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冤家
經過昨夜的祕謀,我們初步的作戰計畫已經達成。讓若薰回府,在我們設計他假死的同時,趁古虹不防,查其書房,調其宗卷,查‘曲府’血案。說起來,很簡單,可其中的變故又是怎可遇知的?
就像哥哥邪笑著問我,是不是還有更有效的辦法?聰明如他,狡詐如他,又怎能不覺察出我不明顯的顧及呢?其實,想要從古虹手中查出‘曲府’血案的真正的原因,找到凶手,光查卷宗又可能查到什麼線索?若不是她在被逼無耐下親口說出事實,我們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而以。而對於逼迫威脅古虹,還有什麼比若薰寶貝這一即將成為妃子的人,更適合當籌碼?
但我不能,我不能用若薰威脅古虹,這樣,對若薰是何等的不公平。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我無法步步為營,就這樣散打慢撈吧。
看著若薰寶貝靜靜凝視著古府的方向,不覺的替他心疼著,拉起了他的手,傳給他我的熱度。若薰,任誰想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蕭蕭場景,都絕對不是件另人愉悅的事情,又何況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你的消失與自由,必然是要付出悲痛的代價,但至少能讓女皇放過你家,不會因丟失妃子而歸罪。而你今天所為我放棄的權利,榮華,富貴,親情,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報。只知道,我會用最簡單的方式,愛你。
是的,我一直渴望簡單的愛,沒有那麼多的事俗,沒有那麼多虐心虐情的東西,沒有猜忌,沒有誤會……也許,這樣的愛不生動,卻是我一直想擁有的寶貴。而我,也一直努力如此,簡單的快樂,簡單的笑,簡單的愛著,我們永遠同在。
與若薰手拉著手,一直送了很長的路,從早晨,送到中午,已經是第五圈站在準備分手的地點。
若薰的手心微微帶汗,緊緊拉著我:“三天後,一定要見!”
我點頭,無語。就這樣,我們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彼此。
我這個人,有時候比較死心眼,就這麼沒頭沒腦的開始往回繞,想按著原先的五圈繞回去。可等我繞到第一個半圈的時候,就被酒樓裡傳來的陣陣菜香,打亂了原有的徘徊。
吸氣,吸氣,真香!
咕嚕一聲肚子叫,我聽了又聽,總覺得不是自己的,於是,回過頭去看看紅依綠意,帽沙下二人的臉很朦朧,看不出來誰紅與不紅。
蹲下,攬住紅依的腰,將耳朵貼在上面,聽啊聽啊,紅依輕推我一下:“做什麼?”
我做個禁聲的動作:“噓……我聽聽。”
紅依語言變得有些結巴:“那個……老……老子沒有……”
我抬頭:“真沒有?”
紅依猶豫道:“沒有。”
我又問:“確定?”
紅依突然暴吼:“就是沒有!”
我嘟囔道:“吼什麼?沒有就沒有,來,綠意乖,我聽聽你的。”拉過綠意,將耳朵貼在他的小肚子上,聽啊聽啊,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難道說,都不餓?
綠意喚:“絕色……”
我抬頭:“嗯?”
綠意似乎很失望的說:“綠意也沒有……”隨即聲音堅定:“綠意會懷上絕色孩子的,絕色,你晚上讓綠意服侍好不好?”
我:“啊?我……我只是聽聽是誰肚子咕嚕一聲叫,沒……沒想那些……”這真是個極端的誤會!
紅依紅著臉吼道:“聽肚子叫,有你這樣的嗎?”
我縮縮脖子:“那聽肚子叫,還能怎樣?”
紅依再吼:“你好好的聽什麼肚子叫?”
我瞪他一眼:“不就是想聽聽你們餓了沒有?”
紅依回到:“你不會問嗎?”
我吼:“問什麼問?我就是想聽!聽聽有沒有咕嚕聲!”
紅依發飆:“竟做無聊事!”
我凶:“什麼是無聊,什麼是有聊?把你託床上去,弄大肚子就算有為女人了?好啊,你來,我們現在做!懷不上,是你自己肚子不爭氣!”哈哈,這話,我終於可以如數贈送給男性同胞,一個字:爽!
紅依狂飆:“我不爭氣?是你……哼!”
我笑:“我怎麼了?誰讓你不勾引我!你沒事的時候,露露大腿,扇扇香肩,拋個媚眼多好。”就是想懲罰他馬車上不讓我看小鳥兒,所以,我連日來和誰親熱,就是不親他,弄得他早就火大的很。
從我們開始吵,到現在,周圍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很多的聽客,而此刻更是大有很多人同意我的觀點,相互插插著:
“是啊,男人就應該溫柔似水。”
“在外端莊大方,在內風騷酥骨。”
我將面紗一挑,對著紅依仰仰眉,看到沒?群眾的眼光是雪亮地!紅依的眼已經徹底燃燒,此刻正與我背對著各位大眾評委,斜眼較量著。
“對,最好在床上淫叫連連……”
“哈哈哈哈……”鬨然大笑。
我皺了皺眉,這些人有夠無聊的。
後面又有人開始插插道:“像這種不懂溫柔,只會和夫人吼的男子,早就應該休了!”
“男子的功能是傳宗接代,自己肚子不爭氣,還怨起夫人,真是大不敬!”
“對!像這種男子,最好送去倌裡,賣屁股,哈哈……哈哈……”
我噌的轉過身,驚得一干七嘴八舌的女人有些慌亂,我眯著眼笑容可居完全無害:“就是,我也覺得應該送到倌裡買屁股!”
“呵呵……夫人也是高見啊!”那個提議賣屁股的聲音複合的響起。那笑得一臉淫亂的寒酸像,就象沒錢吃飯卻硬要嫖妓的人,真不是普通的欠打!
我笑道:“是啊,應該送去,不過……不是他,是……你!”一拳揮之,飛腳踹之。
她沒有想到我會動手,一邊哀嚎一邊叫到:“你!你!你個不識好逮的混東西!大家在幫你說話,你還……啊……還打人!嘿呦……好疼……啊……”
“你老孃我,打得不是人!”我揪著那個女人又是一陣炮火轟炸,什麼撓的,拉的,掐的,扯的,撚的,搓的,就連分筋挫骨手都用上了,一時間酒樓門口,成了人的屠宰場。
我一邊揍一邊對她進行了深刻的教育:“你當你不是你爹肚子裡鑽出來的呢?你當你不是喝你爹奶長大的呢?你當你爹也是賣屁股把你養大的呢?你知不知道男人生孩子,是要挨一刀的?那叫剖腹產!剖腹後,用針穿肉縫!不能吃飯,不能喝水,要下床走,直到放出第一個屁!我打你個沒有生產常識,打你個不知道尊重男性!打你個亂幹預家政!你,給我家火山暴龍,道歉!說,說你剛才的話,是放屁!說!”一記狠拍,拍掉了她那一顆不堅固的牙齒。
她不服氣的回嘴:“你……你……你不也罵他肚子不爭氣嗎?幹嗎……”
我怒,一把將那人拉了過來:“靠!我罵是我罵的,我打是我打的,關你毛事兒?你丫的嘴就那麼臭,用你來評點參與?哼!我家就是我家的,你家小爺能給我睡嗎?”
她眯著一隻被我打得睜不開的眼睛,想了想:“要是……要是你把小爺跟我換著睡,你就睡去吧。”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人沒過去!可這傢伙的答案也太牛了,弄得我跟傻冒似的,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只能掄起正義的拳頭,將武鬥進行到底!
卻不想在我的老拳下,那女人竟然狼嚎一聲,表示了對我拳頭的妥協,她乞饒道:“睡吧,睡吧,我家小爺都給你睡,別打了!”
咣!我腦袋彷彿被兩個大鍋蓋給狠扣一下,頓時覺得雲裡霧裡蒸裡煮裡的落撲騰了一陣子,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她的鼻子,好半天都沒回上一句話。
而此時,旁邊人開始對我指指點點,說我什麼沒有婦威,丟了女人的臉,說什麼我就一盜貌昂然的虛偽女子,無非就想睡別人家的小爺!
這……這……這……天理何在啊?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們說我沒有夫威,說我丟了女人的臉,我還告訴你們,我就愛我家暴龍這一口,你們一各個娶得溫柔若水,低眉順眼,就都跟一個爹生得似的,娶一個和娶一百個,都沒有一丁點的分別!只不過浪費了自家的糧食,糟蹋了自己的身體,踐踏了自己的品位,埋沒了男子的風情!
還說我想睡別人家的小爺?哪個混帳王八蛋說的話啊?就我這模樣,需要用拳頭威脅人家,睡小爺嗎?那往我床上爬的男子,跟螞蟻一樣,那是成群結隊地!告訴你們,姑奶奶我既長了眼睛,也有魄兒!不像你們,什麼貨色都上,不吹蠟燭,就當自己是瞎子!逮個男人就當寶!”轉身,攔住紅依綠意的腰,頭也不回的打算進酒樓。
卻不想身後傳來一個不得不讓我貯足的聲音,那個人說:“沒見過丘嶽的人,還真把土山坡當做了高峰!”
嘿!這話說的,不就是指我誇誇其談嗎?不就是影射我沒見過美男嗎?不就是埋汰我把自家的男子看得太高了嗎?而這本應該若黃鸝的聲音,怎麼聽起來跟老鷹似的?卻還有著那麼一丁點的……熟悉?
我笑著緩緩回過頭:“我家裡的美男要是土山坡,你家裡的一定是超級大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