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樂器
阿歡阿愉死得面目全非,檀檀還沒來得及認清阿愉的面貌。
這事翻篇地很快。行刺事發後,以樓仲康、路屺為首的一幫人開始討伐太子黨。郡主眼見來勢洶洶,此次真無法護住太子,索性放手不摻和此事,便讓太子自己去了結。
太子在南池外哭了一天一夜,又主動將鄴城宿衛一職讓給九皇子,還許下誓,以後萬事都會先過問南池。
平昌公主覺得丟臉,閉門躲在閨中誰都不見。
太子快哭幹嗓子,賀時渡才叫他入了南池,他逗著鸚鵡,懶散地丟下一句:「不過是兩個女刺客,何必叫太子勞心勞神?此事就此翻了篇吧。太子回府好好敷了眼睛,莫待明日上朝時頂著一對核桃眼兒丟人。」
這人聲線低,又很紈絝,許多字眼含糊而過,可聲調卻有起有伏,叫人生懼。
太子彎著腰,不敢抬頭看他:「姐夫,你不上朝這段日子,朝中快亂做一團了,您快回來吧。」
賀時渡道:「不巧,前幾日遇刺叫我受了驚嚇,需要在府裡頤養一段時日。」
太子也不敢再南池留太久,見賀時渡沒了興致,自己也就告退了下去。
賀時渡自亡了父親後已收斂了許多。曾經他北逐胡奴,又舌戰群儒,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險被他活活說死,即使太子私底下再多動作,都不敢跟他在檯面上爭。
太子離去,檀檀抱著幾卷竹簡從屏風後走出來。
「我已經背完了這些棋譜,你什麼時候才跟我下棋?」
他彎起纏著繃帶的右手,敲了敲檀檀的腦袋:「才說我受了驚嚇,檀檀不等我手上的傷好了,也總得等我心神平靜了。」
「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滿口胡話。」她抱怨了起來。
賀時渡眸子倏地變冷:「一段時日未教訓你,膽子見長了是麼?」
她彎腰放下沉沉的一堆棋譜,追著去庭前賞魚的賀時渡問道:「那一天所有人都被音樂迷了魂,為什麼你沒有?」
那一天,他是真真救了自己。
檀檀長到這樣大的年紀,有人寵過她,有人害過她,有人利用過她,也有人斥責過她,可從未有人救過她。
「聲無哀樂,人卻有愚蠢矇昧,我不若你們這般愚昧,更不曾遭遇不快之事,又怎會捲入樂律之中?」
檀檀似懂非懂。
「你的手,今日換藥了嗎?」
她不問還好。
賀公府的世子爺,這輩子只有別人為他擋刀的份,何時有他替別人擋刀過?
他將檀檀摟至懷中,曖昧地問:「我救檀檀一命,檀檀要怎麼謝我?」
「你什麼都有,我能拿什麼謝你呢...」
他低頭啄一口檀檀的脣瓣,「誰說我什麼都有...」
他靈巧的舌尖滑過檀檀脣上的紋路,她腿軟要倒下去,卻被他的兩條胳膊給吊住。檀檀一抬頭就是他兩條狹長的眼睛。她的鼻樑撞上他的鼻尖,急著向後躲,卻被他捧住了後腦勺,兩人胸貼著胸,臉貼著臉。
檀檀心裡罵道,對她一個沒有抵抗力的小姑娘用美男計,他真是過分。
「絳脣纖巧,弄玉吹簫...檀檀會吹簫麼?」
檀檀點了點頭,又否定自己地搖了搖頭。
「我會吹笛子,可是娘教我的...吹得也不大好。」
「吹笛子也是一樣的。」
單單想到這單純的小姑娘含住自己的性器,他的身下就熱了起來。檀檀的手被引著摸上了他勃起的性器,忽而反應過來他所謂的「吹簫」是什麼。
她很用力推開身前的男人,跑去庭院中:「你怎能這樣無恥!」
賀時渡不急著去捉她,今日他樂得清閒,吩咐誰也不準進南池,多得是時辰去調教這隻橫衝直撞的小獸。
天空一道悶雷促起了暴雨,昏室之中溢滿淫靡氣息。
檀檀躺在他平日裡讀書寫字的書案上,一捧黑髮恰恰遮住胸前粉色的乳尖,卻遮不住胸口劇烈地起伏。
她身下早已濕透了,流出來的液體浸濕了賀時渡的手心,他捧著一掌液體,從檀檀的鎖骨塗抹而下,塗滿她的一乳。
在她迷亂之際,他放肆地闖了進去,幾乎瘋狂地抽插起來。
隆隆雷聲蓋住了檀檀的叫聲,她成了天地間一片孤葉,隨時都會被雨打風吹去,隨時都會支離破碎...
「你這小妖精,我看你分明是假模假樣來行刺,實則要來吸我精氣。」
檀檀不知道男人在床笫間所有的話都是胡說八道,她意識被撞得渙散,還要想著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沒有要吸你的精氣...我不是小妖精。」
她是來殺他的。
可這二字,實在說不出口來。
他恨她,其實是多餘她的恨的,更何況,他不久前才剛剛救了自己一命。
「還說不是。」
伴隨著毀滅一切的快感,他將精液送入身下人兒的子宮內。兩具身體熨帖地合在一起,就連喘息的頻率都相當。
一場急雨驟然而止,天色晦暗不明,一團團密雲壓在頭頂,叫人不得喘息。
賀時渡抱著檀檀躺在榻上,伸手在檀檀身下攬了一掌液體,有他的,也有她的。
「還說不是吸人精氣的,瞧瞧...多少精元都灌給了你。」
檀檀氣得捂住耳朵,轉過身去。
不一時,賀時渡欲攬著檀檀前去沐浴,她卻早入睡了。他揉了把檀檀的肉嘟嘟的臀,心道,還真是個小孩子呢。
殺他,也不知何時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