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閆的動作很小又很隱蔽,這件事情是他親自去做的,知道的人甚至不超過十個人。操縱一個政府官員晉升或許是個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摁著一個人不讓人出頭卻並不難。
很快,郭恆就發現了,自己那位準嶽父最近找他要錢的次數和金額都愈發大了。從一開始的幾十萬幾十萬,變成幾百萬。前前後後他已經砸進去兩三千萬了。
他在評估風險,作為商人,計較利益得失。
如今顯然已經是虧本的狀態,而且準嶽父也沒有給出一點準話,甚至是讓他撈油水的活也沒有。這就讓他忍不住多想起來,是不是自己成了冤大頭。
從謝家轉移的錢打點相關的人還有除去這段時間的開銷,他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一個億了。乍一看還是擁有一大筆錢,可是郭恆手裡經手的業務動輒上億,這點錢就有些看不過眼了。
在準嶽父陳韜又提出找他拿五百萬的時候,郭恆第一次拒絕了。
這一拒絕,讓原本就有些焦慮的陳韜更加焦慮了,他覺得郭恆已經有了二心,最近他從郭恆這裡拿來的錢各種打聽,才知道了原來是上面有人不想讓他上去。
可是砸了這麼多錢,具體想知道是誰這麼做,是否是他得罪了人,結果也還是不知道。
別人連上面的人是誰都不告訴他,只能一個個砸,想要通過錢砸開他們的嘴。
而失去了郭恆這個錢袋子,這些嘴就砸不開了,砸不開就沒法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就更別提晉升,對於郭恆的想法就沒了打算。
一連兩次碰壁,得了郭恆拒絕,陳韜也發了狠,找郭恆再要了一次錢,說明是最後一次,要了五百萬後,讓女兒跟郭恆斷了關系。
陳蓉還愣愣,當初讓她和郭恆在一起的也是父親,原本她就對男人皮囊有些好感,等在一起了發現郭恆事事如她心意,想要買什麼,更是大方的很,更是覺得父親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男人。
怎麼這才在一起多久,父親就讓他們分手了?
“爸,為什麼啊?”父親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她不知道怎的就想到最近郭恆對她冷漠些,平時接她電話什麼都是第一時間,現在倒是遲了,成天在外面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陳韜滿眼複雜的看著陳蓉,長歎一口氣:“郭恆是個狼崽子,當初爹以為能掌控的了他,可現在爹發現不行,以後你們在一起,等爹下來了,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他就會翻臉,長痛不如短痛,他最近也在找下家呢,你別湊合在裡面了。”
陳蓉一下坐直身體,瞪圓眼:“找下家?他敢。”
陳韜瞪了一眼女兒:“他怎麼不敢了?把謝家掏空,自己捲了錢出來,還全身而退,你以為他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你看看謝憐現在,日子好過嗎?”
陳蓉喃喃道:“可是是他說的謝憐很無趣啊,他就喜歡像我這樣的。”她不在意男人間的事情,隻關心男友現在是不是有二心了。
“你以為男人的話有幾分可信的?”要不是他只有一個女兒,陳韜也懶得管,就是一個單純有勢力的女人。
而且就他所知,郭恆在謝家破產後找過謝憐,兩個人聊了什麼他不知道,只知道是不歡而散,以他來看,男女之間,尤其是曾經夫妻之間,若說一點感情都沒有他還不相信了。
他之前偶然看見過謝憐一次,宜家宜室的美人,或許會沒有什麼新鮮感,但是在外忙碌一天,需要的就是這樣溫婉的女人照顧自己。
自家女兒和謝憐對比,著實沒有什麼競爭力。
就是拚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