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五章 - 所謂私奔(1)

「逃?能逃到哪去?」冰染輕輕按著手臂上泛疼的血痕說著:「躲過這個人,也還有人會追我到天涯海角,由不得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會跟著你去。」

「什麼?」冰染蹙了下眉,錯愕地將頭抬向他,儘管這個動作還是無法讓他看見青瀾的神情。

「你的傷還未痊癒,我放心不下……更何況神樂都將我們視作一丘之貉,他同樣會追捕我的。」

「……你在說笑嗎?那住在這的病患呢?你要棄他們於不顧?」

「我已經列了幾張方子給綠柳和紅葉,倘若一一嘗試,應該會有一個能完全解毒的,而這間宅子裡住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神樂不敢輕舉妄動的,紅葉、綠柳他們肯定安全無虞。」

「……」冰染相當無語,給了好幾張藥單說其中一張是對的,根本把病患當白老鼠了,密醫,不折不扣的密醫!草菅人命的不是自己,是青瀾才對!

於是他就這麼被拐了。

暫時棲身於一處偏僻客棧,雖然食宿什麼的都頗為簡陋,但對於兩個逃命中的人而言,有個藏身之地已是萬幸,冰染讓青瀾一筷子一筷子的喂菜、餵飯,有些害羞的想著,他們這樣是不是傳說中的私奔啊──

「我、我自己吃啦!」

「你看不見,夾不到菜的。」看冰染分明是羞赧地臉紅著,卻還佯怒的撥開他餵食的手,青瀾好聲好氣的哄著,繼續將東坡肉夾到他嘴邊,為了不讓他有心思拒絕還轉移話題:「我能知道你取人性命的原因嗎?我想知道,是什麼緣故讓你小小年紀就被逼著當冷血無情的殺手……」

冰染呆呆的張著嘴含下那一口肉,一邊食之無味的嚼著,一邊怔忡著思索……其實他也不曉得為什麼耶,是系統指令叫他殺的啊,他也沒想那麼多就照著做了,他慢慢的拼湊著劇情,才理出個頭緒來。

「因為我的性命掌握在別人手裡,我只是個魁儡,被劇毒給控制著,為了獲得解藥叫我做什麼我都得做,唯一的逃脫方式只有一死吧。」冰染這段話說得斷斷續續,伸出蔥白的食指按在脣上,一邊琢磨著這說法應是挺合理的……

好吧,不夠入戲是他的錯。

「你的雙眼嗎?再給我段時間,很快就能重見光明的。」青瀾也覺許久不見他漂亮璀璨的紫紅色眸子,十分想念,隔著白布在他眼上溫柔地輕撫著。

「那個人……卻是我爹呢,更何況他武功高強、心狠手辣,之於他,我就像只螞蟻被一捏就死,其實現在的逃亡一點意義也沒有,處處是他的眼線,說不定後天、或是明日一醒來,我又被抓回那牢籠之中。」

「始作俑者是……你爹?何許人也?」

「雲天莊莊主,有印象?」

「他不是威名遠播的正派人士嗎?還是行俠仗義之翹楚呢,聽聞現今武林都以他馬首是瞻,你說他是……你爹?是指使你殺人的元凶?」

「你不相信我也無可奈何,他還會強姦自己兒子呢。」

「他上你?」青瀾這句話似乎不在像之前那樣的優雅而雲淡風輕,連那些裝模作樣的詞語贅飾都免了,直接簡單明瞭三個字,語氣也帶著不悅與慌亂。

「怎麼可能!」冰染立刻擰著眉反駁,當他什麼人啊?被別人玩過還可以這樣一派輕鬆的和他談笑風生嗎?他也被青瀾的問句弄得不快起來:「他奸的是他的另外一個兒子,我的雙生兄弟。」

「這樣啊……」語氣明顯緩和下來,也恢復了原本的輕柔,搖了搖頭不甚唏噓地感慨道:「沒想到他是這麼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竟然還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的苟且之事,真是叫人不齒。」

「苟且之事?」冰染又無言了,默默的重複:「那我和你也……」

語氣拉長保留想像空間,但不需要整句話說完,也能明白這冷冰冰的少年面無表情吐出的話語叫作吐嘈。

「血親相愛已是違背倫常,父子顛鸞倒鳳更是逆天悖德,而我心繫於你,你也屬意於我,為了相救而行魚水之歡實乃兩情相悅是也。」

「喔……」雖然聽不太懂,冰染還是很不捧場的虛應一聲,一聽便知口不對心,不屑地撇了撇嘴,反正青瀾除了一張嘴會講也沒剩啥了,總之別人滾床單是苟且之事,他們到處野合叫魚水之歡。

等等,誰跟他兩情相悅來著!

冰染白嫩的雙頰灩灩如出水芙蓉,羞怯地染上兩抹紅,扭開頭不想面對他,低低嬌嗔了句:「哼,自以為……」

看著冰染羞答答的模樣,又像以往那樣死鴨子嘴硬,可愛得緊,青瀾不由得好心情的揚起嘴角,輕輕摩娑著他緋紅的臉蛋說道:「除此之外,神樂大約是認定你和蛇蠍美人有所牽連,為了替親人報仇雪恨,也會為了尋你上窮碧落下黃泉……」

「神樂……」冰染越聽越覺這名字似乎哪裡聽過,冥思苦索忽地一個激靈,想起了夏竹喋喋不休的面容也總算對這名字有了印象,開口道:「神樂,聽照顧我的下人說過,好像是個什麼赫赫有名的捕快,來頭也不小……」

「前有季莊主、後有神名捕,沒想到情況如此不樂觀啊……」青瀾搖了搖摺扇,望著窗邊搖曳的綠色竹林感歎。

「我忘了說,我的雙生兄弟就是蛇蠍。」

「……淒慘。」

第五章 - 邊逃邊恩愛(2)

「就說吧,逃能逃到哪去?」冰染涼涼的說著,甚至都能猜測接下來的劇情大約是被他爹或神樂抓回去,關在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嚴刑拷打、受盡凌虐……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傷痕纍纍的又做了起來……畢竟現在正確來算也才做了一次,過副本通常都要做個兩、三次……

冰染甩了甩頭,臉蛋紅撲撲的,他在想什麼啊──

「唔……」無預警的全身又痛得神經發麻,冰染無力的扶著桌角,擰著眉發出細細的喘息。

青瀾這麼看也知道那個怪症狀又發作了,遊戲裡有不做會死的設定,現在又多了這個不做會痛的病,只能說這遊戲的確許多別具創意的巧思啊。

難得能理直氣壯的佔便宜,青瀾自然毫不遲疑的便將人摟進懷裡,在他傷口才剛癒合的纖細手臂挑逗的來回輕撫著,經過一段時間治療雖然還有點難以控制,但終究可以自由動作的另一手在他的腰際捏著,輕吻著他的後頸喃著:「那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奇怪的病症嗎?」

「呃……」因為忍耐疼痛也因為身上不安分的手,冰染溢出輕淺的呻吟,難受地回答著:「這不是病……是心電感應,另一個雙生子被他爹壓上床時……我就會排斥的疼痛起來……」

「這樣啊,原先還以為是你拉不下臉主動求歡,才想出這種暗示方法……」

冰染一聽顧不得疼,羞憤地大叫:「去死──誰會向你求歡啊,我巴不得你滾遠遠的──!」

「是嗎?那你會一直像這樣痛不欲生的唷……」青瀾低下頭咬著他細緻的耳廓,舌尖沿著形狀美好的耳殼畫了幾個圈,而後還情色地鑽進耳孔之中,將整個耳朵都舔得泛了層水光,後者敏感地哼了聲微微瑟縮著。

側坐在青瀾身上,嬌弱地靠在他胸前,身上各處不時的遭受挑逗與愛撫,漸漸的驅走痛意讓他舒服了些,但冰染仍是不肯服輸地大聲反駁:「滾吧你!我寧願痛死!」

不忍心再逗他,也擔心再這麼玩下去,懷中誘人的小傢伙會真的為了爭口氣便不給他碰,青瀾見好就收地討好著:「別氣了,我捨不得你痛,看你疼我也會心疼的……」

先是說了幾句絕對奏效的甜言蜜語,看冰染臉上還裝著氣鼓鼓的,雙頰卻不爭氣的泛紅,真覺可愛至極,抬起他的下顎吻住那張總是口不對心的紅脣,大約唯一符合的便是它的模樣果然和?起來時同樣甜美。

「吶,你真是好小一隻呢,連坐在我腿上……」青瀾依然止不住想逗弄他的心態,戲謔地笑道:「我都得要低頭才能親到你呢……」

「嗯……去死啦你……等我長大,一定換我上你!」冰染氣得牙癢癢的,也不怕偉大的反攻計畫洩漏會打草驚蛇,氣勢萬鈞地發表挑戰宣言。

「好,我等你。」青瀾笑得更愉悅了,應允之後又開始啃吮那張嫣紅的小嘴。

脣舌勾纏的同時,手也在雙腿之間撫著,引導著他的情慾,接著感受到他下身的變化,也不拖泥帶水的便鑽進布料之中,握住那可愛的性器套弄著,明顯發現冰染身體一震小手按在他手臂上,沒有推開也沒有動作,大約是又怕羞又不想他離開,一時也無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微乎其微地笑了,青瀾對冰染有過這麼多次性事還是如此羞澀的反應,感到心動不已,嘴上、手上更是熱情地攻佔著,翻攪出甜膩的嬌吟聲與唾液,套弄出極致的快感與白液。

明明平時像是帶了刺般,不容侵犯的高傲,在他面前卻是嬌羞易惱的矜貴花枝,純潔、雪白、像是一捏就碎,他明明不希望,自己是汙染他的禍源,但是……罪惡感又緩緩浮上了心頭。

「嗯、唔嗯……」冰染的小舌被吸吮得有些發麻,不知為何,青瀾忽地緊緊抱住他,像是怕他消失一般緊得沒有空隙,嘴裡的火舌更是熱烈的攻城掠地,激情得幾乎讓他不能呼吸,身下的那隻手也迅速而大力的揣動著,受過無數情慾洗滌的冰染哪承受的住,幾次套弄便在這刺激之下宣洩出來。

「呃啊……」揪著青瀾的衣袖,冰染終於被放開的紅腫雙脣發出惑人呻吟,下身噴濺了一片白濁,同樣溽濕了青瀾的手,他低低的喘息著,全身壟罩在愛慾的瑰紅色煙塵中,美得奪魂攝魄。

接下來當然是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將手上天然的潤滑液體拿來開拓後庭,接著便是嗯嗯啊啊教人慾罷不能的抽插過程,只是任何一個動作都還未施行,兩人便聽樓下一陣騷亂。

「哎呀,您們這麼多人怎麼就這麼闖進來,小店沒這麼多房啊……」

兩人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裹了床單先溜了再說,本就是嘛,逃亡途中誰還有心思在燈光美氣氛佳的時候翻雲覆雨,只是這突發狀況讓青瀾扼腕萬分,下腹還難受著呢。

至於那些理也理不清的心緒……暫時拋諸腦後了。

那一大票人不曉得是他爹還是神樂的人馬,總之真是相當神出鬼沒,大街小巷的轉角都能突然冒出一個,發覺這樣下去被逮到只是早晚的事,青瀾提出個奇怪的意見來,冰染想了想雖覺莫名其妙也沒異議,猜測那大概是系統指示吧……要不怎麼會……

混入一群戲班子中呢?

那時青瀾突然將他眼上的布給取下,然後在他臉上輕柔的弄上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還一邊匆促的替他換衣裳……一邊匆促的吃豆腐,接著他便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方式下跟著青瀾走。

像是偷偷摸摸給他打暗號,或是巧妙的藉著角度讓他悄悄地拉著冰染,總之有段時間他似乎不能被發現是盲人,他甚至也沒出聲,就連青瀾的聲音都變了個樣讓他有點驚惶,擔心自己該不是真瞎到跟錯人了吧。

晚上有了可以安歇的地方,能和青瀾獨處時他才將他臉上的東西拿掉,聲音也恢復原樣向他解釋,他師父除了醫術神乎其技之外,還擅長易容,至於易容那個學嗓也是必備的能力,所以他才能維妙維肖的模仿他人聲音。

而目前是因為兩人在走投無路時,青瀾正巧見到路過的一群人,也沒想那麼多,弄昏兩個換上他們衣服喬裝打扮一番,便混了進去,三不五時的試探與他們的對話之中推出了大半,這才知道這是個戲班,現下日夜兼程的趕路去某地上戲。

這戲班人數不少,也不可能住太好的地方,小小一間房還漫著淡淡的黴味,冰染不滿的拍著床鋪上的灰塵,也明白這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於是隻是嘟著嘴不發一語。

青瀾過來替他把了把脈,查看雙目的狀況,沒瞭解藥兩眼原本還會流出血淚來的,現則好一陣子沒這症狀,以金針又渡了些毒素出來,他撫著冰染依然緊閉的雙眼說道:「那些搜尋我們的人身上都帶著價值不斐的珍貴藥材,大約是見你負傷想藉此作為誘餌,來個甕中捉鱉,不過倒是輕易被我摸了來,這幾樣湊合著用再過幾日你的眼睛就能恢復光明瞭。」

「真的嗎?」冰染不由得高興了起來,這種活在黑暗之中的日子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再也受不了每踏出一步都要心驚膽顫的感受。

「嗯,不騙你。」

還以為青瀾信誓旦旦的承諾多少有些誇大作用,只是為了讓他稍稍安心,哪知不需幾天,也才兩晚的敷藥,一早醒來拆掉白布時,聽著青瀾的指示,冰染長睫顫巍巍地波動幾下,心跳如擂鼓地緩緩睜開雙目,眼前就是青瀾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俊美容顏。

第五章 - 觀眾不多哪叫春宮秀(3)

銀白的髮絲過了肩落在胸前,隨著衣領的弧度披散著,雖說身上穿著是平實的白裳還是掩蓋不了他優雅的氣質,一襲古裝翩然,更襯得他飄雅似仙,冰染看得屏息,心頭激盪不已,只是更想見他原本高雅華貴卻不俗的打扮,肯定更加俊美無儔、惑人心絃。

青瀾的手輕輕在他頰畔摩娑著,指尖滑到了眼簾之前,冰染才反射性地閉了下眼:「看得見了?」

「嗯。」乖巧的點了下頭,忽聽外頭有人來喚:「喂!該上路了。」

青瀾馬上變了聲線回應了句,冰染這才有幸親眼目睹所謂的變臉,看他從小小的行頭卻包含了行醫工具、藥材等,甚至拿出了張肉色的薄膜,往臉上這麼一貼左揉揉右捏捏的,手一拿下便成了個貌不驚人的陌生人。

冰染目瞪口呆的看著,青瀾輕笑起來,也在他臉上如法炮製的易了容,隱去驚天的美貌,化作個清秀的少年,充其量只能稱為脣紅齒白,但那是比起兩人天妒人怨的容貌而言,事實上這個年齡與冰染相仿的男孩已是戲班當中最為好看的了。

「加緊腳步,絕對要趕上晚上的戲碼。」帶頭的班主在出發時不容辯駁地吆喝了聲,一行人汗流浹背拖著滿載道具的車趕路,在中途沒有歇息的情況下,終於在夕陽消失在山巒裡之前到了目的地。

只是瞪著門前高高掛的牌匾,冰染眉頭擰得死緊,弄菊樓?這名字怎麼聽怎麼不詳啊。

一進了裡頭,呢儂軟語、耳鬢廝磨,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不言而喻。

一群戲班進這種風月場所是要做什麼啊?

冰染一臉陰騖,青瀾也不知是人皮面具的關係還是真那麼老神在在,面上沒有太多驚異神色,跟隨著眾人從較靜僻的邊緣走到了後方的一處寬敞的廳間,大夥兒都是一副熟稔的模樣開始整裝準備。

冰染所假扮的那個少年,由於年紀最輕,一直都是裡頭最受寵的,他還懵懵懂懂不曉得該做些什麼自然就有人湊了過來替他傅粉、換裝,雖然不喜歡讓人碰觸自己,不過這種時候他也就隱忍下來。

不過還是對目前狀況抱持的相當大的疑惑。

反觀青瀾倒是相當入境隨俗,可能是從細心的察言觀色中摸清了底細,或是接到了系統指令,自動自發的動作著。

過了好半晌,冰染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原本素淨的臉上了胭脂水粉後竟媚態橫生,無意送秋波,便讓人覺勾魂撩人,青瀾也自行打理一番,原先平凡無奇的容貌此時竟也幾分英挺,身上的服飾也換成了較為華貴的裝扮。

「同樣晚點輪你們上場,我們先撐前段完,就換你們倆了。」

「好的。」

由於冰染並不知道少年原本的聲音是怎麼樣的,總之肯定是多做多錯,於是乾脆都保持緘默,讓青瀾開口,只是青瀾一副摸了了八九分的模樣,他卻還連皮毛都參悟不透,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下一句話卻猶如震撼彈,他立刻就知道現在的情況多麼水深火熱了。

「等等你們在臺上做的時候,記得激情點,那箱裡還備有不少道具,你們就看著辦吧。」

系統提示:出演一場多人圍觀的春宮秀。

冰染垂著頭像是一尊精緻的陶瓷娃娃一動也不動,直到人都散去,外頭傳來熱鬧嘈雜的歌聲與鏗鏘鑼鼓聲,他才終於解除隱忍已久的尖叫衝動大聲嚷著:「不要──我絕對不要在一堆人面前做──」

早就預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青瀾也沒什麼太大表情,只是略覺惋惜地睨了一眼箱中琳琅滿目的助興用品,妥協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捨得為難你……要開溜現下正是時機,快點走吧。」

哪知兩人才剛踏出後頭的門便見到那些四處尋找他們的手下也進到這間妓院之中,甚至不只一人,有的四處查看,有的抓了人擺出張凶神惡煞的臉逼問,其中被盤查的一人就是他們戲班子的。

兩人立刻拉上門又躲回裡頭,冰染抽動著嘴角,不敢置信他們會這樣倒楣,連要溜之大吉都被堵上死路,這不就意味著……

不行!這種丟臉到家的事他死都不願意!

「要不我裝病就可以不用上臺了,你一定能讓我馬上逼真的生起病來吧。」為了上臺演春宮秀,冰染絞盡腦汁動起了歪腦筋。

「這個嘛……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看那些想抓我們的人,還捉了戲班的人盤問,要是我們有哪裡不對勁,他們肯定會起疑的。」雖然這話說得誠懇,但裡頭確實隱含了不少私心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畫面一張張劃過腦海,光是想像就令他血脈噴張。

「我不要──在一堆人面前脫光光的被你……呃──才不要啊──」冰染焦躁地來回踱步起來,小腦袋瓜拚死命的想出解決之道,嘴裡唸唸有詞的幾乎像發了瘋似:「破窗逃走好了……不行、不行,太引人注目了……還是要易容成其他人的樣子……」

青瀾則是好整以暇的欣賞他焦慮的模樣,微微揚起的嘴角在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甜蜜情事。

「喂!要換你們上了!」

後臺的人向相通的廳房內吆喝一聲,冰染立刻瞪圓了眼僵住,直想落荒而逃,卻被青瀾給扣在懷裡帶進後臺,冰染還在掙扎到底要不要直接把主角滅了,結束這場鬧劇,有如黃鶯出谷的美妙歌聲在廳堂中回盪,最後一個尖音完美的結束。

在臺下叫好聲此起彼落,掌聲不絕於耳時,他已經被拉上了裝飾華麗的戲臺之上,戲臺兩邊垂掛的粉色輕紗飄搖,更顯曼妙旖旎。

而居高臨下,底下一桌桌再加上樓上四面八方的環繞著的人……全部的觀眾恐怕上百人,冰染這麼模模糊糊的想著,面對著難以數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腦中有些暈眩。

條件達成:性愛場景-戲臺。

第五章 - 眾人圍觀春宮秀H(4)

暈眩過後冰染連想自盡的心都有了,腳下踩著大紅色的毯,旁邊擺放著沒有扶手的涼塌,佈置得華麗奪目,他的腳像生根似的定在那,卻又感覺微微發軟,不知是由於怯場還是羞惱……

兩隻小手握成拳,總算是定下心神轉過身踏出步伐就要逃下臺,卻被長臂一撈整個人給青瀾凌空抱起,他掙扎不停?打著他的手,怒不可抑正想強行打退他,青瀾卻突然藉著角度巧妙的附在他耳畔低喃:「別動!你看臺下右後方那桌。」

冰染一聽停下動作,往他所說的的方向望去,定睛一瞧,就是兩三個身穿黑衣,到處搜捕他們的那些手下,其中一人一身白衣,混在當中很是突兀。

「那個人就是神樂。」

還愣愣的看著想要追殺自己的人竟也混在觀眾之中,冰染就被壓在涼塌之上,繡著鳳凰的軟墊因兩人的重量而下陷,一時間忘了自己頂著別人的面容,冰染秀眉微蹙抓著他的衣襟低聲道:「他在那啊,不先逃嗎?」

「放心,易了容又上了妝,他沒那麼容易認出來的,現下只有使出渾身解數演好這齣劇,別讓人起了疑心就行。」

演好……這出……春宮秀?

冰染從他肩後望出,只見底下黑壓壓一票人,上頭欄邊也有許多人興味盎然的盯著他們,他只覺得臉好燙,肯定紅得像秋季飄落的楓葉,事實上,由於人皮面具的關係,他本身的肌膚被遮掩住了,但這面具竟也是巧奪天工,經由體溫的變化,微微地染上了紅。

溫軟的脣瓣含吮著敏感的耳垂,以舌挑逗著,讓冰染在緊張之中更是敏感地瑟縮了下,火熱的舌尖從泛紅的耳朵下移,沿著纖細的頸項輕吮著,而後便吻住他嫣紅的櫻脣長驅直入的在他嘴內纏綿。

人皮面具覆蓋的範圍只有整張臉皮,在眨眼時隱約感覺有些詭異,但也僅此而已,脣部不涵蓋在內,那柔軟、那溫熱,都是貨真價實的挑起他的情慾,入侵他濕潤的嘴內。

交纏、翻攪,甜美的津液滿溢,曖昧的水聲、吸吮聲充斥在耳邊,口腔內的火舌鉅細靡遺的滑過內壁舔過貝齒,情色不已的與他的舌追逐著。

等到他終於退開了,微啟的雙脣中,兩舌拉扯出美麗的銀絲,交融的唾液還戀戀不捨的不願分離,終於能在恩愛時刻看著對方,冰染的雙眸在點入一種特殊藥汁後便成了普通的黑色瞳眸,此時瀰漫著霧氣,欲言又止的望著人,簡直是無聲的勾誘。

只是他的心情同樣的有些不安,儘管視力恢復了,但是眼前的人卻不是青瀾的容貌,雖然知道是他沒錯,但還是隱隱的忐忑難安。

壓在他身上的青年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用著原本的聲音在他耳邊安撫的喃著,聲音夾雜著濃濃的情慾惑人萬分:「別緊張,想著我就好。」

冰染閉了下眼,感覺到那雙手一邊愛撫著他身上每個敏感的地方,一邊像享用鮮甜的果子一般進行剝皮動作,他再度睜開眼,掃了四面八方觀賞他們做愛的觀眾一眼,身子更是難以剋制的發熱,羞憤地咬著脣掩著面悄聲罵:「去死……這哪可能不緊張啊!」

豔麗的紅色錦繡金邊外袍被俐落的敞開,裸露出淺色的裡衣與誘人品?的雪白上身,故意拉開他用來遮住臉的雙手,舔著他滑嫩的肌膚說著:「別遮,你是要讓大家看的。」

「可惡……」戲臺與臺下的距離有一小段,大約是為了保護臺上的戲子不被騷擾還列了個圍欄,但還算安靜的狀況下讓他不大敢大聲說話,咬牙壓低了音量問:「不能……不能不要嗎?」

青瀾竟刻意側過身,將也被變過色的一頭黑髮撂至耳後,拉開他那身多層次的衣襟,讓嬌豔的紅蕊呈現在眾人眼前,側著頭貼在他胸前,面對著外部讓臺下的人能清楚的看見青瀾的臉與被舌尖舔弄的乳尖。

「呃……」胸前的麻癢讓他難耐的扭著身軀,濕滑的舌撥動著小巧的乳蕊,兩個同樣艷紅的物體纏在一塊,珍珠沾上了唾液,水光灩瀲,逐漸盛放。

「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你專心享受便行。」

「享受個頭!」冰染咬牙低罵著,明明是他用自己的身體在爽,還講得這麼大言不慚。

青瀾抬眼睨了下他嗔罵的怒容,旋即張嘴咬住了挺立的紅櫻,含在嘴裡吃咬著,甚至真是為了「表演」而咬著它拉扯、擰轉,讓眾人能看見那顆紅腫的乳珠。

「嗯啊……輕點啊……」渾身顫慄的冰染,也讓身體流竄的電流弄得難受,忘卻了羞怯呻吟出來。

腰上的絲帶被扯開來,敞落的衣裳讓大片冰肌玉膚顯露在眾人眼前,嘴上疼愛著可愛的乳蕊,手則下探至腿間揉弄著半立的小巧性器,嬌小稚嫩的少年登時扭起了腰渴望更多愛撫。

青瀾才方離開那教人愛不釋手的乳蕊,一抬起頭來就見到班主不停地打著暗號,似乎是叫他們多說話、激烈點,青瀾垂眼睨了身下的誘人胴體一眼,看他嬌滴滴的張著脣喘息著,現在這張臉儘管是遜色於他原本的容貌,那股不由自主散發的媚惑卻總是讓他情慾高漲。

在他的套弄之下,可愛的嫩芽緩緩挺立,在豔紅的布料中更加撩人,一顫一顫的惹人憐惜,青瀾挑逗著小巧的性器,語氣曖昧地喃道:「有感覺了?小東西都探出頭了呢……」

「呃……」冰染按著他的手羞惱地甩著頭,這麼多人在看,他說什麼鬼啊?

「不只硬了,還熱情的流出水來了唷……」那隻握住下身的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揉動,並以尖銳的指甲摳弄著不斷滲出晶瑩露珠的頂端,使冰染迷濛著眼溢出更多驚喘,青瀾將沾滿白濁的手舉了起來,嘴裡說著更邪肆的話語:「你看……這麼多,都把我的手弄得濕漉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