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胸肉最完整的部分被切好分給易南川,剩下的邊角肉塊留給自己,蔬菜同理。這導致易南川手裡的三明治精緻又好看,而越城手裡的活像是超市半價處理的隔夜貨。
易南川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端起杯子吞了一大口牛奶,溫度剛剛好。滿足地歎一口氣,一臉被喂飽後的呆樣。
自從很久前越城隨口的一句‘你的牛奶杯’後,這個圓圓胖胖的透明玻璃杯就成為了易南川的專屬。
易南川焦距落在盛著咖啡的墨綠色馬克杯上,盯著褐色的波紋發呆。直到一隻寬大的手指握起馬克杯,把杯沿輕輕抵在他的脣邊。
易南川睫毛顫了顫,瞥向坐在對面的越城。
越城自然地迎上他的目光,說,“要嘗嘗嗎?”
垂下視線,抿了一口,評價道:“好苦。”想了想,又補充,“還澀。”
“那我下次加一點牛奶。”越城收回手,埋頭自己也喝了一口。
易南川盯著越城在吞嚥咖啡時微微上下滾動的喉結,突然說,“我餓了。”
越城看了一眼他面前空蕩蕩的餐盤。
易南川身體倏然一低,鑽到餐桌下,身體拱進越城雙腿間,昂起腦袋仰望越城,重複,“我餓了。”
“……”
越城眸色一深。
聽見對方瞬間加重的呼吸,易南川眼角染上一抹笑意。他跪在微涼的地面,用指尖抵住地面,腰部微微挺直,柔軟的黑色絲綢睡衣勾勒出漂亮的腰窩線條。
越城跟他穿著同款睡衣,輕薄的衣料此刻完全無法掩蓋胯間血脈膨脹的形狀。
易南川用臉蹭了蹭巨物,然後用牙齒叼住將睡褲連同內褲的邊緣往下扯,堅硬巨大的肉棒氣勢洶洶地彈出。
被雞巴抽到下額的易南川不怒反笑,張開嘴,伸出舌頭,緩慢而細緻地將滾燙的龜頭含住,吮吸一下後,撩起眼皮看向越城。
後者發出壓抑而隱忍的悶哼聲,手掌撫向易南川的後頸,像是鼓勵又像是威脅地捏緊。
低低地笑了一聲,更加賣力地含入肉棒,越城的雞巴太大,含進龜頭後再往下吞一點口腔就幾乎被撐滿。嘴脣包裹住筋絡漲起的柱身上下吮弄,喉嚨不斷吞下瘋狂分泌的唾液。伴隨著給越城口交,易南川的陰莖也逐漸亢奮起來,在給對方的舔舐中緩緩抬頭,沒有被觸碰,豔粉色的龜頭卻開始湧出透亮粘液。
“唔……唔,唔嗯……咳!”
動作太猛,龜頭捅到了喉嚨深處,易南川眉心不受控制地皺起,悶悶地想要咳嗽,卻倔強的不肯吐出佔據口腔的肉棒。
“南川。”越城啞著嗓子,扶著易南川的後腦勺,緩緩地將陰莖抽出。用被含得濕漉漉的龜頭輕輕蹭了蹭易南川柔軟的嘴脣,歎息般溫柔道,“可以了,南川。”
易南川弓著背,被嗆得咳嗽幾聲,才用染上猩紅的眼睛看向越城,語調有點得意,“剛才那下算不算深喉?”
越城用指腹抹一下他的眼角湧出的生理淚水,哭笑不得,哄他,“算。”
“喜歡嗎?”
把桌上的餐碟推到一邊,伸手將易南川從地上撈進懷裡,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越城溫暖的手掌附在對方由於跪姿而透出暗紅色的膝蓋上,揉了揉,鼻尖蹭了蹭軟軟的耳根,低聲回答,“喜歡。”
明明是自己先撩的,在越城低沉的笑聲中,易南川的耳尖又不受控制地發紅發燙。
腦袋往後仰,想躲開。
越城卻壞心眼地用牙齒叼住他的耳垂,然後舌頭一卷,將他的耳朵含進嘴裡,溫熱的鼻息鑽進耳道,讓人心癢難耐。
“嗯……”易南川低低的喘息著,無處可躲,只能任由耳朵肉被越城含弄輕咬。直直挺巧的陰莖蹭著另一根粗大,兩根肉棒在若有若無的彼此蹭弄中更加興奮。
“南川。”
“唔?”
越城牙齒研磨著軟軟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調笑他,“南川,我真的好奇很久了,只玩弄耳朵,你能不能射出來,好敏感。”
易南川:“……”
越城:“真的好想試試啊。”張口,將整個耳朵含進口腔,色情至極地舔舐出漬漬水聲。
舌尖探進耳道,易南川呼吸瞬間急促,暴躁地揪緊越城的衣襟,嗓音羞恥到發顫,“姓越的,老子警告你,放開我的耳朵……嗯!”
越城卡在易南川炸毛的最後一秒,放過了他。大手握住陰莖上下擼了擼,指腹刮過尿道口,懷裡的人立刻繃緊了腰輕輕抽搐著,險些射出來。
易南川目露凶光,瞪他的同時,眼底露出一點點微不可見的委屈巴巴。
越城胸腔就像被爪子撓了一下,他狠狠地把人摟緊懷裡揉了揉,然後猛地發力,將人抱起來扔到餐桌上,吱呀——餐桌顯然不適合用來承受這種用途。
易南川後背抵在桌面,雙腿被越城架在肩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易南川還是架不住臉紅了,這環境太亮堂了。
“……要不我們回臥室吧。”
越城給予的回應,是手指抵住他的嘴脣,探進濕軟溫熱的口腔一通攪弄。易南川嗚嗚咽咽地呻吟著,口水從嘴角滑下,順著漂亮的下額線條一路滾落到喉間。
抽出被唾液染得濕滑的手指,低住淡色的穴口,溫柔卻不容抗拒地擠入。
“呃啊……”小腿難耐地在越城肩膀蹭了蹭,“慢點……嗯!啊,啊啊……那裡……等等,啊!”腰部抽搐般彈動一下。
“舒服?”
“……嗯。”
越城指腹一次又一次摩擦過前列腺的位置,易南川手指揪著他的衣擺,胸口劇烈起伏著,擰著眉心低哼,“可以了……不要了。”
俯身吻他的鼻尖,“不要了?”
“要,你進來。”
越城頓時理智全失。
可怖飽滿的龜頭抵在窄小的穴口,強硬地頂入,柔軟緊致腸肉立刻瘋狂地裹緊入侵物,吮吸收緊縮絞緊。
越城呼吸無法抑制地粗重,牙根咬緊,壓制住想要瘋狂抽送的衝動,緩慢地進入又退出,直到易南川緊皺的眉頭放鬆,呻吟聲染上情慾,他才深深呼出一口氣,重重地衝撞起來。
“啊,啊!”
易南川被頂得往後聳去,被越城一把握住腰,狠狠拖回。
啪!
臀肉撞上胯部,淫靡的響聲連綿不絕。
“越城……啊!嗯……不要一直,唔啊,蹭那裡……想射,嗯呃!”
“還不準射。”手指惡劣地圈住根部,狠狠一握。
“呃啊!!!!”易南川吃痛,嗓音帶上哭腔,“你……啊……啊啊啊!難受……嗯!”
越城的睡衣被拽得皺皺巴巴,易南川的則被解開大半釦子,本就白皙的皮膚在黑色的絲綢下襯託得更加細膩,被咬弄得紅腫的乳尖在大敞的領口間若隱若現。
俯身,在鎖骨間啃下一道猩紅的吻痕。
易南川的雙腿被折疊到胸前,穴口完全暴露在外,巨大的肉棒不受阻擋,肆意地撞進最深處,交合的粘液濡濕兩人下半身。
“越城……越城!”易南川腿根在高潮邊緣抽搐。
“乖。”越城呼吸越來越重,喘息著撞得一次比一次用力,“我們一起。”
“越城……呃啊!”睜著泛紅的眼睛,易南川啞聲,“要射了……嗯……要接吻……唔。”
脣齒相觸的那一秒,易南川腰部挺起,陰莖蹭過越城精壯的腹肌,精液噴湧而出,濺到彼此的胸前。越城下身凶狠且毫不留情地瘋狂抽動,霸道地含住易南川高潮中失神微張的嘴脣,舌頭狂亂地抵弄舔舐,吞嚥交換彼此的唾液,將易南川混雜著愉悅和痛苦地呻吟聲盡數吞下。
越城在身理和心理的雙重極致快感下達到高潮,精液洶湧地射入腸道深處,標記所有權。
……
每次和越城做完,易南川都有種陷入深淵的錯覺,等他從快感緩緩回神時,越城手指已經再次探入他的身體。
易南川眼睛危險地一眯,隨時要咬人。
越城很上道,手指勾出乳白色的精液,正經解釋,“只是清理,不折騰你了。”
易南川還在審視他。
“我保證。”
睫毛顫了顫,垂下,不瞪了,乖得像只被擼焉了的大型貓科動物。
越城心肝脾肺都在顫抖,惡狠狠地磨後槽牙,竭盡全力遏制住了體內的禽獸慾望。
……
之後的幾天,易南川暫時失去了去嵐館幹苦力的慾望,肆無忌憚地礦工。兩人似乎為了補上前兩天欠下的性愛,整日窩在一起,時不時就地發情。
越城出於客觀地給易南川提議是否考慮讓他的弟弟轉院到陸遠函那邊,易南川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拒絕了。
且不說張文瑤那人下意識地對私人醫院的偏見,要讓她信任易南川把生命垂危的趙鴻元送到別的地方,就是在妄想。
越城沒有勉強他。
很快,易南川也接到了陸遠函的電話。
大概是出於勞煩別人不止一次的原因,易南川對於這位架著副眼睛氣場清冷的醫生莫名地又敬又怕,接電話時有些瑟瑟。
陸遠函雖然懟越城,但對於易南川還是相對客氣的。他像是告知又像是安慰,跟易南川說他弟弟在的醫院雖然是公立醫院,但也是海城很好的一所醫院,趙鴻元的責任醫師他打聽過了,是他的讀書時的老同學,是很負責任的人,讓他一定放心。
易南川接電話時,越城正在擺弄窗臺上擺放著的仙人球。
沒錯,就是那個灰白色看上去毛茸茸,曾經一眼望去很像易南川後腦勺的仙人球。奈何最近易南川頭髮長長了,灰黑交加的,萬幸的是易南川臉長得好看,勉強撐住了這詭異造型。
圓滾滾的仙人球不怎麼需要照看,兩人想起來時就給它澆點水,不知不覺長大很多。
越城滿臉認真地湊近了觀察,琢磨著,該給它換個盆了。
易南川掛了陸遠函的電話,扭頭看著越城高大寬厚的背影,人醫生特地打電話給他,肯定是越城背地裡跑去瞭解過情況,想著想著,易南川就精蟲上腦了。
長手長腳一段助跑,猛地沖向越城,跳到越城身上,求背。
越城習慣性地反手拖住易南川的屁股,然而突如其來地重壓還是讓他猛地彎下身體,臉險些懟到仙人球上,鼻尖在抵到尖刺的前一秒堪堪挺住。
“南川。”越城哭笑不得,“我很歡迎你的撒嬌。”
易南川:“……”
“但你畢竟很大一隻。”
易南川:“…………”
“要注意安全。”
易南川:“………………”
越城心猿意馬地捏捏手掌上彈性十足的屁股肉。
伸手悻悻地把差點紮到越城的仙人球挪到一邊,心虛道,“越先生,背揹我唄。”
越城:“背背背。”
……
儘管易南川每天都努力表現得事不關己,但越城終究一眼看穿他的煩悶。於是每天晚飯後,借著消食散心的名義,開車把一臉彆扭又不情願的表情易南川載去醫院,讓他到病房去看望一眼他弟,然後又臭著一張臉回來。
旁晚,越城照舊把人送去醫院。
易南川和他交換一個親吻,“我很快回來。”
越城:“好。”
遠遠望著易南川的背景走進醫院,越城解開安全帶,放低靠椅閉目養神。
沒多久,他的手機響起來,是宋庭非的電話。
宋庭非這段時間斷斷續續地聯繫過越城很多次,巧合到詭異的是,宋庭非每次電話打來時,總能完美的避開易南川。
越城接通電話,他的話不多,只是時不時的從嗓子深處低沉又疏離地‘嗯’一聲,表示他在聽。
漆黑的眸子半垂著,看不清神色。
……
趙鴻元的病情得到控制,日漸轉好。
主治醫生告訴他們,再觀察一段時間若情況穩定,可以考慮轉出重症監護室,到普通病房。
張文瑤那張皺巴巴苦兮兮地臉終於逐漸轉晴,跟易南川的交談也多起來,內容大多是關於趙鴻元的學習,或者趙鴻元是如何的乖巧聽話。
易南川從重症監護室的小玻璃窗裡看向他這便宜弟弟,臉色好像確實要比之前好一些。
張文瑤仍舊在喋喋不休,說累了,就停下來吞幾下口水。
老公不在場,她對於小兒子恢復的喜悅就只能向易南川不間斷輸出,即便對方的注意力從來不在她的身上。
“小易啊……”張文瑤說著說著,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易南川頸間。
前兩天那玩意只是在領口若隱若現,這幾天已經蔓延到側頸,乃至後頸。
張文瑤嘴脣抿緊,半天,忍不住又喊他一聲,“小易。”
易南川視線從病房轉向她,“怎麼了?”
“你,你……”張文瑤再次露出那種難堪又抗拒的神情,“你平時注意一點。”
易南川:“……”
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文瑤在指什麼。
“你看看你的脖子上這印子,好歹是個男人,你這出門在外的,遮一下也好啊。”
易南川神色一淡。
“你這樣,很容易得病的……你注意點。”張文瑤也知道自己說錯話惹他不高興了,但仍然控制不住沉浸在她根深蒂固地偏見中,“你別不高興,媽媽這也是關心你,誰知道跟你瞎搞的人幹不乾淨……”
易南川臉色頓時黑如鍋底,“你閉嘴。”
張文瑤被他冰冷的態度懾得一驚,磕磕巴巴地解釋,“媽媽不是說你,是不放心外人,那些人都是不知檢點的,髒得很……”
“張文瑤,我警告你,再多說哪怕一個對他詆毀的字眼。”易南川嗓音冷冽,每一個字都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我會讓你後悔到想割斷自己的舌頭,”
張文瑤嚇得臉色發白,斷斷續續啞聲道,“小,小易……你怎麼能,能這麼跟媽媽說話呢……”
易南川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她,轉身離開。
片刻也不想多呆。
……
哢噠,副駕駛門被拉開,再狠狠砸上。
一般易南川能在那呆上二十分鐘,這次十分鐘不到就回來了。
越城倏地睜眼,望向沉著臉色,渾身躁鬱的易南川。
雖然易南川每次從醫院回來心情都不太好,但這次明顯是真的生氣了。
沉寂片刻。
越城溫聲逗他,“南川,怎麼炸毛了?”
易南川聲音還是很冷,“與你無關。”
越城:“……”
“我不是這個意思。”易南川反應過來,口吻軟了些,“我是指,不關你的事。”
越城:“……”
“……不是,我沒有生你的氣。”易南川懊惱地抓抓頭髮。
“我知道你的意思。”越城低笑,揉揉他的腦袋,“怎麼了。”
易南川抵住越城的手掌蹭了蹭,疲憊地歎氣,“沒怎麼,沒事。”
越城望著他,輕輕叫他的名字,“南川。”
搖頭,“真沒事。”頓了頓,乾巴巴補充,“就是想你了。”
漆黑的視線緩慢在易南川身上落了一圈,最後捏了捏他的後頸,手指輕輕撫摸他頸側曖昧的吻痕,低聲說,“是因為這個嗎?”
易南川嘴角抿住。
越城說:“抱歉,我下次會注意。”
易南川背脊微不可見地僵住,抬眼,目光凶狠地橫過去……
看上去更生氣了。
越城見他的反應,愣了愣,片刻後,失笑。
用力一撈,把人攬進懷裡,手指有些粗暴地抓住易南川的頭髮往後扯,逼迫他揚起腦袋,暴露出最弱的脖頸。低頭,湊近頸部細膩的皮膚,舌尖在原本就留下痕跡的位置狠狠舔舐而過,牙齒叼住暗紅的肌膚研磨,吮吸,加深了吻痕。
易南川喉結顫動著,低低地喘息,順從地任由越城動作。
直到易南川的頸間猩紅一片,遍佈紅痕,越城才放過他。
“南川,”越城眼底的情緒深不見底,他用指腹輕輕摩擦著只屬於自己標記,“現在滿意了嗎?”
“滿意了。”
易南川脫力地靠在椅子上,瞌上眼睛,頸間依舊灼熱地觸感讓他莫名安心。
“越城,有時候,你真的太瞭解我了。”
“怎麼,害怕了?”
“不。”易南川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越城,“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