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一百七十一.牆角聽語

“我們走到小城外

心裡話兒要交代

如今已經是百花開

路邊的野草我要採

記著我的情

記著我的愛

記著有我酥胸大腿白w

我在等著你過來

親親抱抱讓我多開懷……”我騎在馬背上,一搖一擺的扭著馬屁股,將《路邊野花不要

採》改編成《路邊野草我要採》,神清氣爽的晃在出鄉間小路上,還不時的撇著飛眼,給旁邊銀色面具下的四人,儘管其中有兩個接受不到我飛眼的魅力,但我還會策馬黏糊過去,捅捅這個,捏捏那個,說:“喂,剛才可是給你個飛眼哦,特來告訴你一聲,別說我差別對待啊。”

紅依綠意仍舊不理我,借晃著自己的馬屁股噠噠的前進,我又晃晃貼了過去,笑道:“別生我氣,不就是把你們綁了出來嗎?看我對你們多好,知道你們眼睛看不見 ,我還唱歌給你們聽,要知道,我現在可是‘銀宮’的宮主,後面好多跟我混江湖的小弟,都在笑話我呢,給個面子,笑一個。不然,呲個牙也成。”

哎……真是好人難為啊,那晚我剛把他們衣服扒了,兩個人就梨花帶雨的哭個沒完沒了,那委屈的樣子,就跟我是掉渣太奶非要吃清嫩小草似的。而我,就好像成了那惡意要霸佔他們身子的鄉村土霸王,弄得我哄也不是,不哄更不是,讓他們跟我走,兩人也不肯,表情就是一個字:哭!我嚇他們要自己走,不要他們了,他們的表情更絕,變成了兩個字:死哭!

最後,把我弄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用了一記狠招——綁票!

這不,兩個人,被我綁來馬上,一晃一晃的走著呢。其實,呵呵……我也可以讓他們做馬車,但誰讓他們不乖,不找點事情出來,讓他們提心吊膽,不知道他們還要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不,都乖乖的陪我溜著馬,溜偏了,還有手下的小弟,給他們扯回來,多好。

綁來他們的第一天,我找來據說醫術不錯的大夫,想為紅依綠意治療眼睛,兩個人卻一同與我鬧了起來,一各個瞎糊糊地往床裡鑽,就是不肯出來。好不容易拉出來的,又打又鬧的沒一個肯消停,就像兩根此起彼伏的彈簧,蹦來蹦去……沒有辦法,此計畫只能暫停。

晚上硬躺在他倆中間,一手抱過一個,僵硬了一夜

綁架他們的第二天,我看著紅依綠意捧著飯碗,像數飯粒似的一點點乾咽著,頗為不爽,偷摸撕了兩塊小蘑菇肉扔進紅依的碗裡,看著他吞了下去,忙驚呼一聲,叫道:“呀!紅依,紅依……”

紅依仍舊不理我,繼續數著飯粒吃著飯,我無限憂慮的感歎道:“哎……紅依你也真狠,就算討厭我,直接沖我來就好,幹嗎跟個肉肉白白的大蛆過意不去?你看看你,上下牙的一合,就將那帶著一絲血膿的鮮活生命夭折了,真狠啊!”

紅依剛吞進那鮮蘑的嘴,微微抽搐,一張心型的小臉白了綠,綠了白,胸脯一陣高起,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起身要跑。卻被我一把抓住,冷聲道:“你吐,你敢吐除非你不再吃東西,不然我就把你吐的東西喂給你!”

晚上,仍舊一手一個,胳膊麻痺了整整一夜。

綁架他們來的第三天,再次叫來大夫,再次從床上往地下扯他們,他們再次當起來暴躁的彈簧。我冷笑道:“好,很好,你們和我之間終於在多月之後,又找到了對待同一事物的相同觀點,都因為眼睛的問題而暴躁憤怒,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很有靈犀呢?”接著,我瘋狂的嘶吼著,憤怒地將屋子裡所有的物件砸得爛碎,又提起一把斧頭,將他們的床也砍得在轟然間倒塌!一陣狂飆過後,大夫終於順利地為他倆進行了檢查,說仍有一線希望,需儘快治療,也請我另尋名醫。

晚上,又是一手一個緊緊抱著,整個身子麻痺了一夜。

今天是第四天,我扭動著馬屁股晃了兩個小時後,將紅依綠意塞進馬車裡,開始策馬揚鞭,飛馳而去

眼見夕陽西下,選了一家不錯的店,擺開大桌子,叫了酒菜,吃過飯後,將我的大部隊安排好。送一直沉默的紅依綠意回房,微微歎息著,將房門關好,也許,給他們一些空間,會更好。自己一個人,走到客棧院子裡,揪了根草,銜在嘴裡,爬上一棵樹,支起一隻腿,半依靠在樹幹上,另一隻白嫩的大腿在空中打著遊蕩,開始了神遊。

“嗯……”一聲悶哼。

我低頭向下看,見若薰正柔著自己的額頭眨著大眼看著我。我晃了晃缺了一隻鞋的小腳,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上來。

若薰靈敏的身子轉瞬間站到我對面:“吟吟,我想抱抱你。”

我微微一愣,身子往前躥了躥,將身後的位置讓給他,若薰一個空翻,坐到了我身後,又是一聲悶哼。我往他身上一倚,笑道:“壓到小鳥兒了,是不是?”a

若薰將手臂環上我的腰,讓我完全依靠在他身上,下巴噌著我的臉頰,柔聲道:“好疼。”

我把手伸到身後:“幫你揉揉。”

若薰嘟起水嫩色澤的柔脣,不安的動了一下:“別揉,越揉越疼。”

我斜著眼睛,沁著壞笑,對準若薰的小鳥兒,狠揉了兩下:“若薰寶貝,我怎麼聽你好像在說,揉吧,揉揉我吧。”

若薰臉一紅,明媚的大眼一眨:“你總欺負我。”

我掐了掐他彷彿能捏出水的臉蛋:“誰讓你比較好欺負,你若不願意,我就欺負別人去好了。”

若薰忙抱住我:“別,欺負我就好。”

我賊笑道:“好啊,那就進屋子裡好好欺負欺負吧。”

若薰大眼一眨,扇出了幾分風情,抱著我,飛快地回了屋子。

若薰的心思我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少年貪歡,而我就只有一個,只能在他們有需要的時候,儘量坦胸露大腿,英勇就義去也。

和若薰纏綿過後,月亮已經升起,若薰抱著我,軟軟道:“什麼時候若薰才能懷上吟吟的寶寶呢?”

我吻了吻他的脣:“若薰這麼努力,希望就在眼前,努力吧,我代表我自己,表示對你絕對的信任!”

起身打算穿衣服,若薰一把將我抱住:“吟吟,今晚在這裡睡好不好?若薰想抱著你。”

心有不忍,回身抱住他:“好啊,不過我要先練練功,你在旁邊護著我,怎麼樣?”若薰點頭答應,我推開窗,讓月光灑進來,自己坐到桌子上,開始吸收起‘月之精華’。

功課完畢,張開眼睛,若薰倒吸了一口氣,我問:“怎麼了?”

若薰回道:“吟吟,你的眼睛變色了!”

我忙拿鏡子看,真怕一眼紅,一眼綠,到時候可就要嚇死我自己了。一看之後,才放心,不過是恢復成了祖母綠,坦然對若薰一笑:“美人我眼睛原本就是這顏色,不過用了藥,蓋住了。”

若薰又靠了過來,大眼在我臉上留戀。

我問他:“怕不怕?”

他的回答讓我哭笑不得,他說:“就算吟吟真成了妖怪,若薰也不怕。”

我暗自歎息,這麼漂亮的眼睛,竟然讓若薰聯想到妖精,我真是無語了。

若薰眨著大眼告訴我:“吟吟,剛才你練功時,雙耳的古樸銀月上的碎石,發出陣陣閃亮的光,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我呵呵一笑,看來,我的耳環還真是一對寶貝。

吸收完‘月之精華’,抱著若薰一同睡下了,天微亮,我就爬了起來,若薰問我做什麼?我神祕的一笑,告訴他,聽牆角!然後,我倆就穿上衣服,溜到紅依綠意的窗下,將偷聽事業發揮得淋漓盡致。

當我們都快蹲木了,才聽見裡面傳來一些細微的交談。

綠意問:“哥,你睡了嗎?”

半晌,紅依答道:“沒。”

綠意呢囔道:“哥,你說……絕色昨晚去哪裡了?”

紅依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回到:“她去哪裡不關我們的事。”

綠意:“……她可能真的生我們氣了。”

紅依:“……”

綠意:“哥,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下去?不理她嗎?”

紅依:“哎……她也會漸漸不理我們的……”

綠意:“怎麼會?”

紅依:“你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我們已經……”

綠意:“可那並不是我們所願啊?絕色也說她不在乎那些世俗。”

紅依:“哪有幾個女人會不在乎?”

綠意:“……哥,那你打算怎麼辦?還想偷偷離開嗎?”

紅依:“……”

綠意:“……”

紅依:“雖然她的聲音變了,也看不見她現在的樣子,但哥還是喜歡聽她說話,聽她罵人,哥不想再離開她,不想再嘗試一次生離死別的滋味。也許,就這麼一直看不見也很好,至少,我們在黑暗中不用慌張,可以一直靜靜跟著她。”

綠意略顯興奮道:“對啊,哥,我們就這樣一直瞎著,就可以一直留在絕色身邊,聽她說話,聽她唱歌。她不會想要我們,我們不會自責,她也不會丟下我們,這樣真好。”

我心裡一陣抽搐,好傻的兩個傢伙。

良久,綠意再次問道:“哥,你說絕色昨晚去了誰的房間?”

紅依歎息道:“乖,別想了,她去哪裡是她的選擇,我們的身子髒了,已經沒有資格服侍她了。”

放屁!紅依你個當哥哥的不教好,竟灌輸一些沒有理論的亂遭思想,什麼叫身子髒了?你丫地,真是欠扁!要不是我現在身為偷聽者,不方便馬上沖出去,看我不拍碎你屁股!

綠意囔囔道:“哥,綠意想和絕色說話。”

紅依:“……”

綠意:“哥,綠意還想聽絕色講自己的故事,好想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紅依:“……”

綠意:“絕色怎麼還不來看我們呢?”

紅依:“……”

綠意恐慌道:“哥,你說,我們瞎了,是不是變得好醜,絕色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紅依忙安撫道:“不會的,綠意一向漂亮,不會醜的。”

綠意猶豫道:“可綠意連自己現在穿得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都不知道。”

紅依:“綠意穿什麼顏色都漂亮。”這還像當哥說的話。

又過了一會兒,綠意又問:“哥,絕色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我們這幾天都不理她,所以她生氣了?一定是的,她一定是生氣了,再也不要我們了……”聲音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抽搭聲。

紅依忙安撫道:“不會的,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綠意,不會不要你的。”

綠意激動道:“她會!你不知道她身邊圍了多少的絕色美男嗎?你沒有聽她說自己有多少人喜愛嗎?我們再不理她,她一定會漸漸忘了我們的,哥,綠意不要她忘了我,不要,她說過要讓綠意為她生小綠意的,哥,我們去找她好不好?好不好?你起來,我們去找她……”

紅依聲音裡也帶著濃重的哭音,說:“綠意,冷靜一點,哥知道你心裡愛她,她心裡也有你,真的有,相信哥,她等兒會一定來看你,還會說話逗你笑,你想,誰吹蕭也沒有綠意吹得好,她不會忘了你的,乖乖躺下,閉上眼睛,睡一會兒,等你醒來時,她就來看你了。”

我眨了眨眼睛,將淚光隱去,拉著若薰的手,小心翼翼地躥回屋子裡去。

若薰抱著我的腰,以下巴摩擦著我的頸窩,呵著暖暖的熱氣,囔囔道:“吟吟,對不起,我不應該留你的。”

回手掐了掐若薰的嫩臉,揪過來,狠啵了一口:“要是沒有若薰寶貝,今天也聽不到他們的肺腑之言,算你記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