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我給予的真相
將一大票子人送走,整個後宮突然變得空蕩蕩地。
我站在那至高點,繁華處,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每代皇帝,都會永不嫌人多的將後宮充實再充實,想要填補怎樣匱乏的深深寂寞啊?
場子越大,人的感覺就顯得越渺小,而我,卻不是那個會讓自己變得渺小的人。無事時,整整這個,惡搞一下那個,日子到也滋潤
老媽讓我趕快立帝君,我想了一圈,也沒覺得誰合適。
爹爹太冷,看不順眼的,幾乎不用考慮,一定會以‘梵影銀月’來解決。
哥哥太邪魅,嫉妒心裡超級強悍,他若作帝君,不用想,我一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其他親親寶貝們想要近身,那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雪白太溫柔,對誰都是溫柔含笑,要他拉下臉來喝誰,那簡直有點行為上的困難。
若薰有點白,只會盯著別人的寶貝,打主意,讓他看場子,就等著亂吧。
紅依脾氣暴躁,一個不爽就沖我噴火,到時候,將後宮弄得跟烤鴨店似的,多尷尬啊。
綠意太小了,卻一心的想當小爹爹,如果有了孩子後,我怕他連我是誰,都要忘記了。
花蜘蛛太愛美,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理別人,只想著怎麼把指甲弄好看了,怎麼把皮膚弄得更光滑了。
朝,就更不用提了,他對除了我以外的事物,根本就是四個大字:漠不關心!
桑渺……其實,桑渺到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適合,但,如果我敢把他放到那個位置上去,我就得被寶貝們從這個位置砍地上去!
真的,我千真萬確的瞭解到,當個女皇難,當個雷厲幾行眼關六路耳聽八方威震四方的女皇,更難!雖然,我已經具備了以上幾點特色,但,對自己的嚴格要求,還是必須的。謙虛,是美德。
但,說實話,第一天,有人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時,我是萬分雀躍千分興奮地;第二天,有人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時,我是千分驕傲,百分榮耀地;可當第三天,第四天,第N天,仍舊還是那群人,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時,我想,我是鬱悶地。
朝堂上,我將有線電視裡的那點歷史貢獻,全部轉移給了大家,讓大家對我的崇拜,上入得了天堂,下鑽和最地獄。弄得朝堂上下萬眾一心,幹勁十足的開闢新紀元。
也有不服命令的老保守黨,不是被我幾句話埋汰得無顏見地下的父老鄉親,就是被親親寶貝們整得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個正派的人,所以,我一直不在意自己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去達到一些我理想中的效果,索性,有我的親親寶貝們一同支持我,讓我彩旗飄飄,樂逍遙。
陰森怪物筱楓嵐和晚晴在‘鳳國’住了好久好久,每天,都在眾親親寶貝的過渡防範中,找到生活的新樂趣。
話說,某個夜黑風高夜,陰森怪物筱楓嵐偷偷潛入我的寢宮,在一花園處,找到練功的我,久久的凝視後,偷偷的接近,當那陰影遮擋住我的月亮時,我睜開眼,點起腳尖,對著陰森怪物筱楓嵐的脣,親了下去。
只是靜靜貼著,任由時間流逝。
“謝謝……”這是我離他的脣後,說得最真誠的話。
陰森怪物筱楓嵐緩緩勾起嘴角,自嘲般笑道:“如果我當初趕在九弟前吻你,也許,事情還有這麼糟糕。至少,我現在想深吻你,亦是被你接受的。”
我搖頭:“不見得的,當初,我說,若誰先吻我,誰就是我夫君。但實際上,你應該知道我,即使當時哥哥不吻我,我也不會輕易放手。”
筱楓嵐仰臉望月,像位詩人一樣,感慨道:“如此說來,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機會了?”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哈哈道:“您這麼颯爽英姿冶麗千姿百態英姿勃勃雄姿英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粉妝玉琢粉裝玉琢紅飛翠舞美如冠玉的絕代風華,機會可是大大的有,那女人不得前僕後繼往你床上沖啊?就跟搶金子不要命似的。”
“弟弟,原來二哥在你心中,是此般美好,那我呢?在弟弟心中是怎樣的?”哥哥挑著鳳目,渡步過來,滿眼期待的望著我。
我削尖了腦袋想了想,在哥哥熱情的注視下,可憐兮兮乾巴巴道:“哥哥,原諒我,剛才把小讚美的詞都用光了,您大人有大量,給個機會,我回去翻詞典,哈。”轉身,撒腿就跑。一不小心,撞到前來的晚晴,又被拉址了回來。四個人,月光下,再次推杯換盞,談些閒話家常,除了三人看我的眼神有點怪異,其他,都很好。
流連數日,晚晴和筱楓嵐終還是走了。送別的當日,晚晴緊緊抱著我,無聲無語。我知道,這一次分別,怕是要很久都不會再見面。就算是有機會,他們,也未想要再次看見我。有時候,得不到,就不如瀟灑的遺忘。
晚晴和筱楓嵐走後,我又開始把我的工作重心,放到後爸大一到小十二身上,直說要給老媽找幾個絕代風華的小男人,糊弄得後爸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直往我處送大禮。別說我貪財,這叫禮多人不怪,誰讓他們當初在我血拼的時候不出來,等我處理完一切,又都屁顛屁顛的跑出來裝大爺,不收拾下,都當我是白給的呢?
老媽一行人,最終還是住不慣,包裹著自己來時的行李,就又顛簸到回‘瑰崖谷底’,過起了隱居生活。
我送老媽走在冬至的小道上,兩個人,手握著手,取著暖。
老媽歎一聲,道:“小吟兒,你,不快樂……”
我勾脣一笑:“放心,我這一輩子,就沖快樂兩個字,活著!”
老媽長久的凝視著我,最終點點頭:“是啊,得與失,名與利,怎能比得上快樂兩個字?”
我抱住老媽的脖子,嬉笑道:“恭喜你,已經有師太的範兒了!”
老媽拍掉我的手,笑駡道:“沒個正經的!師太?真想老孃出家啊?看又把你後爹惹急了,半夜都不消停睡覺,各保個都跟我訴苦,非要回崖底,過自己的小日子。就怕你再弄出個什麼新花樣,折磨他們的小金庫。”
我見後爸都用各異的眼神掃射著我,便更加得意的大聲道:“看老媽你說的,咱可是一家人,我還得時常回家看看你和十二個後爸呢。”
後爸一致搖頭,以堅決的眼神表示他們不需要我的好心慰問。
芸升後爸直接走到我身邊,對我耳語一番,我當下氣瞪了眼睛,卻又軟了肋骨,哎歎道:“放心吧,沒什麼大事,我不會去折騰你們的老骨頭地。”
眾後爸才集體噓了一口氣,對芸升後爸投去了感激與迷茫的目光。
我咬著牙,送走了老媽和十二個後爸,自己小聲嘟囔道:“老媽都能混個十二釵,我怎麼就湊不上十全十美啊……”
陪我來的桑渺,伸手環著我的腰,低頭親吻我的脣角,愛戀道:“休要再說十全十美,不然……筱然哥哥,可真會扒了了皮的。”
我控制不住,抖了一下,抬頭威脅道:“不許亂說,知道不?”
桑渺眼神暗了一下,低聲道:“我怎會亂說你之事?即使你什麼事也不對我說,但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對他人說,只願為你守著祕密。了了,你對他們如此用心,你……對我,是……甘願的嗎?”
這話說得我直迷糊,茫然的問:“你這說得是哪兒跟哪兒啊?”
桑渺將我擁入胸膛,歎息道:“無事,只要抱著你,就好。”
我飛快地轉著腦瓜,突然隔著衣服,狠掐向桑渺的小果實,橫道:“說!你是不是偷聽我和芸升後爸的談話了?”
桑渺一吃疼,低吟出聲,忙用手撫住我的手,紅著臉,道:“了了,別這麼用力,要壞掉了……”
我哼了一聲,繼續掐,逼供道:“說!是不是偷聽了?”
桑渺身子一顫,忙道:“芸升後爸刻意壓低了聲音,不方便偷聽,而我也是好奇,便看了芸升後爸的脣型,讀了脣語。”
呀,我把這茬忘了!竟然帶出個紫色監視器!這可如何是好?這個祕密,原先,只有我和老媽知道,現在,芸升後爸知道了,桑渺也知道了……
我邊尋思著,手指仍舊揉捏著桑渺的小果實。
桑渺那邊就緩緩貼了上來,軟語道:“了了,這個祕密,就算爛到我肚子裡,亦不會走漏一點風聲,放心,好嗎?”續而伸出淡紫色的舌,緩緩揪開我的貝齒,捲起我的粉舌,糾纏著……
我腦袋一熱,身子發軟,只能點頭,道:“好……嗚……幹嘛……?”
桑渺的手,寸寸爬進我的衣襟裡,覆蓋上我的渾圓,揉捏著,啞聲道:“想你了,了了,我想你了。”
我掃視一眼,這偏僻的小路,口齒不清道:“這……這……野戰啊?不好吧……”
桑渺突然抬起頭,眼底含了一抹痛楚,靜靜地看著我字字清晰的問:“如果,這是淨流哥哥,你……還會說不好嗎?”
也許是被桑渺的痛楚震憾道,我竟然一句否認的話說不出來。
桑渺見我不語,眼底的育楚漸濃,繼續說道:“你為了若薰的感情,故意放走古虹,不願意他眼見自己母親受刑,而傷痛難過!你肯為紅依綠意編造麴黃玉是你親妹妹的謊言,只為殺了曲黃玉後,不讓他倆自責!你……你對每個人,都那麼好……我……是我賴上了你,我不求你愛我如我愛你一樣,那麼深,那麼重,甘願為你生,為你死!但,你不應該懷疑我,懷疑我會出賣你,懷疑我會說出你的祕密……了了,我不會說的,不會的……”
桑渺滿眼沁滿苦澀,強笑道:“了了,你可有……一點點的……愛我?”
心裡的五味瓶,倒了,氾濫出各種交錯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桑渺如此,我從剛開始的心疼,都漸漸的氣不打一出來,簡直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最後,忍不住,起伏著胸脯,狠狠醞釀出一巴掌,往桑渺臉上招呼去……
桑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而我的手,卻因他眼角滑出的那滴晶瑩而停頓在一側,不忍心看見那透明的液體變成飛濺的點點,最終,無了蹤影。
只能轉夠身,歎息道:“桑渺,你若認為我是個爛情的人,只因絕色男子,不會收入床上,你,就這麼想吧。”
身子突然被抱住,桑渺將下巴放到我頸窩處,啞聲急道:“別走,了了,我最怕看見你的背影,就彷彿在‘菩衍劍莊’,任我如何求你,你都不肯為我駐足回首一樣,我怕了,真的怕了。我想得通,真的想得通,沒有什麼,能比陪在你身邊,更讓我幸福。就這樣,已經很好……真的,已經很好……”
“啊!!!!……”我氣得猛然轉身,對著桑渺一頓大吼!掐腰,破口大駡道:“你TMD長個腦袋做什麼用的?擺設啊?鬱悶了,撞牆,聽聲玩的啊?!!!懂?你懂個屁啊?老孃不在意你,能讓你跟著?你當自己是狼犬一號呢?老孃不喜歡你,能收了你?老孃最缺的就是暖床的!老孃不愛你,能讓你氣得要半瘋狂?你TMD怎麼就看不清我的心呢?總在那邊抱著幸福裝委屈!佔著牌位裝孫子!真當自己是偶像明星呢?告訴你,現在,不流行苦情戲!嗚……強吻幼女啊……”
所有關於懷疑與疑惑的問題,全部化為了脣舌的糾結聲,曖昧的呻吟聲。
正如桑渺所說,我確實夥同老媽,上演了一出真假皇妹戲,讓紅依綠意以為,洪仙兒,哦不,應該說是曲黃玉,以為她是我的妹妹。而實際上,我確實有一個妹妹,或許,是一個姐姐,只是這個女孩,在五歲那年,就已經死掉了。
我仍舊記得,當我的靈魂穿越到五歲的潭吟身上時,當因古虹的出賣,潭府被血屠滿門時,當潭父將我塞入地道,而用另一個小女孩代替我時,我仍舊記得,那小女孩,與我八分相似的驚恐臉龐,和那懵懂的斑讕淚眼……
也許,白了是聰明的,知道將女兒分開,必然要受到逐一的追殺,所以,莫不如將兩個女兒放到一起,一個明著養,一個暗著養,這樣,總有一個,是會存活下來的。
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潭父會認為我才是真正的女皇?為什麼選擇犧牲我的姐妹,而讓我活下來?
但,我卻知道,我一輩子無法忘記那小女孩惶恐的淚眼,必然要背負她所有的恐懼與怨狠,折磨死所有傷害過我們的人!
因為,要給老媽希望;因為,我無法釋懷;因為,牽連太多;因為,想要放開。所以,這個祕密,將會永遠沉澱在我心底的某個角落,不允許任何人觸碰,只讓那個女孩,默默陪著我。
曾經,我選擇性欺騙自己,掩蓋自己所有可以猜測出真相的情感。
但現在,我終於可以綻放出明媚的笑臉在繁華處,人群中,所以,我也要讓心裡的她,晒晒陽光,呼吸……自由。
真相,不再是給予自己的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