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 衚衕裡的激動
一夜瘋狂,導致我腰部嚴重受損,幽幽醒轉,動了動身子,卻沒有起來,只能繼續躺在巨大的地鋪上,與橫七豎八的親親寶貝們繼續補覺!
睜眼,在白條男中尋找心成員,轉來轉去,沒有看見。眼波一轉,抬起臉,正好與旁邊的男子來了個眼神激情大碰撞,弄得彼此都不太好意思。
半晌,桑渺小聲道:“剛才,你……是在找我嗎?”
我臉有點紅,輕點了一下頭。
桑渺嘴邊的笑意在慢慢擴大,伸手將我攬入懷裡,讓我聽他咚咚有力的心跳聲,與耳邊呢語道:“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總是幻想,能與你們融為一體。每當看見你們親熱,而我只能守在門外,那種心情,你不知道,有多酸。現在好了,你亦是我的,我們擁有彼此,感覺真好。我想,父親,姐姐,還有仙逝的母親,都會為我高興的。”
“桑渺,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對你不好……”
“了了,若說起來,我對你,豈不是更不好?”
“那是過去了。”
“是啊,那些不好,都是過去了。現在,我們就只珍惜眼前,好不好?讓我陪著你,天涯海角;與大家一起,地老天荒。”
“……好。”
“嘖……這一下午的,酸不酸啊?”花蜘蛛晃著他的蜂窩頭,爬到了我身邊,用手指推拿著我的後腰穴位。
我舒服的眯起眼睛:“左邊,用力點,嗯……舒服哦……再上一點,一點,對,用力啊,啊……好棒……”
哥哥調笑道:“弟弟,你別叫了,看看這些人的反應,難道你還想繼續昨晚的瘋狂?”
我立刻噤聲,緊張的掃視一週,果然看見某些可愛的小傢伙,正對我行著注目禮。臉有些紅,問:“爹爹,你的手臂沒事吧?”
爹爹支起身子,拿來衣袍穿上,回道:“無需掛心,無礙的。”
若薰和綠意像兩隻小貓咪般伸了個懶腰,也爬過來,一人贈送一記響吻後,起來穿著衣服。
紅依像個彆扭的孩子那般,完全忽視了昨晚的熱情,仍舊不肯與我說話。
我隨手操起我的內褲,就砸了過去,正好落在紅依的臉上,使那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綠,人也隨之沖了過來,剛想張嘴吼,就被我按到地鋪上,一頓火辣辣的舌吻,直到紅依氣喘吁吁,怒火盡消,才放開他。
紅依朦朧著雙眼,緩緩收緊手臂,將我圈抱入懷裡,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靜靜躺著。
半晌,就在我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紅依開口道:“腰還疼嗎?”
我點點頭,:“好疼,都讓你們禍害散了。”
紅依低頭看我,眼裡泛起點點的柔情:“讓你總住宮府不回來!還以為你不要這個家了。”
我揚起頭,親了親紅依的嘴角:“怎麼會?我這也是深入敵區,抗戰在革命第一線上啊!再說,這裡有我如此想念的暴龍紅依,我怎麼會不回來呢?”
紅依漂亮的紅脣緩緩上揚,凝視了我半晌,問:“餓了嗎?”
我忙點頭,咽口水:“好餓,好餓,餓得都能吃下一頭牛!”
紅依眼含寵溺的笑了,用比較稀罕的溫柔語調說:“等一下,我去給你做飯。”起身,在我脣上又親了一口,才穿起衣服,走了出去,以賢夫良君的姿態,掄馬勺去也。
眾人起來,洗漱完畢,哥哥就出去了。待吃飯的時候回來,告訴我說,昨晚去盜玉璽的主使人,竟然是洪仙兒!看來,我的裡挑外掘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讓洪仙兒以為女皇要殺她,所以,就先下手為強,八成是想以玉璽相威脅。
其實,我覺得,女皇一定早就想動洪仙兒了,只不過礙於其擁有鳳國五分之一的兵力,所以,不敢輕易動手。但以女皇以往的手段與做法上來看,她也一定想過要像對待潭府那樣,血屠洪府!
只可惜,時不就她!
如今,邊界受他國騷擾,朝廷大員因權相爭,內憂外患,忙都忙不過來,怎麼還能選擇屠門此等血腥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當她發現玉璽被偷,還能以怎樣的面貌平靜下去!
如果我猜得沒錯,鳳霽是在等,等待一個機會,一個眾人麻痺的機會!都說,快刀斬亂麻,是瘤就不能姑息!我想,她大概會在其生辰宴上動手,將內部霍亂一併出去,大道頃刻間,翻天覆地的變化。要麼殺身交魂,要麼立地昇天!
你敢賭,我又怎麼好不奉陪到底呢?
吃過紅依做的飯後,我撐得肚皮渾圓,擺擺手,還得去宮府當教官。畢竟,這,也是我計畫的重要組成部分。與親親寶貝們說了其中種種意思,得到了大家的暫時認同。於是,由桑渺這位可以露臉的新男主,騎馬,將我送到宮府。
路上,因為我吃得太多,實在難受,兩人便手牽手的走在街道上,悠然的邁著步伐,享受起夕陽西下的餘溫。
桑渺絕對稱得上超級俊美的臉頰,散發著戀愛的光暈,使整個人看起來,猶如那鋼筋混凝土中,綻開的一株奇跡,充滿生命力的搖曳紫花。
我問:“桑渺,我記得以前在菩衍劍莊,你會穿很多顏色的衣服,現在怎麼如此偏愛紫色?”
桑渺暖暖的手指拉著我的手,煙波動盪的望著我:“你沒發現嗎?每個人,都固執的只喚你被自己認可的獨特名字?不願與人重複。其實,就連衣服也是一樣的,每個人,都不希望和他人穿成同一抹色彩。
我很高興,你的親親寶貝裡,沒有人穿紫衣,所以,我來穿,我來佔了這個特殊的色彩位置。一輩子,不換。”
我笑得滿臉幸福,甜蜜道:“好,一輩子,不換。”想了想,問道:“喂,我還不知道你平時有什麼愛好,用什麼武器,有什麼理想與願望呢。”
桑渺一臉受寵若驚的摸樣,半晌,才激動道:“了了,我第一次有你說的 那種感覺。”
我問:“什麼感覺?”
桑渺答道:“戀愛。”
“哦……”我臉紅了。
桑渺貼近我耳邊,低語:“了了,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
我抬頭,緊了一下鼻子,威脅似的低吼道:“好啊,竟敢調戲我!看招!抓鳥鳳爪手!出擊!”
桑渺歡快的轉過身,向前跑去,還不忘回頭逗我:“能抓到我嗎?”
我加足馬力,卯足了勁,一個字:追!大喊:“看我不扒光你,讓你裸奔!”
兩人酣然嬉鬧著,一追一跑,直到我啪唧一聲,撞到一堵寶石藍色的大牆上,才暈頭轉向的揉著腦門,埋怨道:“怎麼不好好走路?眼睛長腳底板上,看石頭絆子呢?”
那寶石藍色直接將我捆入懷抱,捏起我的下巴,危險的聲音響起:“你,昨晚去哪裡了?竟然一夜未歸!”
我這才意識到此牆乃野獸組成,但還是沒有明白他憑什麼以他是老大,我是他所屬物的語氣與我說話?
不滿的撇撇嘴,不打算理這個憤怒的生物。
桑渺直接殺了回來,冷喝道:“放開她,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回頭使了個眼色,讓桑渺稍安勿躁,轉身對捆著我的野獸說:“別抱了,我都被你勒散……啊……你抱著我?!!!天!你竟然抱著我?不是吧?老天,這是真的?你的潔癖好了?這……這是真的嗎?”當我意識到宮任將我捆與胸口的實際情況時,完全興奮得忽視了彼此肢體上的曖昧,叫嚷著躥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感覺宮任的胸口又開始劇烈的起伏,我忙散身跳開,躲避到安全距離,小心地觀察著他的連鎖反應。半晌,見他胸口漸漸平復,我才又小心的貼近,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又要吐了?是不是……怕我知道,又咽回去了?”
不問還好,一問,宮任的胸膛再次起伏了起來。只是這次,我不敢肯定他是要吐,還是氣憤的。
直到宮任伸出有力的大爪子抓住我的小手時,我仍舊不死心的問:“宮任,你真不想吐了嚒?”
宮任低沉的語調響起:“就像你說的,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我眼睛一亮:“這麼說,你的超級潔癖好了?”說話的同時,我拉過桑渺的手,就要往宮任的手上按,想要再次確定他的康復情況。
卻聽見宮任冷酷的聲音響起:“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別這麼做。”
我的動作僵硬在半空,抓著桑渺的那隻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這時,宮任惡魔半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說:“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就放開他的手!因為你的手,只有我一個人能牽!”
我哆嗦一下,因為宮任的聲音裡的嗜血成分,讓我不假思索地放開了桑渺的手,卻也被桑渺的受傷眼神震到,忙又放開宮任的手,用脣語對桑渺說:別激動,別讓人知道你會武功。
桑渺說他會讀脣語,但願沒有騙我。
果真,桑渺對我輕點點頭,沒再有什麼過激的表現。
我也欣慰的繼續用脣語對他說:桑渺,你真可愛。
桑渺的臉泛起紅光,眼波含情的望向我。
我的手再次被拉住,宮任佔有式的將我捆於胸口,霸道的宣佈著:“你是我的女人,你可記得了?“
我啊了一聲,被這句話,砸的暈頭轉向。對桑渺尷尬的笑笑,轉身,拍了拍宮任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很多人,都說我是他的女人,到最後,卻都成為了我的男人。”
宮任透過紗帽將那極其不滿的情緒傳達給我,聲線裡壓著易動的憤怒,類似於野獸般蠻橫道:“我說過,你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說完,拖著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掙紮了一下,無果,只能求饒道:“好啦,好啦,別跟個野獸似的。我還得跟我朋友說兩句話,然後就與你回府。”
宮任不理,繼續拖著我走。
我的牛脾氣也上來了,用另一隻手,直接伸入他的袖子,撫摸上他充滿力量的手臂。
果然,宮任身體僵硬片刻,突然放開我,奔到衚衕裡狂嘔去了。
我得意的顫抖著肩膀,走向桑渺,柔聲哄騙道:“乖乖,千萬別告訴他們宮任這副德行哦。黨組織還是很信任你的!等我過兩天,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桑渺顯然對我的話很受用,點了點頭,卻仍舊用很關心的語氣對我說:“了了,我能瞞著,但也瞞不了多久。你知道,家裡的哥哥弟弟們,都比較凶悍,不見得能容忍宮任的霸道。”
知道這是桑渺的心理暗示,只裝做不知的憨笑道:“好啦,我又不傻,就你們幾個都夠我腰痠背疼腿抽筋的了,再來,我就真吃不消了。”
桑渺嫌棄兒十足的笑了笑,說:“我等你回來。”轉身,騎上大馬,英姿颯爽的屁顛而去。\我歎了口氣,感慨魅力是各不容忽視的問題。轉身,走入衚衕裡,去尋找那嘔吐不止的野獸怪獸。
卻不想,看到一幕異常詭異的畫面……
寶石藍男子帶著紗帽,彎著腰身,正努力地將一整天的食物往外嘔吐,爭取糊死過路的螞蟻,滋養乾燥的大地。
衚衕裡不遠,正上演著一幕地盤爭霸戰,兩夥流裡流氣黑了吧唧的小幫派,正在拳腳相加,啃咬廝打,撲起灰塵無數。
我倚靠在衚衕的牆邊,看著眼前的紛亂,等著野獸吐乾淨後,再上前以眼神關心一下。
一直很納悶,野獸到底為什麼會有此種嚴重的潔癖?且,據我觀察,他對一般物體的反應還不算太糟糕,偏偏對人,就敏感得不得了,怕這其中,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心裡祕密。
這邊,野獸終於吐完,那邊,群毆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我對野獸招招手,示意一起走,耳邊卻傳來一聲呼:“大姐,小心!”
直覺的熟悉,讓我停頓了腳步,卻聽見一聲堅強的悶哼傳來,只覺得心頭一緊,瞬間沖入那混戰中,對著灰亂的一團,大喝:“住手!!!”
也許是近一年來的經歷,讓我的野獸吼比較有威懾力,混戰的眾人,瞬間停了下來,我透過飛揚的灰塵,一眼,就找到那個被人偷襲的悶哼來源。
看見,那佈滿灰塵的臉上,狂亂這骯髒的燥發,黝黑的右手,正捂著左臂的傷口處。那被刀子襲傷的臂膀,正流淌出鮮豔的血滴,劃過褶皺的破爛衣物,變成了泥濘的顏色。
她,全身上下,無一處光鮮亮麗,就如同流浪者那般潦倒不堪,但,那雙眼睛,依舊朗朗奪目,展現著猶如磐石的意志力!
這個人,曾經因為我,弄得家破人亡,卻甘願為我支撐起一片生命的天空!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護我周全!這個人,是我心底的敬仰,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生命!
這一刻,我的情感,已經無法形容,想要撲入那人懷裡,緊緊地擁抱一番。也想,就這麼靜靜站著,好好看看她,看看我的大姐——木勺。
眼波的流轉處,已然有淚。
哽咽著,轉眼,看向二姐,花容。這個女人,為了一個賭約,賠上了自己的山寨,貢獻了自己的真誠,消耗了自己的青春,無怨無悔的跟在大姐身邊,同生共死。這樣的情誼,又怎能是筆墨所能形容了的?
她們,因為我,吃了多少苦啊?
我眼含熱淚的向那兩人走去,還沒來得及表達我的情感,就被另一夥人馬的叫囂弄得火大冷眼一掃,喝道:“是木勺同盟的,站在她身後,是敵人的,站到對面!”
那敵對夥,強撐場面,問:“你……你要做什麼?”
我勾脣一笑:“我要……打人!!!”話音剛結束,我就撲了出去,一頓拳打腳踢,往死裡下手!
也許是我的架勢太猛,竟然嚇到了幾個敵對混混,使其轉身撲向野獸,打算來個不成熟的要脅。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我一輩子都過目難忘。
我從來沒有想過,宮任的潔癖程度,竟然有這麼嚴重;更沒有想過,他對於意圖靠近他的人,是如此的陰狠嗜血!我開始懷疑,以我過往的表現,我現在到底是以靈魂的形式出現的?還是個僥倖活下來的人?
只見,那些伸出手,撲向宮任的人,在兩步開外的地方,就已經在瞬間被解體!血,流了一地,將土道,攪拌得泥濘。那些人,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被肢解成一個由胳膊,大腿,腦袋,組成的小丘。
我驚得忘了呼吸,終於明白,為什麼宮任說: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別這麼做!
在這次的血腥事件中,我終於明白,宮任的高端潔癖不是自主想法,也不是有意識的行為,而是,動物的本能!只是,這種本能,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而造就成,就不得而知了。
驚駭地望著眼前的寶石藍衣,有點找不到思想的感覺。
直到,宮任移步到我面前,低沉道:“怎麼?你怕了?”聲音裡有絲不確定的因素。
我才驚覺的一個高躥起,眼睛閃亮道:“快!給我看看你的武器!”
宮任將那類似爪子的銀色物體放到我手上,我拿在手裡轉來轉去,被其巧妙的做工,狂野的霸氣,所折服。將其帶在手上,大很多,但可以感覺到那種肢體延伸的錯覺。
約二十釐米長的爪子,如三柄利刃般雪亮,分別佈置在手指縫之間,無論是將手張開,或者握成拳頭,都不會傷自己,卻又如完好的身體延續一樣,嗜血而霸道!
這樣的武器,與其主人,完全可歸為一體。
我禁不住驚歎道:“真……酷!”
宮任雖然並不曉得酷的含義,但卻滿受用地接受著我的讚美。
我這邊玩得不亦樂乎,嘴裡還嘟囔著:“真鋒利啊,這要是削蘋果皮,一定超快!”
感覺宮任顫了一下。
有人喚我:“這位……姑娘,謝謝你剛才……”
將武器交還給宮任,轉身撲過去,直接將那人抱入懷裡,眼淚跟自來水似的嘩嘩落下。大姐被我哭得有些發蒙,剛想抬手安慰,我又掉轉到二姐懷裡,打滾嚎叫著。
就在我聲嘶力竭的發洩著感情時,野獸霸道的將我拉起,聲音裡帶著薄怒,說道:“別哭了!”我用紅腫的雙眼很瞪向他:“一邊涼快去!我還沒有哭夠!”
宮任粗聲道:“要哭,就到我懷裡哭!別人,不許!”
我哽咽咬牙道:“別把你胃吐出來!”
宮任想了想,仍舊霸王似的宣佈道:“我能忍!”
我真是欲哭無淚啊,我這是招惹誰了?奶奶她個胸!什麼時候我的柔玉軟香竟然成為別人忍受的事實依據?傷心啊……
退開宮任,沒動;繼續推,仍舊沒動!我深吸一口氣,沾起自己的眼淚,迅速的往宮任身上抹去。果然,那寶石藍的胸口一頓起伏,人也隨之貓腰,轉入另一邊,嘔吐去也。
看著他吐得稀裡嘩啦的,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卻也因大姐的一句話,弄得我差點暈死過去。
大姐見宮任吐得猛烈,很關心道:“這位姑娘,你家夫君應是有喜了,姐妹在此恭賀你們夫妻喜得貴女。”
咣當……
我大小腦玩起了自殺式撞擊,就連嘔吐的宮任也險些腳下不穩,來了個嘔吐再回收。
嘿嘿傻笑著,說:“大姐,你……你亂說什麼什麼啊?”
大姐眼神一亮,隨之一暗,歎息道:“聽姑娘叫我大姐,又想起我那妹子,也不知道現今在何處,是否受屈?”
心裡被感動溢得滿滿的,剛想張嘴承認,就感覺二姐敏銳的眼掃了過來,試探性的問道:“剛才,聽姑娘喚大姐名諱,不知道是不是熟人,而相見不認?”
我對二姐眨眨眼睛,調笑道:“怎麼?二姐,忘了你曾經輸給我的一千個數了?”
二姐眼睛一亮,激動半晌,試探的喚道:“絕色妹子?”
我呵呵大笑,用手比了比臉上曾經的十字疤痕,調皮道:“換罐不換藥,我仍舊是我!”
大姐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把將我抱入懷裡,大掌劈啪落下,哽咽道:“妹子,可想死我了!還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了呢。還好,太好了,太好了……”
二姐也撲向我,激動道:“終於見到了,見到了!無事就好,大家無事就好!”
三人抱成一團,反反復複重複著那句話:無事就好。
旁邊的宮任終於將苦膽水吐完,直起腰,忍了又忍,還是伸出手,將我從大姐二姐懷裡拽了出來,拉起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愣了愣,開始拼命掙扎,惱人道:“放手,放手!我還沒有敍舊呢!”
宮任大步不停,繼續拖著我往前走:“不許你與他人那麼親近!”
我索性放賴由他拖著前進,耍寶道:“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
眼見大姐二姐尷尬的臉越來越模糊,我大吼道:“去墜落凡間!”
大姐、二姐點點頭,齊回:“知道!”
我又開始與宮任的拉鋸戰:“放開我!”
宮任:“休想!”
我:“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無數個N遍重複。
直到宮任將我拖入宮府;直到所有奴僕都掉了下巴;直到我腳底板的鞋子磨出個大窟窿;直到宮瑤笑得老奸巨猾;直到宮任將我拉起,霸道的宣言:“女人,是你招惹了我!所以,不許你說不!”;直到宮任拋開紗帽;直到宮任棲身欲吻向我;直到宮任離我脣只有零點零零零一毫米的距離時;直到宮任忍無可忍轉身嘔吐不止……
我才悄然滑下一顆眼淚,落入滾滾紅塵中,化作一聲晶瑩的感慨:我OO你個醜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