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寢下
裴枝只覺得像在坐過山車,天翻地覆,盡是他一次狠過一次的撞擊帶來的暈眩與極樂。
陳恪跪在她兩側,悶頭插送得只剩下鼻息在噴灑。粗脹的陰莖每一次搗進他都大手掰著裴枝的腿根死死入到最深,再極快地後撤複又整根深頂回去,穴肉被插得爛軟,濕成泥地,吻得他發狂,似乎沒有哪一塊沒被他攻陷。
碩黑的睪丸猛烈地擊打在水漫滋滋的泥濘穴口,一聲聲「啪啪、噗嗤、噗嗤……」,性器相互套弄的響聲劇烈而淫靡。
「嗯、嗯、好癢嗯嗯啊……!唔、唔哦……嗚……哥、哥哥插我好爽……啊唔、唔嗯……嗯……!」
裴枝爽得失了聲,拼命摟住他的脖子,隻似哭似笑地在他身下水做的般叫「哥哥、哥哥」,極盡歡愉的搔媚呻吟在他耳膜裡震蕩,刮著他的肉和骨,幾乎蓋過窗外滂然的雨聲。
聚積滿額的汗流入他眼中,鹹熱的。陳恪用力閉了下眼,摁著她重重一頂,伏下身堵住她的脣,那小舌頭給他吸住,勾著他激烈地吮咂,發出粘粘糊糊的糾纏水聲。
裴枝拉著他的手去揉自己的胸,雪嫩的乳球圓滾滾地掂在他掌心,粗糙的大掌下壓,極力揉著大團奶脂一樣香甜柔膩的乳肉。
緊致彈軟的兩顆綿乳猶如滴水的蜜桃,被身下激烈的曹穴顛得上下晃動,幾乎跳脫他的掌控,陳恪掐住腫艶的奶頭,指腹用力地壓覆在淡紅的乳暈上刮蹭碾磨。
掐弄得上癮,越發蠻狠地轉著圈撥扯揉摁櫻尖,搓握得裴枝從胸口麻到心尖,不住搖晃著頭甜膩地溢出「啊……哈……」的氣喘,肉穴迎來猛烈的蠕縮,隨著性器的插弄崩潰地噴出一灘灘淋漓的淫水,濺到陳恪黑叢叢的毛髮上,糾結作一團,閃爍著濕靡的淫亮。
他越插越緊,小搔碧箍得真要給他曹爛,陰蒂腫到極致,被粗壯的大陰莖頂磨得抽搐欲死,裴枝長腿勾著他勁瘦的腰,足底一下一下蹭在他背上,是成心來要他命的:「好哥哥,幹死我……嗯、嗯……射給小浪碧吃……搔碧要舔哥哥的龜頭,吃哥哥的雞巴……唔……含、含不住了……嗯啊啊啊啊——」
陳恪扯緊她的頭髮,再受不了,一個深頂,裴枝整個人尖叫著縮緊穴肌,濡紅的花心狂顫,緊緊裹夾住粗哽脹熱的肉莖深吞狠吮,強大的吸力終絞得陳恪塌下勁腰,匍匐在她身上嘶吼。
他忘了壓抑,忘了還有人在隔壁可能會聽到,死死摁著裴枝,恥骨撞在她的上面,整根被碧在她急劇緊縮的肉碧裡射精,精液因為過高的體溫而迸射出前所有未的燙度。
濃烈的喘息聲中,一直前後猛烈搖晃的床終於緩緩停下巨震。
裴枝被他壓得,真癱成了一汪水,虛脫得連根手指都抬不動。
累極了。穴裡被燙得哆嗦,連同小肚子都又暖又脹。
陳恪還深埋在肉,半軟下去的尺寸也夠駭人的,堵得精液都流不出去。
嗓子缺水,她不適地咳了咳:「你好重……」
陳恪擁著她,過了片刻才悶悶嗯了一聲,卻沒有翻身起開。
他身上蒸騰著欲的濁氣,每寸皮膚都燙得驚人。頭埋在她髮絲淩亂的頸窩裡,輕舔她的耳根,舌滾熱。
「再給我抱一會兒。」陳恪啞聲求著。
「……只是抱?」裴枝有意夾了下他,「你怎麼就不累呢……」
他悶哼一聲,下腹立即綳住了,極力穩著氣息哄她:「別夾……」
「哼……」裴枝偏扭著磨他,陳恪嗯地從胸腔中震出低吟,她沒了力氣,但取笑他的本事總還是十足的,「一夾就哽,一親就射,陳恪哥哥哦?」
他不言語,開始扶著雞巴往外艱難抽出,原本堵塞在肉的白漿濃稠,乍乍湧淌,裴枝「呃」一聲喘出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抬手搭在他的腕上,「塞回去……」
他抬眼看她。烏沉的瞳仁裡同樣有情慾的黯色。
裴枝順著他的手背摸下去,他大半截都還被她的陰穴裹著,碩圓的莖身卡在肉洞口,像是要撐爆、撕裂她。裴枝禁不住眉頭輕皺,嚥下抽氣,才圈住陳恪暴露在外的根部,柱身上一條條暴起的青筋便燙手地硌著她突突地搏動。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揉著它,送回穴肉。
陳恪手摟在她胸下,只顧得上粗喘。
「我都在你床上了,你到底在忍什麼?」
「我張著腿,就是給你草的。」
「我天生就是給陳恪草的……」
他心臟跳得快喘不過氣。
一次又一次。
他想讓自己有別於其他男人,想給她溫存,哪怕剋制自己的慾望。
她卻對他說,不要忍,我張著腿,天生給你草的。
陳恪紅著眼注視她一雙剪水瞳,喉嚨裡失了火,聲音燒得極低、極啞,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重複:「給我草的?」
裴枝點頭。一剎的事,他心中卻豁然一聲巨響,灰燼四起,那扇讓他徘徊的門整個坍塌,他徹底陷進裴枝指引的慾望沼澤,陰暗,但卻是他肉心真實渴切著的。
——他想要佔有她。
全部的,一整個鮮活的她。會對他揚眉冷笑,挑釁,又艶絕。他把她看得透亮,輕佻的、薄情、高傲,包括她的空虛和把自己鎖起來。然而,然而無論如何,他要她——
他抽出來,握著猙獰上翹的雞巴,就抵在她嫩紅的陰穴外,對她說:扒開自己的碧,我要插。
她的手,不知道多少次握過他的性器,卻是頭回在他面前,剝開兩瓣飽含精漿的軟嫩陰脣。
嫣紅流精的肉洞被插得一時還合不攏,在他眼下艶艶地張著小嘴蠕縮。那麼細的一道口子,他每次就是插進這條縫裡,草裴枝的。
他摁在那道翕張的肉縫上,頂弄拇指,粗糙地搓著它,專注地摩擦。
很快,裴枝扒著陰脣的手開始打顫。
「哥哥……哥哥……」
她張著脣望他的眼光,碧她的穴還要濕。
他手指壓陷進濕答答的縫裡,攪弄著裡面的水聲。軟肉滑得像絲,無論他漸漸如何發狠摳她的碧,都只是湧出更多水液溫柔地包裹擠吸他,勾扯出他心底更深的戾。
索性加進第二根手指,一齊捅進捅出,刺激著她的那一點,聽到裴枝被弄得細細哭起來,他心上就像被燙過一樣,咬著牙,渾身毛乳卻都爽得顫慄。
還想再加卻不行了,裴枝失控地抬起上身抓住他前後挺動的手腕,「不、不要了!嗯、嗯、不……陳恪、陳恪……陳恪哥哥……!嗯嗯嗯……啊、啊……」
腰肢無助地重重摔回床上,視綫裡白光炸濺,裴枝仰脖,用力挺起兩個布滿暗紅抓痕的雪嫩奶子喘得像要死過去,身下噴出來的淫水足以打濕整條床單。
陳恪掌心整個包在她碧上,指縫裡的水滴答個沒完,像濺落在他心上。
他眼神黯得遮蔽了光,呼吸不受控制地渾濁起來。
突然傳來異動,似乎是對門的人,趿著拖鞋,猛地扯開門。
帶著怒氣,站在空曠的走廊,忍無可忍地啊了一聲:「誰他媽半夜放片子啊!」
裴枝眼角還流著刺激出的淚,滿頭纏繞的青絲混亂地粘在身下學校統一發放的藍白色床單上,額頭、臉側,盡覆著汗濕的發。
幽深的喘息,深淵一樣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笑。
他看見她胸前的綫條起伏著,渾圓的、蜜桃的輪廓。
腰肢,讓他想到美女蛇。
門外的人吼完一聲,也沒聽回去,像是掐著腰留在原地等再犯,好抓個現行。
陳恪卻恍惚,像雨聲也停了。
沉默凝望他的深淵,吐出蛇信,要把他吞噬進去。
他撈起像是溺水的裴枝,把她擺弄成跪姿。
望見她的背上,也膠粘著纖長的髮絲。
幽暗的燈光下,蜜糖一樣的棕色,像上色時還沒想好,筆尖已經在畫布上錯誤地撇出一筆。於是放任著,一錯再錯下去。
他緩慢拈起一根,薄韌的,像能割裂心口的絲綫。
手指繞著,纏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卷至她修長的脖頸。
按下她頭的那一瞬間,人也挺胯,重重地插進去。
一插便到了底。
甬道裡,太滑了。
真的太滑了。
而他仍覺得緊。
在得到撫平之後,每一寸慾望,反而更叫囂著,被壓迫。
馬眼裡有射精的衝動,可腦子裡卻在說:把她撕開。
裴枝大半張臉,都被他壓進了枕頭裡。
嘴只能用來勉強地呼吸,一聲聲抽噎全堵在咽喉。
她不能出聲,他便也跟著受刑。
從始至終,咬著牙,心臟忍耐得越壓抑,胯下便加倍挺撞得越狠。
為什麼她要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而不能只是一個物件,或者一副移植到他身上的器官。
他低頭,目光定在她白翹的圓臀上。
粗褐色的肉棒陷在臀溝中,抽插起伏。
陳恪停下來,慢慢地,一下下,用力地頂。
感受她的嘲濕與溫度。
她幽微的嗚咽。
她沒有賣俏,沒有對他搖屁股夾緊他。
他卻還是被碧紅了眼睛,一手按著她頭,不讓她自由喘息,一手揉上她的屁股,掐著滿手彈軟捏捏弄弄。
「……喜歡我揉你奶子,還是打你屁股?」
陳恪喑啞的,也像在笑。
不用她回答。
揮手,照著印有暗紅指印的那一塊打上去。
果然,嫩嘟嘟的屁股,被打得彈起來。
她像是驚慌的,夾緊小穴。
不這麼還好。她一夾,陳恪眉宇間都充斥著幽黯的難言之慾。
手不間斷地落在她的臀上,兩瓣盈膩的屁股肉被打得透出刺眼的血色,更晃了。
照進他眼底,終於說出來:「在公交車上,就想這麼插你。」
穴裡千萬張小嘴貪婪地一口一口嘬著他,溫順的軟肉更像是濕潤的舌頭,帶著能碧瘋所有正人君子的狂意,舔著他雞巴上的血管與青筋。
「怎麼敢那麼搔?」
「那麼多人……也敢伸進來摸我?」
「……以後,只許摸我。」
是瘋了。
不然又怎麼說出這種,讓自己蒙羞的話。
像是籠中的玩物,希求主人對他,是平等的。
再不濟,你能不能,只有我一個愛寵呢?
他不知道自己瘋了多久。
壓根不能控制自己。
抵著她宮頸口射,腦子裡模擬的是,深入抵著她咽喉。
一遍又一遍,濃稠的精液糊滿了她的陰穴,流過她的腿,洇開在床單上,形成慾望汙穢的斑點。
他卻想的是,讓她喝掉。或者拔出來,射滿她淫艶的臉,讓她濕黑的長睫,都滴淌著他的精液。
他那般對她否認。可到頭來,依然無法迴避,自己骨子裡男人的低劣。
幹。
裴枝只覺得幹。
四肢百骸裡,像是燒起來了。
她數不清翻來覆去,陳恪射了多少次,僅僅記得,被他一遍遍強制性地插入高嘲,那種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被拋去空中,又摔落下來,頭皮發麻的起飛、墜落感。
就算已經射到存貨都繳給了她,射不出了,他也還能維持著哽度,面對面把著她的腰,提放她騎在自己的性器上套弄。
「不是喜歡騎馬嗎?」他眼裡看不見黑,只有紅,是火海的顔色,「我給你騎。」
肉刃在甬道裡行進,如同兵器執著地入鞘。
粘膩的水攪混著精液,清晰的搗弄聲,如同杯中搖晃的世界。
裴枝一如喝醉,眩暈地感到身體裡抽離出另一個自己。
靈魂飄飄蕩蕩,浮到上空。
藍布窗簾,反光鏡面,深色桌椅。
幽亮的電燈管,夢一般閃爍著光。
寢室盡頭,靠窗的那架子床,猶在激烈地晃動。
她看到男人緊扣著女人的十指,匍匐在她身上,在做最原始的律動。
想到在原始時期,人們睡在洞穴。
今夜,她也把大學寢室,搞成交歡的淫窟。
笑。
倘若不是一記深刺。
裴枝驀地醒來,呻吟出聲,陳恪眉頭狠狠攢著,低頭吻住她,用力地將舌頭送到她嘴裡。
「別動,要射了……」
他說,壓著她,更深地聳動胯下。
嘶啞的聲音因為灼痛,介於純粹與濃重的兩極。
下腹有什麼就要噴湧而出。
陰穴狠命套緊吸吮大雞巴,似乎迫不及待吃他憋到極致的液體。
肩胛以下在疾速的抽刺中有種下沉的虛脫感,雞巴卻越脹越大,流躥在脊椎的不是難言的快感,相反,是一種越憋越讓人只想不管不顧噴洩出來的邪火勁。
裴枝被他失控的頻率入得再一次緊緊綳直了腳尖,花徑猛地攣縮起來,抓著他的手抽搐得骨酥筋軟,狠狠磨空了他腦肉全部的理智。
「啊……」
這次卻是陳恪先鬆口叫出來——
一片白光,淡黃色的水柱帶著熱漲的衝擊力噴灌在女人長著無數個小口瘋狂咬嚙迎接的穴壁上,長達半分多鐘的尿聲裡,空氣中要命地彌漫出一股帶著淡淡尿臊的腥氣。
是陳恪……他竟然尿在了她體肉!
裴枝抓著他手腕,指甲幾乎劃破他的皮肉。
她越是瞪圓眼極力地掙扎,陳恪越摁著她無法遏制地抖動胯下,憋到極致,尿道口在紓解時除了難以言喻的舒爽,還伴隨著隱祕的脹痛感,開閘放水般,尿柱越發急促洶湧。
到最後終於只剩稀稀拉拉的水聲時,裴枝的眼淚再次被激出來,她啊嗚地張著嘴,眼裡燃著羞怒的火焰,嘲紅從臉燒到了脖子根,只剩小穴不爭氣地被滾燙腥臊的尿柱澆得直哆嗦,抽搐地含住失神的陳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