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色遍天下 買奴

日子過得很快,輕飄飄的就過了一年,我已經六歲了,淨流爹爹依舊對我冷漠,可咱也不是省油的燈,於是戰火一再蔓延……

淨流爹爹從來不在我面前殺人,但我聽說他殺人的時候,依舊是沒有一絲情緒,完美的像冰雕。可我就喜歡挑釁他的情感,看著他細微的波動,一切都讓我雀躍不已。

當他在大堂裡,宣判著人的死刑,我會飛身到殺手堆裡,調戲冷酷殺手。他們一個個直直的立著,一身黑衣,沒有表情,彷彿是萬年不變的招牌,而我則是喜歡挑戰自我,追求不可能的極限。小樣,先拿你們練練手,在拿下淨流爹爹,哈哈……

經歷了半年的實踐,他們已經習慣了我的突襲,對於小手摸摸,掐掐屁股,摟摟蠻腰的種種行為,已經可以如死士般忍受,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曾經他們不甘過,聯名請求淨流爹爹,不要讓我出現在大堂之上。爹爹沒有說話,我就噌的從凳子底下躥出,眼睛圓瞪,小手往下一指:“這點忍受能力都沒有,還當個屁殺手!不如回家養孩子去!”結果,大家在惶恐裡,在拉稀不成人樣中,完全妥協了。小樣兒,敢聯名奏我?拉不死你們!

而這一年,我又得到一件寶貝,那就是——朝,他總是冷漠的注視著一切,不說話,不關心,和淨流爹爹出塵的冰冷不一樣,他是完全的漠視,但他們之間有二樣是相同的,一,他們都是男人;二,他們的眼中只有我。雖然兩人都有些被迫的嫌疑,但好歹也算我功夫了得,不然怎麼能在高手眼前晃呢?

朝的來歷,很有意思。

我偷偷打聽到淨流爹爹的生日,於是便逮了兩個被我整怕了的殺手,威逼利誘地偷偷跑下了山,打算買個禮物送他,博得美人一笑,讓我獻吻一個。

剛下山,對什麼都感興趣,東躥躥西逛逛,就鑽進了奴僕市場。若說機緣可能就是這麼回事兒,看熱鬧看得我這只鐵公雞拔了毛,真是不容易啊。

剛進去,就看見臺上的奴隸主正花牙亂晃口沫橫飛得誇著自己的奴隸,他身後跪著一排只穿了褻褲的小男孩,大概年紀都在十多歲左右,皆瑟縮著肩膀,等待著自己未可遇知的命運。

那大黃牙一把揪起位瘦弱的小男孩,掐著他的臉叫賣道:“來,來,來,各位貴賓,看看他,脣紅牙白,小眼瓦亮,就著身子弄到床上,絕對是消魂的尤物,就算玩夠了,也可以在家為奴!十一歲,絕對是處兒,就連後庭都沒有開發過!五十兩起價,價高者得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就沒有了!來啊,開價了!”

下面一陣躁動,開始給價……

“六十兩!”

“六十五兩!”

“八十兩!”

“一百兩!”

“一百一十兩!”

沉默中,缺了顆門牙的太姥級人物將此小男拍下,一步一晃,淫笑著向那嚇得直哆嗦的小男孩抖去,伸手就要摸小男孩的胸部。

小男孩嚇得一躲,大叫著:“別碰我,別碰我……”

那奴隸主呲著黃牙,一鞭子抽下,大呵道:“賤種!平時的調教你都忘了,再敢忤逆,看老子不扒你的皮!”

小男孩又是一陣瑟縮,淚眼裡寫滿慌恐,豆大的淚劈啪落下,忍著痛,挺在那裡,任由太姥級人物上下其手。

我噁心得差點沒吐了,身後的兩人分別勸我走,我卻怎麼都邁不動步子,卻也知道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正在我揪心的時候,一個血肉橫飛的人肉炸彈被砰的一聲扔到了臺上,一尖嘴猴腮的男子隨之跨上了臺,對那奴隸主大黃牙尖銳的冷呵著:“你賣給爺的是什麼東西?簡直是條瘋狗!要不是爺我命大,都讓他給咬死了!趕快,退貨!”

那奴隸主大黃牙不但沒驚訝反而陪著笑,孫子般討好道:“爺,就憑您治人的手法,對付這只瘋狗還沒有責?當初送爺的軟骨丸,春樂散,可用了?”

那尖嘴猴腮的華衣男子吼道:“滾!少和爺說這些,沒一樣少用的,可他逮到機會就死咬爺的肉!這畜生,爺不要了!趕快退貨!”

奴隸主大黃牙繼續賠笑著:“爺,您看,當初也是您相中了他的野性,這……退貨怕是不妥吧?這人都讓你玩了,我這還賣誰去?”

尖嘴猴腮扇子一拍,挑腳道:“玩?玩個屁!爺我剛貼進就被他嚇個半死!”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不自然的閃兩下,繼續說道:“趕快陪爺銀子,不然,把你這破爛地兒砸了!”

奴隸主大黃牙額頭冒汗,小眼左掃掃右看看,大概是惹不起這樣的人物,狠狠心,跺跺腳,掏出的銀票彷彿掏心般的難受。

那尖嘴猴腮冷哼一聲,抽出銀票,轉身就走下臺。

奴隸主大黃牙忙討好道:“爺,別急著走,這還有新到的貨,有幾個那叫個騷,您留下看看,有相中的,您說話。”

尖嘴猴腮眼一掃,坐在了屬下霸佔的坐椅上,往臺上看去。

我看著那全身是血的一堆人肉,心都抽搐著痛了,他,真的很堅強。聽奴隸主大黃牙的話風和態度,這堆血肉被賣,應該不是一兩次了,竟然還能保持著處子身,真TM不容易啊!寧願被打成這樣,也不服輸,真是爺們!

那奴隸主大黃牙憤恨的小眼掃向地上一動不動的捆綁血肉,拿起鞭子就狠抽下去,口中還惡罵道:“M!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被賣了三次,三次退貨!今天就把你綁地上,讓大家免費上了你!”

底下的人又開始躁動,皆興奮得直淌口水,看來對這種場合已經見怪不怪,還很享受的樣子,真噁心!

那奴隸主大黃牙順手操起根大木頭,就打算往那男孩腦袋砸去,那男孩突然睜開眼睛,那一雙深邃若潭的美眸,無半點波瀾,彷彿已經習慣這樣的虐待,他只是看了那奴隸主大黃牙一眼,又將眼睛閉上,沒有任何言語。

但是,那一眼,卻成為我心頭永遠的烙印,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莫名,就像我知道他一直清醒著,卻始終沒有叫疼一樣,那麼讓我迷茫。我想過,他也許是啞巴,但就算是啞巴,被那麼抽,也不可能一聲不吭,總會發出幾聲悲鳴的。他,我不懂,就算我洗乾淨了他的臉,我想,我仍舊看不明白他。

那奴隸主大黃牙被那一眼震到,木棍猶豫了一下,卻再次狠狠落下,目標是那小男孩的腦袋……

如果還能看下去,我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所以,我喊了聲:“住手!”

那奴隸主大黃牙被我突然的大吼嚇到,由於用力過猛,停得更猛,所以,直接出現閃腰情況,只聽一聲哀嚎後,他揉著自己的腰,呲著牙,轉過身來找罪魁禍首。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臺,那奴隸主大黃牙卻仍舊在四下找人,只見臺下鬨然大笑,他氣腦得破口大駡:“哪個孫子敢……啊啊啊啊……”一連四個大嘴巴子終於讓他將惡罵換聲了哀嚎。他的屬下打算蜂擁而上,卻在看見一把刀逼在了大黃牙的脖子上,頓時沒了主張。

我對殺手跟班笑道:“丫地,動作挺利索嘛,剛才看主子我爬階梯,你們怎麼不過來幫一把?等回去我好好‘謝謝’你們哦。”

兩個原本震驚全場的冷血殺手,立刻蔫巴巴的縮起了脖子,瞄著我。

奴隸主大黃牙終於見到正主,忙賠笑道:“爺,您有什麼事?咱萬事好商量,何必動刀子呢?別傷了和氣。”

我手一揮,兩殺手瞬間立到我身後,我勾勾手指,示意奴隸主大黃牙蹲下和我說話,他掃眼臺下的人,又看看我身後的人,不甘願的蹲了下來。

“我要他。”手指了指地上血肉模糊的東東,那東東仍舊閉著眼,看都不看我。

奴隸主大黃牙眼放精光,利馬笑到:“好,好,爺果然有眼光!他可是我經營這買賣數十年,見到得最漂亮的娃,那性子雖說烈了點,但絕對是上品啊!既然爺喜歡,就一口價三百兩!”

唰……我打開自己剛買的扇子,立刻引起臺下的陣陣笑聲,我瞪:“笑什麼?賣笑呢?”不就是扇子太大,人太小嗎?再笑,小心老孃哢嚓了你們!要不是我介意‘青刃教’的利潤,不接不賺錢的買賣,當你們小命還保?呸!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犀利,臺下竟然無聲了,我得意的轉過頭,赫然發現那堆捆綁血肉正睜著深邃的眸子望著我,我對他緊鼻子笑笑,晃晃扇子,他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彷彿我是透明地!我再次肯定,他——真是當殺手的好料!

轉向奴隸主大黃牙,扇子一合,笑道:“你覺得爺會花三百兩買個死人嗎?”

奴隸主大黃牙一愣,看看血肉模糊的小男孩,又看看我,說:“爺,這不活著呢嗎?”

我眼半眯,開始放冷光:“可惜,馬上就會死了!”

奴隸主大黃牙一哆嗦,恍然道:“爺買他,是想殺了他?”

我無害的一笑:“我可沒有這麼說,出了人命別找我。”

奴隸主大黃牙瞭然道:“放心,放心,是小的多想了。這樣吧,爺就給二百兩好了,我這可是出血的價啊。”

我嘿嘿一笑,低聲道:“你覺得是我的刀子快,還是他的命值得你收這二百兩辦理後事?”

奴隸主大黃牙眼一瞪:“你!”在瞥見我身後不善的二位時,一狠心道:“行!爺,一百兩,人帶走!”

我面色一冷:“說什麼呢?爺是那樣的人嗎?爺怎麼可能拿刀子捅你呢?爺的意思你到底明不明白?”

奴隸主大黃牙額頭冒汗,搖頭:“明示,明示。”

我笑:“你丫地,真笨!爺的意思是說,我不會拿刀子捅你,但絕對不會放過他!”眼一斜,看向一邊的模糊血肉,繼續道:“爺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告訴你一聲,別把他放自己身邊,萬一哪天……嘿嘿,官府那裡你不好交代哦。”

奴隸主大黃牙已經瀕臨崩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顫抖道:“爺這位朋友小的交定了!他……就送爺玩了!”

我一扇子拍到他肩上,冷聲道:“胡鬧!既然是朋友,怎麼可能不顧及你的生意?再說,你把這麼一個人丟給我,我雖有心下手,卻還得把他的傷養好,在生剮活剝!你這麼一來,不是讓我浪費銀子嗎?不行!絕對不行!人還是放你這吧,但別說爺沒有提醒你,若把人給我弄死了,沒讓我爽到,看爺不拿你生剮活剝!”

大黃牙被我的‘生剮活剝’嚇得坐到地上,猛吸著空氣,最後幾經掙扎,終於顫抖著開始挖心,硬著頭皮,咬碎了黃牙,掏出了一張銀票,攢得死緊地放到了我的小手裡,哽咽道:“啥也不說了,爺,小的今天受教了!”

我笑著將銀票揣好,用大扇子挑起那模糊血肉男孩的下巴,努力扯動嘴角,淫笑道:“寶貝,來給我暖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