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垂下眼皮,臉頰暖暖的,很舒服很平靜,可心跳得很劇烈很狂野完全超脫預料也無法控制,那猛烈的撞擊聲在耳邊砰砰作響,渾身都泛起了種難以忍耐的燥熱。
近在咫尺,自然將雲生這張嫩得藏不住任何顏色的面頰變化給收入眼底,白皙如雪的膚由內自然,如同最美的暈染,就這麼分毫間,瞧不出從何而起,也辨不了何時而終,隻覺得雪中帶著粉,粉中凝著緋,緋中透著豔。
最後,簡直就是一副濃墨重彩的絕美畫兒,琥珀色的眸子清澈純真,又帶著流轉的水意,整個兒靈動剔透,春意綿綿。
劉恆一眨也不眨的凝視著他,連呼吸都刻意的停止住,沒有先例,無法得知緣由,更不能預測結果,卻直覺的知道此刻絕對不容錯過。
雲生則好奇的邊感受著心律邊看著劉恆,這麼黑亮的眼瞳,倒映著兩個小小的自己,他們距離這麼近,近到他都要以為兩人的心臟跳動的頻率都一致了。抬起手,摸了摸劉恆的臉,皮膚緊有彈性沒皺紋,可就算這樣,也不能否認他是個老男人。
一個老男人,挑剔又高要求,看上自己的原因只是隨心而已,多麼神奇。
傾下頭,親親吻上那薄薄的脣,柔軟而溫暖。
多神奇,居然一個男人喜歡上身為男人的自己。
劉恆任著雲生親吻,心裡沒來由的十分愉快,攬著他,忽然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正愜意著,卻在身下的性器被一把握住的時候定了定呼吸,緩慢的挑起了眉。
雲生倒是挺有興致的撐起了身,低著頭去瞧兩隻手堪堪包裹住的肉柱。
“怎麼?”瞧那一臉探究,劉恆輕笑著親了下他的額頭。
雲生開始嘗試旋轉手腕和沿著巨大的肉棒上下移動,“這樣也可以射出來吧。”自慰耶,忽然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連第一次自慰都是給了劉恆這個老男人。
劉恆感受著那亂七八糟的動作,扯了扯脣角:“輕些。”捏了捏雲生的腰間軟肉,見他怕癢的躲了躲,放鬆了力氣,才道:“其實射出來並沒有那麼大的快感,過程才是最享受的。”
現在開始生理衛生講座了?雲生繼續玩著新的玩具,回應道:“那這樣,你會舒服嗎?”
劉恆就事論事道:“有舒服,不大。”完全沒有技巧而言的動作怎麼能談得上舒爽,也就是瞧著雲生動的手,精神上有觸動而已。
雲生認真的皺起了眉頭:“是技巧問題嗎?”
劉恆哼笑一聲,小老鼠理論知識學得還不錯啊,“對。”
雲生苦惱了,“可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不會呀。”他自己又沒勃起過,該怎麼握,怎麼用力,怎麼移動,敏感點在哪裡,他都不懂。
劉恆忽然覺得很有趣,試探道:“叔叔教你?”
雲生歪過頭瞥他,一言不發。
劉恆揚眉。
雲生這才慢吞吞道:“叔叔一自稱叔叔,就意味著沒好事。”不是調戲他,就是挑逗他,要麼就是惹得他蹦蹦跳,這個惡劣的老混蛋。
劉恆倒是滿無辜的,“是嗎?”狹長的眼努力睜大,一副很天真很單純的模樣。
雲生額上滑下幾根黑線,忽然雙手一個用勁。
劉恆吸了口冷氣,沉笑:“生兒莫惱。”
雲生哼了一聲:“叔叔莫惹我。”
已經這麼老了,還企圖賣萌?盡管賣相不錯,可他難道不知道賣萌可恥嗎?
終究是沒怎麼樣,兩人大年初一的夜晚也就是摟在一起睡了一覺而已,雲生被摟,劉恆摟人,勉強算是一個進步罷。
起身的時候,雲生隻覺得很苦惱,劉恆抱得他很緊,現在是冬天還好,要是到了夏天怎麼辦啊?黏糊糊的一身汗?
對於攝政王的廂房內有雲生的存在,最淡定的是婢女和那倆宦官,面不改色的伺候著更衣朝食。放假三天,當然能睡懶覺就睡懶覺,平日早起的鍛煉身體此刻都當不存在,睡飽了才有精力繼續處理那一大堆的事情。
懶洋洋起身,懶洋洋吃了早飯,懶洋洋的攤在榻上不想動,雲生整個人就如同一張煎餅,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完全不顧及形象的愛怎滴怎滴。
劉恆完全不惱,就這麼撐著頭,坐在一邊彎著笑瞧他。
按照雲生的揣測,這廝恐怕處於荷爾蒙爆發期,看什麼都是鍍金的,等過了這段時間,新鮮感過了,也就不怎樣了吧,恩哪~為什麼這麼一想,總覺得竊喜的同時又有種不爽?
大致估麼著也躺夠了,劉恆笑著將雲生給拉起來,硬是拖著出門遊玩去了。
大雪的天啊,四處冰天雪地的,裹得像一個粽子的雲生原本還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可到了被冰封的河流邊,看到男女老少都在冰上滑冰車,就立刻提起了興趣。
劉恆大方的隨便他選擇,是坐在小冰車上任人拉著或者推著玩呢,還是穿上特定的靴子,自己溜?
雲生當然選擇自己溜,在僕役的伺候下套上笨重的木刀靴,攙扶著上了冰面,滑溜溜的腳感實在是讓人難以站穩和好笑,歪歪咧咧的左一腳右一腳的撐著,雲生笑得嘴都合不攏,還固執的甩開攙扶的人,摔得亂七八糟的。
劉恆心情大好,抑製不住的笑意滿滿,滑過來,撈起雲生,握著他的雙手,牽引著,自己後退帶著雲生往前滑。
雲生挺驚訝的,瞧著劉恆熟練優雅的動作,而且那雙溫暖的大手好舒服,握得又緊,帶得也穩,相當有安全感。溜了幾圈,觀察夠了劉恆的動作,才提出自己玩。
劉恆放手。
雲生立刻趔趄起來,倒也能滑幾步。沒有再摔跤的原因是,一但他歪倒,總有劉恆在一邊及時撈住他。
沒有了危險顧慮,自然就玩得大膽起來,雲生左滑右溜,哪裡還怕什麼跌倒。直線都還沒順暢,就開始想高難度的玩360度轉圈圈。想法唯妙,現實慘烈,這一回終於順利把劉恆也給帶得仰天摔了下去,旁邊守護的健僕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
雲生卻毫發無傷的趴在劉恆身上哈哈大笑。
劉恆因為後臀的疼痛眯了眯眼,瞧著小老鼠的恣意,實在心癢難耐的想狠狠吻上去。手指動了動,卻因室外和周圍人甚多無法如願,隻得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起來。”
雲生被寵得膽子超肥,笑得黃金眼兒彎彎,趴在劉恆寬厚的胸膛上,暖和又舒適,“不想起。”就仗著在室外,劉恆準保不敢對他怎樣。
劉恆劍眉一揚,壓低了聲兒,“晚上隨便生兒壓可好?”捉住那冰涼的小手,湊到脣邊,借袖子的掩飾,親一下。
雲生自覺臉皮厚了不少,佯裝自在的的哼聲道:“怎麼壓都成?”
哎喲喲,才一句哪,白皙的臉皮就透出漂亮的紅暈,劉恆笑了,笑得非常有成就感:“都成。”反正小老鼠也做不了什麼事,而且在下面能做的事也不少。
雲生嘿嘿奸笑的撐起來:“一言為定。”既然劉恆都答應了,他不玩點花樣怎麼對得起他。
劉恆笑得同樣含義深沉:“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