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七十九】
餘伽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在原地轉了兩圈,他腦中忽然一個激靈。
項鍊!
當初和黎莘閒逛的時候,她隨手買了兩根銀鍊子,一人一根戴.上,笑嘻嘻的說是定情信物。
很便宜的鍊子,也就是小鑰匙的造型挺別緻的,黎莘看著好玩就買下了。
她沒戴兩天就放在了一-邊,餘伽是純粹忘了摘,索性--直戴著了。
想到這裡,他忙在床上坐了下來,低頭俯身。
幸好,大約是他的襯衣領子比較高,沒人發現他脖子.上的項鍊,晃蕩了兩下,就甩了出來。
那把小鑰匙還悠悠的擺動著。
餘伽屈起雙腿,身子下傾,用膝蓋去夾那根細細的銀鍊子。
這時候他不得不慶幸,如果不是自己長久健身,柔韌度不錯,可能壓根夠不著這根項鍊。
不過鍊子還環扣著,即便當初因為鍊子太長,黎莘刻意往裡給他扣了,沒按在最粗的那一環上,想這麼扯下來也實在夠嗆。
餘伽磨了很久,等到後頸都火辣辣的疼,那鍊子才被扯了下來,落在床板上。
他急忙轉身,用發麻的手指抓住了項鍊,抵在手腕的麻繩上。
應該說,這是比扯鍊子還要浩大的工程。
麻繩粗硬,鍊子又是細細的,他得耐著心一股一股的分出來磨,還要做好鍊子被磨斷的準備。
與此同時,他還要注意室外的動靜。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他才磨斷了一小縷,簡直是杯水車薪。
手腕處疼的厲害,想也知道是皮膚被麻繩蹭破了,但是餘伽愣是忍住了疼,一聲不吭。
在能自救的情況下,他不會輕易的和匪徒開口,除非他實在沒有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他手心都沾滿了粘稠的汗液血漬,麻繩的一截被他磨斷了一半,稍稍能鬆快-一些。
他用盡全力去扯,又崩開了一些。
然後就是繼續磨,磨一段時間就去扯開,一-直到他麻木的感知不到痛覺,那截麻繩才斷開了。
好在這是一整根捆的,斷了一截,剩下的就自然而然的鬆了,否則他恐怕還得繼續磨。
雙手解放後,他顧不上查看傷勢,而是起身到了門前,貼在門板上細細的聽。
有小聲的交談聲,很模糊,依稀是個女音。
他沒有動門,想也知道是被鎖住了,晃動門]板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他沉思片刻,輕手輕腳的坐回床上,把鍊子塞進了口袋裡,再把斷開的麻繩綁了回去,截斷處則是握在手裡。
閉目休息了一段時間,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是鞋底摩擦著水泥地的動靜,只不過沒有在他門前停留,而是走遠了。
餘伽屏住呼吸,將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右耳,然後貼上了床邊的木板。
鐵鍊嘩啦嘩啦的響,有人拿鑰匙開了鎖,緊接著是木門的吱呀一聲,伴隨著朦朧不清的話音。
過了幾分鐘,又是吱呀聲,鐵鍊碰撞。
如此往復,餘伽數了數,大約重複了八次,要麼就是有八道門,要麼就是四道門,只是開門關門的交疊給了他錯覺。
難道除了他以外,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