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突然出現
眼前的人影變得模糊,卻依稀能看見洪仙兒脫了衣物,與紅依綠意滾到一起,人影交錯,瑣碎呻吟……
“喂?”
“……”
“你……你怎麼了?”
“……”
“也許……閉上眼睛會好點。”
“滾!!!”
“……”
“……”
“咳……閉上眼睛吧,別看了。”
“為什麼要閉上眼睛?這本就是我的錯誤,我必須承載。”我眼睛不離交織的三人,雖然看不清,我也要讓紅依綠意知道,我一直與他們一起。
“你……很倔強。”
“生命非要加重在我身上不堪的重負,我既不想死,就要抗起,前行。”
“如果你放低姿態,她……可能會放過你。”
“放過與不放過有什麼區別?我到寧願她上我,也不想她破壞我想要保護的美好。可惜,哈哈哈……我沒有男人那東西!”
“別看了,既然她把我送了你,讓花姬來服侍你,舒服舒服吧……”
“想做就做吧,你不覺得吃虧,我更不會因為噁心而阻止你。”
“呵呵呵呵……那花姬可來了哦……”花蜘蛛自己衣衫半褪,掛著我看不清的笑,捧住我的臉用脣舌細細勾畫著,舔過傷口,吞下淤血,我只知道他遍遍細緻的做了這些,至於是什麼感覺,我真的不知道……
而他舔吮過的傷口,淤腫,竟漸漸有了清涼的感覺。當他舔完我的臉,便嬉笑著放開,說:“跟個冰雕做,一定很不爽,花姬不玩了。”轉身趴到了我的腳下,摸著自己的胸前果實,眼似吐絲般的看著我,紅脣微啟,傳出難耐的呻吟……
大仙鶴,病秧子看向花蜘蛛的眼神皆溢滿鄙視與不屑,卻沒有人敢說什麼,看來洪仙兒確實比較寵他。想然這樣的放蕩尤物,一般女人是逃不過這種勾引的,而我不是沒有反應,卻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反應。對於饑渴的人,你給他水,是種需要,對於我這種麻木的人,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給一錐子,也不過,見血,不見淚,而已。
不知道紅依綠意與洪仙兒交織了多久,我的世界一直昏暗,寂靜,恍惚,無邊……就像要醉酒的人,卻越喝越清醒,吐不出苦水,得不到救贖,渴望沉淪,卻註定漂浮……
隱約中,見洪仙兒走了過來,抱住我的腰,將身子靠在我身上休息,臉窩在我頸間喘息著:“姐姐,你的小爺好無情趣,都不會叫,不如花姬好玩。幸好有些斷續的呻吟和幼子汗水的芬芳,讓我興奮。不過,我是真心喜歡他們的,兩張近似絕美的臉,一起呻吟,一起纏綿,這種感覺真好。姐姐,我會善代他們,不會讓他們吃虧,姐姐也與我一起分享他們吧,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只需陪著我……”
“……”
“姐姐怎麼不說話?”
“……”
“姐姐,你討厭我了,是嗎?”
“……”
“哦,你看我們合歡,你嫉妒了!呵呵……呵呵呵……姐姐不用嫉妒,我這裡的男寵都是姐姐的,你想要誰儘管說,若有敢不從的,我拿他做人鱉!”
“……”
“姐姐,你再不說話,我可要好好疼疼紅紅綠綠了,我看著他們,覺得好親切,好喜歡,喜歡得想要咬下一塊肉來!姐姐,你說我咬哪裡好呢?是把胸口的紅色咬下?還是大腿內部的嫩肉?或者……”
“你想咬的人也許是他們,但你心裡最想摧殘的人,應該是我吧?”我緩緩轉過臉,直視著她:“你嫉妒我的快樂,嫉妒我的笑臉,嫉妒有他們愛我,你想摧毀一切你得不到的東西,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短暫的快樂嗎?你錯了,你只能越來越恐慌,越來越眾叛親離,也許……呵呵……你的親情,你的喜好,早就被一把大火燒得無影無蹤,剩下的你,不過是一具用殘忍架起的盔殼!你不尊重別人的感情,因為你從來就不懂;你把別人的生命當做螻蟻,因為你精神離體,早就不明白生活的意義!我不想說,如果我是你會如何,因為我萬般慶倖,自己不是你!
你以為留住我,會留住什麼?我不會鄙視你,不會厭惡你,不會凶你,更不會喜歡你,你不曾在我眼裡心裡留下過任何一丁點的痕跡,我不用轉身,就可以忘記你,完全的忽視,不見,這就是我給你答案。”
洪仙兒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胸膛起伏,彷彿隨時會爆裂,一種無形的痛,還是抓住了我某根脆弱的神經。她突然停止了笑,用一種另人恐慌的眼神,直視著我的眼,囔囔自語道:“仙兒要怎麼做,才能在姐姐心中留下痕跡呢?”她的眼緩緩下滑,每移一寸,都彷彿在刮割著我的肌膚,最後的目光落在我破裂的脣上。
她淡淡笑著,突然低下頭,一口咬上我的脣,滿口血腥在剎那間彌漫了所有的味覺,我吃疼的想甩開她,卻被她緊緊扣住了後腦,手一狠掐,迫使我張開了嘴,她的舌頭突然躥進,蠻橫的攪拌著我,捲住我的舌頭就是一陣狂吸。
我腦中呈現完全的白炙狀態,耳邊彷彿傳來呼呼的風聲,還夾雜了紅依綠意痛苦的乞饒:“放開……防開她……放開……你想怎麼,都好,別碰她……”聲音混合在一起,已經無法分辨,誰,是,誰……
突然驚醒,牙齒一合,狠咬下去,口中頓時彌漫了另一種腥紅的血液,而洪仙兒不但沒有躲開,狠狠地扇我幾個大嘴巴子,反倒是和著兩人的血,越發激情的與我糾纏。嘴角的血若紅色的溪流,條條滑落,墜到彼此身上,開出朵朵豔麗的紅花,宣誓著殘忍,與掠奪。
只聽一聲錦帛碎裂的聲音,在紅依綠意撕心裂肺的狂吼中,我的衣服被她撕裂,身體敞開在她面前。
晨光灑落在我青青紫紫,慘不忍睹的身上,折射出不同詭異的色彩。脣邊的血,無聲滴落在胸前猙獰的疤痕上,滑出了一道刺目的紅,就像被人劃了一刀,在原有的傷口上……
疼嗎?真的不知道……
洪仙兒的臉隱藏在清晨的光暈後,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卻伸出了顫抖的手,撫上了我的胸脯……
我緩緩抬起頭,對她笑了笑:“姐姐最後給你一個勸告,千萬別脫光我的衣服,不然……有你一輩子無法躲閃的未知後果,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你,無止盡的噩夢……咳……”噴出一口鮮血,在射進來的那束陽光下,成了唯美的薄霧,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背後的圖騰去威脅她,可誰又敢保證她不會將我們交給女皇,讓紅依綠意為我陪葬?我寧願他們被洪仙兒壓,也不願他們死,只有活著,才可以得到幸福。而現在,我發現,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真是可怕而遲到的矛盾,彷彿沒有思想,就這麼說了出來……
門被人突然撞開,我麻木的心彷彿被擊活了一角,扭過頭去……
古若薰精美的娃娃臉仿若天使般縈繞著希望的光暈,陽光從他身上灑落下來,點綴成希望的光,卻也碎成了點點落花,飄不進他身心的顫慄,暖不了他,卻感染了我。
我想咧開嘴笑笑,卻覺得分外困難,最終化為無力的抽搐。
若薰帶著漫天的凜冽憤怒,眨眼間沖到我的面前,急切的伸手,想將我抱住,卻突然將拳頭握緊,又緩緩鬆開,手指動了動,輕輕碰了碰我應該還算完好的額頭,聲音溫柔而顫抖:“疼嗎?”
我搖了搖頭,卻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
若薰眼裡蒙了水霧,水嫩粉脣緊緊抿著,手一抬,只聽嚓一聲,我的手鏈子被從中切開,帶著長長的鏈條垂到地上,發出哐啷的沉重聲響。
我身子一軟,倒在了若薰懷裡。
洪仙兒冷呵一聲:“你們古府就這麼到我洪府肆無忌憚的搶人嗎?”
古若薰輕柔地拉好我的衣服,抬起頭,眼中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緩緩道:“肆無忌憚的搶人?不,我想肆無忌憚的殺人!”這一刻,我簡直以為若薰是地獄派到天國的臥底,那麼冷酷,無情,單單的幾字,一句話,卻讓人汗毛直立,血液凝固。
“若薰!怎可口出狂言!我們是來接你朋友回府,卻不是與洪府挑釁!”一中年男子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我支開眼睛,艱難的轉了轉頭,看了看,竟然是古崗言!他竟然會跟著若薰來救我?
古崗言溫文而雅的低下頭,對著臨時抓起一件衣袍攏上自己的洪仙兒,笑道:“洪長老,若然曲吟姑娘是我們古府的上賓,昨夜打擾了,這就請回去,不勞長老費心。若薰,帶上曲吟姑娘,我們走。”
我啞著嗓子,費力的擠出四個字:“還有他們……”
若薰給了我個放心的微笑,對帶來的手下吩咐道:“小心包裹好那二位公子,一同帶走。”
洪仙兒眼見我們即將跨出大廳,怒呵道:“來人啊!把應留的人留下,不應留的人轟走!”
瞬間,門口堵上了一大群護衛,步步將我們再次逼進了那殘忍的大廳,若薰小心的抱著我,溫柔的低頭凝望:“不怕,有我。”
“嗯……”我輕點著頭,完全信任的靠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等著若薰帶我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我一輩子都痛恨的地方!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轟然間,兵器發出了鏗鏘怒吼,相互劈砍,絞鬥,無論是見血,還是丟命,都讓我無法顧及,無法明白事情的含義。這世界怎麼了,難道都瘋了嗎?
有高手襲向若薰,他一邊抱我,一邊躲閃,非常不易,卻將我抱得穩穩的,不受顛簸,不知痛。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份外凜冽的寒風急劇猛降,心不由的一緊,是什麼人有如此的氣勢?睜開眼睛,逆著光線,看見一個人站在撕殺大廳的門口,那種無形中給人的壓力,形成了強烈的窒息感。而我,知道她一直在看著我,一直,一直……
周圍的打鬥聲漸漸停止,那女人邁著方正的步伐,一步步跨進了大廳,影相漸漸清晰,壓迫感越來越強力。
眾人齊下跪,呼:“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色衣裙,金色頭飾,金色的氣質,在大廳中閃閃而亮,散發著高貴與冷酷的光芒。這個人,我們終還是又見了。為什麼每次見面,我都要慘敗?為什麼?無論結局幾經動盪,似乎已經註定了我輸死的命運,無論身後的‘火鳳燃月’,還是抱著我的若薰,或是攪動洪古兩府大動干戈,我都死定了。如果可以,我寧願選擇後面這項罪名,既然有罪,只需要人來承擔,不要波及到我愛的人。
宮奴為女皇搬來椅子,服侍女皇一板一眼的坐下,然後站到了女皇的左後側,聽候差遣。女皇的右手邊站著一臉黑線,神色嚴重複雜的古虹,一看就知道已經是一個頭十個大,十成是剛知道古崗巖和若薰救我之舉。
若薰雖然跪下,但仍舊抱著我,堅定不移,且目光溫柔,我大感頭痛,將半眯的眼睛閉上,裝昏。
女皇無波無瀾的冷眸就像在掃視著平地,淡淡的看了一眼,過了好久才吐出兩字:“平身。”
眾人又謝女皇恩典,才心思各異的起來。
在女皇的大氣壓下,沒有一個敢大聲喘氣的。
我心思百轉千回,洪仙兒的霸道狠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女皇一定知道,只不過沒有大事,便任其胡鬧。所以,今天就算因為她搶了我的寶貝,治了她的罪,也一定是個看似嚴厲而不痛不癢的懲罰。
而對於一直抱著我的古若薰,可就不同了!這叫什麼?紅杏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