不見。

馮希西掀開被子,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額頭與睫毛。入江幷不屬很帥氣的男孩子,五官都中規中矩,因為皮膚白加上瘦,才把顔值往上提了提。

趴在床邊看了一會男友的睡相,馮希西打著哈欠進了浴室,快速地洗漱完,又簡單地給自己做了早餐,準備出門的時候入江智也正掙扎地從被窩裡探出頭來。她說了個早安就匆匆去上班了。

生活又回歸了之前的樣子。

又好像有點不一樣。

結束掉一天的工作,臨下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又到了週末。

匆匆奔回去,路上遇到有超市在賣打折的水果,馮希西進去瞅了一眼,一盒草莓六、七個,打了折也要550円,摺合人民幣就是三十多塊,想跟國內一樣按籃子買的話最少也要兩三百人民幣。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抱了五盒結完賬了。學校的時候還要不停換算下摺合人民幣多少錢,但現在短短的幾個月,她已經開始習慣日本的物價,甚至買完草莓還覺得賺到了。

只是幾個月而已。

她有點楞神。

入江智也正在客廳玩遊戲,聽到門響,扭過頭把遊戲按了暫停。

「你回來啦」他光著腳走過來,接過馮希西手裡的購物袋和包包,熟練地掛好包再把購物袋拎進廚房。

馮希西掛好外套換好鞋,又進了臥室換上起居服,這才盤腿坐在客廳看電視屏幕上暫停的遊戲畫面。

「智也!不想做飯……!我們去外面吃吧。」她拿起遊戲手柄,喊了一聲。

廚房裡洗完草莓正在裝盤的入江智也點了點頭。

等吃飽喝足地從外面回來,馮希西吃著草莓看入江智也玩遊戲,不時給他遞一個草莓到嘴邊。

入江邀請她一起玩,但是被她拒絕了,「我就看一會,之後還有文案要寫」,是這麼說的,但是看別人玩遊戲總覺得比自己玩遊戲要有意思的多,說要去忙工作的人不知不覺一看就看了三個多小時,期間還夾雜了驚驚乍乍,「那裡那裡!小心有人」「如果你選擇那個選項會怎麼樣?」「哇啊啊!後面!」

接著又是兩個小時。

入江智也買的遊戲足夠多,加上平常他的消遣就是玩遊戲,玩遊戲,看攻略,玩遊戲,錄ASMR,玩遊戲,深知遊戲的一切套路,因此他玩遊戲總有種處事不驚從容不迫的穩定,哪怕是第一次玩都能玩出通關的架勢,手下再普通的角色都能走出王者走位來,讓旁觀者十分有信任感只想跪下來喊大佬666。

馮希西就是如此的感覺。直到她困得不行了,才察覺到已經淩晨兩點了。

之前她在家的時候,很少見他玩遊戲呢。

躺在床上,進入夢鄉之前,馮希西迷迷糊糊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