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嗡鳴聲瞬間停止,見行淵若有所思地盯著結界,瀾臨神色一緊,手指不動聲色地握住。
行淵雙手橫抱著小上仙,抬起一隻腳間輕點洞口前無形的屏障,銀藍色閃電破空炸起,行淵一側頭,閃電擦著他的耳畔霹過。不爽地挑起一邊眉毛,嘁。
低頭,見懷裡的人一臉緊張,“怕什麼?不是答應過你不離開重荒了嗎。”
“嗯。”
把瀾臨抱回床上,放下,欺身壓住,“我說的是重荒。”最後兩個字意味深長地咬重。
瀾臨後知後覺地醒悟,立刻道,“是不能離開這裡。”
行淵冷笑,“我即便離開這狹小洞穴,也還是在重荒之中,怎就不可了?”
瀾臨垂眸,且不說陣法被破自己會如何,這凶物掙脫束縛後,怎麼可能真的老老實實呆在重荒。思及此,瀾臨神色黯然,況且,以他現在的狀況,就算行淵不去故意破壞陣法,自己也撐不到三年……
見小上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過,行淵撇撇嘴角,忍不住放軟聲音,“行了行了,委屈給誰看呢。”
瀾臨望了他一眼,又垂眸。
“好好哄著我,乖一點,我便依著你,行了吧?”
身下的小上仙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行淵乾脆就著壓在他身上的姿勢,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勾起柔軟的青絲,“哄一個看看?”
“……嗯。”
瀾臨應了一聲後,呆呆地躺在床上,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行淵好整以暇,悠哉遊哉把玩不斷從指縫間的滑落的髮絲,“啞巴了?”
睫毛顫了顫,瀾臨深深吸了一口氣,復又緩緩吐出,瀾臨清了清嗓子,聲音清潤透徹,“烏龜受傷了,讓蝸牛去尋大夫,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蝸牛回來,烏龜很生氣地在屋裡抱怨,再不回來,我就快死了。”說著說著,眼睛一彎,自己先開心了,“這是屋外傳來蝸牛的聲音,你再囉嗦,我就不去了!”
說完,沒能鬨笑行淵,倒是瀾臨自己傻兮兮地笑了好幾聲。
……
行淵沒反應,臉上看不出喜怒,瀾臨見狀,漸漸收斂了笑容。
行淵嘲弄似的哼笑一聲,捏住瀾臨尖尖的下巴晃了晃,“哄人都不會,一點都不好笑,笨死了。”
低頭,吻上還殘留著笑意的眼角,被顫動的睫毛撩得蘇蘇麻麻的癢,又往下親了親精緻秀氣的鼻尖,最後覆上小上仙柔軟的嘴脣,吮了吮,叼住脣瓣撕咬,啞聲含糊地命令,“舌頭伸出來,不準躲。”
白皙的臉上泛起潮紅,呼吸混亂,閉上眼,萬分羞赫地探出一小截粉色的舌頭,顫顫巍巍的舌尖瞬間被含住,被勾弄著色情而親暱地糾纏更深,津液混合,在濕漉漉地舔弄中漬漬作響。忽地,上顎被舌頭狠狠掠過,強烈的蘇癢讓瀾臨輕哼一聲,呼吸一滯。
聽見撓人的呻吟,行淵更加惡劣地來回搔刮舔弄敏感的上顎,滿意地聽著懷裡的小上仙嗚嗚啊啊哼哼唧唧。瀾臨無處可躲,被逼得眼眶發紅,雙手抵住壁壘般寬厚結實得胸膛……根本推不開。
“嗯……不要了……”咕嚕,被迫嚥下兩人交融的唾液,“唔。”
惡狠狠地用牙齒磨了磨下脣,直到嚐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才戀戀不捨地鬆口。
真好吃,想要連皮帶骨拆吃入腹,徹徹底底佔為己有。
“小浪貨,你硬了。”伸手握住抬起頭的秀氣玉莖,指腹抹過淡紅的頂端,從小孔溢出的粘液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勾起一抹弧度後,垂落在緊繃的小腹上。
瀾臨面紅耳赤伸手去當,被輕描淡寫地撥開。行淵拉高瀾臨的一條腿,低頭看腿縫間若隱若現的**,依舊可憐巴巴地紅腫著,輕輕一碰,敏感地縮緊。
瀾臨以為他又想要了,臉色白了些,未作反抗。
“終於學乖了?”
側頭,不看上方的人。
行淵臉上勾起邪氣的笑,放下了瀾臨被迫高高敞開的腿,高大的身軀壓住修長挺拔的小上仙,巨大滾燙的**貼緊挺起的玉莖,蹭了蹭。
“哼呃!”突如其來地刺激讓瀾臨一驚,明明羞恥至極,胯下之物卻在摩擦中愈加亢奮。身上的人呼吸粗重又凶狠,像是操弄後穴一般狠狠地頂撞研磨他的**。瀾臨被蹭得又燙又爽,但更多的是直擊脊椎強烈的快感。
任何躲避都像是迎合,抵弄間行瀾臨清晰地感受到另一根**是如此滾燙堅硬,**相觸時,兩人不由自主地發出舒爽的低喘。
瀾臨瀕臨**,手指胡亂地一下揪緊床單,一下抓住行淵的堅實的手臂,最後仰著頭,喉結顫抖著低吟出聲,顫抖著射出精水。行淵呼吸粗重,舔弄著瀾臨漂亮的頸部線條,最後埋頭咬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挺動磨蹭數十下,射在小上仙的小腹上,兩人的精液融合在一起,在肚臍凹陷處聚成一小攤。
俯身,舌頭舔過肚臍,捲起一抹白濁,握住瀾臨的下巴,嘴對嘴餵進去。
腥甜的氣息在二人脣齒間散開,淫蕩至極。瀾臨喉嚨裡發出哭泣般的低吟,身體被激得戰慄一下,已經半軟的肉莖抖了抖,竟是又吐出了些許稀薄的精液。
“說你是小浪貨,還不高興。”惡劣地嘲諷,“小浪貨,小賤奴。”
瀾臨惱羞成怒,摀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住口!”
行淵深邃的眸底還漾著一抹笑意,直勾勾地望過來,瀾臨心下一顫,倏地縮回手。
避開視線,嘴巴張了張,腦袋卻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唰啦——
唰啦唰啦——
紙張被風吹過的聲音響起。
瀾臨立刻望向洞口,頓時舒了一口氣,小紙人回來了。
還拖著大了自己數十倍的巨大包袱。
瀾臨回頭看行淵,後者不爽地勾了勾脣,任勞任怨地抱起小上仙,帶至山洞前。瀾臨伸手接過包袱,小紙人乖巧地抱住他的手腕,跟著一起被帶回結界內。
完成任務的小紙人把自己疊好,方方正正的一小塊,飄了半天找了個勉強算得上乾燥的角落擺好自己。
瀾臨坐在床上,打開包袱,將裡面的物件一樣樣取出。衣裳,藥膏,書籍,一套精緻細膩的白玉、黑玉棋子,一疊宣紙,墨盒、毛筆,甚至還有一把古琴。
行淵支著下巴,好笑地看著快佔滿床舖的雜七雜八,“小上仙,搬家呢?”
琴棋書畫都全了,瀾臨看向行淵,“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玩玩這些打發時間。”
行淵嗤之以鼻,“我無聊的時候,只會玩你。”
瀾臨低著頭不理會,可泛紅的耳尖暴露了自己。
拎起一本書,興致缺缺地翻了翻,“無趣。”
瀾臨伸過脖子看了看他手裡的書,認真說,“你多看幾頁,很有意思的。”
“哦?怎麼個有意思法?像蝸牛給烏龜請大夫一樣有意思嗎?”
“……”
小上仙嘴巴癟了癟,明顯不高興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小笑話被嘲諷了,還不止一次。
行淵好笑,半晌,幽幽道,“要看書也不是不行。”
頓了頓,直到小上仙抬起眸子,看向自己,才繼續道,“我要看春宮畫。”
“……”瀾臨半天才反應過來,怒道,“沒有!”
“沒有?”聳聳肩,“可是我想看啊,想著想著,求而不得,一個沒忍住,就可能自己動身去尋了。”
“……”
“你說,這重荒山上會有春宮畫嗎?”
“……”
“若是沒有,豈不是得去外面找?”
“……”
“嗯?”
瀾臨氣惱不已,又拿這無賴沒辦法。僵持對峙半天,終究是服了軟。
對躺在角落的小紙塊招了招手,沙沙沙——攤平被折起的四肢,化身小紙人,飄到瀾臨手心裡。
重荒地處偏遠,距有人煙之地路途遙遠,想到耗費靈力只為買勞什子春宮畫,瀾臨便氣得不行。
……讓這小紙人光明正大去買這淫穢之物肯是不可能的,瀾臨紅著耳根,又羞又愧,低聲對小紙人道,“去吧,想辦法給他偷偷弄一本來。”
小紙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瀾臨轉頭瞪行淵,這次行淵很自覺,笑意盈盈地抱著小上仙又一次來到洞口,在小紙人飄遠前,幽幽道,“順路去妓院偷些潤滑用的香膏回來。”戲謔地望著懷裡的瀾臨,“給我家小賤奴備著。”
瀾臨先前獻寶似的給行淵展示了一大堆東西,鋪滿一張床,奈何後者感興趣的只有小上仙修長均稱操起來很帶勁的身體。瀾臨只好又一樣樣仔仔細細收好,揮手,小心翼翼地想找個合適的角落擱置好它們。
行淵見那些琴棋書畫在小小的山洞裡盤旋一圈又一圈,就是尋不到一塊滿意的位置停下來,被晃得眼花的行淵打了個響指,一團灰黑的霧氣憑空湧出,包裹住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琴棋書畫外加小上仙的衣裳,一晃眼,便消失了。
“!”
好笑地看著瀾臨臉色一慌,行淵道,“沒私吞,幫你收起來了。”
“不用你收,還回來。”
面露不爽,“哼。”
瀾臨只好退一步,道:“你收哪了?”
“自然是放在我身體裡了。”
瀾臨先是回憶消失的物件,又低頭看看身下憑空出現的大床,最後……目光幽幽落在行淵肌肉緊實的腹部,忍不住認真叮囑,“那你小心點……不要消化掉了。”
行淵:“……”雖然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他也懶得跟小上仙囉嗦。
瞬息之間,瀾臨的寶貝全被沒收了,唯獨剩下手裡的小藥瓶。希望這怪物真能說到做到,吃下去的東西還能吐出來……也罷,反正這些身外之物,於他而言已不重要。
瀾臨打開藥瓶,瓶口一傾,往腫脹的腳踝上倒了些,棕褐色的藥水沿著腳腕蜿蜒流淌至白皙細膩腳背,散發著淡淡的草木的苦澀。伸手輕輕揉了揉,嘶,還是很痛,遂放棄,胡亂擦了擦,便伸直雙腿不去管它了。
行淵在一旁雙手抱胸,挑著眉毛看戲,只覺得這小上仙是真的嬌氣。低哼一聲,“我看你這骨頭還是錯位的,不管不顧真會長歪。”
瀾臨盯著自己的雙腳,冷著臉在心裡腹誹,拜你所賜。
“虧我還叫你一聲小上仙,哪家的上仙那麼脆弱?”
“……”
“看看那傻逼刑天,腦袋斷了都能跑來跑去,你呢?”
“……”
“你只配得上被叫小賤奴。”
瀾臨瞪了他一眼,又拿這嘴巴惡毒的凶物沒辦法,最後悶著不出聲,往柔軟的床舖裡倒,撈過棉被裹在身上捲成一個蛹,縮在裡面不理他了。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瞧得行淵目瞪口呆……他家小賤奴,還真的挺好玩的。
瀾臨躲在被子裡,身旁微微凹陷,眉頭一擰,以為這凶物又要折騰自己了,等了半天沒動靜,正要放下心來,就覺察到外面的行淵挪到了床尾,腳上的被褥被掀開。
嘶啦——
剛剛新換上的衣裳,被撕壞衣擺。
不等瀾臨發怒,左腳便被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握住,“小上仙,我給你正骨,我數到三,一,三。”
騙子!瀾臨悶哼一聲,死死咬牙忍住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額頭瞬間湧出細膩的冷汗。
行淵用撕下的衣裳纏緊傷處固定,復又抬起另一隻腳,淡淡道,“這次不哄你了,我數到。”話語戛然而止,手下用力,咔,接上了。
藏在被窩裡的人悶聲不吭,猛地抽動一下,沒了動靜。行淵低頭看著掌心裡的腳丫子,白白嫩嫩,還有淡淡的草藥香,低頭,叼住一根白玉般精緻漂亮的腳趾,咬了一口。手裡的腳一顫,趾頭羞恥地蜷縮起來,薄薄的趾腹透出誘人的淡粉。
哼笑著鬆口,把試圖開始掙扎的腳塞回被裡,一鬆手,得到自由的白皙雙足立刻縮進被窩深處。
行淵懶洋洋地放鬆身體躺在床上,側頭看身邊聳起的一大坨,撩開被角,用大手去糊小上仙被冷汗浸濕的額頭,嫌棄道,“這手不能要了,摸了小賤奴的臭腳丫子,髒了髒了。”
瀾臨拍開他的手,用後背對著行淵,腳趾頭不自在地蜷了蜷,既然如此,不若你這張嘴也一併不要了罷,忘了剛才抱著啃過了嗎?
……
瀾臨生著悶氣,裹著蓬鬆柔軟的被窩,敷了藥又正了骨的雙腳好受了很多,沒一會兒,精疲力竭地小上仙耷拉著沉重的眼皮,竟是睡去了。
行淵揪住一縷青絲在指間纏繞,真不知這小上仙是心思單純還是膽大妄為,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睡著。
不詳的黑霧在行淵周身浮現,若有若無地飄向沉睡的人,似有形又無形的黑色纏繞在瀾臨纖細脆弱的脖頸,斟酌般地停留虛縛片刻,流淌道頸後淡淡化開……一個柔枕塞在瀾臨頸下,睡夢中的人蹭了蹭枕頭,低低哼喃一聲,睡得更沉了。
……
嘩啦,嘩啦,是雨滴沖刷密林的聲音。
草木散發的清晰氣味環繞四周.
瀾臨在雨聲中轉醒,雙眼睜開,一片漆黑。
後背寒毛炸起,警鈴大作,他竟然睡著了!為何眼睛不能視物?額頭上鼻尖上這硬邦邦的熱源又是何物?
一怔,又一怔,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的瀾臨緩緩呼吸,往後拱了拱……
小上仙瞬間從脖子紅到了耳根,他方才竟是將臉埋了這凶物的懷裡,嚴嚴實實!
“醒了?”
調侃又輕佻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瀾臨扭頭就想逃,被行淵一把拽回懷裡,“怎麼?睡夢中抱著我哼哼唧唧不肯鬆手,醒來就翻臉不認人?”
“胡說!”瀾臨推開他,腳掌蹬床借力躲到邊沿……頓了頓,輕輕活動一下腳腕,恢復了不少,瀾臨攏回思緒,接著剛才的話頭道,“定是你……故意的。”
“我故意?”行淵手指捻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扯了扯,“看見沒,你的口水。”
衣服黑漆漆的,根本看不真切,但瀾臨還是被唬到了,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背過身,偷偷摸摸用手背蹭了蹭莫須有的口水。
行淵在他背後惡劣地咧開嘴笑,笑得一臉焉壞,等瀾臨坐起身,側頭落下視線望來時,又崩起一張凶巴巴的臉。
行淵語氣不滿,“你可知自己睡了多久?”
“……”
“三天三夜。”
瀾臨沉默,手指緩緩握成拳頭。垂頭,漆黑凌亂的髮絲劃過側顏,他就這麼毫無知覺地沉睡了那麼久……這般情境下,說是失去意識也不為過。
若是這凶物乘機……即便陣法會警醒自己,也萬萬不能再如此大意。
更甚者是,明明休息了那麼久,體內的靈力依舊被這陣法搶奪得只減不增,瀾臨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晦澀。
切不可再睡了。
行淵見瀾臨神色黯淡眸裡明明暗暗,嗤笑一聲,扯了扯垂落在手邊的長發,“小上仙,我盡職盡責地在你身邊守了三天,該怎麼補償我?”
瀾臨望向他,半晌,才輕聲道,“我陪你下棋吧?”
興致缺缺,“沒意思。”
“那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行淵笑,“想你乖乖褪去衣物,張開腿,求我幹進去。”
嘆氣,“還是下棋吧。”
“小賤奴就這麼想玩棋?”
點頭。
“叫一聲主人,便滿足你。”
瀾臨:“……”
“嗯?”
“行淵,陪我下棋吧。”
……
“就知道撒嬌!”從喉嚨深出哼出一道意味不明地音節,盤腿坐下,揮手召出小上仙的寶貝棋具,棋盤擱在床上,將白玉棋子推到瀾臨面前。行淵一手執黑子,一手支下巴,垂目慵懶道,“先說好,你若輸了,乖乖領罰。”
瀾臨指尖拂過溫潤細膩的白子,淡淡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