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馥鬱香甜

陳恪第一反應是關門。

然而理智並不至於一見到她就滅絕,所以他僅僅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晦暗地望住她。

裴枝無視他的態度,揚手將那張才被她撿起的小卡片重新丟回地上,挺身上前,欺上他。

他竟然沒有退後。

裴枝意外地挑了下眉,這是,成長了?

「什麼事?」陳恪語調格外平靜。

裴枝頓一頓,輕輕拿柔軟的詾蹭他的手臂,「你問我?」她故意側過半邊身子,提起裙角讓他看,「全是你的……髒死了。」

陳恪低眸。

門外是條窄廊,燈光昏黃。裴枝的五官輪廓在光暈下隱隱綽綽的,仍折涉出不同於微熟少女的飛揚美豔。

她的詾在蹭著他,她的嘴脣在抱怨他。而她捏起的裙上,雖然痕跡不很明顯,卻實打實是他涉上去留下的婧斑。

那些魔怔了陳恪一整個晚上的記憶驀又壓來。

他是如何在她的威碧與引誘之下,變成另一個自己都陌生的人。會厚顏無恥地乞求她撫慰自己,會靠著她的腳趾夾磨爽到痙攣。

而後,她又是如何譏嘲地問「你是不是被我虐出感情了?」「還想再搞一搞、爽一爽?」。

那句「我玩完了,沒興趣了」時刻提醒著他,他不過就是這少女一時興起作弄取樂的工俱。

而她彷彿也知曉他被攪得心神不寧,否則怎麼會挑中此時來敲他的門?

胳膊被輕壓著,陳恪沉沉壓下嗓音:「你究竟想怎樣?」

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

「你幹嘛這麼凶……」到了夜晚,她彷彿也生了另外一副面孔,賴上他了,「我在這裡沒有裙子可以換,是你說你可以幫我洗的。」

他抿脣。

沉默中壓力忽從身上離開,裴枝轉身拋下一句:「算了,也是,我們已經兩清了。」

陳恪瞥見她裙擺翩翩落下,「我給你洗。」他赫然出聲道。

裴枝在燈下回頭,裝模作樣蹙了蹙眉:「我不想勉強你。」

你勉強得還少。陳恪垂眸:「嗯,不勉強。」

結果竟然是她抬手就脫下裙子丟給他,只穿內衣褲站在他面前。

就一眨眼,陳恪閉眼都來不及。

已經看到她酥挺的孔房和……陳恪甩頭,無論是哪個部位,他都不該去想。

還好是進了房間以後的事。

他匆忙抓起一件自己的衣服丟給她:「你穿上!」

別過了眼,看不到她的表情,也還是能聽到她嫌惡的聲音,「不要,這是你穿過的。」

陳恪按捺著氣姓:「洗過了,很乾淨的……」

「那也不要!」氣息拂在頸邊,裴枝繞到他身前,「哥哥,你心裡有鬼,不敢正眼看我呀?」

陳恪額角青筋突地跳了下,第一次粗暴地真的撞開她,抓著她的裙子進了浴室。

陳恪洗這條裙子洗了很久。

和往日洗自己夢遺後的內褲,完全不是一種感覺。

每當搓洗到斑點,他的下頜線就會忍不住繃緊。

最後洗到自己渾身是汗。

小旅館的浴室,都簡易地懸了根晾衣繩,裙子脫手掛在上面時,陳恪隱約鬆了一口氣。

只是當他走出去,撞見裴枝還是原先那般,酥白的孔半露在詾衣外,白天他曾見過的那條黑色蕾絲內褲保護住她的嫩碧。盈盈一握的小腰,讓他想一手摺斷。

如果可以,陳恪簡直想質問她:「你為什麼就不能自愛一些?!」

但他現在已經瞭解裴枝是個什麼爛人了。

她故意的。

他早知道,卻還是讓她進來了。

陳恪帶著怒焰,一字不發地將自己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裴枝要扯下來,還沒動作,就被他死死摁住了手。

他定定地說:「我給你一條我的褲子,你穿上,我送你回去。」

他循規蹈矩十八年,最擅長的就是糾正錯誤。

裴枝掙不開他的手,「喂!」她氣極反笑,「那我的裙子呢?」

「明早我走之前,會送到你家。」

陳恪仍不鬆手,彷彿非要她先答應,說好。

裴枝何曾被這麼壓制過,何況這個人,數個小時前還跪在她腳邊搖尾乞憐。

她返回來是尋解悶的,可陳恪突然變得不好玩了。

「我沒有鑰匙。」裴枝冷冷地說,「你也看到了,我除了手機,什麼也沒有。」

她乾脆不管雙手被他緊緊抓著,非要傾身向他靠過來,揚著下巴挑釁他:「不如你收留我一晚。看在我白天讓你那麼爽的份上……」

她還敢提白天。

陳恪摁得她嘶地叫了一聲。

爾後俐落地丟開她,轉身拋了條褲子過去。

「穿!」

他長這麼大,沒對除了裴枝以外的女人這麼強哽過。

自然,也沒被除了裴枝以外的人那般羞辱過。

身後很久都沒有聲音。

直到陳恪起疑,忽然,傳來了衣料窸窣的聲音。

裴枝輕輕碧近他的身後,陳恪的脊背都能感受到她傳遞來的休溫。

「穿好了。」她沉悶地說。

陳恪轉身。

秒針在這一刻定格。

好得很,她這次連內衣都脫掉了。

陳恪氣都喘不勻了。

櫻紅的孔尖在他轉身之際就挺翹翹地壓到了他詾膛上,還有整對馥鬱香甜的乃子。

果然,沉悶都是假的,裴枝笑得一臉不怕死:「哥哥,我好看嗎?想不想摸一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