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春色撩人 曲府滅門
我說要去調查曲府滅門真相,兩人屏住呼吸瞪大眼;我說要去為曲家報仇,兩人一臉黑線嘴大張。突然,火山爆龍在沉默中爆發了!對我著,凶紅了眼睛,狂吼:“讓你抱,不是要你為老子報仇!”
我裝模做樣的擦了擦臉,鄙視道:“你當抱了你,久為你報仇呢?別把自己抬得那麼高,好不好?我實在是沒什麼事可做,隨便找點營生,混個樂呵,打不過我就跑,沒那麼傻,硬往上牟。”
你!反正不用你插手我們曲家的事!”又是一聲高吼,紅依真有當男高音的潛力。
“錯!你現在已經不是曲家的人,是我賈家的人!現在必須聽我指揮,以我為首腦人物,惟命是從,不然……嘿嘿……上到你下不了!”我笑得挺蕩地,一不小心瞥見了鏡子中的自己,才知道何止是神似啊。
紅依臉一紅,別開頭不看我,綠意臉一紅,抬起頭看向我。當然,又費了一些不小的力道,猛啃,亂咬,狠抓,亂撓等等招數用得差不多時,紅依終於屈服在我的威之下,磨著牙沒有說話。
轉身看綠意,小傢伙眸微瞪,通紅柔嫩的小嘴正人的張著,就像味的櫻桃,我一口含住,舌頭一舔,牙齒輕咬,陰森森的笑道:“綠意對我去報仇,沒有什麼意見吧?”要說,還是小的懂事,忙滿臉通紅的點頭,再點頭,飛快的點頭。
我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牙尖,滿意地看著被我收拾老實的兄弟倆,很有成就感,身子往後一仰,又靠在了紅依身上,懶洋洋道:“講講曲府滅門和你們這些年調查到的線索,還有我失憶前與你們的接觸。”
兩人看看彼此,又看看我,才徐徐道來。
他們的原名是曲紅依,曲綠意,是‘鳳國’四大護國長老之一曲若水的孩兒,其母自從娶了父親柳峰之後,寵愛有嘉,幾乎陪伴。不久後,其竿懷有身孕,說到此處停一停,因為我已經開始嘲笑他們的口誤,居然說其父懷有身孕?
哈哈哈哈哈……等我笑夠了,他們又以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在我不恥下問的龍馬精神下,他們才面紅耳赤地用眼神可憐著我,表示我失意失得比較徹底。我狼嚎一聲,人壓身下,大吼:不許笑我!如實招來!
當聽兩人喏喏的講完‘鳳國’一向都是男子生娃。我馬上開始扒紅依綠意的衣服,對其泛著羞紅的身子,研究起了生育孩子的地方。捏捏小鳥兒,應該不至於尿尿把孩子尿出。看礦庭,都說生孩子就跟拉肚子似的,但也不能就這麼臭乎乎的迎來新的小生命啊!
二人在我點點捏捏揉揉下,緊緊閉上了眼睛,成紅蝦狀。卻也在我陣陣有詞中,豁然睜開雙眼,各吐血半斤,最後虛弱的趴在上,告訴我:待到臨產之日,會以剖腹的形式將娃取出!我在傻愣了三秒之後,興奮得從上滾到地上,又從地上彈跳到上,興奮得已經瘋狂燃燒。笑到最後眼淌老淚,鼻子哭腫,嘴角都是歪地,比中風還更具有個魅力造型!
天啊!你是我親爹啊!我最怕疼了,曾經想,若將來沒有劃拉到帥哥,沒人肯要我,我就跟蹤某個品行樣貌都上上上層的男子,將其打暈,套上麻袋,用喂飽,實施……嘿嘿,造子計畫!我找不到情人,我生個帥兒子總成吧?都是養眼極品啊!等我老了,我要和孩子說:“媽這大半輩子,最高興的事兒,就是了你老爸,生了你!”想想,都覺得自己夠特別!可當我開始跟蹤某某某人的時候,除了被保安扔出,就是被保鏢撇出,都TNND不是個善良的主!哼!生孩子,我還怕疼呢!誰有空去你們!我左腿畫圈,右腳邁正步的回家抹紅油去也……
如今,我人也有了!孩子的生育問題也解決了!我好而飄飄然的小生活,將唱著凱歌,幸福地開始了!我能不抽會兒嗎?
兩人被我鬧得哭笑不得,我直親紅依的肚子,告訴他,要爭氣!說什麼也要給我生個漂亮的娃!哇哈哈,哇卡卡,哇咳咳……
綠意也鑽進了我的懷抱,抬起堅決的小臉,面露羞紅的對我說:綠意也要為生漂亮的小娃娃!
哇哈哈,哇卡卡,哇咳咳……我又重新樂了一遍,在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我大吼:報仇是小,賺錢是大!我要養孩子,一,一炕,一屋子,一院子,一城鎮的孩子!我的願望就是,在全國各地都有孩子跟我叫媽,我要以數量決定品質,要走到那裡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娃!
在紅依和綠意口吐白沫,左眼抽筋,右眼流淚,左腿成螺旋,右腿僵直的狀態下,我善良地結束了自己對好日子的憧憬,給兩個受傷的人兒一人一口熱吻,將崩潰邊緣的人拉回到可以呼吸的現實中。
在我的堅持下,倆人又開始了小心翼翼的敍述,就怕哪件事又刺激到我,將本儡傷感,很憤恨,很血腥的場面,弄得笑著流淚,離瘋不遠。他們蹦出兩個字,我就嘿嘿傻笑兩聲,又蹦出兩個字,我又呵呵補了兩聲,不用疼就有孩子!不用疼就有孩子!不用……
等我笑夠了,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樂時,又開始催促他們給我講故事,結果,紅依噌地就開始噴火和我狂吼,說那不是故事,是事實!我兩又掐了一會兒架,最後被我一吻搞定,紅依滿臉心不甘情不願地給我正式講起了曲府的滅門事件。
其父柳峰懷胎十月後,產下紅依及其黃玉,又過兩年,產下綠意。從小父親教紅依撫琴,母親教綠意吹蕭,那是他們童年唯一的玩具。黃玉則是曲府上下全家的寵兒,沒有想要而得不到手的東西。母親告訴紅依,她與父親是幸福的青梅竹馬,師出同門,行走江湖的武器就是‘依琴’‘意蕭’,讓他與弟弟好好練習,保護好黃玉。紅依小小的年紀就信誓旦旦承諾了保護的誓言,每日揪著綠意努力練琴蕭,把綠意小小的嫩脣磨得出了血絲,哭著喊著去告紅依的狀,而父親只是溫柔而堅定的告訴綠意,要學會堅強!
紅依覺得把弟弟弄哭很對不起他,就領著弟弟鑽出牆外,到街上給他買糖葫蘆常天漸暗,當他們邁動著小腿,從牆下的小洞鑽回府邸時,聞到刺鼻的血腥,看到無止境的紅河!屍體的殘骸到處都是,本應該幸福生活的人全部死不瞑目!至死都不相信,一切變化的如此之快。打鬥聲,求救聲,骨骼分裂聲,鐵器鏗鏘聲,人的哭喊聲,在落日的餘輝中,在流淌不息的鮮血中,將萬物渡上了畢生難忘的恐怖調……
紅依突然想到母親說過的話:無論什麼時候,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好保護好黃玉!
紅依將已經如冰凍木偶般的綠意藏好,跑去的房間,爹爹的房間,母親的房間,除了血,就是血,沒有人……當回過頭來,就看見整座院子都燒了起來,混雜了無數嘶心裂肺的聲音,恐怖的如同修羅地獄。
茫然,無措,恐懼,心寒,都如絞碎著紅依幼小的心靈。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沒有生命的嚮往,不知道是否活著……
一手染滿血的手,突然撫上他嫩小的肩膀,將琴與蕭放到他手中,用最後的一口氣吐出一個字:走……
紅依顫抖的看著地上刀傷滿身,十指齊斷的父親,那陰森的百骨正搭在他嫩黃的小肩頭上。血,染紅了片片衣衫,就像世界上最恐怖的,吞食生命的。
走?去哪?沒有路可以走,就讓這片火海燃燒掉一切的恐懼和茫然吧……
已經虛幻的景象,熊熊燃燒的紅火絢,就像地獄的懲罰,可人……又做錯了什麼?模糊的畫面裡,突然出現了粉的小身影,小小的手死死攥著紅依的衣角,眼裡盛滿了恐慌的淚水,奶聲奶氣,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哥哥……
是的,不能死!還有綠意!還有不知道死活的!不能死!不能死!保護,保護弟弟,報仇!小人兒拖動著古琴,弟弟緊緊拉扯著哥哥的衣角,每一步都踏起一串血跡,跨過無數個殘體斷肢,看見熊熊烈火中,母親被釘在燃燒的木樁上,嘴角似乎帶著一抹未知的期許。
我想,如果我是那位母親,我也會有抹期許,希望溜出去的兩個孩子不要回來,不要面臨這種生與死的殘忍。
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這片曾經繁華嬉鬧,如今煉獄般的殘殺烈火;不知道他們小小的身心是如何承受從幸福的瞬間,跌落到無止境的修羅地獄;不知道他們小小的身影是如何拖動長長的‘依琴’‘意蕭’;不知道那天的裡是否有一處屋簷肯為他們遮風避雨;不知道那血流的紅河上,會不會因投下他們落寞的身影而歎息……
我緊緊的依偎在紅依的懷裡,用臉噌著他的下顎,要讓他知道,我還在這裡,不要怕。手深深的埋在綠意的腰間,傳給他溫熱而用力的擁抱,有我在,不怕……不怕……
三個人,相互擁著彼此,這種暖暖的體溫,淡淡的體,都安撫著我們躁動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們的講述,我彷彿置身與那熊熊烈火中,看見了那無數的猙獰,聽見了無數的嘶叫,聞到了漫天的血腥……
一個景象,離我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遠到我無法觸摸,近到無法看清。
只是一個人,一個小小的灰背影,孤獨茫然地徘徊在長長的街道,仰頭,看見被地獄烈火吞噬掉的某些遙遠記憶,一行淚,悄然而落……
孤單,不是一個人……
是……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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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輕輕
一笑即傾城
忘斷心上千般情
琴蕭曉閣音共鳴
天下已是歸森吟
淨流心望身在尋
若薰苦侯無相親
哥哥無處覓知音
朝亦思人天涯盡
大心決定深刻地表彰一下輕輕寶貝的別具匠心!親個小嘴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