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 沈穆深狂似乎怕齊悅發生了什麼情況,狂拍門, 在他連續打了五個電話之後, 齊悅生怕他破門而入,還是開了門。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沈穆深在看到齊悅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後就轉身回屋之後,話音漸漸小了。
沈穆深站在門外,觀察力向來敏銳的沈穆深似乎察覺到了一點什麼端倪,摸著下巴, 若有所思的眯著眼楮看向齊悅的背影。
齊悅進了屋子後, 坐回沙發上,隨手拿起了沈穆深平時放在她家裡的雜志, 百般無聊的翻著,隨後抬眼看向還站在門口外的沈穆深。
微微蹙眉︰“你不進來的話,那就麻煩你把門關上。”
齊悅有小脾氣。
沈穆深忽然輕笑了一聲,從門外走進來, 順便帶上了門。
“你笑什麼?”齊悅覺得他笑得莫名其妙。
沈穆深停在了齊悅的面前, 一肘抱胸,一手撫著早上颳得很是乾淨的下巴,嘴角勾起笑容略帶得意。
“齊悅,你為什麼生氣?”
抓著雜志書頁的手微微的用了些力氣, 似乎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一樣, 有點緊張。
雖然有那麼點的緊張, 齊悅卻還是嘴硬︰“我沒有生氣。”
沈穆深最擅長觀察的就是別人的小動作, 視線淡淡的掃了一眼齊悅抓著書頁不放的手。
齊悅緊張了。
有這個認知, 沈穆深連著眉眼末梢都帶著笑意。
“生氣,是應該的,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你陪著一個長得盡管不如我的男人一起吃飯,還在酒店……”說到這,沈穆深臉上的笑意全都沒有了,臉也黑了,似乎都把自己說不快了。
“我大概,也許會讓人把那個男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收斂了所有的笑意,嗓音倏然多了幾分低沉冷冽。
……讓人,打,生活不能自理,真有他沈穆深的行事作風,連打人的事情都不會親自動手,大概他會坐觀,一點血腥都不沾。
做著貴公子,實施著暴力。
齊悅聽著沈穆深的形容,眉頭更皺。
他居然又拿她來做比喻。
忍住小怒火,齊悅扯開嘴角,“誰生你氣了,你愛和誰吃飯去酒店和我都沒有關系。”話一出來,齊悅自己都覺得有情緒在裡面,似乎欲蓋彌彰,忙補充多一句,“我說的是真的。”
沈穆深越過桌子,在齊悅身旁坐下,在齊悅瞪著他要挪開的時候,他直接伸過長臂摟過齊悅的肩膀。
“做什麼呢,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齊悅冷著臉拍打他的手臂。
沈穆深揚眉, “我要是不拉住你,你下一刻又要逃跑了,不可能聽完我的解釋。”
“那你放手,我聽你說。”
齊悅懷孕之後,身上長了一些肉,手感軟綿,讓沈穆深愛不釋手,摟住了就不想鬆手。
目光轉移到齊悅的肚子上,問:“孩子最近還有沒有踢你?”
沈穆深鮮少問起孩子,所以齊悅微微愣了一下,才如實的回答:“最近動的次數變多了,幅度也在慢慢的變大……但這和你鬆不鬆手有什麼關系。”
沈穆深沒有鬆開齊悅的姿勢之下,另一隻手,慢慢的放到了齊悅的隆起的小腹上。
齊悅心跳倏然慢了一拍,沈穆深的動作讓她一怔。
他在幹嘛,他在摸她的肚子?!
這是她懷孕以來第一次。
掌心的溫度隔著衣服傳到了皮膚上,陌生的感覺,卻感覺異常的溫暖舒服。
她並不討厭這種不帶任何壞心思的觸踫。
沈穆深很是認真的在感受,片刻後,疑惑:“他怎麼不動?”
認真而疑惑,似乎還有點別的什麼,齊悅看到他的表情,不知怎麼的,心莫名其妙的就軟了。
“他一般高興才會……”齊悅話還沒說完,肚子小幅度的動了一下。
不僅齊悅愣了,沈穆深也愣了愣。
動了動,又動了動,沈穆深能清晰的感覺到掌心之下的幅度。
這是很一個很神奇的發現,對於這個發現,沈穆深破天荒的無法言語現在自己的這種心情。
真的無法形容,卻感覺到自己挺高興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向來不怎麼提起自己的老爸在關心自己,小家夥很開心。
動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沒有再等到小家夥再動,沈穆深才意猶未盡的把手拿開,同時也把齊悅鬆開了。
兩人靜默不語了一會,齊悅率先打破這種溫馨過後的安靜。
“你倒是說你想解釋什麼。”
沈穆深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神色柔和了許多。
“最近,我在競標由康城公家發布的一個項目,和公家一起合作,在康城發展中的地段建商業廣場,和公家合作,益處諸多,而且等廣場落成,那個地方也會越來越繁華,收益不可估值,所以會有很多人都在盯著這一塊流油的肉。”
齊悅不解:“然後你想告訴我什麼。”
沈穆深背靠沙發,微勾嘴角。
“如果我能競標成功,給公司帶來了這麼大的利益,那麼公司董事會的人大多數都會站在我這邊,最後的贏家不言而喻,那麼頭疼的人應該不少。”
看向齊悅,與她眼神相交。
“除了對手外,沈氏中也有不少的人不想我成功,不管是明著來,還是陰的,他們會想方設法的阻止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行出擊,給他們抓住我把柄的機會。”
聽著聽著,齊悅也聽出了門道來,微微眯眼,猜測,“所以,那個女明星是你特意跑出去的誘餌?”
沈穆深對著齊悅微微一笑:“你一點就通,以後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孩子的智商。”
我們孩子……
我們這個詞語他用得越來順口了,也不看看她樂不樂意。
“我和那個女人也就是吃了一頓飯,一句話都沒有說,酒店的事情,也提前做了準備,她回她的客房,我見我的客戶,全程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繞了這麼大一圈,他就為了給她解釋,齊悅嘴角微微的往上翹。
把頭偏回雜志上,眉眼舒展。
“我又沒問你什麼,你也不用這麼和我解釋。”
“齊悅。”
聲音近在咫尺,嚇了齊悅一跳,迅速的轉過頭,驀地瞪大眼楮。
只差一公分她就會擦到意圖不軌的沈穆深。
沈穆深眼神落在齊悅隻塗了潤脣膏卻依舊粉嫩的嘴脣上,眼神中透露著可惜。
眼神的意思非常明顯了:這麼好的機會,竟然錯過了。
敵不動,我不動,如同陷入了僵局。
“你想做什麼?”尾音微顫。
極度的安靜充斥了空氣,齊悅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
曖昧的氣氛,讓周邊的空氣變得燥熱起來。
黑眸漸暗,嘴角微勾,“就想做點禽獸的事情。”
齊悅眨了眨眼,然後驀地瞪大眼,臉色瞬間爆紅,也有驚嚇,完全穩不下來。
他的目光,緊盯著她的嘴脣不放,最後還是起開,收起對齊悅的壓迫。
目光掃了一眼齊悅肚子,輕嘆了一口氣:“孩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生出來。”
因為聽得出沈穆深的意思,齊悅更加的面紅赤耳。
她覺得,不能再放任沈穆深這匹狼再隨意進出她的領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