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2 桃花流水

讓悲憤的硬物強佔感消失,耳邊響著鄒衍之低沉的愛語,蘇青嬋從噩夢中醒來看到鄒衍之時,悲喜交集,睜著一雙迷迷朦朦泛著水霧的眼睛定定看著鄒衍之,深怕自眼一花又陷入恐怖的夢境中。

“告訴衍之哥哥是怎麼回事?”

鄒衍之的聲音有些清冷,調子裡帶著酸味狠厲。蘇青嬋遲鈍地看著他,半晌明白過來,自己做惡夢說夢話把不想告訴他的說了。

“衍之哥哥,不關小嬋的事,是紫萱皇上麵前說了什麼,皇上還試圖給下藥……”蘇青嬋語無倫次,話說得不清不楚。

小嬋平時挺機靈淡定的,可隻要涉及清白,她就會變得張惶,之前跟他分辯說與姚清弘沒有關係,也是這麼個驚慌失措的模樣,鄒衍之劍鋒似的眉頭皺起,隱隱地感覺得有什麼不對。

“衍之哥哥,相信,沒有勾引皇上……”

“當然相信。”鄒衍之截住蘇青嬋的話,悔恨自責這一瞬間突如其來,“小嬋,相信,如果懷疑勾引皇上,真就不是了,別說了。”

“是老是疑神疑鬼,跟清弘沒什麼,還老是懷疑。”蘇青嬋委屈地控訴,“不讓說,可不能壓心裡不暢快。”

鄒衍之望著扁著嘴,睜著大眼瞪著自己的蘇青嬋,心跳瞬間加快了,這才是他的小嬋,任性率真的小嬋。

“小嬋,那是衍之哥哥太愛了!”鄒衍之失神地低喃。

他說什麼!表白嗎?蘇青嬋臉紅身體熱,鄒衍之熱切地吻了下去,呼吸狂熱迷亂,灼熱的氣息像帶著陳年酒香,將蘇青嬋溺醉進去。

迷迷糊糊間蘇青嬋覺得,他們緊密地貼合一起,鄒衍之明明緊摟著她,饑渴地吞噬啃咬著她,情緒卻狂亂得像是穿過了時光的縫隙,穿越過了遙遠的冰河川峰,透過自己摟住另一個,把滿腔的愛給了另一個。

他抱的是自己,喊的也是自己。蘇青嬋甩頭,把不可思議的感覺甩掉。

“小嬋,想死了,熬得很難過。”

低沉深情的表白像輕煙嫋嫋,傳進耳膜裡卻帶出戰鼓擂動一樣劇烈的震動,蘇青嬋腦子裡反複回響。

鄒衍之接著又道:“小嬋,相信。”

他的聲音很輕,吻與吻的空隙中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像醉酒的喃喃囈語。

蘇青嬋聽到了心髒蹦裂的聲音,隨著鄒衍之的這句話,有什麼腹腔裡呼之欲出,先前的懷疑又腦子裡浮起,蘇青嬋頭部絞痛起來,像是有一把刀子她腦子裡翻攪。

蘇青嬋無力地呻-吟著道:“衍之哥哥,……再說一遍。”

鄒衍之痴痴看著嬌軟無力的蘇青嬋,醉酒似的心神恍惚,腰身沉挺著,道:“衍之哥哥喜歡,一直喜歡……”

各種情緒紛迭而至,空中飄灑著幸福癲狂的氣息,蘇青嬋弓起身體,狠狠地咬住鄒衍之的肩膀。

血腥味口中蔓延,隨著血腥味蔓延開的,是巨大的酸楚委屈甜蜜。

幸福從皴裂的無數傷痕的心汩汩流出來,頭部的劇痛消失,這些日子的驚惶害怕愧疚盡皆被拋開。

肩膀滴血,幸福身體的麻痺痛楚中更清晰,鄒衍之低吼著,俯身緊緊抱住蘇青嬋,把肩膀送進她口中,陶醉地給她噬咬,下麵更快地進出著,糾纏佔有,大力的撞擊伴隨著技巧的旋轉,快活被撞擊出來,滋潤著彼此。

肩膀流的血越來越多,鄒衍之感到眩暈,身體眩暈中上了極樂之巔,靈魂快活得踏著雲朵空中飄飛。

“小嬋……”低低地喊著,鄒衍之的手臂結實有力地熱切地環繞住蘇青嬋,渴求地摟著她禁錮著她,恨不得貼得再緊點,緊到把蘇青嬋嵌進血肉骨胳裡,兩融為一體,再也不用分開。

大床劇烈地抖動,紗帳飛了起來,淩亂的床褥翻卷,裸裎的兩個置身其間,滾熱的身體沒有束縛地覆蓋融合,攀上頂峰的一剎那,火山地底的巖漿噴薄,蒸騰起灼目的火焰……

***

“剛才是不是很舒服?”把蘇青嬋抱緊,鄒衍之看也沒看自己滲著血水的傷口。

“舒服得緊。”蘇青嬋細喘著回道,

輕輕地親吻著蘇青嬋的發端眉眼許久,她快睡著時,鄒衍之問道:“皇上對不懷好意思一事,告訴沐風了?是怎麼一回事?”

“說了,……就是這樣。”蘇青嬋懨懨地把宮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心頭又鬱結起來,“衍之哥哥,明日就去準提庵住,暫時避一避,們這邊解決了,再回家來。”

王府那邊不想回,孃家這邊母親要趕她走,到庵裡住些日子,正好可以避開煩惱。

到庵裡住?鄒衍之愕然,把摟緊蹭了蹭,道:“別去了,不用避,再有聖旨宣進宮,直接替拒了。”

怎麼拒?抗旨不遵,可重可小,雖然他是親王,可皇帝不會因為頗為忌憚,就不處置他吧?

“就去住幾日,沒必要為這事抗旨。”蘇青嬋堅定地搖頭道。

鄒衍之深眸有些暗沉,翻身上去,沉下腰,蘇青嬋下麵又被一寸一寸填滿。

“……啊……”蘇青嬋悶哼了一聲,聲音啞澀。

鄒衍之停頓了一下,退出稍許,又狠狠刺進去……

啪啪的撞擊還有水流的撲哧聲交匯,不時有汗珠“嗒”一聲掉下來砸落到蘇青嬋光滑的山峰上,帶出晶瑩潤澤的亮光,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癲狂的激-情將蘇青嬋徹底淹沒……

許久後,撞擊的動作停下來,嘶吼與呻-吟一齊嘎然而止後,兩具**的身體靜靜地相擁著,臉頰輕貼著,一動不動地享受著快樂的餘韻。

“可以不去準提庵住的,有辦法解決。”鄒衍之低聲道,聲音暗啞。

“不想抗旨惹來禍事。”蘇青嬋憂心忡忡地搖頭,沒有被他剛才一番淩厲的佔有弄昏,伸手擰了擰鄒衍之軟垂的蟲子,嗔怪地道:“也不能分開些日子都憋不住。”

“它餓了那麼多年,不想憋了。”鄒衍之大言不慚地宣誓。

“啊!那以後害喜了,它是不是也不想憋?”蘇青嬋有些擔憂地問道。

一句話堵住了鄒衍之所有的不甘。

天亮後,鄒衍之去上早朝了,蘇青嬋梳漱用過早膳,吩咐琉璃收拾衣物,又使去準提庵向住持師太稟告。

蘇太太聽說蘇青嬋要住到庵裡去,霎時愁雲慘霧。

“小嬋,娘也不是不給孃家住……”

“娘,做了惡夢,要去吃齋求菩薩保佑。”蘇青嬋哭笑不得,怎麼也料不到,母親以為她無路可去要去庵裡住。

“新婚小夫妻的,住庵裡算什麼?”蘇太太絮絮叨叨,無可奈何地道:“是不是惱娘不讓二哥和說話?青嬋,娘有孃的考量……”

蘇太太嘴脣蠕動,後麵的話想說沒有說出來,當年蘇老爺和她說過,柳氏肚裡的孩子不是他的,納柳氏為妾,隻是給柳氏的孩子一個名份,她那時不相信,認為柳氏和蘇老爺合起來騙她,現卻有些憂心這一點了。

“娘,二哥是親哥,這麼著,不讓和二哥說話,連王爺都要生疑了。”蘇青嬋無奈地道,看著蘇太太歎息不已。

“好了,娘不說了。去喊沐風來跟說話,也別嘔氣跑庵裡去。”真跑庵裡去,靖王府那些美乘虛而入,可怎麼好?蘇太太無奈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