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根骨頭 熒光烏賊
少爺小姐的遊學團和市面上一萬好幾的冬令營差的不是一丁半點,畢竟價格貴出好幾倍,幾乎可以算是精品團了,別的營都會選擇寄宿家庭或學生宿舍住下,但明德的娃娃們全程都住五星級酒店,途中用餐也是精挑細選過的各國餐廳。

姚冬楠在前臺統一辦理入住的時候,感慨著每一年三觀都要被有錢人的世界衝擊一波,悄咪咪對駱希抱大腿:“小希希,苟富貴勿相忘哦。”

駱希被她賊兮兮的模樣氣笑,不搭理她,拿著房卡分發給學生。



卡片交到鄭謙樂手裡,他和高子默一個房間。

駱希沒看高子默,盡管漱口喝水,但嘴裡還是繞著股石楠花的味道。

現在只要和高子默對上眼都會忍不住兩頰發燙。



到酒店時是當地時間晚上11點,隨行老師們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和明天的集合時間,就放娃娃們回房間洗漱休息倒時差了。



“誒誒,駱老師姚老師,我幫你們拉行李哈。”鄭謙樂主動獻殷勤,拉著兩人的行李箱就往電梯走。

男孩們先進轎廂,接著是姚冬楠和駱希,後面再進來兩三個學生。

姚冬楠調侃道:“小鄭同學怎麼今天這麼友好呀?”

“哎喲,也不知道學校怎麼安排的,給這團裡安排的都是女老師,一個男老師都沒有,這不得照顧照顧女老師們嗎?”鄭謙樂嬉皮笑臉,“照顧”一詞說得格外明顯。



垂在身側的左手手指被碰了一下,駱希肩膀一顫,從前面學生的間隙看電梯門鏡面,見身後的少年戴著兜帽,鏡片下的眼神在暗金色光線裡看不清道不明。

接著手指被他輕握住了,包進一片暖洋裡,和倫敦寒冷刺骨的溫度截然不同。

身旁站著同事,身前則是學生,駱希的呼吸屏住了,姚冬楠和鄭謙樂聊著什麼她都沒能聽見,只聽見自己胸腔裡有噗通噗通的聲音。



是誰在一下下鑿著被冰封起的心門。



“啊,我們樓層到了。”

“老師辛苦啦,明天見。”鄭謙樂把行李還給兩人。

駱希低著頭說了聲晚安,拉過行李箱,順手把手裡的房卡藏進大衣袋子裡。

是高子默剛才塞進她手心的房卡,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房間。



姚冬楠洗完澡出來時,駱希已經拿好點名冊準備去敲房間門了,要一個個學生確認過都在房間,她這一天的工作才算完成。

“你等等我,我陪你去吧!”姚冬楠擦頭的毛巾動得飛快。

“不用啦,今晚我來,你在飛機上不是睡得不舒服麼?你早點睡吧。”

姚冬楠打了個哈欠:“好吧,那辛苦你啦。”



好些少爺小姐已經點好了room severice,身著燕尾服的服務生們推著餐車來回穿梭於暗紅地毯上,駱希一間間屋子檢查過去,叮囑他們未成年不要喝酒。

而來到其中一間男生房間時,鄭謙樂竟也在裡頭,三個少年正聯機玩著遊戲,鄭謙樂還嚷嚷,沒玩個十局八局的今晚誰都不許睡。



駱希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也沒多做思想鬥爭,就把高子默的房間留到最後一個。



門鈴還沒按,木門就從裡被拉開了,也不知少年在門後窺視著貓眼多久時間。

駱希被拉進了沒開燈的房間,撞上滾燙赤裸、還帶著些水汽的胸膛。

高子默洗完澡,連衣服都不穿,隻圍了條鬆垮浴巾在腰間。



房門還沒闔上,高子默已經把她抱起往臥室走,舌頭攪進她在飛機上膽大妄為的小嘴,石楠花味道沒了,取而代之是玫瑰花香氣味。

“刷過牙了?”高子默嗓子像被魚骨劃得傷痕累累,每一個音都是喑啞的。

“嗯,漱口水都快用了大半瓶……”



點名冊孤零零地躺在花紋地毯上,身上不多的光線越來越細窄,門啪嗒自動關上,只剩一室昏暗。



餓過頭的白鯊叼住了熒光烏賊往深海拖拽,將獵物迅速扒了個精光,拋進軟沙一樣的床墊中。

藻發披散,白乳晃蕩,粉尖挺立,黑眸迷濛,檀口微啟,腳趾蜷縮,雙膝互磨,貝肉鼓脹。

瑩潤胴體在黑暗中都能白得發光。



高子默丟開眼鏡,食指中指在嘴裡含濕,剝開兩片軟滑貝肉,揉起那顆石榴籽一樣的小陰核。

“想我把你舔洩,還是用手指乾你?”他語氣認真地問著十級葷騷話。



駱希舉起嬌軟手臂,軟綿綿的觸手一般,繞住少年的脖,腰肢鼓起如倒掛彎月:“都不要,我要那個……”

高子默扯開浴巾:“哪個?說清楚。”

駱希聲顫嬌嗔:“肉棒……”

高子默頭髮未全乾,搖頭的時候有水珠甩下:“太文藝的我聽不明白,又不是什麼霸道總裁小黃文。”



駱希瞪他,貝齒咬緊,水脣一合,再一開,張開的嘴裡能看見軟滑泛光的舌頭,像條等著人撓肚皮的金魚。



高子默手撐在她兩側,笑容邪氣:“好的,騷希希。”



鳥要飛九天,魚能遊深潭。

少年將他身下的小媽媽乾得不停滲水,喚出口的嚶嚀也不間斷:“子默的……好厲害……肏得我、好舒服……”

“你才厲害,水多到不行,跟尿尿一樣……”高子默邊大力抽送邊去咬她的脣:“等會鄭謙樂回來,要讓他聞到了。”



“那怎麼辦、啊啊——”

肉壁上的一小塊敏感軟肉被頂撞到,駱希皺起眉,小腹陣陣痙攣。



“我不是把房卡給你了嗎?”

“……嗯?”

“那卡是鄭謙樂的。”

“啊,那他不就、唔——”



高子默沒給駱希再說話的機會,他才不管鄭謙樂今晚要在外頭徘徊多久。

他低頭咬住她生長出薔薇的脣,把她甬道裡的潮水又狠又重地撞出來,濺得床單深淺斑駁。



“痛——”駱希眼眶裡蓄滿淚,嘴脣不知道什麼時候裂開了道細小傷口,被高子默一含一吮,又發疼了。

高子默嘗到絲絲血腥味,停下動作:“怎麼了?”

“可能是在飛機上,嘴脣有點太乾……”



指腹輕撫過她的脣,像搓揉著嬌嫩玫瑰花瓣,那花瓣上滲出點點血珠,在昏暗裡也能攝人心魂。

高子默輕吹一口氣:“好可憐,我幫你呼呼。”



在地上散落的衣服裡,有手機屏幕一亮一暗。

而這一次,兩人吻得情深繾綣,沒人去在意那鬼魅一樣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