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元後X偽聖父色氣庶太子【四】親暱
只是大半夜的,她就沒往臉上抹那些脂粉,素淨著就直接去了。
太子被人淨了面,又餵了醒酒湯,如今正半醉半醒的倚著床坐了。黎莘見他面上泛紅,一雙眼眸瀲瀲盈盈,似籠了輕霧,看不明晰。
真的醉了?
她暗自咋舌,感嘆起這位仁兄可憐的酒量來。
略一思忖,她便上前,接過宮人手裡的素帕,在他頰上輕拭:
「七書,可舒緩些?」
黎莘壓低了嗓音,比起往日就顯得柔媚多嬌。元延君撐開眼皮,正對上她翦翦凝眸,春絲若水,欲笑還顰。
他愣了一瞬,許久才反應過來:
「母后?」
他有些小心的喚道,一時沒來得及抽回視線。
黎莘莞爾一笑,這在往日看來再正經不過的神情,落在現在的面上,竟是覺得眉梢繞了千種風情。
「舒緩了便好,你用了醒酒湯,想來明日就不會頭疼了。」
燭火之下,她雲鬢漆浸,青絲如瀑,那簡簡單單的玉簪輓在發間,也不覺乏味單調。
元延君發覺自己直直的瞧著她,忙撇了頭去,有些慌亂的輕咳了兩聲:
「擾了母后的清淨,是兒臣過錯。」
身側人傳來淡淡馥郁幽香,握著素帕的纖嫩玉指冰雪瑩潤,輕緩的落在他滾燙的面上。
「無妨,你身子要緊。」
她又細心的拭了拭他額角的薄汗,含辭輕吐,氣若芳蘭。
元延君語塞,卻也不好阻止她,只得乖順的垂著目,由著她為自己擦拭。可是那涼絲絲的帕子沾染她的香氣,再捱上來時,反讓他愈加醺然。
黎莘擦著擦著,有些奇怪的蹙了眉:
「怎的越發的燙了……」
她拿來帕子,直接伸手貼在他額頭上。
柔膩無骨的素手冷不丁的與他肌膚相親,元延君身子一顫,不禁抬眸望去。
她的側影半遮半掩,香腮冰潔,朱顏粉漾,綺麗難言。許是將要就寢,她不似以往穿的繁復,腰身掐的輕裊裊的,胸前也就軟漾漾的脹鼓著,旖旎生媚。
「捻墨,開了窗透透氣,太子許是悶著了。」
黎莘的一聲輕喚,拉回了他的神智。
「母后,不必……」
他欲張口阻止。
可是捻墨已命人支了窗,微涼的夜風拂向人面上,頓時舒爽了不少。
黎莘扶了扶自己的鬢發,眼波流轉,柔聲道:
「雖粗陋了些,你只將就著歇息一晚,皇上不知何時才來,你便是明日再回,也是應當的。」
元延君不願瞧這等勾魂的顏色,卻又止不住的去看,比起太子妃,黎莘的綽綽風韻,舉手抬足,已是融進了骨子裡。
這還是他那不苟言笑的母后嗎?
交待完一些瑣事,黎莘就打算離去。臨走前,她身子微斜,似是不經意間觸了觸他的左臂,那豐腴的酥胸輕飄飄的滑過,元延君怔的身子僵直。
她卻只當什麼都沒發生,含笑走了。
黎莘去後,空氣裡如有實質的馨香才漸漸散去。
元延君抒出一口氣,紊亂的心緒緩緩落在了實處。
伺候他的小太監壽言忙上了前,攙扶著他躺下,嘴裡頭嘟嘟囔囔的不停:
「殿下,奴才險些沒認出皇后來,原是這樣的絕色,平日裡為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