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樹下野戰
沈靈枝低頭沉默,垂落的絲擋去她臉上的表情。
紀長顧抬起她的臉,這才現她哭了,微涼的液體沿著指尖流入他掌心,像淬了神經毒素的毒液,這一瞬間,他大腦空白,只剩下彷彿浸了毒的心臟在抽搐疼痛。
他的手僵著,喉嚨澀得厲害,「你真的……中槍了?」他俯身,湊得極近,像是要認真辨認她眼底每一種情緒。
她抿脣迎著他的注視,眼神不言而喻。
紀長顧渾身一震,愧疚,懊惱,心疼,多種複雜情緒如潮水將他覆沒,他是人們眼中的天之驕子,是國內赫赫有名的商業巨鱷,他參與過各式各樣商場上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經歷過許多人和事,卻從沒有一個人帶給他這麼多強烈的感受。
這種感覺,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與日俱增。
像原野裡春風吹又生的火,撩不盡,撲不滅,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在心裡瘋狂滋長。
就如此刻,他寧願她健健康康只是沒心沒肺地避著他,也不願她是因為在生死一線掙扎而失去聯繫,他無法忍受她的死亡,見不得她受傷,跟數月前第一次得知她死亡消息時的心境全然不是一個等級。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聲音沉啞,手指輕輕摩挲她醜陋的傷口,不含絲毫情慾。
沈靈枝感覺像被人溫柔撫摸了心臟,背脊輕顫,壓抑的委屈化為眼淚嘩啦啦湧出,「你又沒問……」這時候她真的寧可他凶一點.她才不會在他面前哭得稀裡曄啦。
真狼狽啊。
不知情的人估計以為她丟了一百萬。
「對不起。」
他捧起她的臉,一點點吻去她眼淚。
鹹鹹澀澀,卻又莫名帶著甜。
眼淚又怎麼會甜?如果此刻樑治在場聽到他心裡所想,一定會露出」boss你走火入魔了」的詭異表情。
他可不就是瘋了,明知道她身上有很多疑點,譬如現場為什麼沒留下她半滴血跡,譬如為什麼他派人尋遍醫院都沒有她的蹤跡,譬如她到底是被誰從防衛森嚴的警局救走,可他就是相信她,什麼都不想問。
大概是他許久不見的溫柔給了她控訴的勇氣,她毛著膽子清算他的「罪行」。
「你好凶。」
「我找你問我哥的事有錯嗎?他是我哥,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
「你讓我追你,每天卻都不見個影,好不容易找到你,你還甩臉趕我走。」
「我的鼻子都被你撞扁了。」
「你是個混蛋,我說為了我哥隨便你折騰,你還真打算在這裡羞辱我。」
紀長顧每聽她控訴一句就道一次歉。
直到最後一句,他的龜頭隔著內褲重重預她一下,「羞辱嗎?」「嗯……」花穴就像灌了蜜水的花壺,立刻溢出一股股甜膩的液體。
那麼多水,分明她也動了情。
她漲紅了臉瞪他,「你剛才那麼凶,外面那麼多人,不是羞辱難道是唔……」男人偏頭攫住她的脣,把她的話盡數吞沒在脣舌裡。
這是她第二次控訴他凶了,他像是要身體力行扭轉他的形象,動作溫柔又纏綿,他含著她的嫩舌,舔吮廝磨,彼此的津液交融在一起,稠得像勾芡的湯汁,舌面上數個敏感的神經末梢被他細細撩撥,一股股電流衝得她頭皮陣陣麻。
「我從沒打算羞辱你。」
他只是想要她,僅此而已。
至於她說的凶,他抵著她的脣,自我檢討,「那我輕點,嗯?」
「可是……」「我們往裡走一點,不會被現。」
「但是……」「我硬得難受。」
他低沉的嗓音染了情慾,像誘哄,卻又性感得過分,攪得她大腦一團麻亂。
直到這時她才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一直在可恥地懷念他的溫柔。
她受了他的蠱惑,鬼使神差地沒再拒絕。
紀長顧託著她的臀往裡走,挺翹的昂揚不斷在她兩腿間剮蹭,腿根,內褲,都染上獨屬他氣息的精前液,她的手摟著他脖頸,兩團雪白的奶子在他眼皮底下不斷輕顫,像在懇請他大口吮吸。
他慾火難耐,粗著氣就近把她壓到一根樹幹上,低頭叼住她一隻奶子,一邊出暖昧的鼻音,一邊低聲道,「先讓我胬一會兒,嗯?」她已經分不清是情期還是自己真實的慾望在作祟,迷迷糊糊嗯了聲。
男人受到鼓舞,快褪去她使得不成樣的內褲放進口袋,碩大的龜頭在她穴口研磨兩下,撐開嫩肉一入到底,久違充實的快感讓倆人雙雙一顫。
「嗯……好緊,放鬆點枝枝。」紀長顧被絞得頭皮麻,將龜頭退至穴口,又一個用力擠入。
沈靈枝輕哼了聲,好漲,他的性器向來粗長有力,她總得花一點時間適應。
他挺腰有規律地進出,撐開層層吸附的嫩肉,一抽一送間,花徑被擠出汩汩熱流,從兩人交合處滴落,裡面被擠得太滿,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性器的形狀。
「舒服嗎?」她紅著臉,真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偏偏他追著她的脣,又是啄又是舔,似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她這才含含糊糊地嗯了聲。
迎接她的是更有力地抽送。
風聲,樹聲,加上肏穴的水聲,競異常和諧。
她下面咬得實在太緊,他伸手揉上她充血的花核,緩而有力地摩挲。
「不,啊啊嗯……」她已經在高潮的臨界線,被他這麼一模,瞬間顫抖地到了高潮。
深陷在花心的龜頭被蜜液澆了個正著,他悶哼了聲,停頓片刻,下一秒對準還在痙攣的花穴又快又狠地挺動。
「啊……不,太快……嗯嗯嗯唔……」薄脣堵住她的脣,大口吞下她嬌媚入骨的呻吟。
激烈的水聲像翻起了驚天浪花,結實有力的啪啪啪聲成為這場性事最露骨的節奏,她像被男人釘在樹上,垂在他腰側兩條細長的腿隨著他頻率無力抖動。
她背靠的樹幹並不粗,在他激烈的挺弄下,細幼的樹枝出婆娑聲響,即將凋零的落葉紛紛揚揚,恍惚間如漫天飛舞的花瓣。
紀長顧盯著她意亂情迷的眸,眼神專注深沉,像在凝視自己美麗的新娘。
他重重挺送幾下,在女孩體內射出滾燙的白濁,親吻她因高潮格外嬌豔的臉。
他沒有食言,果然「翕了一會兒」
又繼續往裡走,把軟綿綿的女孩壓在人工湖旁一塊光滑的巨石上,把她的腿分張到最大,盤著他的腰,繼續開始新一輪肏弄。
粉嫩的穴肉被肏成瑰麗的紅,翻進翻出,可憐兮兮地含著他粗壯的昂揚,剛剛射入的精液被他不經意間搗出,絲絲縷縷的白流淌在穴口,淫靡至極。
她的眼前明明是湛藍的天,卻炸開數道白光。
男人的低喘和啪啪啪的肏穴聲是她聽得最分明的聲音,太多的快感讓她迷戀又恐慌。
「不,要尿了……要尿了……」
她打著哭腔求他停下,他卻絲毫不在意,甚至更密實迅猛地搗弄她的穴。
「唔……」
透明的水液噴射而出,他同時抵在她子宮口,射出更加濃稠的精華。
羞恥加快感的堆積竟讓她直接暈了去。
沈靈枝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紀家,她躺在自己房間裡,身上是乾淨的睡衣,腿心的痠疼提醒她那一場激烈的野外交合不是夢。
「紀……長顧?」
沒人回她。
布偶貓懶懶趴在她身邊,睡得正香。
黑貓陰沉沉地盯著她,不一語,轉身出門。
紀長顧這一走,又是三天沒消息,這次連徐管家也打聽不到他去向。
沈靈枝十分忐忑不安,看他那天的態度,她以為他對她已經有所軟化,怎麼做了之後立馬打回原形?難道真如夜翩所說,男人床上是情聖,床下是混蛋?
她縮在床上刷手機,每天重新聞上尋找關於哥哥的動態已經成為她的習慣。
自從哥哥被檢察院帶走後,消息就沒再更新過了。
她失望,卻也高興,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同時心急火燎,究竟事情何時會有個結果?
幾種情緒不斷矛盾交織,擾得她寢食難安。
沈靈枝麻木地滑動手機屏,突然手指一頓,坐直身子。
哥哥的消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