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都是冤家
暴力纏綿過後,兩人餓得已經魂不覆體,於是,只能傷痕累累地從被窩裡爬出來,想去弄點吃的裹腹。
從花蜘蛛房間裡出來,已經是月染墨空。我累得跟二戰似的,拖著腿出了門口。至於為什麼這麼累,有腦袋的人,就自己想去吧;沒有腦袋的,我也實在幫不上忙了,畢竟我能和花蜘蛛上床,就已經證明我是個多沒有腦子的人!
一出門,就見看見想要隱身的若薰,一個眼神過去,若薰定在原地,動不了了。我想發火他的聽牆角行為,卻也沒有哪一次這麼高興有人出現在門口等我。我忙顫巍巍地奔了過去,將若薰抱在懷裡,萬分喜愛的親了兩口,若薰有點受寵若驚,甚至有些傻的氣質,這點,我也主意到了他的異樣,於是,啞著嗓子,柔聲問:“怎麼了?”
若薰忙搖頭:“沒……沒怎麼。”
沒有多問,掛在若薰身上去吃飯。
一入飯廳,才知道,大家竟然沒有散席,都坐著等我!但一見我來了,都顯出微微不同的迥異表情,有咽口水的,有低頭看飯碗的,有拉衣服袖子的,有裝做沒有看見我的,也有扯自己頭髮玩的。
哎……我這張老臉,是真的有些掛不住了,於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眼波一轉,若無其事的坐到爹爹旁邊,開心的讓大家吃飯,然後滿臉是笑的夾了口菜放到嘴裡,說到:“那個,剛才和花蜘蛛聊了一會,發現個新遊戲,挺好玩的,以後和你們挨個試試。”
咣……
我拿眼一掃,看見若薰的碗掉到桌子上,紅依筷子滾到了地上,綠意夾起的菜掉了,雪白的柔脣微張,還有點顫抖,爹爹好很多,只是閃躲著目光不看我,但杯子中的水,已經灑出了一滴落在衣袍上,朝低頭,看起來還好。
我皺眉看向同樣出現狀況的森林,啟尊,和桑渺,疑問道:“我靠!你們三個緊張什麼?”
啪……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都來聽我牆角了,是不是?上次看我和爹爹野戰,看不過癮,這回去聽我和花蜘蛛的房事!聽過癮嗎?走,現在做給你們看!這麼好奇,以後不用分星期幾了,直接趕一天得了!”
“不是,不是的,吟吟,不是我們故意聽的,是……是……是花蜘蛛叫得太狠了。”若薰忙抬頭解釋。
我冷哼一聲,到不是氣他們聽,至於氣什麼,真是沒臉說!
綠意忙道:“是啊,我們等你吃飯,等了一會你都沒回來,大家就知道你留在那裡了。大家也沒什麼心情吃,就去亭子坐坐,沒有故意去聽,真的。”
MD!竟然傳那麼遠!我瞪眼花蜘蛛,他忙低頭吃飯,連大氣都不敢喘。
紅依冷嗤一聲,說:“做都做了,還怕人聽?”
我噌的射過去兩道目劍:“你丫地,做都做了,還怕人看嗎?明天若薰你去收入場券,我也公開自己的性生活!男主角:紅依!”
紅依吼:“你就知道拿老子出氣!”
我怒:“就你說話不受聽!就當你是出氣桶,怎麼了?不服氣,撞牆去!”
紅依噴火:“我要撞,也往你身上撞,死一個算一個!”
我噌的站起:“丫地,你那口狗牙,用磨刀石磨了?這麼鋒利?學會咬人了?”
紅依仍舊坐著,卻也彪悍的可以,回吼:“我是跟什麼人學什麼事,總被咬,還不行我回咬!”
我擄胳膊,要往前躥:“好你個皮子緊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雪白一個撲,忙將我抱住:“別,紅依不是故意和你鬧的。”
我掙扎,拳腳亂扔:“你給我放開,我今天就是要找人打架,誰碰了算誰。”
雪白:“啊……”
我反撲:“怎麼了?碰眼睛了是不是?好,你等著,我替你報仇!”
雪白再撲:“別……”
若薰眨著天使般純淨的大眼:“明明是你打的雪白,幹嘛要找紅依報仇?”
我瞪眼,大吼:“好你個若薰,竟然敢質問我?起因你懂不懂?紅依氣我我罵紅依紅依吼我我凶紅依要揍他雪白攬著捱了打我要為他報仇打紅依你說有錯嗎?若有錯,你來,我告訴什麼是一家之主,打你不算什麼,還要扒你皮做人皮燈籠!我就是這麼胡攪蠻纏,你們都給我聽著,我喜歡你們時,你們就都給老實的呆著,儘量討我歡喜,若不喜歡了,就將你們都賣小倌裡去!嗷……”
桑渺突然站起,看向緊鼻子瞪眼睛擄胳膊挽袖子一腿還蹬在椅子的我,說道:“你不用做戲給我看,沒到一年,我不會走!”轉身,走了。
我瞪著他消失的方向,好半天沒反映過來味道,雪白將我挽起的袖子放下,我屁股一歪,又坐回椅子上,疑問道:“他……怎麼看出來的?”
爹爹說:“剛開始和紅依吵還好,不過,你吼若薰吼得有點過,任誰聽了都覺得有些假。”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回身揉了揉雪白的臉:“雪雪啊,讓你受苦了,不行,我還得替你報仇!”
雪白柔柔的拉下我的手:“你就別鬧了,好好吃點飯,都睡一天了,晚上不是還要練功嗎?”
我指指紅依:“你給我等著!明天咱們見!”其實我一直很生氣,但無意間揮了雪白一拳後,就計上心頭,盤算起了自毀形象第N招——喜新厭舊薄情寡意翻臉不認人!可惜,做過了,讓人發現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紅依下意識的瞥了眼花蜘蛛,一直低頭的花蜘蛛終於肯抬起青了一隻眼睛的臉,對紅依咧出了恐怖的笑,就彷彿說:哥們,自求多福吧。紅依一抖,開始用眼神瞄著我。
爹爹為我夾了口菜,我忙張嘴,要他喂到嘴裡,吞下菜,又狠瞪了花蜘蛛一眼,花蜘蛛萬分愧疚的低下了頭,成了家中沒有地位的男人。
若薰也伸長了筷子,開始獻媚的餵我菜,小心的問:“吟吟,你怎麼了?為什麼今天這麼生氣啊?”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不吐不快,噌的站起,將自己的裙子一擄,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和兩塊嚴重的青紫。爹爹的手和雪白的齊伸了過來,一冷一熱的覆在了青紫上,爹爹冷聲問:“怎麼弄的?”
我立刻委屈的要扯衣襟,卻瞥見紅著臉的啟尊和森林,忙將衣服拉好,可憐巴巴的控訴起花蜘蛛:“就是他!他掐的,還咬了我一口!在胸上,好痛,好痛。”
花蜘蛛身邊立刻圍了一圈的人,各個表情不善的盯著他,花蜘蛛張著唯一一隻能睜開的眼睛,也可憐巴巴的掃視著四周,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傷她的,真的不上,我是……我是覺得那樣很快樂,才動的手,啊……”紅依這暴龍已經開始揮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生氣他沒處發,所以,就沖花蜘蛛去了。
花蜘蛛忙躥到我身後,抱著我的腰就是一頓晃:“你到是為我說句話啊!”
我嘿嘿笑到:“誰讓你下手下嘴那麼狠?活該,就讓大家教訓你一下,你不是很喜歡被打嗎?這樣,幫你爽一下。”
花蜘蛛急到:“別啊,我只喜歡你打,你若不幫我,我就用藥迷昏他們了。”
“你敢?”綠意眼見也要殺過來。
花蜘蛛忙把衣襟一扯,眾寶貝琪齊倒吸了一口冷氣。花蜘蛛忙將一哭二鬧三上吊發揮得淋漓盡致,帶著委屈的哭腔,顫抖道:“看看,看看,這是都是主人弄的,她說要和我玩SM,就把我弄成這樣,我只不過學她的樣子,想服侍她一下,卻不想主人只喜歡玩別人,不喜歡被玩,這不,還給我一眼炮呢。你們都小心了,尤其是你,若薰,主人現在正在勁頭上,說還沒試過將人吊起來打呢。還有,紅依綠意,我聽主人說,好像有一招要往身上點滾燙的蠟燭油呢,你們……保重吧。”
花蜘蛛的一席話講完,若薰已經咬住了下脣,正用一雙浸滿淚水的大眼,可憐巴巴的望著我。紅依綠意臉色蒼白的盯著蠟燭,打了個冷顫。
花蜘蛛將衣服一合,用那禁剩下的一隻眼睛,飛我個媚眼,然後扭著腰,又晃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用非常關心的語氣對若薰紅依綠意說:“要不,你們的班我替了?反正我這身子都被糟蹋成這個樣子了,也不怕為小哥幾個單些磨難。”轉向朝:“你若有事忙,我也挺了。”
我笑問:“你怎麼不替爹爹,雪雪挺了?”
花蜘蛛瞥我一眼:“他們?他們你捨得動嗎?”
我恍然大悟道:“哦……你還真是好心呢。”
花蜘蛛大義凜然道:“都是自家兄弟,當然要仁愛!”
我說:“那好啊,有誰這兩天忙的,可以隨意找人替班。”
花蜘蛛忙看向若薰,一副你不讓我替班,你就要遭罪的表情。
若薰看看我,又看看花蜘蛛,又看看我,最後囔囔道:“不用了。”
花蜘蛛眼睛一瞪,忙說:“你這細皮嫩肉的被吊起來怎麼辦?可是要挨鞭子的!”
若薰又看看我,小聲道:“吟吟頂多咬我,不會那樣的……”看我瞧著他,又忙補充道:“若薰喜歡吟吟咬我,那個……不用你替班。”
花蜘蛛又看向紅依綠意,一副你們可別傻的樣子。
紅依綠意對看了一下彼此,紅依說:“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決。”
花蜘蛛忙將眼投到朝身上,朝看都沒看他,繼續吃飯。
花蜘蛛頓時像瀉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桌子上,一手拿著筷子,一邊狠揣著米飯,低咒道:“都虐死你們!”
事實證明,就他一個人渴望被虐,既然我如此恩怨分明,獎罰合理,對於不同的人,當然也知道要用不同的手段和方法。就像若薰,我比較喜歡和他玩角色互換,讓他扮演女子,我扮演男子,他做小鳥依人狀,我做一代梟雄。也會欺負他,看著他淚眼汪汪的可憐樣子,但絕對不會向對花蜘蛛那樣,下重手。而且,我覺得自己的手法不夠硬,竟然把花狐狸折磨得出了傷,看來,對於SM之道,還在摸索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