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聽風渾身沸熱,見秦觀朱白淨的面上,轉眼染上一層潮紅,忙將這團軟玉撈進懷中,貼著她的臉哄道:“對不起,我,我忍得辛苦……”
秦觀朱摸他背上盡是汗津津的,也知他辛苦。
滾燙陽物狠往深處抵去,輕微碾弄,就是一陣酥軟銷魂,又疼痛,又爽快。秦觀朱輕咬著下脣,在魏聽風款款抽送中細碎淺吟。
陽物磨得軟濕內壁一陣酥癢,直往骨頭縫兒裡鑽。女人白靈靈的身軀如雪一般,在魏聽風的懷中化成一灘春水,交合處蜜液津生,插送間膩膩水響。
魏聽風咬著她的耳朵,啞聲道:“成碧,你流了好多水。”
秦觀朱知道魏聽風不是甚邪貨簍子,沒想到他在床上也會說這等臊人的話,一時羞得滿面通紅,伸爪子往他背上撓了一記。
魏聽風這等皮糙肉厚的,不怕她撓,著了她的厲害,後心反而一陣麻癢。
聽聞再濃情蜜意的夫妻,也有鬥嘴動氣的時候,但見秦觀朱此刻香汗淋漓,細喘微微,無端端地羞惱起來,竟比甚麼時候都要可愛。
他笑了一聲。
這笑聲,秦觀朱從前聽過。
那夜她跟魏聽風講“等你傷好,就回來尋我罷”,他也如此笑,笑聲琅琅動人,笑容也遠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刻板,很是風流俊逸。
他興更濃,抱起秦觀朱,令她在上。
秦觀朱扶著魏聽風的肩頭,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腿上,柔嫩嫣紅的小穴將整根陽物盡數吞沒。
她咬脣,挺擺著腰臀,媚肉纏吮著柱身的每一寸,綿密入骨的快意從魏聽風的小腹下,橫衝直撞地往四肢百骸裡奔湧。
他握住她細軟的腰肢,要她緊上深下,往花心裡碾得更深更狠。
他眼前一對豐白渾圓的玉乳如似活兔兒,跳蕩不休。秦觀朱肌膚上很快滲出一層香汗,細微的光色映出她的胴體,顯得愈發柔豔。
魏聽風難禁這副光景的引誘,一手捧握住白乳,將嫣紅乳珠吃進嘴中舔弄,舌尖抵著乳首吸吮幾番,手探進秦觀朱散落的長發間,扣著她的後腦,急切地吻住她的脣。
魏聽風心下早早動情,這番也遠不是從前的稚澀笨拙,勾來她的小舌忘情品嘖。
微熱鼻息撲在秦觀朱的面上,她半張著眼任他糾纏,烏瞳裡淺淺的水光迷離,柔媚如絲。
約莫這次是有情依傍,秦觀朱亂擺腰肢,穴中一時緊一時鬆,濕得更透,摟住魏聽風,貼著他難耐地喘息起來。不消片刻,她的身子便似疾風驟雨中的小舟,不住地哆嗦著,一陣陣丟了心魂。
她已至歡愉巔峰,魏聽風卻還不得紓解,不過他見秦觀朱倒也累得氣喘不已,沒想再勉強下去。魏聽風與她說了幾句溫存的話,就要將她妥帖地放回床上。
“你呀。”秦觀朱不由地笑了一聲,撫著他臉上的汗水,起身下來,伏在他膝前。
魏聽風詫異,正待問她要如何,見秦觀朱竟想也不想,低頭將那硬直的物什含入嘴裡,吮了幾吮。
魏聽風背脊一麻,忙去握秦觀朱的下巴,低呼好幾聲“使不得”……
秦觀朱不聽,將那物含得愈發深,直往喉嚨裡吞嚥。
卻不是說這芳脣丹口有多神妙,只是見秦觀朱正一臉認真地侍弄取悅,身體裡燒起的情熱足以沸血。
他低低喘起,手指順著下頜往上摸去,將垂下的發絲別到耳後,以便能更好地看到她的臉,看到她柔脣吃力地吞吐著,喉嚨間時不時發出軟綿綿的嗚咽,灼硬粗長的陽物被口津塗得水亮,因興致高漲,也比剛剛入口時大了不少,將她芳脣小口撐得滿滿當當。
秦觀朱眼眶紅了一圈,噎得泛淚。
魏聽風呼吸漸重,望著秦觀朱的臉有些發暈,隻恨怎麼都不夠,五指伸進她的發間,癲狂似的頂插了數回,到最後竟來不及抽身,就在秦觀朱口中射出濁白。
秦觀朱喉間噎嗆,咳了幾聲,吐出一股白精。
她捂著嘴巴,抬起朦朧的淚眼,有些怨責地看向魏聽風。
“我,我……”他登時手足無措,忙胡亂扯來衣裳,抱起秦觀朱,幫她擦淨嘴角的濁物,“對不起,我方才失神……我也不知……”
他連解釋都結巴,抱著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說道:“你打我罷。”
秦觀朱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隻往他嘴上親,也教他嘗嘗個中苦滋味。
兩人纏吻片刻,同床共枕。魏聽風翻身支著頭,他看秦觀朱,不知有甚麼好看,跟不知疲乏似的,總也不厭煩。
秦觀朱習慣了背對人睡,沒看他,魏聽風伸手輕輕揉捏著她背上幾道鬆弛疲累的穴位。
秦觀朱軟聲問他:“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你要怎麼辦?”
魏聽風默然片刻,承諾道:“我答應你,不會傷害樑慎行。”
“我是在問你。”秦觀朱回過身來,與他相望。
魏聽風笑了一聲,摸著她鬢角的碎發,道:“你信我麼?”
秦觀朱沒說話。
魏聽風吻住她的脣角,手摸著她的背安撫,道:“成碧,有我在,這場風波很快就會過去。別為我擔心,等事情了結之後,你跟我一起回江陵……”
秦觀朱挪了挪身子,貼進他的懷裡,魏聽風也抱住她。
很久,秦觀朱才說:“好。”
*
翌日,前來接應的魏氏弟子已經到了,馬蹄匆促,旗幟飛揚,甚是威風。屋外因有啞奴阻攔,宗中人皆在門外求見。
魏聽風一早聽見外頭的響動,起身穿衣,跟尚有些昏昏沉沉的秦觀朱解釋,“是家裡人。”
秦觀朱卻有些驚惶,“我要見麼?”
“不必。”他笑了笑,捧起秦觀朱的臉親了一下,低聲道,“以後有得是機會。”
秦觀朱聽出他話中有話,臉燒得紅起,背過身去不再搭理他。
魏聽風笑得更深,理平領口和袖口,即出門去,見到率人前來的正是堂弟魏修平。
魏家子弟抱拳行禮,“宗主。”
魏修平越過魏聽風,往房門上瞥過一眼,教他不動聲色地移步遮住了目光。魏聽風抬手將魏修平請入一旁的客舍。
魏修平入座後,召來啞奴上酒,不及言語,先與魏聽風對飲三巡。
而後,魏修平方才說道:“是那個女人?”
魏聽風也不忌諱,往後他與成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自是瞞不得,也不想瞞。
魏修平見他點了點頭,當即冷笑一聲,“魏聽風,二叔死前,將整個魏家交到你的手上,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要跟潁川侯翻臉?”
“禍不在成碧。潁川侯對我早有殺心。”
“哦?”魏修平眉峰一挑,看著魏聽風的眼睛深了些許,“為何?莫不是為了當年奪刀一事?可他既已取得逐星,你也再三叮囑過宗中子弟不必追究,如此,應不會結下樑子罷?”
魏聽風斟酌片刻,權衡過其中利害,終道:“潁川侯看不慣蠻羌人。”
樑慎行以軍營為家,麾下說是他的兵士,彼此間更似兄弟手足。他手下有那麼多人在與蠻羌的對戰中死去,樑慎行跟蠻羌之間,說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何況,他又親身經歷過蠻羌屠城,對之野蠻獸性更是深惡痛絕。
於公於私,樑慎行都視蠻羌人為死敵,得知魏聽風的身份,又有暗害魏長恭之嫌,也難怪他見面,即動刀兵,根本不留談和的餘地。
不過魏修平似還不知其中原委,追問道:“他恨蠻羌人,跟我們魏家有何關系?”
魏聽風倒也承認得坦坦蕩蕩,“我娘親是周朝女子,不過生父……應當是蠻羌武士。”
“這麼說,你不是二叔的兒子?”
“不是。”
魏修平又笑了笑,“從前二叔愛你至誠至真。自你到魏家以後,他就要宗中子弟皆以你為楷模,旁人都教你魏飲寒的高尚德行襯得黯淡無光。想想真是可笑。”
“修平,我從無意隱瞞,是父親有令,命我再不許提自己的出身與來歷。”
魏修平道:“你如今提了,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族中宗親?”
“問刀大會過後,我會親自向各位宗親請罪。”
魏修平看他談論起此事,毫無心虛之態,竟也是坦坦蕩蕩。
二叔教一句“逍遙在世,志堅在心”,魏氏子弟中,唯獨魏聽風做得最好。這做得最好的人,竟不是魏家人。
魏修平苦笑一聲,“我待問一句,望你誠心回答。你是不是全然不顧魏氏上下的安危,要為了那個女人,跟樑慎行過不去?”
“修平,此事當真與成碧無半分乾系,即使沒有她,樑慎行也不會輕易放過我。”魏聽風重申一遍,再道,“父親既然將魏家交到我手上,我不敢有半分辜負。之後的事,也定然會妥善處理,萬請放心。”
“好。”
此一字,竟教魏聽風有些意外。
他本已在腹中備好說辭,要向魏修平解釋他要如何渡過眼下難關,不料魏修平竟不追問。
這是放心他繼續擔任家主之位麼?
魏修平也不過多解釋,喚人進來低聲吩咐幾句,很快,一個用粗麻繩五花大綁的人被押上來。魏聽風見他樣貌不似大周人。
魏修平很快給出解釋,“這蠻羌人帶著他們將軍的手諭來找我,拿出你曾為蠻羌刺殺官員的證據,還將你的身份和盤托出……鬧來鬧去,我才明白,這是想借我的手,將你鏟出魏家。”
魏聽風思忖,原來修平早就知道。
魏修平看向魏聽風,“飲寒,你說,我該怎麼辦?”
魏聽風道:“他這是知道,你與我有過節。”
魏修平道:“可惜,他們不知道的事更多。”
他們不知道魏聽風在學堂時,曾替他受過罰,捱過打。
他肺熱不退時,家中兄弟都不敢親近,唯獨魏聽風會來看他,挑燈為他念書,念得是遊俠傳奇,本是好精彩的故事,經他的口一出,頓時變得索然無味。
而當別人指著他罵,他娘親出身不光彩的時候,魏聽風會站在他這邊,拿著那種不輕不淡,但足以壓迫得人不敢喘氣的目光,靜靜地看著那些人。
他本是溫厚脾性的,可一動起怒,無人敢來招惹。
待趕走那些人,魏聽風會伸手攬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修平,不必在意他們怎麼說。”
他是怎麼反應的?
他記得自己惡狠狠推開魏聽風,抹著眼淚罵他:“要你多管閑事!”
魏修平很想從魏聽風的眼裡看到名為“嫉妒”、“恐懼”以及“怨恨”的情緒,可魏聽風似乎與一切卑劣無緣。
他入魏家以後,心中唯有感激,為此,他寬待所有人。
正是因此,魏修平那時才格外討厭魏聽風,恨不能將他從魏家驅逐出去。
魏修平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自己左邊臉頰,看向魏聽風臉上那道疤痕,說:“這人你拿去罷。至於要怎麼處置,你是家主,應該不必我來教。……就當我還你的。飲寒,我真得很不願意欠你的情啊。”
可這道疤痕,他怎麼還,都還不上。
魏聽風怔愣片刻,忽地鬆出一個笑容。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