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我不是男人
‘吟楓樓’具寇筱然介紹,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飯莊,也是他的旗下產業之一。被我瞪了一眼後,哥哥忙笑著補充,更是弟弟的產業之一,我這才以領導視察的態度,高昂首,大跨步的邁了進去。看這名字起的,吟楓,明明是侵權嘛!嘿嘿,心裡暗爽一下,等會兒還能看見吟雪,吟詩,吟亂嗎?哇哈哈……至少我知道哥哥的錢莊都叫‘吟行’!爽!
太帥的兩個人聚到一起,註定要引人注目,剛跨進門去,一人如閃電般向我們沖來,熱情而激動:“大哥,你來了!”
寇筱然看起來也很高興,喧嘩過後,在那位店長的詫異目光下,牽著我的手坐進包間。
我撲哧一笑:“大哥?聽著像是混黑道的。”
哥哥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問:“不記得他了?”
“他?”我想了想,那個身板溜直,一張標準國字臉的店長,確實沒有什麼概念,只能搖頭。
誰知寇筱然居然開心的一笑:“那搶你包子的人,你居然不記得了?”
“啊?是他!”我的驚訝不小,那個國字臉居然是當年帶頭搶我包子的高個頭!這變化也太大了!同樣可以證明一點,古若薰和寇筱然隔了十年,還能認出我來,果真是特殊的臭屁——不同凡響。
看著隨飯菜一起上來的那人,我嘴角掛著算計的賊笑。
哥哥讓他坐,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坐在了我們對面,只不過有些拘謹,張口就將本年的帳目報得一清二楚,在哥哥滿意點頭後,才暗噓了一口氣,將緊繃的情緒放下,看來小老大拿人還是那麼實啊!
我拿起筷子,挨個菜只吃一口,嘗一下,皺一下眉頭。國字臉因為我的動作,開始全身心地關注著我的眉頭,每皺一下,他的嘴角就抽動一下,到最後,那嘴角都跟得了羊角風似的。
哥哥半眯著眼,樣子慵懶邪氣充滿魅力,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耍寶,在被我踢了一腳後,馬上覺悟到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關心的問:“怎麼了,很難吃嗎?”
我將筷子一扔,臉一抽巴:“這也叫菜?實在是太難吃了!比咽蠟還難吃!”
國字臉立刻拿起筷子,飛快的往嘴裡添了兩口,又換菜添了兩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看來是動怒了,但卻因為長期的從商變得很沉穩。
“天啊!地啊!這也叫做‘吟楓樓’的特色菜?以後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市井傳言!我好後悔啊,今天居然跑到這裡來了,簡直是侮辱我的口,埋汰我的舌,再看見這樣的掌櫃,更是諷刺了我的眼!”我嚎叫著,又拍大腿又是跺腳,完全不給面子。
“你!”國字臉由紅轉青,拳頭握得泛白咯咯做響,卻只是蹦出了一字,然後忍著沒有發作。這樣也能忍?還真怕你瞥出內傷來。
“天啊,他凶我,哥哥,他居然凶我!你是怎麼管教你的手下地?他不但凶我,還用那張國字臉恐嚇善良柔弱的我,看那青青紅紅的臉,怎麼看都像只怪物,真是難為人家的小心肝,正在嗚嗚哭泣著呢。”我瞥眼國字臉,對著寇筱然耍嬌,怕國字臉一個沒有忍住,給我一拳,小時候的記憶還是如此恆久猶新啊。
眼見國字臉要發作,寇筱然柔聲問:“寶貝,那你想怎樣?餓壞了肚子可不好。想吃什麼?告訴陳航,讓他給你做。”
完了,完了,國字臉陳航憤怒的小宇宙終於要爆發了。
我笑嘻嘻地從哥哥的胸膛裡爬出,對著陳航氣勢淩人的叫囂:“喂!說你呢?方塊臉,你是不是什麼都能給我做啊?”
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噌的從椅子上站起,從牙裡擠出了幾個字:“你想吃什麼!!!”
我好笑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貼近他的胸膛,看著他的眼,咧開嘴角,吐出兩個字:“包子。”
陳航身子一僵,愣愣的看著我,我對著他眨著眼睛,笑容不斷擴大,抬手一記暴粒:“讓你還敢搶我包子!小乞丐!”
一秒,兩秒,三秒,“啊……”伴隨著我的驚呼,正個人被陳航結實的臂膀抱起,就像摟小孩似的,擁在懷中,他高興的喊著:“小傢伙!原來是你,是你!哈哈……”
我雙腳離地的亂踢著,在去見閻王之前,被寇筱然攔回到懷裡。
陳航開心的向我撲來,卻只邁了一步,就停了下來,臉噌的紅起,就像點了大燈籠,眼神有些慌亂,別看臉不看我。
我從哥哥懷抱裡掙出,又跑到陳航面前,點點他的胸肌,抱著他的腰,仰頭笑道:“小乞丐,臉紅什麼?不是看小爺我長帥了?動了什麼心思吧?哈哈……來,給爺樂一個,爺可是標準的斷袖哦,不然,小爺我可要啵你嘍。”因為男裝方便,所以仍舊穿著,並沒有換回女裝,真是個調戲男人的好武器。
他的臉紅得發紫,卻窘迫的無處藏,我的腰又被人鉗住,我不滿哥哥阻止我調戲小男,隨手要推他,卻在看見他山雨欲來的眼神後,很有‘勇氣’的退卻了,身子被哥哥再次抱住,就連胳膊都捆住,他無奈的聲音響起:“別逗弄他了。”
我鬧:“這麼不禁折騰,怎麼成就大事,只有受得起我蹂躪,才不怕刀山火海,勇敢無敵賺大錢!”
“那你還是蹂躪我吧,刀山火海我也怕,勇敢無敵我沒做到。”寇筱然嬉笑著在我耳邊呵氣柔語,弄得我心癢癢地,開始想入非非,到底如何的蹂躪?我吸——口水!再吸——鼻血!
陳航站在那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看著我們鬧,最後才好象半溫柔半不自然的問:“你……你還想吃包子嗎?”
“丫地,上你地盤了,居然讓我吃包子!今天小爺我不吃你個哭爹喊娘,我就不是男人!”我甩開寇筱然,坐到椅子上開始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反正他喊不喊娘,哭不哭爹,我都不是男人,哈哈……
“你本來就不是男人……”一聲很小的嘟囔從身後傳來,我忙警惕的回頭,一雙眼睛瞪在陳航塗了大量紅彩的臉上。
我對陳航勾勾手指,點點旁邊的椅子,他滿是小心地緩慢靠了過來,謹慎的坐下。我一個高躥起,掐住他的脖子大吼:“丫居然說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啊!啊!啊!啊!啊!”吼了幾嗓子後,又馬上轉變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住他的肩膀,溫柔的一笑,提起他的小下巴,柔聲問:“陳航,你為什麼說我不是個男人?”
他被我折磨的已經崩潰,出口的話更是馬長驢蹄:“我去買包子……”吱溜,跑了。
我剛拔腿要追,就被人拎住了衣領,哥哥說:“我來告訴你他為什麼說你不是個男人!”寇筱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將我轉向了他,緊緊貼著。
我抬頭看他,卻撞見一張黑糊糊的臭臉,看來是不高興了。可我還是沒有明白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我可是在‘青刃教’混了十年的霸王男啊!
看我一臉的茫然,寇筱然似乎做了個深呼吸,臉由黑逐漸變紅,伸出漂亮乾淨的手掌,在我的注視下,覆蓋到我胸前的突起……
時間彷彿被定格,我倆就這麼站著,看著彼此。而今天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我太厚待自己了,纏繞在胸上的布看著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若是貼近一觸摸,就會感覺到兩個不太明顯的柔軟突起。我說的嘛,為什麼陳航抱過我後,就那副死模樣。
而眼下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哥哥不會覺得我的胸就這麼大點吧?於是,我轉過身,將手伸到衣服裡面,淅瀝嘩啦的一頓拉扯,將手中的抹胸一仍,又踢了一腳:真是耽誤我胸部發展!然後驕傲的轉了回來,挺挺胸脯,笑嘻嘻的靠在哥哥身上:“其實,我不是大餅子,是發麵饅頭!”
看著成痴呆狀的寇筱然,臉紅的彷彿要滴血。我心裡不僅暗爽,更是洋洋得意,看來吟魔的本事,我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不容假冒!而通過近幾天的薰陶,我也完全知道自己這話作用與現代的意思就是:一個男子提著自己的分身,對一女子說:你看,我其實是苞米棒,不是金針蘑。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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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說,當初的十二個小乞丐,如今都成了他得力的左右手,而我則笑他的手可真多,不做扒手怪可惜的。陳航是此地的負責人,此人工作態度積極認真,衷心可表啊!我們臨走時,陳航還一副一見我就臉紅的模樣,想說什麼又說不出的尷尬與害羞。我一拳捶在他胸脯上,說:“丫地,別跟我裝純情,小時候又不是沒抱過!來,再抱一個……啊……”還沒等和陳航抱上,哥哥就直接攔腰把我塞進了馬車裡,在陳航臉紅紅的注視下,我們又啟程了。
上車後,哥哥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了句肺腑之言:“不要那樣去抱男子,除非想娶人家,不然就是登徒子!”
我啊了半天,嘴也沒有閉上,最後等我緩過神來,忙小心的問他:“陳航會不會認為我在非禮他?”
見哥哥輕點的頭,我將眼睛鼻子嘴巴自動弄成了正圓形,他卻突然一笑,將我擁入懷中:“你呀,對誰都毛手毛腳的,萬一拿哪天遇見個死心眼的公子,你也如此,到時候讓人追著想嫁你,看你怎麼辦?”
那就娶啊,多好的事啊,可惜,我也就這麼想想,沒有說話。而哥哥的一席話,卻讓我想起了拯救若薰之夜的那個晚上,被我誤解了春藥的小尖下巴,想起了他的纏綿,想起了那聲不屑的冷哼。如果再見他,他會追著我,讓我娶他嗎?如果……算了,就算再見,我也認不出來他。
哥哥看了我一眼,吻了吻我的鼻子,輕聲道:“真想讓自己變得溫順一些,不那麼善嫉,多討些你的喜歡,可我做不到。從商這麼多年,我已經淡化了小男子的作風,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我不夠溫柔。”
“不會!絕對不會!這樣的你才有魅力!”我忙將眼睛瞪得雪亮,如果男人太嗲了,我真的習慣不了。
“真的嗎?”他利馬將嘴角上仰,我怎麼看怎麼覺是獵人落入狐狸圈套的錯覺?
“看你表現……”我一個短沖,管他什麼錯覺,現在我是女主,我老大!將他擠入車壁,狠狠的吻著,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