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朝
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屁股,擼起袖子,甩著胳膊,直接向朝撲去,朝起身逃跑,我身後猛追,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在‘樸山’上下,我追著他要親親,要摸摸屁股,要……
跑得全身是汗,果然甩掉了不少鬱悶的情緒,喘息著倒在地上。一直與我保持三步之遙的朝,又返了回來,將發汗的我從地上抱起,放入自己懷中,不讓我受涼。
朝,其實有一顆非常細膩的心,他總是無微不至的關心著我,卻又從來不會說出口;朝,也有自己的脾氣,有自己的喜好,但他那些東西,似乎都和我有關。我對他的情感,一直說不清楚,鬧不明白,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哥哥是不會允許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地,那隻喝醋長大的老狐狸!
平靜著過速的心跳,打量著眼前的朝,紅色餘暉灑落在他深刻俊美的五官上,將他的眼染成了深紅的翡翠色,引人沉寂在那片潤澤中;緊抿的薄脣就像他一直不肯發出聲音的閘門,想讓人窺視其中的味道;被餘暉映得泛著金光的銅色胸肌上,正印著一個鮮明的血色牙印和幾滴乾涸的血漬。
我不安的動了動身子,那被我撕扯下的黑衣又往下墜了幾分,一顆小巧而飽滿的褐色堅果蹦了出來,我眨眨眼,又眨眨眼,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用食指挑了兩下,朝身子一僵,一把拉住我的手,深邃的鷹眸緊緊扣住我的眼。我嘴角抽動一下,嚷嚷道:“幹嗎?不就是摸一下嘛?小氣鬼!”朝攥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我哇哇大叫:“疼!疼!好疼!”
朝忙鬆開了手。
我抖著自己的手,咧開大嘴,嚎啕大哭起來,也許,早就想哭,卻不知道以何總方式哭才好,借個題材,趕快發揮一下,不然,我要憋死了!
頃刻間,配合著我發洩似的怒駡,淚如磅礴大雨嘩嘩落下,我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朝的胸膛, 發瘋似的又啃又咬,嘶吼道:“丫地,摸你一下不行嗎?那麼金貴,你去金店當形象代言人啊,不就是摸一下,幹嗎捏疼我!你沒安好心,你想讓我骨折,我……”
朝拉在我手腕上的手,是顫抖的。他在我的無理瘋狂中,將我的小手覆蓋到他的胸前,一副你隨便摸吧,就當我死了的表情。
氣得我使勁捏了兩把,又撓了幾下,大哭著繼續罵道:“我不希罕,不希罕!你讓我摸我就摸啊?不要!你自己留著玩自摸吧!壞朝,我決定討厭你,討厭你了!討厭……嗚……”呼吸突然停止,我瞪著水洗的眼,看著朝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栽滿痛楚的眼,只覺得脣上柔柔的,我眨眨眼,下意識的想舔了一下脣,卻舔到了朝的脣畔,他呼吸一緊,我倒吸了一口氣,連大哭過後的哽咽聲都直接省略了,就這麼紅脣對薄脣,大眼對鷹眸的望著彼此,彷彿都忘了呼吸……
直到朝紅著臉,離開了我的脣,快要窒息而亡的我才軟在他懷裡,聽著他過速的咚咚心跳聲,安撫著自己顫抖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半晌,朝那受傷的眼神突然劃過我腦海中的影像放映廳,我咽咽口水,將頭窩在他頸項處,囔囔道:“朝,對不起,我一發瘋就拿你撒氣,可……誰讓你無論怎麼疼都不叫一聲呢?那個……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欺軟怕硬的成分,可,你也有不對哦,你不應該每次都這麼縱容我,你若還生氣,就打我屁股吧。”我爬起來,趴在他腿上,將屁股撅得高高的。
感覺朝的胸膛顫了兩下,我忙轉頭看他,只見他的脣若有若無地上仰著,抬起手,我嚇得直接將頭埋進了草堆裡,不安的扭著屁股說:“輕點哦,輕點……”等待的痛沒有落下,身子被朝一翻,重新安穩地窩進了他寬厚的胸膛。
我在他身上拱了拱,賊笑道:“就知道朝捨不得打我,吟吟最喜歡朝了。”(大心:剛才還說討厭呢?女人……果真善變。)
朝的脣動了動,抱著的手又緊了幾分,將我的頭貼在自己胸口,讓我聽他的心跳聲,我聽了半天,仰頭道:“朝,你的心跳怎麼越來越快?是不是心臟不太好啊?那可是大事,找個大夫看看吧,耽擱了可不好。”
朝一愣,萬年不變的臉,卻明顯地起裡漣漪,竟然抽動起了嘴角!
我轉眼,看見自己在他身上製造的一片狼籍,胸膛上面已經紅腫,沖血,心疼地用小手摸了摸,仰頭道:“朝,我是不挺混的?都趕上小野獸了?”
朝仍舊不會回答我,卻用手摸了摸我的小臉,擦去半幹的淚水。
我伸舌頭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舔了一口,朝身體一顫,我賊笑道:“朝,你多久沒洗澡了?怎麼這麼鹹啊?都可以醃制人肉鹹菜了。”
朝的臉有點紅,伸手將自己那毀壞掉的半片黑衣又覆上了被我蹂躪一通的胸膛。
我不依的鬧著:“不,不,我要看著,我要看小堅果,不許收起來,不許!”
朝果然聽話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落下了碎裂的黑衣,我將臉貼了上去,繼續伸出食指挑著小堅果玩,看著他一點點的堅硬,我吸吸口水,淫笑道:“哇,朝,快看,真的成堅果了哦。”
朝別開臉不看我,只留給了我那泛著紅光,亂性感的脖子。
我當時只是覺得好玩,卻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就好比一個男子倚靠在女子胸前,來回揉捏著女子的乳房,卻還一副真好玩的無良色狼模樣!後來想起,也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當即質問朝,為什麼不阻止我?把所以責任全部推到了朝的頭上,看著他有苦不會說的模樣,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玩了一會兒,將悲傷的情緒徹底隱去,我晃了晃不太舒服的屁股,問:“朝,你褲子裡裝什麼了?好咯人。”
朝身子一抖,整個人如沸水裡的大龍蝦,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扭個頭,紅紅地僵硬在當場。
我沒有形象的大笑著,笑得呼吸困難,又軟在了朝的懷裡,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朝,你好可愛。”
朝回過臉看我,一雙鷹眸變得深邃幾許,瑩亮數分,若最美麗的黑色珍珠,蘊涵了神祕且內斂的光澤。
我手指頭動了一下,想撲過去,腦中卻突然閃起哥哥鳳眼半眯的模樣,當即打了個冷顫,嚥了咽口水,問:“朝,你和我一起有九年了吧。”
“……”
“一般男子十五歲就可以論婚嫁了……你,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不想過自己的生活嗎?”
“……”
“你,你別那麼看我,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的身心需要,怕你把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我的身上,畢竟你今年也十九了,這麼跟我耗著也不是個辦法。朝,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窮盡一生之力,都會為你找到自己心儀的夫人為伴!是溫柔的?還是火爆的?美麗的?還是有錢的?哈哈……我只要一出馬,就算陷害她,都能把你弄上她的床!敢不疼你,就我滅了她!敢打你,你們就自己動手滅了她!要是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就好好想想,這可是一輩子的事,要謹慎啊。”
“……”
“朝!你輕點,我的腰要被你攥碎了!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嗎?幹嘛用死人眼瞪我?好啦,你不用顧慮自己曾經是被我買下的,你的到來,還幫我淨賺了一百兩呢!這些年,雖然我習慣了你的陪伴,也想有你在我身邊,可……我不能太自私,我……我……已經答應一個人,要……要娶他了,啊……朝,好痛!M,你給我輕點!老孃的腰啊!不談了,不談了,哼!”我揉著自己的腰,心情莫名的變得很糟糕,低頭不敢看朝,四腳並用的從他身上爬起,打算溜走。
朝,長臂一伸,將我又抱回到懷裡,一隻胳膊緊緊擁著,另一隻手輕柔地按摩著我的腰,將臉埋在我的頸項處,不是良久不語,是一直不語。
我覺得,這次的朝很不一樣,他以前都不會與我有任何的親密舉動,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黏著他,而他都是任我黏著的。而今天,他不但貢獻出自己的小堅果讓我把玩,還……吻了我,然後又這樣那樣的抱著我,不肯鬆手,竟然讓我覺得有種小別勝新婚的錯覺。
後來才我知道,因為我的出走,朝當即就跟爹爹翻了臉,也沒管什麼半個師傅不師傅地,直接在‘青刃教’裡大打出手,毀壞了不少上好的木頭。具當時的殺手群眾反應,這個一向漠視一切的朝,竟凶紅了雙眼,使得都是不要命的狠招。爹爹在木然地接了朝數招後,吐出一口鮮血,才回過神,出手將瘋了般的朝也打成了重傷!而兩個人之所以沒有來找我,原因實在是太TM搞笑了,竟然是一起躺在教裡的硬板床上——養傷!
好嘛,我說的嘛,怎麼才找到我,原來是內部鬥毆事件耽擱了行程啊?啥也不說,眼淚嘩嘩地,直接滋潤了大地,鹹死了無數青綠色的植被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