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章 為野獸而戰!
年過完,轉眼,就踏入春天,冰河解凍,小草發芽,處處冒著新的生機,心也變得蠢蠢欲動,彷彿感染了綠色的資訊,也要發出鮮嫩的芽兒。。。
本以為是好的一年,誰知道,卻成了戰爭年。
戰爭的起因,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鳳國’‘麟國’與一片蠻荒之地,成為三足鼎力的分佈地形。在這片蠻荒之地卻是被一群神祕的‘獸族’所統治。他們之所以神祕,正是因為他們如同遊牧民族的生活方式,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讓人追都追不上。
但,有一點不容小覷,他們確實有些能耐,據說,武士們各個驍勇善戰,彪悍善騎,無論男女,皆能上馬打仗,拉弓射箭。
要我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騎射再好,一炸彈撂倒!
這樣一個神祕的遊牧民族,竟然剛換領導者,就向我‘鳳國’宣戰!還TMD一點口號也沒有,只是叫囂著:讓你們的新女皇出來!
要知道,我現在受愛戴的程度,絕對滿拉風地。沒有辦法,誰讓我看慣了偶像劇,總是有意無意的擺造型,送笑臉,弄得只要我一出皇宮大門,就被道上夾路的彪悍粉絲以鮮花襲擊,搞得行情直線上漲,就跟做了穿天猴似的!
今天,我身穿豔紅色鐵甲裝,掛著絕世寶刀,威風凜凜地跨坐在雪白色大馬上,穿過夾道歡送的彪悍粉絲隊伍,在群情激動興奮中,往蠻荒之地進發,打算以絕對的御駕親徵,解決這次‘獸族’的挑釁事件。
停停走走,跋山涉水。
我坐在馬背上,晃動著馬屁股,一顛一扭地東瞧瞧西看看,以完全的旅遊心態,觀摩著我的大好河山。
當我們的大軍直接跨過邊境城門,進入蠻荒之地的邊緣時,哥哥駕著棗紅色大馬,小跑到我身邊,調笑道:“弟弟,你這身行頭,真酷!”看看,在我的薰陶下,哥哥都知道酷字的意思。
我仰脖,驕傲道:“那是!”
哥哥鳳眼半眯,笑道:“這要是上戰場,一瞄一個準,保證弟弟最搶眼。”
我英姿瘋爽的背脊顫了一下,半晌,裝腔作勢道:“朕是女皇,只負責指揮!不需要上戰場。”
哥哥勾脣邪笑,拿出地圖,問:“那請問女皇,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圍剿蠻荒之地的狂徒?”
我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小字,蜿蜒不成樣子的地圖,腦袋頓時大了一圈。輕咳一聲,說:“此等小事,就交由哥哥全權處理了。”
哥哥搖頭笑道:“弟弟,哥哥可要被你累死了。”卻突然靠近,耳語道:“一如弟弟所說,累死床上,雖死猶榮。”
噌。。。我臉紅了。
瞪一眼哥哥,壓低聲音,咬牙道:“炸幹你個桃花妖!”
哥哥邪魅的一笑,勾魂奪魄,揮手喝令大軍,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大軍在大姐二姐的帶領下,有條不紊的生火,做飯,搭帳篷,吃飯,睡覺,值夜班。
在這咋暖還寒的初春,我和眾親親寶貝擠在同一個帳篷的大地鋪上,著實暖和不少。但夜裡一向無法入睡的我,只能翻來覆去的亂動,越想越睡不著。
在臨行前,宮瑤眼神複雜對我說,其實,宮任,並不是她親生的,而是她受人之託扶養的。當初她受友人之託,到約定的地點相聚,卻沒有等到友人。於是,她知道,一定是出畫了。等宮瑤終於找到友人時,卻被眼前的情景駭住了!
一個面無表情的小男孩,如疫了般砍殺著眼前的屍體,直到將其跺得面目全非,肢體破裂,碭肚橫流,終成為一灘夾雜著骨頭的血肉泥時,才將幾乎與他同樣身高的大刀扔掉,頹然地坐到被血染得泥濘的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自己破損的襤褸膝蓋。
宮瑤說,她永遠都想像不到,一個半邊臉被胎記覆蓋,另半邊臉漂亮得近乎詭異的小男孩,會做出這麼血腥的事。
但,她知道,這就是她好友的孩子,一個據說是不詳妖孽的白髮男孩,木然得沒有一絲感情,卻又冷血的不讓任何人靠近的小男孩。
白髮?宮任不是黑髮嗎?雖然我有這樣的疑問,但卻沒有打斷宮瑤的思路。
宮瑤說,在這偏僻的山林小道,堆砌著幾灘血肉泥,而在那血肉泥旁邊,赫然躺著一個全裸的男子,這個人,就是宮瑤的發小好友!
從那青紫斑讕的身體上,不難看出,他在死之前。。。被人強暴了。而且,不單單是女子,其中,還有男人!因為那雙腿間的渾濁,仍舊罪惡的存在著。
宮瑤說,當她企圖接近這個白髮小男孩的時候,小孩子眼中殺光迸發,再次舉起了與他一般長的大刀!
宮瑤說,她小心翼翼的接近,微笑著看他,就這麼對視了半個時辰,那小孩才體力不支的微微放鬆警惕,將刀液壓泵插入地面。
宮瑤這才輕輕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小男孩的手,卻不想,小男孩突然變得暴躁,再次拔出了大刀!
宮瑤忙退後,接著,又是長久的對抗賽。
宮瑤說,她佩服小男孩的意志力,簡直達到了震撼的高度。
宮瑤說,她心疼小男孩的遭遇,卻無力挽回些什麼。
宮瑤說,她只有等待,等待小男孩的再次相信,直到那把很重的大刀終於被放下,宮瑤才兩次小心的伸出手,扯出一條潔白的絹布,自己扯住一頭,另一頭,扔給小男孩。
時間,在僵持中度過。
最終,小男孩攥住了那捐布的另一頭,將他自己帶離了這血腥的骯髒地帶。只是,從此以後,他再也不能被任何人觸碰,哪怕是一點點的接觸,都會讓他瞬間湧起殺念!直接將其分屍!
而,宮瑤,卻是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悉心照顧,天天相伴,才可以偶爾的接觸。但,每當宮瑤不小心碰到野獸的手指時,野獸總是要忍著起伏的胸膛,跑到一邊,嘔吐不止。
當然,還有一人,不但可以碰觸礁野獸,還可以相互撫慰,進入彼此,連成一體。那個人,就是我,但卻被我無知的扔掉了,這份難得的信任。
野獸,既然你在這荒蠻之地招喚我來,那麼,我必將把你套牢,做你一生唯一的主人!
咳。。。雖然,我總是被騎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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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面突然變得嘈雜,有兵士前來稟告,說是‘獸族’來襲,到處放火!
乖乖,我剛來,就給我這麼大個見面禮,真是太相思情濃了吧?惡。。。這樣的想法連我自己都被自己噁心到,真看出我臨大事有平常心了。
忙起身,套上自己豔紅色的小盔甲,掛上寶刀,就沖出帳篷,舉起寶刀,連跑邊大喝道:“保家為。。。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遭溫的傢伙,竟然一身形不穩,將我撞飛,害我旋轉了多少高難的角度,才被飛豐收的爹爹接住,抱入懷裡,埋怨著:“不知小心!”
我揉著發酸的鼻子,委屈道:“他們。。。他們這幫士兵太盲目崇拜了,竟趁著戰亂,想要一親芳澤!”
爹爹被我逗笑,清冷的身子若雪蓮初開,剎那間讓人呼吸一緊,我不自覺的色癮氾濫,悄悄點起腳液壓泵,緩緩貼了上去。。。
“賈!絕!色!這是在打仗!你找死啊!!!”紅依這暴龍在不適當的時候,又開始噴火,卻成功將我噴離開爹爹的冰脣。
回頭,狠瞪向紅依,在心裡惡狠狠道:成天膩歪在一起,完全不把我當寶了!哼!等老孃擺你們一道,看你們如何是好!
大軍突然遭襲,但就如九牛一毛,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傷,除了我審美觀點自己人誤傷的紅腫鼻頭,有點壯烈,彰顯了此次戰爭殘酷的真實性外,到是一切安好。
‘獸族’只是放了數枝火箭,點燃了一些帳篷,並沒有傷及什麼人。我也應景的沖出帳篷,讓他們看見我的所在,好回去複命。真的,老孃我一點也不介意他們認為‘鳳國’部隊無能,只有捱打的份。
戰爭啊,智取才是上策!
第二天早晨,城門將軍又來請我回城,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說了很多,無外乎不想讓我以身涉險,不然,她萬死難辭其疚。又不想讓我如此金貴的身子,睡在如此簡陋的野外,而她卻睡在柔軟的床上,等等。
而我只是伸了個懶腰,說:“就當野遊了,哈。”
便把那城門將軍氣得兩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晚上,‘獸族’繼續搞偷襲,卻被我們來一個按一個,來兩個按一雙,全部俘虜!
呵呵。。。沒有辦法,誰讓我們的迷藥、陷阱,如此霸道?
人才輩出啊!
第三天,城門將軍再次前來,將我誇獎得簡直猶如神仙!不但有預知能力,更有出奇致勝的能力!簡直是‘鳳國’開國以來,最傑出的女皇啊!顯然,我住在野外,亦是萬分思考,千分遠慮後,最成熟的戰略步驟!不知道我下一步有何指示,讓她鞍前馬後的盡忠職守!
而我只是打了個哈欠,說:“把這的蚊子給我抓抓,太咬人啦。”
城門將軍,臉一黑,嘴角跟跳肚皮似的抽筋,半晌,吐了一口鮮血,暈啦。
真的,我不是有意禍害自己的將軍,實在是該耍的人,都讓我耍個透徹,這錚錚鐵女新鮮出爐,我不聯絡一下感情,瞭解一下彼此,怎麼可以?
白天,‘獸族’直接襲來,他們的戰馬夠快,人夠勇猛,但卻不是我大軍的對手!就算他們能以一抵十,但我身後黑壓壓的人,絕對可以一百按一的。
所以,他們只能搞突襲,打一炮,就走。期望我們能憤恨追擊,引得全軍散開,在逐一殲滅。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任他們是如何的叫囂挑事,我軍就是不動。週邊防範,內轉做烤肉,將他們氣得直罵娘!
沖,沖不進來;打,找不到人;跑,轉身就入迷陣,只能被生擒!
我想,如果他們遇見的不是我,以其英勇無畏的打法,一定可以將鐵蹄踏破‘帝京’!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得意,真是此女一出,天下沒敢不從!
第四天,城門將軍再次精神抖擻的前來,誇獎我用兵如神,竟然不費一兵一卒就虜獲了那麼多極其善戰的蠻族!只是有一事她不明,為什麼我這麼厲害,成功在胸,卻還帶了這麼多得軍隊前來應戰?
我翻了個白眼道:“熱鬧啊!”
咣當。。。城門將軍直接用腦袋襲擊大地,看看誰更硬氣!
當天,無人來襲,大軍繼續把酒言歌,猶如戰後勝利的喜悅。
我亦與眾將士高談闊論,好不熱鬧,真的將此次應戰,變成了集體野遊。
談天,說地,拼酒,高歌,直到喝倒一部分人,我才暈乎乎的打算回帳篷。卻突然想起那些被俘虜的士兵,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看看可以不可以知道,野獸,現在是否安好。躲避開親親寶貝們注視目光,閃開巡衛,怕引起高呼的: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真的,現在一聽這聲,我就噁心的翻胃。
抬頭看眼皎潔的月亮,彷彿就如同野獸離開我的那夜一樣,那麼明亮。低頭悄然無聲地潛入關押俘虜的地方,只見粗大牢寵裡,全部都擠滿了蠻族的士兵,我們的戰俘。
他們看見我,先是一愣,接著將那雙眼瞪得彷彿要嗜血般,就彷彿我與他們有多大仇恨似的。
我不在意的笑笑,揮揮手,打著招呼:“HELLO。。。”
後面的言語自動禁聲,因為我感覺有個東西突然接近我,而那熟悉的感覺,竟然讓我忘記了反抗,直到那人將我捆入懷抱,緊緊抱著,卻又突然憤恨的推開,在我撲到地面的瞬間,再次將我以熟練的方式,撈起,扛在肩上。。。
三爪冷刃一揮,將已經傻掉的俘虜放了出來,扛著我,幾個跳躍,就無聲地消失在茫茫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