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島【五】
她下意識的望瞭望貨艙。
貝利正在鎖門,那就是說,他們剛剛打開了貨艙,這位夫人是從貨艙裡出來的?
黎莘已經隱隱的有了猜測。
但是她根本不想多管閒事,於是隻是往邊.上讓了讓,自顧自的走回了房間。
鎖上門後,她才安心了一些。
人魚是在獵食嗎?
她不敢想。
也許這-一-整條船的人,都是她的食物。
黎莘用毯子裹住了自己,渾身發寒。
這一次的航行實在太久了。
黎莘在窗口刻一劃,代表-條,而她已經刻了密密麻麻的一-道又一道。
兩個半月了。
沒有靠岸,沒有補給,雖然目前的食物和淡水還充裕,但誰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那些水手們的慾望或許快壓制不住了,起碼在打掃時,黎莘碰到了好幾次暗示性的騷擾。
捏她的大腿和臀部,或者是用手肘蹭她的胸口,防不勝防。
所以後來,老水手不再讓她去打掃廚房,她晚上只能縮在房間裡,每天等著他把吃的帶過來。
最近這段時間,她沒有聽見人魚的動靜,同時長久伴隨著她的噩夢也終於沒有出現。
黎莘想著,也許是她放棄了自己這個獵物吧。
qo"沒有廚房的活,她就成為了送餐的人,當然是白天才會行動。
她時常遇見那位夫人,她看上去精神狀態並不好,眉宇間總是籠罩著一層憂愁。
偶爾,黎莘能聽見她和帶她來的那位先生的吵架聲,言談間提及那條人魚。
可是很快,又會傳來他們歡愛的聲音。
每每此刻,她都會識相的把吃的放在門口,小心翼翼的離開。
這一天晚上,黎莘照舊等著老水手給她送飯。
不過向來準時的老水手遲遲沒有來,又累又餓的她就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夜半,她恍惚聽見了開鎖的聲音。
但是她實在是太困了,眼瞼沉重,壓根撐不開。
濃鬱的酒臭味伴隨著涼風,竄入她的鼻尖。
她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要起身。
可在這瞬間,她的腳踝被人抓住了。
男人的力道很大,掌心粗糙,近乎暴力的將她拖了下來,翻身壓在她身上。
他體格健壯,像頭蠻橫的黑熊。
黎莘拼命的掙扎撕咬著,他用手摀住了她的嘴,汗酸味,酒味,還有些肉乾的臭味。
她幾欲作嘔。
男人壓著她,開始撕扯她的裙子。
透過淡淡的,幾乎幽暗的光線,她看清了他的臉,絡腮鬍,凶神惡煞。
是約瑟,船.上的水手,也是當初用手捏她的人。
絕望和悲哀從她心頭蔓延開。
她蹬著腿,可是過於纖瘦的身體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黎莘用牙齒狠狠咬住了他的手,一直到嚐到^了血腥的澀味。
約瑟吃痛,反手甩了她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她偏了頭,大腦嗡嗡作響,舌尖發麻。
她一時被打懵了。
見她終於安靜下來,約瑟罵罵咧咧了兩句“不識相的臭婊子”,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
黎莘的房門開了一條縫,她側著頭,看見了貨艙前的貝利。
他也注意到了這裡,只是並沒有要幫助的打算,而是逃避似的偏了頭。
她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