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二百四十九.夜半鬼鬧人

因為若薰寶貝對其母的全權出賣,所以哥哥這半仙扮演得出神入化,出口成金,完全贏得了古虹的八信二疑。但只需六信,我就敢賭她,不敢輕易碰雪白。也因為哥哥最後的總結性神祕耳語發言,使古虹與洪仙兒之間,產生了不小的隔閡。

其實,她們之間的隔閡,怕是從很久以前就有的,只不過,我從中起到了膨脹昇華的作用。關於這一點的功勞,我就不謙虛的收下了。

如今,針已經準備好,我這根線,就得穿梭起來縫補出一片新的天地,秀一下美麗新裝。

我覺得,報復,如果只是碗大的疤,那絕對不算是一種生動的手段,簡直辱沒了我曾經受過的傷害。

於是,鹹魚翻身的我,打算將變態之舉推崇到最高點,讓遭遇我報復的人,一想到我,汗毛就猛跳抽筋舞,哇哈哈……

喝完古虹的喜,看完古虹對雪白的遠跳式別樣深情,我心滿意足步履輕浮的與洪仙兒一同告辭。

進入來時的馬車,我嘴角沁著微笑,醉眼矇矓的倚靠在車的一角,被酒勁燒得靡麗。

在馬車的顛簸中,洪仙兒長久的凝視著我,神情莫名複雜,彷彿在看我,又彷彿透過我看她人。半晌,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我的臉頰。

我斜飛著眼角,看著她緩緩貼進,只是極其嫵媚的一笑,並不阻止她的行為,卻幽幽張開紅脣,嬌笑道:“怎麼?想偷吃?”

洪仙兒一愣,手指僵硬在半空,卻在下一秒,將我狠狠抱入懷裡,久久不語。

我忍著反胃的衝動,用力,狠狠推開她,冷聲道:“不要企圖透過我,看見誰,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若不給予百分百的真心,就不要試圖換取回報!”說完,我掀開車簾,一臉決然的跳下了馬車!!!

撲通……

我摔到了地上。

爬起來,咬著牙,裝做若無其事的大步走開。

MD!老孃要在我的《賈絕色真吟魔瘋狂變態地獄報復錄》裡,紀錄下情真意切的一筆:想跳車,玩酷前,一定要看看馬車的行駛速度!

等我半瘸小拐的回到“墜落凡間”,與眾親親寶貝親熱耳語一番後,我嘲笑花蜘蛛道:“花蜘蛛,不是我點名批評、笑話你,瞧你那小徒弟扮相,風騷太過,靈秀不足。那屁股扭得跟不要錢似的,哈哈……”

花蜘蛛瞪我一眼,特意扭了一下屁股,拋記媚眼,嗲聲道:“死鬼,奴家這還不是風華絕代,掩都掩不住的妖嬈!”

我一口茶撲的飛出,直接襲擊到桑渺臉上,忙起身拉起桑渺的袖子,幫他擦拭著滿臉的口水茶水混合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口誤…”

桑渺眼波爍爍的凝視著我,手不自覺的拉上我的手,含情脈脈而不語。

我心跳突然加快,想要收回手,卻被桑渺拉得更緊。我懷疑,此丫,嚴重的欲求不滿。本來就初嘗情慾,卻被我一連放冷數天,怕已經是忍耐的極限。看來,我真得考慮一下,是不是得半爬牆了。

不知道是誰輕咳一聲,我就彷彿是偷吃糖果的小孩,被家長堵個正著,忙慌亂的抽開手,嘿嘿傻笑一番,轉移話題道:“要說哥哥扮演的老道,那才叫高深莫測!絕對掌控了整體的感覺,揣摩出了半仙的行為精華。”

哥哥得意的鳳眼半眯,伸手將我攬入自己懷裡,絕對佔有道:“既然哥哥這麼出色,弟弟這週五,就陪哥哥,如何?”

我剛想點頭,花蜘蛛就躥了過來:“主人,奴家的臺詞太少,不然,也一定精彩得不得了!這週六,給花蜘蛛吧。”

我脖子一縮,剛想裝糊塗鬼,就蝗紅依吼道:“賈!絕!色!你答應週六陪綠意的!”

我脖子一縮,只好裝孫子,就看若薰身形一閃,人已經抱住我的腰,搖晃道:“吟吟,若薰想吟吟,週日給若薰,好不好?”

我還沒有表態,爹爹的眼光就帶著冰茬順了過來,我立刻明白,這週日,我已經答應陪爹爹了。

咽咽口水,感覺一雙小手牽上我的手,綠意的心型小臉湊到我面前,就這麼閃動著杏眼看著我,不語。

這時,聽見一人發出這樣的聲音:“我……”

在這樣感官重壓下,眾人不冷靜的一同看去,齊吼:“你什麼你?幹你什麼事?閉嘴!!!”

只見森林一臉僵硬,持續了三秒後,又是強度的肌肉抽筋,半晌,才開口道:“我……我是來告訴你們,已經掌燈了。”

眾人噓了他一口,又將眼神掃向我,好像要定奪出個主次似的,不肯善罷甘休。於是,聰明伶俐小災不少大福不斷死亡邊緣上曾跳芭蕾舞的我,以絕對的領導之姿,站起身,挺起胸脯,傲然的甩甩衣袖,說道:“那個…我們再商量,哈。”

被眾位親親寶貝們鄙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告訴自己:疼老公沒錯,習慣就好。

??????

夜來臨,掌燈十分,穿著夜行衣,背著作案工具,帶著爹爹、哥哥、若薰、桑渺、銀宮小兵若干,悄然潛向洪府。此次行動,森林仍舊留守,花蜘蛛坐鎮“墜落凡間”,沒有帶紅依綠意,怕兩人承受不了過往創傷的襲擊。

到了洪府,與爹爹、哥哥、桑渺分開,只帶著若薰和銀宮小兵興風作浪。

沒想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因為我還不想將藏在暗處的洪府暗影全部迷個死昏,所以,我只是簡單的意思一下而已。待爹爹、哥哥、桑渺將洪府暗影弄了個半昏迷狀態後,就隱身,去完成另一項任務了。

接下來,是我的開胃小戲,悄然不聲的,在敵軍的眼皮底下,開始跳大神般的鬼祟活動。

首先,拉來一頭羊,一刀劃下,卻不想,羊求生的本能如此強烈,堅決不給我們做烤肉串的機會,瘋了般向我沖來,打算頂死我個幕後黑手。

就在這時,兩名同樣身著夜行衣的男子,突然出現,一掌披死那頭瘋羊。

即使不用看,那熟悉的懷抱,仍讓我知道,護著我的是哪一位掛牌老公。噓了一口氣,軟軟的倚靠在那人懷裡,笑道:“不是不讓你們來嗎?”

綠意拉著我的手,綠意拉著我的手,輕撫著:“不放心,還是來了。”

我逗綠意:“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被我整的那位?”

抱著我的紅依,冷哼道:“讓瘋羊撞死你得了!”

我掐他一把,鄙視道:“嘴硬的暴龍!”

綠意貼近我的耳朵,柔嫩的脣輕輕擦過,引起軟軟的漣漪,小聲說:“綠意和哥哥都只掛著絕色,不管她人死活!”

我伸手將兩人的手緊緊地攢入手裡,給予彼此都懂的安慰。

若薰輕聲道:“繼續吧。”

我應了一聲,放開紅依綠意的手,示意活動繼續。

將一隻血粼粼的羊頭掛在了洪府的大門上,接著,將羊血灑在了洪府四周,又將羊的四肢釘在了府邸東南西北四角處。弄得陰森森的,亂恐怖一把。

接著,用羊血,在洪府大門口,以鬼畫符的手法,寫上一個看似還不似的“令”字,引人聯想翩翩。

待一切做好,一盆血水直接潑到洪府大門上,拍拍手,調回銀宮小兵,一行六人,消然無聲的往古府方向潛去。

古府偏僻的後門,兩兩一頓,以暗號叩擊。門輕開,一女僕模樣的人,低頭將我們迎了進去,領先帶路,繞過迴廊,直接進入一處隱蔽的屋子,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我們一行蒙面人,齊對主位上的古虹行禮,尊稱:“主子。”

古虹雍容典雅的坐在椅子上,輕飲著茶水,悠然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紅依上前一步,回道:“稟告主子,‘禍介’已經佈置穩妥,洪府無數的冤魂將被喚醒,也會將主子的災禍吸了過去,保主子平安。”

古虹欣然的一笑,陰森道:“洪仙兒,別怪我心狠手辣,既然女皇讓你三更死,我又怎麼可以留你到四更天?就讓你在死之前,幫我享受一下大禍之災吧!”

窗外人影一閃,紅依冷喝道:“誰!”人隨之追了出去,連功數下,最後,又退了回來,對我點了點頭。

我得意的一笑,撲到古虹身上,伸手就捏向她的胸部,口中疑惑道:“什麼東西?還挺軟乎的,就是彈性不怎麼樣。”

古虹伸手攬我入懷,親暱的撫摸我的秀髮,以絕對的溫柔音調說道:“這次匆忙,用的是饅頭,下次改良。”

我貼近她的耳邊,呵著熱氣,挑逗道:“怎麼辦?饅頭啊,人家餓了哦……”

古虹深情地凝視著我,而我,也神情回視著我,就在對方眼中只剩下彼此,呼吸漸進的過程中……

若薰突然哀嚎一生:“吟吟,我怎麼看見你的母親親熱,怎麼……這麼……想吐呢?”

我突然意識到這張臉是古虹的,當即有了嘔吐的反應,推開那人,幹嘔道:“還別說,真是要親下去,還真容易引起不良反應,怕是減肥有望了。”

那頂著古虹臉的人,很無辜的笑著,亂沒有良心的對我眨了一下溫暖多情的眼睛。

古虹,仍然是古虹,但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個古虹版本要高很多,所以,在有人偷窺的時間段裡,必須是坐著,才能以假亂真。

我不得不誇獎,雪白的易容功夫,越來越精湛了,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讓雪白易容成各種明星臉,與我……嘿嘿……那樣……哈哈。那樣?像我這麼單純的人,當然是畫素描了,還能那樣?想歪了,不是?人家,很單純的……口水……吸……

由於,古若薰對自家的熟悉程度,為指點前提,所以,當我在洪府裝神弄鬼的同時,哥哥就已經潛入古府,與朝攜手,將隱蔽的後門清理乾淨,迎接我們的到來。

作戲就做全套,時間,地點,人物,事件,每一樣都息息相關,馬虎不得。

也許,雪白能扮演古虹,但又有誰會懷疑在自己家的古虹呢?

我說我是天才,你還別不信。

為什麼這麼說?當然是由原因的。

今天喝喜酒時,哥哥這位假半仙道士,所說的‘禍介’,確實是我地下放出的造詞,想讓人誤會其意為:將禍轉嫁給他人。

但,實際上,哥哥對古虹私密耳語時,同看向洪仙兒,其實是因為哥哥說:“‘禍介’,意為轉禍給他人,但為了不再造孽,取其身上毛髮,燒毀,喝之,即可。此人,必須與古長老同等身份地位,孽障深厚,才能承載起……”於是,兩人一同看向洪仙兒,惹得人汗毛直立,不安因素擴大。

而,洪府半昏迷的暗眼,必然會報告給洪仙兒他所看見的一切,讓洪仙兒通過種種怪異,深信不疑!

古虹一定會頭拱地的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得到洪仙兒的毛髮一縷,而,洪仙兒亦會對古虹防範得緊,不會輕易讓古虹得手。

以洪仙兒的性格,當她得知古虹用她做‘禍介’,一定不會坐以待斃,準會出手反擊。

更何況,賈古虹說得明白,女皇想讓洪仙兒三更死,怎可留她到四更?

哈!栽贓假貨,不是我本行,但也絕對是拿手絕活!這知識阿,都讓學雜了。

我這邊得意洋洋,為了不讓古府的人發現異常,不得不於雪白分開。

一身奴僕裝扮得朝,靜靜矗立在我身旁,深邃的眼裡,直接望進我的靈魂。緩緩伸出手,將我緊緊地扣入自己懷裡,抱著,感受著。

我心裡邊的暖暖的,回報著朝,踮起腳,在他易容後平凡的嘴角上,輕落下一吻。

朝與我,一向不需要言語,長久來的陪伴,讓我們知道彼此,瞭解彼此,懂得彼此。我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朝永遠是那個守候我的人。朝也知道,無論滄海桑田,我亦不變。得男如此,夫婦何求。

離別間,話表兩頭。

我們這邊依依不捨,戀戀不忍的分開。

知道古虹看得見雪白,卻吃不到嘴裡,讓我心裡舒服了不少。心想:讒死你丫地!!!

爹爹和桑渺那邊。待返回的洪府暗影將“古虹”的陰謀與“女皇”的陰謀稟告給洪仙兒後,就啟動了佈置好的機關…

只聽僕人驚呼:“啊!!!血血血!!!井水變成血水了!!!”

有人呼:“房子!房子著火了!!!”

有人顫聲道:“那…那間房,不是…不是那人住過的嗎?”

有人訓話道:“不許提起那人!小心主人割了你的舌!!!”

有人失聲尖叫:“啊!!!”

有人急問:“怎麼了?怎麼了?”

有人一陣哆嗦,眼一白,昏了過去。

有人顫抖道:“屍骨…屍骨…埋…埋…不聽話男寵的…院子…屍骨…都…都…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