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胭脂(五)
針管注射進去,鐘敏以為是毒品,沒多久,當大腿肌肉發軟,有癢意往骨頭裡鑽時,她知道不是。
他要找回顧嘉,不擇手段。
好熱。
她的臉從蒼白冰冷,變得發燙。藥力燒紅了她的臉,尤其是耳朵,紅得幾乎快滴出血來。
他的脣遊走在鐘敏燙紅的臉頰上,她咬著牙閃躲,槍很快指準了張君生的頭。
鐘敏不敢再動。她緊緊閉上雙眼,因有些著力,濃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襯衫敞開,露出兩團渾圓的白乳,空氣還有些冷,吻著皮肉,讓鐘敏清醒。
程越咬在白嫩的乳肉上,留下一枚淡紅牙印,嗚咽從鐘敏喉嚨裡壓出來,已說不上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麻癢。
乳尖已成猩紅,硬著挺立,程越低頭吃入,舌尖挑弄片刻,用力吮咬。
鐘敏一下擰緊眉頭,「啊」地一聲低叫。
「畜生!畜生!」
張君生髮了瘋地掙動,雙目通紅,表情因痛苦和憤怒扭曲,彷彿要不是有兩人制著,他就會像個野獸一樣撲過來與程越撕咬。
「別碰她!你衝我來!畜生!」
手銬丁啷掉在地上,還是溫熱的。
鐘敏感覺心臟都要燒起來,口舌發幹,從程越蠻橫粗野的吻中汲取著水源,被迫交纏。
她看見頭頂上的白光像是夜幕裡燒穿的洞,很亮,誰都能窺進來。
張君生的怒吼聲被什麼東西罩住,從清晰,一點點壓抑成模糊、混沌。
鐘敏只能聽見自己又長又重的呼吸聲,無法控制思考,無法控制意識,身體因過度敏感而完全放空,哪裡被觸碰,哪裡就泛起癢來。
乳尖被刺激著,牽起最隱祕的慾望。
耳朵被溫熱的氣息包裹,舔弄,濕膩膩的嘖聲。她止不住地喘息起來,混亂的呼吸聲中,有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問:「你是誰?」
她有很多身份。
為此,要說無數的謊。
她有好幾次臨近崩潰,想要退縮,不斷質問江城東: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臥底任務?明明已經掌握了部分證據,為什麼還要等?
因為雙重身份,她快要瘋魔。
江城東需要她「別露出任何馬腳」,又需要她「要時刻記住你自己的身份」,這如何能呢?
「想想我們這些年來的努力,想想你爸媽。你真要功虧一簣嗎?再忍忍,再忍忍,鐘敏,很快了,我保證。」
她仰起細長的頸子,眼前的白光越來越熾熱,彷彿在烤灼著她。
鐘敏喉嚨沙啞,「我是,鐘敏。」
粗長滾燙的陽具一寸一寸插進來,硬得如同鐵杵,侵犯如此明烈。豔紅的穴僅僅吞入已是艱難,鐘敏潮紅的肌膚上轉眼滲出一層細汗。
「滾開……滾開……啊……」
掛在男人肘彎裡那兩條白皙勻稱的腿,溺水一樣撲騰了兩下,隨著痛苦的尖叫聲逐漸止歇,而後完全沉入深淵。
因為疼痛,她片刻清醒起來,緊緊閉上眼,如此還不夠,鐘敏用手臂去擋自己的眼。
她能感覺到誰的目光比頭頂的燈還要灼熱,能將她的身體燒穿。
性器重又狠地頂入,她低聲叫著,「別……不要……」
程越雙手把住她的腰,一下一下,嵌入她的身體,問她:「不要什麼?」
鐘敏痛苦地低吼,「別看我,君生,求你,別看我……」
程越眼睛一下跌進冰窟,看著身下的鐘敏,覺得絕望,又可笑。
鐘敏不在乎她的身體,她在乎的是張君生。她不怕失去貞潔,對於她來說,那早不重要了,可她的心沒有變。
她現在恢復員警身份,也有想要結婚的人,她怕張君生不要她。
可就算張君生真不要她,還會有其他人去擁抱鐘敏,不問她的過去,願意跟她結婚,給她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
他程越又算什麼?
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她的丈夫,唯獨他不可能。
因為天生下來,就註定他跟他父親一樣是個毒販。她是警,他是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既註定是仇敵,又為何要變成顧嘉?
成為他的妻子,為他懷上孩子,給他編織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美夢?
他每每聽著顧嘉的肚子,就向孩子暗暗承諾,他要給他的兒子一個美好的未來,不用擔驚受怕,不用被逼著學會開槍,也不用每天打打殺殺。
他能坐在明亮的教室裡讀書,能給喜歡的女孩子寫情書,能在課後去學小提琴,不,無論學什麼都可以,只是他父親曾經很想學小提琴而已,可這無謂加諸孩子身上。
他的兒子不必、更千萬別像他父親,只要他能活出他想要活得樣子,他都會盡力支援他,保護他……
顧嘉給他的幻想,真實得近在咫尺,又虛幻得一觸即碎。
「鐘警官,你應該讓他好好看看,三年前,你就這樣被我幹的。明明骨子裡還是員警,不也叫得像條賤狗?」
程越將她拉起來,按著她伏下身,鐘敏雙手扶著椅子,性器挺入,令她腰反弓起來,拉出完美又淫靡的線條。
「你賤不賤?恩?」程越扯起她的頭髮,迫使她的臉正對張君生。
兩團雪乳被頂得蕩動,她快站不穩,雙腿微微曲著,不住地痙攣,哆嗦。
鐘敏已不知要想什麼,羞辱和恐懼都逐漸臣服,歡愉掐著她的神經往全身延伸,陣陣鑽心的酥癢令她發狂。
想要。
想要他操得更狠,插得更深。
「啊……」她哭泣著叫出聲來,很快,脖子就被程越掐住,呻吟聲噎住,「呃……痛……」
程越攏住她的脖子,拉起她的上身,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問:「是誰在操你,鐘警官?」
白臀被撞出形狀,圓滑的兩彎臀線在腰下時隱時現。媚肉含吞賁張的肉棒,隨著插進翻出,淫水直流了滿腿。
她回答不出。
他扳過她的臉親吻,淚水盈盈的模樣像極了從前的顧嘉,每一次,每一次,無論程越多溫柔,她都會如此。
在撕扯神智的歡愉中,程越都要不清醒了。
他一時也懷疑,是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奪走了他的妻子,要怎樣做,她才能把顧嘉還回來?
可他又很快清醒,明白不過是又在痴心妄想,便扭過她的頭去,不去看這張臉,挺腰越發蠻狠地操幹。
「畜生……畜生……」
張君生的聲音已經不再清亮,像是鈍刀劃在皮革上一樣粗糙。
他能清楚地看見女人跳蕩的雪白胸脯,乳肉上像是烙印一樣的牙痕,這不是別人,是他未婚妻赤裸的,被奸弄得發紅的胴體……
他頭皮陣陣發麻,一串轟隆隆的雷炸過後,徒餘空茫一片。
他什麼也反應不出了。
心臟好像刀絞,疼久也會沒了感覺,只有麻木,不疼就會有其他的感覺代替。
他想嘔吐。鐘敏每叫一聲,他的胃就絞一下,絞到盡處,酸苦就往喉嚨上翻湧。
他忍得眼睛血紅,忍得淚水不斷流出來。
程越咬住牙,雙手掐住鐘敏的腰,插得又急又深。滅頂的快感席捲而來,他猛撤出身,狠按著鐘敏跪下,頂端抵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頂進喉嚨。
他拽住她的頭髮頂弄,脣吮著肉棒,濕軟的腔壁裹吸不斷。不過進出了幾下,精液疾射進她的嘴裡,等射淨了,程越才離開。
滿滿的腥液充斥在口腔中,鐘敏跪在地上,吐出來,白濁順著脣角淌下。
程越將警服撿起來,罩到鐘敏頭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兩顆眼珠子黑洞洞無光,像是腐黑的死物,在燈光的映照下也有光,光卻不抵眼瞳深處。
鐘敏脣發顫。
程越問:「鐘警官,這樣是不是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