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長安後,劉恆還不能把雲生名正言順的安置在攝政王府,沒名沒份沒公開的隻得把小愛人送回雲府,徑自入宮去面見皇帝。雲生正好去大司農官府裡匯報工作完成情況,緊接著又是昏天暗地的計算計算再計算。
兩人這一忙,便數日下來沒能見面。
雲生每天都被龐大的數字流給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奄奄一息回雲府歇息,完全沒有注意到親叔叔雲卷投遞來的詭異打量眼神。
而據說朝廷上,已經因為要不要發兵西北而鬧得不可開交了,堅守派和好戰派天天嘴皮子大戰不夠,借機就會打成一團,每天自未央宮離開的臣子們不是衣冠不整便是鼻青臉腫,恨不得先在皇帝面前拚個你死我活。
雲生對這一切消息比較茫然,他滿腦子的都是各種數據盤旋,萬事對他而言皆為身外之物……
怎麼哭也預料不到自己會是個當會計的命……淚流滿面的躺在被褥裡以頭搶枕的雲生壓根不知道下一刻就一道魁梧的身形籠罩下來,立刻的,把他的自憐自愛給壓得七裡八外去。生生一口氣嗆到,雲生揭開被子就想罵人。
劉恆笑吟吟的低頭噙住小嘴。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竟然讓雲生一下子就去了火氣,剩下的只有驚喜和歡快。算算日子,也有許久未曾見面了啊!攬住劉恆的脖子,雲生又乖又急切的配合,小舌頭纏著劉恆左繞右蹭的,就連被子下被壓住的雙腿都掙扎著分開來,想要踢開被子往劉恆腰上纏。
劉恆捧著雲生的臉,脣舌糾纏捨不得放開,感受到雲生老用膝蓋頂他,隻得稍微挪了下身子,讓那雙長腿如願以償的掙脫了被褥掛上了腰間。
隔著被兩人蹭得亂七八糟的被褥,兩人都感覺不到對方的性器變化,可熱情和激情怎麼能掩蓋住,脣瓣的摩擦、舌頭的深入、唾液的交換、擁抱的緊密,甚至是體重的絕對壓製,誰也都不比誰冷靜多少。
脣舌分開,唾液連成了絲,曖昧又挑情。
劉恆將額頭抵著雲生的,因為親吻而呼吸失去了平穩,嗓音也啞了些,“想我麼?”
雲生挑了挑眉,很甜蜜的一笑:“好忙。”
劉恆被逗得直笑,拍了拍腰上的腿,“讓我躺一下,這麼多天都沒能好好休息。”在雲生放下腿側身讓出的位置下躺了下來,舒緩了一大口氣,這才偏頭看向撐起腦袋看他的雲生。
屋裡沒有燈光,僅能借著窗外的月光隱約的勾勒出這個男人的成熟線條,聽聲音辨別的確很疲倦,看倒是看不清楚的。
雲生微笑著借著昏暗的光線俯視他,“這麼累?”
劉恆抬起手摸摸雲生的手腕,“你也累吧?現在正是估算第一次春耕所收獲的時候。”
什麼都懂嗎?雲生笑哼一聲,道:“你要帶兵出戰嗎?”所以才這麼急吼吼跑來找他。
劉恆沒有否定,只是轉移了話題:“明日我們出去轉轉吧。”
雲生輕笑:“難得休息,不在家睡覺出門做什麼?”沒日沒夜的被數字纏繞,他都覺得自己大腦被榨幹了,應該是身心好好放鬆才對,大老遠的出去騎馬什麼的,應該是有體力有精力才會做的事吧。
劉恆笑:“也對。”撐起身,“換身衣服,跟我來。”
見他下了床,真的在等待,雲生愣了愣,笑道:“去哪裡?”現在可是晚上啊,就算沒有宵禁,也沒什麼景觀可瞧吧?
劉恆杵在原地像黑暗中的一座巍峨的大山,“去攝政王府睡覺。”
雲生一下就臉紅了,這個睡覺應該和他所指的睡覺本質上有一定區別。可琢磨了一下兩人近期內所能相處的日子,還是起了身穿衣裳。
原本就猜到劉恆是翻牆過來的,結果出了廂房才看到劉恆居然穿著常服,沒有所謂的緊身黑衣短打什麼的,而且讓雲生更加無語的是,他院落裡的牆邊不但架著梯子,梯子邊還有個籠著袖子的白臉眼熟青年。
跑人家家裡私會還能囂張成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雲生默默的向那青年回了個禮,被劉恆託著後腰上了梯子……恩,爬上圍牆登高望遠的風景還真不錯哦。就連看到圍牆後還有個梯子和扶梯子的白臉青年,也不覺得如何的驚訝了……
看多了,也就習慣了,反正人家是攝政王,想怎滴怎滴。
上了接應的牛車,直達攝政王府。劉恆也不廢話,噙著笑,拉著雲生的小手就往後院走。
雲生想笑又忍不住的害羞,見周圍也沒人敢投來什麼眼光,便扯了扯被十指交握的手,低聲道:“我想去沐浴。”
劉恆偏過頭來笑道:“你不是已經準備歇息了?”
雲生臉有些紅,不自在的撓了撓臉,移開目光:“再洗一次。”他就不信劉恆把他弄過來就只打算單純的抱一晚上純聊天睡覺。
劉恆笑了,周圍明明沒人敢偷聽,還是故意俯下身來,湊到他耳朵邊曖昧的低道:“叔叔幫生兒洗。”
耳朵刷的就充了血,雲生硬是沒敢把頭轉回來,隻得盯著路邊燈光照不到的花草的黑影隨意的恩了幾聲。
劉恆的低笑如同夜色裡綻放的曇花,幽香蠱惑迷人。
攝政王殿下顯然很喜歡溫泉,浴室的屏風後又見砌在地下的溫泉。
雲生默默的思考了下泡溫泉的好處後,相當豪爽的開始脫衣服,邊脫邊看旁邊的劉恆,見他也並不害羞什麼的,暗暗的又多瞄了幾眼那具讓人口乾舌燥的完美魁偉身材,心裡傾羨得不行,要是能有那樣的高度和寬厚,走在街上都能橫行數分吧?
沒等他胡思亂想完,劉恆已經果斷利落的赤裸的站在原地朝他微笑:“要幫忙嗎?”
健康的褐色肌膚泛著漂亮的光澤,雲生控制不住目光的流連不已,嘴巴上的回答頗牛頭不對馬嘴,“恩恩。”
劉恆失笑,這是什麼意思?天氣入初夏,不會輕易著涼,便也不催促,徑自先下了溫泉,橫穿到對面落座了,微抬起下巴,剛好把雲生整個收入眼簾。
這才發現自己被對方全部收入眼裡。雲生定了定解衣裳的動作,有點臉紅。恩恩,這個時候如果來一段豔舞,是不是比較能讓劉恆激情勃發?瞄了眼四周微濕的地面,如果跌倒扭到了腰一定會被笑死吧?
摸了摸鼻子,先不管自己不會豔舞這事,想想被嘲笑,就消了做怪的念頭。按捺下莫名其妙的害羞,脫了個精光,走上前下了水,正坐在劉恆對面。
劉恆挑了挑眉,朝他勾了勾手指。
雲生搖頭,害羞不是主要因素,他只是想平複一下緊張的心跳,再去進行良好的溝通應對。隔著濛濛的水汽,劉恆那雙黑眸裡蘊涵的露骨情慾讓他實在放鬆不下繃緊的菊花呀。
劉恆低笑,並不介意的起了身,走了過來。他是挺自信雲生愛看他的身子的,果然,金棕色的琥珀眼兒微微睜大,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欣賞和痴迷。
從容坐到了雲生身邊,劉恆彎著脣角,帶著抹壞笑,大手搓了搓自己寬厚的胸肌。然後,雲生吞嚥的聲音讓他大笑。
從男色中驚醒的雲生惱羞成怒啊!嘩啦的從水裡一下就站了起來,轉個身就跨坐到了劉恆雙腿上,直接捧住老混蛋的臉,惡狠狠的親了上去。不會豔舞就直接來,絕不能輸了氣勢。
脣舌摩挲糾纏,很是一番心跳加速的歡愉,雲生喘著氣,攬著劉恆的脖子,不自覺的連連親啄著那薄薄的脣角,感受著一雙帶著繭的粗糙手掌滑過身子扣住腰肢,爾後一隻手往後揉搓他的臀,一隻手往前捏住他半軟半硬的命根子。
似乎隨意的上下輕扯了兩下,雲生就硬了。
劉恆抵著雲生的脣低笑:“這麼想?”
雲生挺了挺腰,也不掩飾的輕喘著,“想的。”他害羞不代表做作,喜歡就是喜歡。
在雲生臀上的大手用力,將雲生往前一推,劉恆張開掌握,將兩個人勃發的性器握了個全,這下子的搓動立刻刺激了不少。
雲生眯上眼垂下頭,將額頂著劉恆的肩窩,鼻音都被惹了出來。
劉恆側過臉咬他的耳垂,還壞心眼的朝那小巧的耳蝸裡噴氣,“小乖乖,說些好聽的。”
這種時候哪有空說話,雲生咬著後槽牙,打算裝沒聽見,專心體驗著被細心揉捏的快慰,等待著那種消魂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