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柳丁味
葉淮把江闊發給他的視頻翻出來看，又點了江闊的語音聽。不管聽多少次，他都覺得視頻裡的人和江闊的聲音很像。
他最近做夢總能夢到江闊，夢裡的江闊和視頻裡的人重合在一起，附在他的耳邊聲音沙啞地叫他的名字，用舌頭舔舐他的耳垂，還會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
今早在食堂碰到江闊，葉淮都不敢直視他的臉，匆匆打過招呼就走了。
他每週三都要去樓梯間打掃，和他一同去的那兩個同學他都找不到人，只能自己先去。打掃了一半，江闊突然發資訊給他。
江闊：[你在幹什麼(◦˙▽˙◦)]
葉淮：[搞衛生。]
江闊：[實驗樓對面三樓(◦˙▽˙◦)？]
葉淮看著這個蠢萌的顏表情聯想到江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莫名地火大，他假笑著回：[是哇，搞衛生可開心啦。]
江闊沒有再回消息，沒過多久他出現在三樓樓梯上。
葉淮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對於來的人，他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所以當他發現來人真的是江闊時，也沒有多驚訝：“你在實驗四樓上課？”
“嗯。”
“下課了？”
“嗯。”
葉淮：“你也不抽煙，站這兒幹嘛？”
“等你。”
“唔，我快了，你等……”葉淮又抬頭，“你等我幹嘛？”
“一起吃飯。”
葉淮現在聽江闊說話，總能在江效的話尾自動腦補出一個顏表情，他晃了晃墩布把兒，漫不經心地問道：“吃什麼？”
江闊沒有回答，直接走下來，停在第二節臺階上。他本來就高，站在臺階上更高了，他伸出手捧住葉淮的臉，一致向內擠：“好醜。”
葉淮：“……”
“你在笑什麼？”江闊說著低下頭鬆開手，額頭抵著葉淮的額頭。兩個人貼的那麼近，近到可以看清對方的睫毛，鼻尖相碰。
江闊用額頭蹭了蹭葉淮額前的碎發：“你早上躲我。”像在撒嬌一樣。
葉淮的手一鬆，墩布“啪嗒”一聲倒下去，他推開江闊別開頭：“不要搗亂。”
“嗯。”江闊應了一聲，回答葉淮剛剛提出的問題，“吃餛飩？”
葉淮今天穿的連帽衫，聽完江闊的話，他默默把帽子戴上。
江闊看他戴帽子，又重複了一遍：“吃餛飩？”
“吃吃吃！”葉淮使勁往下拉帽簷：“別看我！”
江闊：“偷偷看？”
葉淮彎腰撿起墩布：“不！行！”
江闊的脣角往上勾了勾：“嗯。”
葉淮搞不清自己在害羞什麼。與江闊這一個月來的相處，都讓他明白江闊就是這種永遠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可儘管知道，他也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夢裡的呢喃喘息是如此真實，江闊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他忍不住拉開帽子多看他一眼。
江闊察覺到他的目光，走下樓梯微低頭：“給你看。”
葉淮推開他的臉：“誰要看你？”
“你。”江闊抓住他的手腕，“你在看我。”
葉淮投降，肩膀聳下：“哥我錯了，咱快點掃完快點去吃飯，我要餓死了。”
江闊聞言奪過他手裡的墩布鬆開手，可憐的墩布再一次摔在地上。
江闊：“那就不掃了，去吃飯。”
葉淮：“……”
吃過餛飩，身心都變得暖洋洋的，葉淮問江闊接下來要去幹什麼。
“回宿舍。”江闊，“你不回家嗎？”
葉淮搖搖頭：“快考試了，我去圖書館。”
“嗯，走吧。”江闊往宿舍的相反方向走。
“你不回宿舍嗎？”
“去圖書館。”
葉淮笑出聲，江闊扭頭看他。
葉淮忍笑：“江闊，有沒有人說你萌萌噠？”
江闊伸出食指點他的額頭：“你。”
“嗯。”葉淮拽住他的衣領，吻了他的脣，“我想我沒會錯意？你對我有意思。”
江闊的眼睛直直看著葉淮。
葉淮親下去的下一秒就後悔了，心臟砰砰砰的亂跳。這種方式的耍酷一點也不適合他，他想把臉別過去，卻被那雙眼睛注視著動彈不得。
江闊低下頭吻了吻葉淮的脣，見葉淮沒反應就又低下去吻，葉淮被親了三下，才想起要推開他。
“是。”江闊的臉上浮現出笑意，他的脣角淺淺勾起，眼神也跟著變得銳利。
葉淮突然覺得自己是獵人槍下的獵物，未等他做出反應，江闊就在他耳邊說：“是喜歡你，想操你。”
葉淮連話也不敢說了。
江闊歪了下頭，觀察葉淮的神情，很快他直起身用手指輕蹭葉淮的鬢角：“你害怕我？”
葉淮抬起頭，眼前的江闊神情溫和，剛才大概是他的錯覺？
“沒有啊。”葉淮說，“我幹嘛要怕你。”他只是沒想到江闊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結果去了圖書館，葉淮也沒有看進去書，因為江闊坐在他旁邊要麼就是盯著他看，要麼就是用手戳他捏他，兩個人坐在角落裡，江闊趁著沒人注意還會親他的額頭。
葉淮合上書，用書拍江闊的手，江闊把手縮回去擺弄起手機，但偶爾還是會偷瞅葉淮。
過了一會兒葉淮的手機響起振動。
江闊：[喜歡你(/∇＼*)]
＃
葉淮這天沒有課，本來打算在家裡窩一天，江闊卻打來電話問他要不要出去玩。
葉淮問：“你現在在哪？”
江闊報了個地址，離葉淮家挺近的，葉淮撓了撓頭道：“不然你先來我家吧，我還沒起。”
江闊到時葉淮剛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他頭上搭著毛巾，水珠順著頭髮吧嗒吧嗒地往頸間掉。
葉淮：“你等下，我換了衣服咱們就走？”
“外面很冷。”
“那我先吹頭髮……”葉淮按了按毛巾，不走心地擦了兩下。
“嗯。”江闊說著伸手按住葉淮亂揉頭髮的手，接過毛巾慢慢幫他擦頭。
擦了一會兒，葉淮突然抬起頭，把腦袋湊到江闊面前，江闊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怕他摔著。
“你聞。”葉淮沖他笑還搖頭晃腦，“是柳丁味的。”
江闊撚起他的一撮頭髮：“換洗髮水了？”
葉淮點頭，發現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他忙撤回來：“一會兒去哪？”
“嗯……不知道。”江闊把毛巾拿下去，為他攏頭髮。
葉淮轉身去客廳，從果盤裡拿了兩個柳丁，“喏，給你吃。”
江闊把柳丁扒開，掰了一瓣送進葉淮嘴裡，葉淮邊嚼柳丁邊看江闊，雖然上個星期兩個人把關係挑明瞭，但葉淮覺得江闊呆頭呆腦的，應該一步一步循序漸進地來，於是兩個人也沒有真正發生什麼，頂多就是親一親抱一抱。
“既然不知道去哪，那就不出去了吧。”葉淮說著將江闊擁到沙發上，“請你吃柳丁。”
葉淮把江闊發給他的視頻翻出來看，又點了江闊的語音聽。不管聽多少次，他都覺得視頻裡的人和江闊的聲音很像。
他最近做夢總能夢到江闊，夢裡的江闊和視頻裡的人重合在一起，附在他的耳邊聲音沙啞地叫他的名字，用舌頭舔舐他的耳垂，還會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
今早在食堂碰到江闊，葉淮都不敢直視他的臉，匆匆打過招呼就走了。
他每週三都要去樓梯間打掃，和他一同去的那兩個同學他都找不到人，只能自己先去。打掃了一半，江闊突然發資訊給他。
江闊：[你在幹什麼(◦˙▽˙◦)]
葉淮：[搞衛生。]
江闊：[實驗樓對面三樓(◦˙▽˙◦)？]
葉淮看著這個蠢萌的顏表情聯想到江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莫名地火大，他假笑著回：[是哇，搞衛生可開心啦。]
江闊沒有再回消息，沒過多久他出現在三樓樓梯上。
葉淮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對於來的人，他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所以當他發現來人真的是江闊時，也沒有多驚訝：“你在實驗四樓上課？”
“嗯。”
“下課了？”
“嗯。”
葉淮：“你也不抽煙，站這兒幹嘛？”
“等你。”
“唔，我快了，你等……”葉淮又抬頭，“你等我幹嘛？”
“一起吃飯。”
葉淮現在聽江闊說話，總能在江效的話尾自動腦補出一個顏表情，他晃了晃墩布把兒，漫不經心地問道：“吃什麼？”
江闊沒有回答，直接走下來，停在第二節臺階上。他本來就高，站在臺階上更高了，他伸出手捧住葉淮的臉，一致向內擠：“好醜。”
“你在笑什麼？”江闊說著低下頭鬆開手，額頭抵著葉淮的額頭。兩個人貼的那麼近，近到可以看清對方的睫毛，鼻尖相碰。
江闊用額頭蹭了蹭葉淮額前的碎發：“你早上躲我。”像在撒嬌一樣。
葉淮的手一鬆，墩布“啪嗒”一聲倒下去，他推開江闊別開頭：“不要搗亂。”
“嗯。”江闊應了一聲，回答葉淮剛剛提出的問題，“吃餛飩？”
葉淮今天穿的連帽衫，聽完江闊的話，他默默把帽子戴上。
江闊看他戴帽子，又重複了一遍：“吃餛飩？”
“吃吃吃！”葉淮使勁往下拉帽簷：“別看我！”
江闊：“偷偷看？”
葉淮彎腰撿起墩布：“不！行！”
江闊的脣角往上勾了勾：“嗯。”
葉淮搞不清自己在害羞什麼。與江闊這一個月來的相處，都讓他明白江闊就是這種永遠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可儘管知道，他也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夢裡的呢喃喘息是如此真實，江闊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他忍不住拉開帽子多看他一眼。
江闊察覺到他的目光，走下樓梯微低頭：“給你看。”
葉淮推開他的臉：“誰要看你？”
“你。”江闊抓住他的手腕，“你在看我。”
葉淮投降，肩膀聳下：“哥我錯了，咱快點掃完快點去吃飯，我要餓死了。”
江闊聞言奪過他手裡的墩布鬆開手，可憐的墩布再一次摔在地上。
江闊：“那就不掃了，去吃飯。”
葉淮：“……”
吃過餛飩，身心都變得暖洋洋的，葉淮問江闊接下來要去幹什麼。
“回宿舍。”江闊，“你不回家嗎？”
葉淮搖搖頭：“快考試了，我去圖書館。”
“嗯，走吧。”江闊往宿舍的相反方向走。
“你不回宿舍嗎？”
“去圖書館。”
葉淮笑出聲，江闊扭頭看他。
葉淮忍笑：“江闊，有沒有人說你萌萌噠？”
江闊伸出食指點他的額頭：“你。”
“嗯。”葉淮拽住他的衣領，吻了他的脣，“我想我沒會錯意？你對我有意思。”
江闊的眼睛直直看著葉淮。
葉淮親下去的下一秒就後悔了，心臟砰砰砰的亂跳。這種方式的耍酷一點也不適合他，他想把臉別過去，卻被那雙眼睛注視著動彈不得。
江闊低下頭吻了吻葉淮的脣，見葉淮沒反應就又低下去吻，葉淮被親了三下，才想起要推開他。
“是。”江闊的臉上浮現出笑意，他的脣角淺淺勾起，眼神也跟著變得銳利。
葉淮突然覺得自己是獵人槍下的獵物，未等他做出反應，江闊就在他耳邊說：“是喜歡你，想操你。”
葉淮連話也不敢說了。
江闊歪了下頭，觀察葉淮的神情，很快他直起身用手指輕蹭葉淮的鬢角：“你害怕我？”
葉淮抬起頭，眼前的江闊神情溫和，剛才大概是他的錯覺？
“沒有啊。”葉淮說，“我幹嘛要怕你。”他只是沒想到江闊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結果去了圖書館，葉淮也沒有看進去書，因為江闊坐在他旁邊要麼就是盯著他看，要麼就是用手戳他捏他，兩個人坐在角落裡，江闊趁著沒人注意還會親他的額頭。
過了一會兒葉淮的手機響起振動。
江闊：[喜歡你(/∇＼*)]
＃
葉淮這天沒有課，本來打算在家裡窩一天，江闊卻打來電話問他要不要出去玩。
葉淮問：“你現在在哪？”
江闊報了個地址，離葉淮家挺近的，葉淮撓了撓頭道：“不然你先來我家吧，我還沒起。”
江闊到時葉淮剛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他頭上搭著毛巾，水珠順著頭髮吧嗒吧嗒地往頸間掉。
葉淮：“你等下，我換了衣服咱們就走？”
“外面很冷。”
“那我先吹頭髮……”葉淮按了按毛巾，不走心地擦了兩下。
“嗯。”江闊說著伸手按住葉淮亂揉頭髮的手，接過毛巾慢慢幫他擦頭。
擦了一會兒，葉淮突然抬起頭，把腦袋湊到江闊面前，江闊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怕他摔著。
“你聞。”葉淮沖他笑還搖頭晃腦，“是柳丁味的。”
江闊撚起他的一撮頭髮：“換洗髮水了？”
葉淮點頭，發現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他忙撤回來：“一會兒去哪？”
“嗯……不知道。”江闊把毛巾拿下去，為他攏頭髮。
葉淮轉身去客廳，從果盤裡拿了兩個柳丁，“喏，給你吃。”
江闊把柳丁扒開，掰了一瓣送進葉淮嘴裡，葉淮邊嚼柳丁邊看江闊，雖然上個星期兩個人把關係挑明瞭，但葉淮覺得江闊呆頭呆腦的，應該一步一步循序漸進地來，於是兩個人也沒有真正發生什麼，頂多就是親一親抱一抱。
“既然不知道去哪，那就不出去了吧。”葉淮說著將江闊擁到沙發上，“請你吃柳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