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通吃寡婦X嘴硬驕矜戲子【五十四】

結果恰好撞見要進院子的黎莘。

因是在家中，黎莘穿的比往常隨意一些，也不曾把一頭長髮攏起來，鬆鬆散散的垂著。

六娃忙和她見禮：

「夫人。」

黎莘掃了他一眼，認出他是昨晚睡在榻上的小孩，咳了一聲，問道：

「你家主子在院子裡？」

六娃面對著她，頸子垂的低低的，嗅到她身上香氣，腦子裡更是漿糊似的亂成一團。

一時間，他沒管好自己的嘴，下意識的冒出一句：

「主子不在。」

說完，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黎莘皺了皺眉，倒是沒有懷疑，只問道：

「他去哪兒了？」

六娃心口發慌，說話時也磕磕絆絆的：

「去，去溪亭了。」

溪亭是宅子裡賞景的地方，黎莘也聽過，有時商晏華會去坐坐瞧瞧。

她應了一聲，抬腿打算往外走。

誰知六娃卻慌張的在她身後喚了一聲，不待她轉頭，他就匆匆的又跑到黎莘身前：

「夫，夫人，我……奴帶你去吧。」

即便在商晏華面前可以放肆些，面對著黎莘，他依舊生出幾分天然的卑微，不自覺又放低姿態。

黎莘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沒反對：

「帶路。」

六娃幾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他手裡還攥著那幾塊銀元，如今更是覺著手心滾燙，又愧疚又害怕。

但是……他捨不得這個機會。

溪亭離的不遠，一路上，六娃便想到園子裡教的那些，盡可能的把身子扭起來，要顯出嬌柔之色。

把身後的黎莘看的嘴角抽搐。

一個好好的小男孩兒，扭腰擺臀的，身上還沒二兩肉，跟個骨頭架子扭來扭去似的。

辣眼睛。

她難以忍受的扯開了視線。

六娃並不知曉黎莘的心思，他想著夫人素來喜愛身子容貌都嫩的少年郎，那麼自己——應當是有幾分勝算的吧？

雖說這麼做對不住主子，可他求的不多，只要能陪在夫人身邊伺候一二便是了，絕不會與主子爭搶的。

有他在，若是日後來了旁的男人，主子不也多幾分勝算嗎？

六娃越想越覺著有理，原本的自責盡數褪去，反倒生出更多的理所當然來。

一路到了溪亭，六娃是蓄意走的慢的，想著黎莘不耐煩了，路上說不得會同他說兩句話。

誰曾想她愣是一個字都沒說，沈默的讓他險些以為身後無人。

在溪亭晃了一圈，黎莘也沒看見商晏華，不過這在她的預料之中，倒不算特別惱怒。

沒錯，她早就知曉六娃在撒謊了。

這東西都是她玩剩下的，往常到了男尊女卑的世界，宮鬥，宅鬥，那才叫一個激烈。

沒成想有一天還能成為被爭搶的對象。

看著男人耍心眼，怪好笑的。

「夫，夫人，主子不在，興許是回去了。」

六娃有些心虛的抹了把汗。

黎莘頜首，淡淡道：

「那就回去吧。」

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瞧著也並不生氣。

這就讓六娃更失落了。

回去的路上，他試圖把握最後的機會，同黎莘說園子裡發生的趣事。

黎莘是不耐煩聽的，但若是說到商晏華，她還是有那麼些興致，畢竟她如今對他還知之甚少。

除了身體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