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百八十九.有君伴我眠

時間過得飛快,整個下午我都在睡覺,轉眼間到了晚上,我溺在爹爹懷裡幽幽轉醒,見飯菜都被端放在了桌子上,我就和爹爹窩在床上,甜甜蜜蜜的將飯吞掉。

然後,我這個夜貓子,就開始叫春,纏著爹爹求歡。我發現我的體力真不是普通的好,這要是在其貨可缺的‘鳳國’當一妓女,那準發達透了!一年的時間,還不弄個國家級園林住住啊?

爹爹被我纏得臉色緋紅,醉心與這種激情碰撞的喜悅,兩具身體在摩擦間燃起片片情慾,陣陣漣漪拂過,身心在糾纏間達到滿足,依偎著彼此,呼吸著彼此的氣味,恢復著體力。

我深深的望入爹爹的眼中,在那裡看見了兩潭寂靜而優美的湖水,是那樣無聲而真實,美麗而悸動,我靠進爹爹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囔囔道:“爹爹,我要讓你知道,吟吟最愛你!雖然我無意惹這麼多的情債(有些時候,是故意的),但對於他們,我有著推卸不掉的責任和義務,他們守護著我,愛戀著我,而我,也喜歡他們,不能不顧忌他們的感受。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擁有這麼多的感情,有點分不開身子,但自私的心裡,卻偏偏誰都放不下。爹爹,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爹爹撫摸著我的臉,勾起有抹若有還無的笑:“吟一向知道自己要得是什麼,怎麼會不知道怎麼辦?

我揉揉鼻子,極其獻媚的笑道:“有些事情哪裡是我知道就能辦的?我早就想收了你,可不也歷經十年抗戰?爹爹,吟好愛你,你一定要刻到骨頭裡,攪拌到血液裡,完完全全知道!”

爹爹將我的手,壓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看著我說:“一直都知道。”

“爹爹……”撲上去,一頓噌,恨不得將他溶到血液裡,爹爹不但有冰雪的氣質,更有冰雪的聰慧,他知道我在考慮雪白花蜘蛛的事,卻沒有給我施加任何壓力,但也沒有給我任何口頭支持,因為他的在乎,所有,不能說什麼。

緊緊抱著他,呼吸著他的體香,多想就這麼眷戀一輩子,仰起頭,笑道:“爹爹,你覺不覺得我被你吃得死死的?在我家裡,哪個不是聽我呼來呵去的?在別人面前,我覺得自己是老虎,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是病貓,你說,你也從來不凶我啊,你看那紅依,整一個活動火山,可我就是不怕他!若薰更不用說,只有我欺負他的份,他也只有哭的份。綠意就更不用說了,我咬他哥,他不但不拉著,還抿個小嘴在旁邊竊笑。朝就更不用說了,儼然成了我的影子。

爹爹,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疼我,愛我?我從六歲時,就陪著你睡了!要知道‘鳳國’缺的是什麼——女人!爹爹你就偷著樂去吧,我要是妓女,你把整個’樸山’賣了,都睡不起!再說,說不定你還趁著我睡熟的時候,對我上下其手,親親摸摸呢!天啊,這麼一想,你得多賺啊!”

爹爹一愣,嘴角緩緩上仰,眼中劃過一絲調皮的神采,美眩了眼目:“吟,爹爹怎麼記得好像是有個小丫頭半夜不睡覺,對爹爹上下其手呢?”

我心虛道:“怎麼會?我那是幫你活動活動血脈,看你天天冰著,我心疼了。”

爹爹將我抱入懷中,輕聲道:“原來如此,可爹爹記得,有一次,好像有人拉開了爹爹的褻褲……”

“啊!爹爹,你可不要誣陷純真善良的我啊,那時候我可才只有六歲,我只是好奇爹爹藏了什麼蘿蔔在褲子裡,半夜渴了,想拿出來咬上兩口,而已……”天啊,他到底是晚上睡不睡覺啊?怎麼連我這麼‘小’的舉動都知道!我說的嗎?曾經下了那麼多次手,都沒有成功,還以為他睡覺喜歡翻身呢,卻不知道,原來是在躲避我的魔手!真不得不讓我感言:那時候我還太小,不懂得掌控力道啊。

兩個人躺在床上繞來繞去,扯來扯去,領略著爹爹偶爾不同的風情,回想著那既興奮又辛苦的十年,若有若無的曖昧,逃避與追逐的情話,從我的色女壯舉扯到彼此的情感迷惑,又扯到森林的執著感情,我信誓旦旦的說:要給森林找個極品小受!

爹爹又問我小受是什麼意思,我就給他講了一整套的男風,還親歷親為給爹爹做起了示範……

??? ??? ??? ???

“啊……”

“砰……”

一聲高呼,外加重物落地聲,我吃疼地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親吻地面的屁股,呲了呲牙,緊了緊鼻子,看了眼禁閉的房門,再次撲上去,一頓鬼哭狼嚎,爹爹就像鐵了心般,不理不睬不開門,任我好話說盡,幹吼半天,裡面蠟燭一吹,人家睡下了!

扁扁嘴,收了哀兵的嘴臉,衣衫不整的從地上爬起來,貓著腰,扭著屁股,拖著腿,浸著腦袋,提著爪子,做著痛苦的鬼臉,往它處顛簸而去……

爹爹還真狠,就這麼淩空一腳,將我不溫柔的‘送’了出來!我不過就是想深刻的研究一下男男合歡的方式嗎?切!還不是你好奇問我小攻小受是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是拿根茄子給你做示範,桶了你屁眼,幹嗎這麼狠?射我一記爹爹有型腳!當我是球,可以射門呢?真看不是自己親姑娘,真下得去腳啊!

我拐著腿,在寂靜的‘菩衍劍莊’裡晃著,又想起了雪白花蜘蛛看我的眼神,想起了雪白彎彎的眉,柔柔的眼,暖暖的脣,想起他為我擋的一箭,想起他拾起我的淚,攥入掌心。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但從他為找我,竟然變賣了‘玉姿閣’後,我就知道,他是個外柔內剛的人,自己認準的事,就悶悶的承載。在我毀容時的陪伴如此,毅然的轉身離開亦是如此。

花蜘蛛很纏人,喜歡張開自己的黏網,將我捆綁其中,守著,看著,保護著。在他眼裡,我既是愛物,更是獵物!他是有毒的,若我不處理好我們之間的關係,他就會把那絲一圈圈的纏在我脖子上,就算吃了我,他也要纏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四肢戰術,沒他在我身邊鬧,還真有點不習慣。喜歡看著他翹翹的臀部扭來扭去,不會覺得女氣,也不會覺得嗲,只覺得很誘人。

但一想到家裡的眾絕色們,十個有十個不會同意我再收人進房,想起紅依聽說我要收小爺時,恨不得將我活吞的樣子,害我都替他擔心,消化不了我這麼大的肉體,再把胃撐爆了。可惜,人家不領情,算了。

想回屋子和爹爹抱抱,也知道他在氣頭上,怕再臨空射我一腳,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只能咬牙,等他氣消了再回去。檢討吧,檢討,下次想玩這樣的遊戲,一定不要隨便找根小腿般粗細的超級大紫茄子!嘿嘿……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爹爹的臉都氣成茄子色了呢,爹爹啊,有我,你的日子過得多有滋味啊。

穿著褻褲白衣,披散了銀色長髮,在漆黑得沒有月亮的陰霾氣息下,轉來轉去的遊蕩在劍莊裡。

當下產生了一種迷茫感,我去誰的屋子裡過夜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自己開始飄飄然要冒煙,閃閃紅星的我,頓感威風凜凜,豪氣萬千!有種土財主數銀元的雀躍感。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劃拉到這麼多的絕色美男,真是不枉我穿越一回啊!

可,我去誰那呢?或者隨便鑽入一個屋子,摸上一個人,就扒其褲子,吻起脣,淫笑著:寶貝,老孃來了!或者小聲道:你地,別吵!我只想睡一會兒!再或者說:噓,寶貝,上帝聽見了你的願望,特意派我來英勇獻身,我就是——賈絕色,真吟魔!4

亂了,亂了……

去找紅依綠意?他們怕是睡下了,我若去了,免不了紅依的一頓吼,更免不了綠意要小綠意的執著嚮往。朝也應該睡了,我若去,那簡直是送狼入虎口,沒錯,我確實是色狼,但朝絕對是猛虎!不把我蒸騰趴下,他是不會完的,雖然平時喜歡勇猛狂野的他,但今天我實在是沒有體力。就若薰是乖寶寶,任我欺負,去找他,就這麼定了!來個突襲,或者裝鬼嚇嚇他,最喜歡看他梨花帶雨的樣子,嘿嘿,我有虐待傾向!

??? ??? ??? ???

沒有節制的歡愉,導致了一種嚴重的後果,就是……若薰掛掉了!

本來昨晚潛入若薰房間,我只想逗逗他,抱著他,一起消停的睡會兒。可當我剛走近床邊,若薰就睜開了閃爍的大眼,顫了顫脣,撲向我,說淨流哥哥回來了,我還這麼快就來看他,他好愛我。

我在心裡汗顏了一大把,要是若薰知道我是被爹爹踢出來,才跑到他這裡,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熱情,這麼感動?

若薰乾淨的氣息是迷人的,特別容易讓人產生征服欲。看著若薰緋紅的身子,浸滿情慾的眼,在我使壞時的蒙朧淚眼,聽著他纏綿的軟軟情話,興奮時如貓兒般的呻吟,痛苦時喏喏的哀求,大女子的滿足感突然昇華,滂湃得亂七八糟,抱著若薰,兩具赤裸的身體從半夜一直瘋狂糾纏到早晨……

有些疲勞的我,晃著胯骨軸子,夾著屁股,吩咐下人,為若薰熬上一鍋補品,送到房裡去。要說下人看我那眼神,那簡直是要多崇拜,就有所崇拜,就跟眼望勝利女神似的!我當即直起了微彎的腰,仰了仰下巴,夾著屁股,以一種小CASS的表情,甩了一下銀色長髮,轉身回屋就睡了一整白天。

醒來後,若薰,紅依,綠意,朝,都圍在了我的床前,每個人都一臉婉轉的樣子,至於婉轉到什麼程度,就好比我手中磨著刀,臉上卻笑得很恐怖的說:我不是要殺你。

若薰呼扇著大眼,心疼的抱我入懷,紅著精緻的臉,在我耳邊說到:“都怪若薰不好,把吟吟累到了。”

我眨眨眼,噌噌若薰的臉蛋:“為人民服務!站死尤榮!”

紅依哼我一鼻子,坐到我旁邊,將手中的吃食往床上一放,陣出了香氣,也溢出些讓人食慾大增的彩色花粥在託盤裡。

肚子咕嚕一聲叫,綠意站在我面前,端起顏色漂亮的粥,盛了一勺,放到我嘴邊:“絕色,張嘴,這清花粥被哥哥熬了小半天,很滋補的。”

看眼紅依,紅依臉一紅,低吼到:“看什麼?老子是自己想吃,多做了份。”

我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一口口吃著綠意喂得粥,心裡盤算著,爹爹一定還在生我的氣,不然,不會不來看我的。爹爹,我檢討,我自責,我再也不用大茄子和你玩了,經歷過昨晚,我懂事了,知道那樣會……上癮地!哼!我可不打算讓小森林子有機可趁!

將整碗粥吞了下去,吧嗒吧嗒嘴,問:“爹爹今天來看過我嗎?”

若薰說:“來過,看了吟吟一眼,就走了。”

我感慨到:“哎……我還是年輕,不懂事啊。呀!小森林子在哪呢?”可得防範一下他的趁虛而入啊。

綠意回道:“他?沒人注意他。”

我忙穿鞋子下地,做了個輕聲的手勢,小聲道:“走,我們去勘察一下敵情,別老貓不在窩,耗子爬床喝貓奶。”

剛以小腳勘察隊員的精悍模樣躥步到門前,門就被推開了,夜風浮起,爹爹的一攏淡色青衣泛著冬天的氣息,小森林子的一攏深色藍衣更是像張大網,想直接將我悶死,我嘴角抽動的直起了腰,黏黏糊糊的喊了聲:“爹爹……”就往其身上掛。

爹爹一個閃身,躲開了,冷眼看著我。我又撲,他又躲,我再撲,他再躲,撲到最後,爹爹一個轉身,就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小森林子轉身要跟,忙被我手腳並用的纏住了,他臉一紅,低吼:“你做什麼?”

我掛在他身上,笑得一臉誠意:“喝酒,喝酒。”開玩笑,爹爹生我氣了,我還能讓你去安慰他嗎?死纏爛打我也要把你留下!大呵一聲:“紅依綠意朝,關門,放若薰!”

若薰眼一眨,不明所以的沖了過來,問:“吟吟,你還想讓我偷他什麼?他的銀票已經都在我這了。”

這個笨蛋,哪裡有在被偷人面前坦白自己罪行的?這下可好,小森林子一副吞了一噸炸藥的模樣,咬牙陰森森的低吼道:“古!若!薰!原來是你!!!”

我一手攔著小森林子,就怕他一個不爽瞭解了我家這位智商有問題的若薰寶貝,一手狠截了截若薰腦袋,大吼道:“丫個弱智,竟還問我要偷什麼?去把他內褲給我順來!”

若薰臉一紅,嘟囔道:“有點難度。”隨即鬥智昂揚的說:“等他睡下的吧,不然,先把他迷昏?”眼一轉,可憐巴巴的望著我,軟語道:“吟吟,偷條洗過的,行嗎?”

我一口鮮血險些直接噴到他臉上,略微失控的喊到:“我靠!若薰,你明天正式改名字,就弱智寶貝!”

若薰手一伸,忙掛到我身側:“別改了,別改了,我錯了。”

我冷哼:“看你表現了,現在,你們找個地方,好好陪著小森林子喝點酒,陪不好,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綠意說:“絕色,你的這套說詞,綠意在閣裡的時候總能聽見那些媽媽,阿爹,用來對不聽話的小倌妓女說。”

我將頭轉過去看綠意,笑容可掬得若甜膩的奶油風那般,緩緩貼近,輕聲問道:“那些媽媽,阿爹的,有沒有對小綠意說,不要輕易與正怒氣衝天的客人說話啊?”

綠意風情的杏眼微凸,一雙小手忙互扯著綠色衣袖,嫩紅色的小嘴一顫,馬上閉個嚴實。

我滿意地用鼻子哼哼著,將小森林子推給了他們,說:“好酒好菜的給我招待著,不胖十斤,家法懲治!”轉身,偷笑,融入黑夜中,去找我家生氣的老貓去也。

我現在嚴重懷疑爹爹是更年期,我不就信口開了個玩笑,說他偷人嗎?不對,是說有人偷他嗎?絕對沒有懷疑他對我感情的忠貞度啊!再說,我有什麼資格去懷疑他啊?我這一天床上床下,忙得不亦樂乎,怎麼好意思去趴爹爹的窗角,監視他的簡約生活啊?

繞了兩圈,終於將風亭裡的爹爹找到,我點起腳尖,以經典的造型,勘察過去。又以惡狼撲食的樣子,猛躥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空,簡直媲美殺豬。

爹爹閃開的身影立刻飄了回來,將我從亭柱上扯了下來,抱進懷裡,揉著我浮腫的額頭。

我膩在他懷裡,委屈得直想哭,抽抽搭搭的就嚎上了:“疼死我了,你到是別管我,直接疼死我好了!!!”

爹爹冰涼的手指在我額頭上當起了舒服的冰塊,一向清冷的語調裡載著他特有的關愛:“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如此的魯莽?也不看清楚再撲。”

我哀嚎著往爹爹懷裡鑽:“爹爹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就算爹爹站在懸崖邊上,我也照撲不誤,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

“休要胡說!”

“嘿呦……好痛哦。”爹爹一個休要胡說,就狠按了下我的額頭,我委屈的揉著,連一點點的報復想法都沒有,這要是紅依,我早就霹靂啪啦哄哄哈哈了!

我閉著眼睛開始使勁擠眼淚,爹爹被我的樣子逗樂,冰冰的脣,貼上我的腦門,問:“還疼嗎?”

“好一點了,再親親吧。”我裝熊,又混了兩個吻。

“吟,你有什麼打算?”爹爹突然來此一問。

我眼神一暗,說:“我一直再等一個人,他掉隊了,可我還是想讓他看見,我是怎麼報復那些讓我們差點生死永別的人!讓他也解解恨!”我的哥哥是不會死他,他還沒有送我桃花源呢。

“……”爹爹抱著我沒有回話。

我突然仰起頭,賊笑道:“爹爹,你說,如果我弄出些動靜,是不是就會讓哥哥知道我回來了?”

爹爹問:“你想怎麼做?”

我笑著的臉漸漸消失,變得冰冷而沒有表情,如果我照鏡子,也一定會看見一種所謂的憤恨與殘忍:“我想讓所有欠我債的人,一對一的償還給我!我不用他們雙倍來還,那樣他們就嘗不到萬般心痛卻無力去死的恐怖感覺!我要讓他們知道,有時候,死了,比活著更是個好的歸宿!

當我哭啞了嗓子,哭花了頭髮,哭瞎了雙眼時,他們卻在舉杯慶祝我愛人的死訊!當我墜落懸崖,以為會摔斷所有骨頭,跌散所有靈魂時,他們又在高呼著慶功!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個可以從死亡線上爬回來的靈魂,也不會一直認為幸運是我親爹,非要照著我!我更不想大家一出門就必須將絕美的臉龐隱藏在銀色面具下!我需要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天空,而這片天空,一定要用他們的鮮血來洗滌!”

爹爹的臉輕輕貼上我的,修長的雙臂將我緊緊圈入懷裡,雖然爹爹的懷抱不是暖的,但卻可以將我高漲的憤怒逐漸冷卻,讓我平靜的呼吸著他的冷香,最後軟在他的懷抱中,玩起了他的長髮,聽著他說:“爹爹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