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灰姑娘姪女X優雅毒舌伯爵叔叔【三十七】真相
黎莘合上一本書,掩脣打了個哈欠。
回到莊園的日子其實挺自由自在的,也是難得的平靜日子,只有她和幾個傭人。或許對別人來說過於寂寞了,可對她而言,倒是休養生息。
她抿了一口唐娜為她準備好的溫茶,將手中的書籍拍了拍,鄭重的放回了書架上。
這是原身和她父親都尊重的東西,不是嗎?
溫暖的陽光讓她有些困頓了,她眯了眯眼,踏出了書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唐娜正在下面整理,看見她從上方走過,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
「哦,小姐,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她有些興奮的跑到了黎莘的面前,
「您還記得盧卡斯小姐嗎?」
繼承了原身的記憶,黎莘對這個名字還是有些耳熟的,似乎是以前的好友故交,只是在他們離開倫敦後就不大聯繫了。
「如果你說的是溫蒂的話,我當然記得。」
記憶中的格溫多琳是個善良的姑娘,她的容貌只能算清秀,可是笑起來的模樣卻十分的可愛。
「是的,盧卡斯小姐託人給您帶了口信,她將會在倫敦舉行婚禮。當然還有一封正式的邀請函,也許她是怕您收不到。」
唐娜將邀請函遞給了她,裡面還夾雜著一封厚厚的信箋。
黎莘有些頭疼,她才剛從倫敦回來不久,可是如果不去,溫蒂顯然會十分的失落。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一躺。
「唐,告訴那個人,我會去的。」
就當是散散心了。
————
黎莘前腳剛走,後頭安德烈就趕了回來。他身上還有些路上的風塵,瞧上去並不如以往那樣俊美挺拔,神采飛揚。
他皺著眉看唐娜,有些疲憊的問道:
「辛迪呢?」
唐娜有些害怕這位莊園主人,所以她縮著頭,有些唯唯諾諾的看著他:
「小姐去了倫敦。」
安德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他明白自己又錯過了:
「她去倫敦做什麼?」
他問道。
唐娜瞥了他一眼,甕聲甕氣的回答:
「……是婚禮,先生。」
也許是惶恐過度?她一不小心縮減了某些詞語,比如說那是參加而不是舉行,要知道,兩者的含義可是天差地別的。
於是安德烈的面色瞬間蒼白了。
唐娜的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婚禮。」
連日來的勞累消磨了他的理智,他甚至忘了多問幾句話,而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馬車上。唐娜敢保證,這位先生從沒有過這樣悲傷的神情。
當然,等她想解釋的時候,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安德烈將自己的面頰埋在了手心裡,他的太陽穴在抽動著,正莫名的脹痛。
婚禮?
為什麼會那麼快。
他以為自己只失去了她不久,還試圖輓救,然而現在卻被告知,他即將永遠的失去他。因為他一時的猶豫不決,因為他的害怕。
他在這一刻想到了很多東西,就像是回憶在腦海中徘徊。
他想到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她金色的發絲和她紫羅蘭的眼眸。
他想到了她俏皮的話語和甜蜜的笑容。
他想到了她令人窒息的吻和完美的胴體。
他想到了他們糾纏的夜晚,還有她的喘息和愛語。
他忽而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放棄了,也許會後悔一生。
哪怕是隻有一次的爭取,他也會嘗試。
黎莘:這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