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三十九】
用過飯,連越書一個人在外頭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腦中想了許多事。
羅盈袖到底是個姑娘家,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藥童還是覺著不大合適,就尋陳二要了幾塊破布,勉強將房間分開了。
他們三個男人,在乾草上湊合一晚就是了。
總歸自家公子也不嬌貴。
陳二家裡的柴禾不多,捨不得拿來燒水 幾人就湊合著用井水洗了把臉,又漱了口。
羅盈袖隨身帶著梳洗用的器具,她回房間時只見著了連越書一人,咬了咬脣,就在他身前不遠處坐了下來,解開髮髻,拿木梳一點點的梳頭髮。
她髮質細軟,算不得濃密,卻極細膩,這般臻首低垂,眉眼沉靜的模樣格外美好。
可惜連越書壓根沒瞧她。
他雙眼直愣愣的望著頭頂,那茅草頂粗糙非常,也不知他是看見了什麼物件,這樣入神。
羅盈袖又做了無用功,當下就把髮絲一挽,氣哼哼的往破布簾的另一頭去了。
藥童推門進來時,連越書恰好起了身,他一句“公子”還含在舌尖,連越書的背影已消失在了視野裡。
陳二早就去睡了,臨睡前還神神叨叨的囑咐他們務必將門鎖好,他自己關門後,還往木門上落了好幾把鎖,古怪非常。
連越書藉著月色出來,在這小院裡走了兩圈,時不時的蹲下身子,抽動鼻翼,彷彿在嗅聞什麼。
藥童不敢打擾他,只得坐在門框邊,一直緊緊的盯著他。
夜色漸深,屋子裡的車夫和羅盈袖都已熟睡,藥童半個身子倚在門框上,頭顱一點一點,眼看著快垂到胸口了。
連越書卻沒有半點睡意。
這裡的味道,著實太奇怪了,他總能聞到一絲異樣,可仔細去辨認時,又找不出了。
他在牆角蹲下,指尖捏起一搓泥土捻了捻。
沒有異常。
他擰了眉,在牆根轉悠了一會兒,嗅到那味道越發濃鬱了,就索性俯下身子,一路聞著尋了過去。
及至牆邊的一處小洞口,那味道已如同實質。
甜膩膩的像是果子,卻微妙的有股腥氣,讓人心裡頭硌的慌。
洞口被一塊凹凸不平的石頭堵住了,連越書抿了抿脣,從懷中抽出一塊素帕裹在手上,小心的將石塊摳了下來。
立時,洞口就傾瀉了一絲淺光。
那口子不大不小,恰好能容一人的眼睛,連越書就半蹲下來,將一隻眼湊過去。
第一眼,就是一片耀眼的白,晃的他
下意識的闔上了眼瞼。
等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再去看,越瞧,他就越覺著不對。
這,這好像是連越書反應過來,倒吸了一口氣,面上立時紅的要滴出血來。
這哪兒是什麼白光,分明是一具白花花的,赤裸裸的女人身體,此刻正扭著細腰,擺著肥臀,忘情的在男人身上起伏動作呢。
連越書連本春宮圖都不曾看過,哪經得起這樣直白的“現場版”,當下就把臉一轉,一手摀住了洞口,不敢再看。
可方才的畫面,還是深深的烙在了他
的腦海中。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黎莘荒唐的那一晚,那時的黎姑娘,是不是也是如“你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