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睡丟了爹爹
白色的帶子在哥哥手中穿梭,被他靈巧的系成漂亮的蝴蝶結狀,他低頭吻了吻我的脣畔,狹長的鳳眼半眯,笑道:“去找你爹爹吧……”
“哥哥?”我不解而疑惑的抬頭。
“他身體不好,多陪陪吧。”他笑著將我推到了門外,門隨之關上,沒有給我多看一眼的機會。
哥哥啊,你真是弟弟肚子裡耳聰目明的小邪蟲蟲,太TNND懂我了!我轉身的瞬間做了個無聲的耶字造型,爽得想要大叫,卻還是假正經的在門口憂鬱了一會兒,將腳步踏得很響,希望屋裡的人明白我此刻不願意離去的虛假心情。然後,懷了無比興奮的心情,抖動著肩膀,捂著心,變成了狼人,流著口水,繞過迴廊,向爹爹的屋子躥去。
小心的推開門,摸進漆黑的屋子,淫笑著向床上晃去,起身,飛入等待我的被窩,就像多年來做了無數遍的動作那樣,熟悉而自然,爹爹的被窩永遠只為我一人而……冰冷!很特別的感覺,不是嗎?
就像小時候一樣,我自動地鑽進他涼涼的胸懷,枕著他修長而纖細的胳膊,享受著他的擁抱,聞著他身上雪蓮獨特的冷香。一切的一切,又彷彿回到了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那個我每天削尖了腦袋想要佔他便宜,卡他油水的日子,而如今,他就這樣擁著我,身體是冷的,心卻是熱的。
我一手撫上讓我眷戀的青絲長髮,圈圈纏繞著,就像彼此的感情,千絲萬屢,理不清,數不明,可追根到底,只是單純的愛,直接的愛。一手伸到他的衣裡,感受著片片冰涼和他輕微的顫抖,緩緩細緻的撫摩,撫上那小巧的果實。
我的手在爹爹身上游走,巡視著我的領土,揮發著我的愛戀,要讓他懂,一定要懂!懂我對他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摯,不容他閃躲,不容他拒絕,不容他不與我一起燃燒!
爹爹在我的熱情下,呼吸變得急促不穩,胸膛起起伏伏間,浸了情慾。他支起身子,在黑暗中,凝視著我的臉,遍遍眷戀著,緩緩落下自己蒼白而冰涼的脣,瑟縮著與我摩擦糾纏著……
他吻著我胸前猙獰的疤痕,伴隨著他吻的冰涼,墜落了一顆心疼的晶瑩。
我捧住爹爹的臉,將那滴淚水捲入口中,吻住他想要脫口的對不起,柔聲到:“你與我之間,沒有對不起,曾經的不堅定,即是你,亦是我。挨刀,墜崖,失憶,都是意外,不是你的過錯。但你在我失憶後,打算隱瞞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是你不對,若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切,要不是想到你蒼白得不能再蒼白的臉,想到了單薄得不能再單薄的身體,想到你對我愛戀的種種,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一輩子?直到你死在森林懷裡?你知道嗎?光那樣想想就夠讓我驚恐憤恨,我想掐死森林,更想掐死你!
呵呵……爹爹,吟吟好高興,經歷了那麼多,我終於可以攬著你睡,不管來不來葵水,不管寒冬酷夏,我們一直一起,多好。我覺得,好幸福。” 我滿足的在爹爹身上拱了拱,貪戀著他的一切。
要不是雪白的故事讓我明白愛不是說沒有就沒有,說有就有的東西,不要相信自己聽見的,看到的的一切,而是要用心去感受一切隱蔽的暗語,就像春天的風裡,會夾雜著青草的氣息。
爹爹緊緊回抱著我,動情的對我說著聽一生也聽不夠的愛戀:“吟,我愛你。”
我在幸福的眩暈中,被爹爹狠狠的吻住,而這一吻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辛酸與波折,生死與離別,都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如果可以,我真想這麼吻下去,可觸碰到他身體的反應後,我被迫停止了這一纏綿著無數愛戀的吻。
因我的停止,爹爹聲音略微沙啞的疑問:“吟?”
我咬牙道:“爹爹,不能親了,我想你想得牙都癢了,但我那熱情猶如狂野猛獸,怕你吃不消,我忍,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你快點好起來吧。”
一陣沉默後,爹爹的手撫摸起我敏感的後背:“不打緊……”
我身體打個興奮的激靈,呼吸一緊的抱住爹爹的身體:“別動,別動,拜託了!就這麼抱著我就好,讓我知道我還在你懷中,你還在我身邊。”
爹爹的身子輕輕一顫,重新將我抱緊,那沁心的雪蓮香,縈繞在鼻尖,彷彿與爹爹合為一體,那種感覺,洋溢著冷冷的幸福,既矛盾,又獨特心醉。
半晌,爹爹輕言道:“吟,那天突然見到森林師兄,我……”
“噓,爹爹,你不用說了,我說過,我不相信眼睛看到的,即使看到他吻向你,讓我心碎成雜石,可現在,我仍舊相信,你只愛我,也唯一愛我。雖然我會嫉妒他吻了你,但我不也吻過很多人?嘿嘿……我們就當救濟一下貧困難民,做了件好事!不過,也幸好當時心碎了,不然一定會感覺到那一刀的痛,而我這人最怕疼了。”一說話,就忘了壓抑自己的慾望,手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在爹爹身上摸了起來。
爹爹心疼的撫摸著我的傷疤:“吟,是爹爹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我與師兄然當日雖情緒失控,也未做出什麼親暱之事,你修要亂想,更何況你遭襲,我……”爹爹後怕似的又緊緊抱住我,讓我著實體驗了一下被他重視的狂喜。
“哇靠!害我白擔心自家產物遭遇外敵突襲,還心碎了一塌糊塗!森林這個王八蛋,我早晚要和他算帳!”我一邊發狠,一邊狂喜竊笑。
爹爹寵膩地撫著我的臉頰,嘴角沁笑,道:“沒有親到,你也要找人家算帳?那我豈不是要找好多人認真算算帳?”
我臉一紅,耍賴道:“喂,爹爹,你要講理哦!我和他們之間的亂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怎麼辦?哎……人太優秀,就我這樣,美男跟蒼蠅似的,一嗡嗡的追著我啊……不對不對,蒼蠅嗡的是大糞,因該說美男像蜜蜂一樣嗡嗡著我,嘿嘿……
不過,爹爹,你放心,明天我就開個會議,將此事拿出來議一議,我也覺得現在我招惹的男色有點多,看看有沒有人被我下午的屁薰壞腦子,打算甩了我的。”
爹爹淡淡道:“即使薰壞了腦袋,又怎會有人輕易放棄?”
“那說明我的屁還不夠臭!哈哈……可我這樣怎麼對得起我最愛的爹爹,我花心,我爛情,我自責,我不應該啊,造化弄人啊,我……(以下省略兩千字的自我檢討)”眨眼,心虛中……
在爹爹以吻封脣時,我的心自動彎成了V字型,精彩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哦!
直到我們吻得快要窒息,才戀戀不捨的給彼此留些呼吸的空間。
我喘息著,問出心中的擔憂:“爹爹,你的身子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嘔血?”
爹爹撫摸著我的臉頰:“無需擔心,不礙事。”
我不滿的噘起了嘴,嘟囔道:“好,好,我不問,你愛怎麼就怎樣!哼!”
寂靜了十秒後,爹爹冰涼的脣輕輕觸碰上我溫熱的嘴角,輕聲道:“吟,我只是身子較虛,久成內疾。現在,爹爹在你身邊,一切,都會見好的。”
我輕歎一聲,擁緊爹爹,彷彿過了很久,才喃喃道:“為了我,保護好自己。”
爹爹回擁著我,緊緊的,涼涼的:“會的。”
有很多事,就算我問爹爹,他也不會說。例如:爹爹不會告訴我,當夜我從‘樸山’上墜落急流中時,他曾瘋了般奮不顧身的想要隨我跳下去,若不是森林封住了爹爹的穴道,八成社會上又多出了一名失憶人士;爹爹也不會告訴我,他把砍我一刀的那位殺手,整整淩遲了一千刀,才結束了那人的性命;爹爹更不會告訴我,他因為我的墜崖,不停的自責,導致氣血阻塞,體脈失調,整個身子混亂得不堪一擊,只強撐著一口氣,想要找到我!爹爹也永遠不會告訴我,因為他的內疚,因為他的身體,他做了一件認為對我最好的決定,答應讓森林陪他走完最後的路,卻因我不在意的轉身,而命懸一線!想想這些,都讓我後怕,若我沒有回頭,那是否就永遠見不到爹爹雪蓮般冰美的容顏?
這些,若不是下午我單獨審問森林,在半套話,半推理的言語攻擊下,挖掘出了這些真實內幕,我想,爹爹一定會一直隱瞞著我,就如同當初他隱瞞我是他妹妹這一事實。
我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到底能裝下多少東西,也不知道一個人的肩膀到底能承受多少重量,我知道,這樣的爹爹讓我心疼。明明清冷的人兒,卻因為我的出現,背負起那麼多的感情重擔。到底,有我,是幸,還是不幸?也許,好壞參半吧。
這一夜,我和爹爹雖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卻也在小摸小捅咕中度過。多少回,我都是狠捏自己的大腿,猛咬自己的嫩脣,,猛唸咒語,才逼迫自己清醒,情慾退。哎……面對自己深愛的男人,卻只能摸,不能做,真要他血奶奶的老命哦。可沒有辦法,誰讓爹爹現在身子虛得一塌糊塗,還不都是以為我在懸崖上玩起了高空跳,鬧了個生死不明,不知所蹤,讓他自責後悔得亂嘔血。我只能將自己慾望的小火苗,吹呀,吹啊,壓呀,壓啊,拍呀,拍啊,真的好辛苦!
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總會不自覺的想要摸摸爹爹冰涼的身子,感受他真實的存在。爹爹被我擾得無法清淨,最後自己將自己扒了個乾淨,主動勾引起我來。
嚇得我手腳發麻,忙左腿壓右腿,右手壓左手,把自己管好,一副你親死我,我也不做的革命樣。卻把爹爹逗樂了,他吻了吻我的脣說:“吟,回去睡吧,我身體涼,你又染了風寒,暖不了你。”
我當即保證自己身強力壯,可以抗老牛跑山道!爹爹最終無奈,就像小時候一樣,攬著我睡下了……
這一覺,真是睡得十分百分千分萬分的安穩,以至於睡丟了身邊的人,而不自知!當我幽幽轉醒,以絕對高血壓,高糖份的聲音,喊了聲甜甜膩膩的爹爹時,才發現枕邊已經人去無蹤!
我像狼犬一樣,使勁的嗅著鼻子,聞啊聞啊,竟然只聞到一點點雪蓮的冰冷,證明爹爹已經離開很久了!
是的,我憤怒了,我發出了這輩子算得上特別響亮的狼嚎:“我要爹爹!”
噌……噌……幾聲,小屋裡頓時人員超標。
哥哥笑得非常不良,攔上我的小蠻腰:“把爹爹睡丟了?”
我瞪他一眼,不說話。
紅依瞪我一眼,鄙視了我的沒有出息。
我回瞪一眼,仍舊不不說話。
若薰擠開朝和紅依,躥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脖子,仍舊沒有說話。
綠意看了看我,挪動小腳,跪坐到床下,扯著我的手,仰頭望著我。
我瞥了一眼眾人,終於開始發飆,像個帶哺的奶娃開始大叫:“啊……我的爹爹沒了,啊……我要爹爹!呱……呱……呱……”
當我的蛤蟆功練到了第九層功力時,我總結出了個致命的問題根源,問:“有人看見森林嗎?”
眾人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