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曾韞.1

玉竹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她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被褥被細心地蓋好,旁邊的木櫃上還倒了一杯水晾著。

打量了四周的陳設,屋裡打理的很乾淨,只有一副桌椅,床上僅有自己所蓋的一床被子,旁邊桌上除了盛了水的杯子別無他物,不見尋常生活用的各種物件。

這應該是個客棧。

她回想起來自己被曾韞所救,眼下這屋裡卻只有自己一人,不知他往何處去了。

玉竹費力地撐起身體,想起身查看,身子忽地一軟,熟悉的酥麻感再次湧來,比先前更烈,她不由「啊」地呻吟出聲。

「醒了?」

曾韞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床邊,面帶關切。只聽他道:「我看你昏過去不放心,所以在外面打坐。」

他的聲音極富有磁性,此時只是淡淡地陳述事實,聽上去卻十分悅耳。而這份悅耳在身中淫毒的玉竹聽來卻像是蠱惑,有了種曖昧的意味。

玉竹不答話,只是看他。

手卻伸向了他的腰間,一路煽風點火般地輕撫一處、又一處。

曾韞聲音有些嘶啞,道,「你毒發了。」

玉竹笑的蝕人心骨,全然不像未經人事的少女:「所以要曾公子救我。」

看對方還有些遲疑,她勾脣,起身抱住了身前默然的曾韞,細嗅他鬢髮間的乾淨氣味,伸舌含住了他白皙的耳垂,身體已全然壓在了曾韞身上,酥胸頂著他的胸膛。

只聽玉竹用氣聲懶懶地道,「醫者仁心,阿韞焉有見死不救之理?」

曾韞心如擂鼓。

她不再叫他曾少俠,曾公子,叫他阿韞。

從未有人會如此親暱地稱呼他。

他說不清是被她的面容還是被在山洞裡偶然瞥到的胴體所惑,亦或者是被這聲「阿韞」所惑。

但他甘之如飴。

玉竹的衣衫已經退了大半,面色潮紅,胸脯暴露在空氣中,皮膚因羞澀也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她的腿正夾在曾韞的腰間,纖纖玉足讓人心醉。

曾韞的衣裳一件都沒掉,他一手推了玉竹在床上,另一手捏了她尖俏的下巴,眼中神色意味不明:「你可想好了,要我救你?」

玉竹被他的手壓制在床,已經感受到對方下體有硬物抵上了自己的小腹,心知這是曾韞仍有猶豫,便伸手拉了他掐在自己下巴的手,引著點點揉捏胸前的兩團軟肉,道:「今天若不是你救我,我已經被那幫匪徒褻玩了;現在若不引你救我,則是用所謂清白名譽換取我性命,我又如何為姐妹、為自己報仇?」

曾韞聽聞她這番言論,心中瞭然。便一隻手主動地揉撚起玉竹胸前的紅豆,微笑道:「那這病該怎麼醫呢?」

玉竹被他捏玩的只顧悶哼,舒服的不知如何作答,睜眼又正對上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心中一震,嬌嗔連連。

曾韞一手握胸,另一手一路下行探到了裙底,動作輕柔地探指進去,笑道:「是醫這裡?」

玉竹只覺得那手指似炭火,每觸一處便點燃一處,鑽進幽穴中更是燒灼的她難以自持,一時被撩撥的淫水漣漣,一面點頭一面搖曳腰肢靠向曾韞。

曾韞臉上笑意更盛了些,抽了玉指出來,伸到她面前讓她看清自己手上的黏連銀絲,「那看來是這裡了,還要我醫嗎?」

他一邊問話,另一隻手卻不停歇,仍在揉搓她的乳肉,話畢,伸了舌在她面前表情玩味地舔弄剛抽出的手指。

玉竹羞的滿臉通紅:她先前那番挑逗純粹是媚藥刺激下的生理自然反應,只想引著這儒雅自衿的曾公子和自己交合解毒,可眼前的曾韞分明沒有中淫毒,怎麼跟洞穴中全然兩幅樣子,在床上這般地騷?

曾韞見她害羞,不由自主地俯身吻住了她,兩人脣舌交纏,玉竹嘗到他嘴裡似有梅花般地淡淡香味,覺得慾望似乎更盛了,險些迷醉在了這淺淺梅香中。

吻戛然而止,玉竹問他:「你怎麼這麼好聞?」

曾韞伸手擦了脣邊的津液,挑眉道,「哦?那你要想想我剛剛吃了什麼。」

玉竹臉更紅了:「不……不知道……你快點吧……」

曾韞手輕輕把三隻手指送入窄縫中,緩緩抽插:「既然要我醫治,豈有不聽我話的道理?」

玉竹已被他捉弄的早已身洩如注,又羞又急,此時只得帶著哭腔顫抖道,「別玩了……」

曾韞當然不是在玩,他探入一指時就感覺玉竹的內壁裹挾的尤為緊致,抽出時還有淡淡血絲,便知她還未經人事,唯恐自己貿然進去她會受傷,只能輕入淺出,緩緩擴張,以此做好潤滑。

感覺到下面的小嘴張開的差不多了,曾韞這才挺身刺入自己的性器。

玉竹正被曾韞的手指喂著,發覺抽去了手指正覺不快,忽地被這碩大的陽具填充的極滿,忍不住「啊——」地叫出了聲。

她還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感覺,自己像是狂風暴雨中顛簸在巨浪上的一葉扁舟,身下的抽插律動讓她跌落入極樂的漩渦,每一次抽動令她幾欲癲狂。

但她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抽插由慢到快,由淺至深,由輕柔到激烈。每一次抽動,玉竹都能感覺到粗大的陰莖嚴絲合縫地貼著她緊窄的內壁,摩擦吞吐,她看著面前曾韞有些發紅的俊臉,只能堪堪保持清醒,才不至於被巨大的快感所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