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四十三】

這次不是亂攪一通，而是有意識的用舌尖舔舐他的脣肉，繼而自然而然的滑入他口中，纏住他的舌。

說起來黎莘一直覺得，像深淵這種妖獸化成的人形，說不定她會在他嘴裡嘗到奇奇怪怪的味道。

比如血腥味。

然而卻是出乎她意料的乾淨，什麼氣味都沒有，而且他的體溫比她略低一些，舌尖涼涼的，滑滑的。

像是沒什麼味道的涼糕，讓她有種一口咬下去的衝動。

她沒有吻他多久，就再度退了出來，繼續用那副認真研究的神情誆騙他：

「嗯，我發現你的舌頭和人類的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她摸了摸下巴，捧著他的臉打算湊上去：

「我得再研究研究……」

被深淵提住了後頸，寸步難行。

黎莘沮喪的垂下頭，知道此路不通了：

「好吶，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打輕點，別真弄死我，你也不想和我殉情吧？」

深淵眯著眼睛盯著她，並沒有她想象中火山噴發的場景，反而異於尋常的冷靜：

「人類，」

他壓低嗓音，醇厚沈鬱，如同陳年釀造的美酒，

「你在跟我求愛？」

他可不是什麼一無所知的傻蛋，也不會真的聽信她什麼「研究」的鬼話。

黎莘白了他一眼：

「求什麼愛，你別把動物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只是想睡你而已。」

深淵皺起眉：

「有區別嗎？」

黎莘用力點點頭，雖然被人提著衣領感覺不怎麼樣，但是她還是要在如此屈辱的姿勢下表現出自己的氣勢：

「聽好了，求愛呢，是會為你繁衍下一代的，我想你應該清楚。」

她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而我並不想為你繁衍後代，只想跟你享受繁衍後代之前的那個過程罷了。」

深淵：「……」

他發現他低估了這個人類的無恥程度。

他鬆開手，任由黎莘跌在床上，裙擺向外鋪展開，露出兩條雪白纖細的腿。

深淵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望著他：

「你的身體，與你的頭腦不相符合。」

他一直都有種微妙的詭異感，彷彿她身體裡裝載著一個不同的靈魂，那個靈魂有著更加豐富和成熟的思想，才能一次次在挑戰他的耐心之後，又存活下去。

「你究竟是誰？」

深淵問出一個讓黎莘緊張的問題。

她倒是沒想過一條蛇的目光會如此敏銳，大約是這次的身體看起來實在太過年輕，才會讓他起了疑心。

黎莘心思一動，作出嬌嗔的姿態：

「我的身體早就成熟了，你不是親眼見過嗎？」

她可沒忘記，頭一次見他的人形時發生的鬧劇。

深淵冷笑一聲：

「你這次想用什麼理由矇混過關？」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編造出多真實的謊言。

黎莘咬了咬脣：

「成熟的人類女性自然會產生慾望，就像你們的發情期一樣，難道就因為這個懷疑我不是我嗎？」

深淵迅速截斷她的話頭：

「第一，你知道我不是在懷疑這個。第二，我沒有發情期。」

他揚起頭，彷彿在驕傲得意，

「只有力量微弱的低等動物，才會被所謂的肉慾困擾。」

黎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