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十八章:讓我放過你,可能嘛?(三)

宛靈,秦宛靈。一個宛如山間精靈般美麗的少女。她的父親秦傾,是名喻互曉的天下第一琴師,她的母親舞靈亦同為天下第一的舞妓。一琴,一舞,顛倒眾生,風華絕代。

多少達官貴人,王侯將相。一拋千金,只求聽一曲秦傾的天簌之音,觀一場舞靈的驚世之舞。只是,他們自從有了宛靈後,便退隱出了這滾滾紅塵,隱居在一方美麗幽靜的山林間。

三年前,軒帝六十大壽,特請他們出山一賀,就在那一年,軒轅惜晝便和他們的女兒秦宛靈相識。

這便是冷夜手頭裡所得來的資料。

當看著少女將暈睡中的惜晝緩緩的叫醒時,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利器,一刀,一刀的劃開。血,無聲的流著,染滿了週遭的一切。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這個女孩碎屍萬段。可他不能啊,萬萬不能,若女孩死了,痴情的兄長一定不願苟活於世。就像這次,被噩夢纏糾,徘徊在痛苦的黑暗裡,也不願意醒來。直到,惜晝知道這個世上還有自己無法捨棄的存在……

所以,他絕不會讓這個女孩死去,他要讓她活得好好的……

「果然!只有這個女孩才能叫醒你啊!我的哥哥……」在看到惜晝想伸手去撫摸少女的臉頰時,他便再難按捺住自己暴戾的情緒。瘋狂的忌妒著,這個女人憑什麼能得到自己兄長的愛,自己兄長的溫柔……

那應該都是屬於自己的!

當冷夜出現在惜晝的眼前時,自己清楚的看見兄長眼裡閃過的恐懼,和慌亂。根本沒有了前一刻他對少女的那一種美好的柔情。

「讓……你……擔心……了」抑制不住的害怕,惜晝恐慌的顫抖著。夢與現實交錯的地獄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不倫的侵犯,難以忍受的痛苦……

「怎麼了,惜晝哥哥那不舒服嘛?」見榻上的男子神色不安,全身像被凍著了一樣,不停的打著顫。不解一切的她,還以為大病未癒的惜晝,身體那又不舒服了。

而冷夜怎又會不知道兄長的異常了?索性他故作溫和的對少女說道:「嫂子,哥哥剛醒來,所以需要多休息一下。」

少女一愣,隨其反映過來冷夜對她的稱呼,俏臉亦不由的羞紅了一片。她衝衝的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愛人,接著害羞的說道:「我……我……我就改天再來看看惜晝哥哥吧!」於是,不等惜晝的回答,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此時少女的心中一片幸福的迷亂。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冷夜邪肆的一笑道:「哥哥找的這個嫂子,可真純情呀……」然後坐在了床榻上,看著一臉想躲避自己的兄長。

惜晝不語,好像一被冷夜靠近,他渾身都覺得不自在,更有一種想反胃的衝動。

如此,冷夜神色溫柔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起惜晝削瘦的臉,緩緩的說道:「哥哥,幹什麼那麼怕我……我是那麼的愛你……愛你……」

惜晝努力的抑制住那內心深處的恐懼與不安,他頭一撇不去看自己的二弟,面對冷夜說的那些告白,惜晝心裡也只有那深深的不屑罷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坐上你的位置,成為這個國家的帝君,我只是想好好的守在你身邊,為你剷除一切隱患!可你為什麼還要與我作對,想毀掉我的一切了,沒有了我那結實的羽翼,哥哥以後有怎麼應付那些外敵?」見自己的告白對兄長毫無用處,冷夜只好無奈的說著埋在自己心裡的一切……

如他所料,哥哥這一次終於正眼看向自己了。

「戰爭可不同兒戲,何況這個年代,並不太平啊!沒有了我,這麼溫柔的你一定會成為餓狼晚餐……」用指腹捏著兄長削尖的下巴,來回的摩挲著,似無比的享受,冷夜因爾又好聲的說道。

「只是,你的權,你的功,實在是太大了!」沒有被冷夜的輕聲軟語而誘惑,一如既往面對朝政他保持著一顆冷靜的心,準確的同察著一切。現在你也許不會,以後了?恐怕你不會滿足現狀,到那時誰也制不了你,太平的軒龍國亦會捲入動盪的內亂之中。

「若你真的只想守護,何必要獨擁有那麼大的權了?到時,遇了外敵,我自會分你。」惜晝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說著,冷淡的推翻了冷夜先前的大片浮華的理論。

如此,這也是冷夜所料而不及的。

「呵呵,哥哥原來是這樣糟蹋我的一片苦啊!」冷夜垂首,靠在了惜晝的耳頸間,似不滿的說著。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惜晝便憤恨的將之推開,大聲的說道:「少和我來這一套,軒轅冷夜!你本來就喜歡所謂的權勢而己,所以請不要為你的私心而找什麼富麗堂皇的藉口!」

惜晝,他溫和,他善良,但決不代表,他可以輕易的被人欺騙。只是他不知道,冷夜喜歡的從來都不是江山,而是他。所以冷夜是真的不再乎所謂的皇位。當然不假的也是,冷夜本來就很喜歡權勢,只有掌控了那至高無尚的權勢,他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眼前這個美麗而溫柔的兄長。

「哥哥,你可真聰明,這讓我更想獨佔你了,怎麼辦?」話,悠悠的說完,在惜晝想躲開他那一刻時,手便已經按在了兄長那單溥的肩上。

被噩夢困鎖了七天的他,本就心力悴憔,身體虛乏,要不惜晝早在冷夜坐下的那一刻,就躲的遠遠了,還會給他挨那麼近?所以在冷夜按住他時,自己竟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等不及了,現在就想抱你……」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間,惹來一陣酥麻之感。

鐵灰色的冷眸,毫無預兆的湧起層層欲波,狂亂的帶著灼熱的溫度凝視著自己的兄長。

「別……」這一刻,惜晝是真的害怕了。當那滾燙的火舌,濕漉漉的舔著自己的頸項時,好似又重回了那無盡的煉獄中,然爾此刻,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

粗糙有力的手探進了柔軟的被縟間,無比溫柔的摸上了那嬌弱美麗的軀體。

「哥,我保證,只做一次,一次就好。」

耳畔的聲音,溫柔的彷彿可以溶化千年的寒冰,可聽在惜晝的耳裡卻如惡魔般的低語,引人走向無盡的不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