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通吃寡婦X嘴硬驕矜戲子【三】
蕭雲和仰著小臉瞧她,眼眶鼻尖紅通通的:
「夫人。」
他喚的纏綿悱惻,該說不愧是吃這碗飯的,那嗓音就是男人聽了,都能酥到心底子裡去。
黎莘卻只是將手指一探。
蕭雲和極瞭解她的脾性,見狀趕緊伸出手,接住了她撣下來的煙灰。
再鬧,他刻在骨子的奴性依舊改不了。
黎莘不知是該惋惜他,還是該唾罵造就了這一切的社會了。
她沒了抽煙的興致,在桌上的盤裡順手掐滅了:
「說吧,不必與我吞吞吐吐的,我不耐的看。」
她眉尾向上揚。
蕭雲和知道這的確是她不耐煩的表現,雖不明白往常待他愛護容忍的夫人為何有些異常,他還是沒有多想,將心裡的苦悶倒了出來。
「夫人還不知麼,那商竹衣脾氣大的很,時常於我甩臉子,前幾日我不過小憩了片刻,方醒來,便知他頂了我出臺去了。」
蕭雲和說的一本委屈,在他口中,商竹衣就是個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落難公子哥。
然而事實如何,黎莘一清二楚。
商竹衣,本名商晏華,原是商家的三少爺,家境優渥,衣食無憂。
偏商家遭了難,牽扯了些事端,商家的當家人並其夫人姨娘,統統捱了槍子。
還是她姐姐下的令。
當然了,這事本同她黎家人無關,商家是不是被陷害的無人在意,他洩露了軍情,且拿不出被陷害的證據,自然活不下去。
至於商晏華是如何落到園子裡,又是如何學會了這些,黎莘就不清楚了。
那可是十年前的老黃曆了。
商竹衣受捧她是知曉的,他比蕭雲和年長,卻來的晚,紅的晚,排在他之下,行七。
園子裡前有四個臺柱子,下頭的多是小打小鬧,似蕭雲和,颱風尚可,也能留些客人,卻不是做個名伶的料。
原身寵他幾分,不過是見他機靈,模樣好,留著做個解悶逗樂子的。
至於商晏華,原身還沒怎麼見過他就換了黎莘來了,要說瞭解程度,可能不如園子裡主事的。
她拖著下頜思索一陣。
蕭雲和見她不言不語的,以為自己上好了眼藥,就想給點甜頭,挨著黎莘蹭上去:
「夫人……」
說著將手按在她腿上。
平生第一次被男人勾引,黎莘猛然從沈思中回過頭,牙根一陣酸。
她揮開他的手,冷著面:
「今兒沒興致。」
原身不是葷素不忌的,當初蕭雲和是她開了苞不假,可她渣的挺真實,就喜歡雛。
一個男人,她只玩一次。
更別提蕭雲和之後與客人胡鬧,男男女女的都有,莫說原身,再大方的黎莘也承受不起這等「美人恩」。
蕭雲和氣嘟嘟的哼了一聲:
「夫人又見了哪家的小爺,魂都讓勾走了。」
黎莘將嘴角扯了扯,伸手捏住他下頜,譏笑道:
「我樂的見誰,要誰,也是你能管的?」
蕭雲和一噎,眼眶立時紅了:
「夫人……」
拖著尾音同她撒嬌。
黎莘受不住,把他一推,才發覺手指膩膩的。
竟然還塗著粉。
她更頭疼了,用帕子胡亂揩了揩手,丟在他懷裡:
「安分點。」
說罷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