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周蘇琦
“噗——所以?!”
“咳咳咳……你小子沒涮我們吧?!”
晚上又一次聚在江南苑的包間灌馬尿的時候,何磊坦坦然然的給這倆哥們說了這事兒,沒啥可捂著的,現在這事兒他一個人真肯不下來。
“千真萬確,一聲那倆口子沒有那麼背的話,上十個月後,衛東那小子的媳婦兒就能給他生個大胖兒子下地。”何磊抿了一口酒,篤定的點頭。
“操!來這一手啊?”劉振眨巴眨巴眼睛。
“孃的,不聲不響試管嬰兒都整上了……”林偉也有點不敢置信,沒幾天前打電話的時候,這小子愣是一個屁都沒有放啊。
“找媳婦兒找在咱們前面,現在生兒子還是在咱們前面,他是不是等著小兔崽子抱到手上,想讓我們仨被批鬥到上吊啊?”
衛東找了一男除非的事兒,圈子裡早就有傳言,衛家人雖然公開沒有承認但是也從來沒有否認,讓人吃不準衛家這態度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因為衛東這小子這十幾年的高度低調本事,他那金貴的媳婦兒也捂得神祕不已,除了衛家人和跟衛東走得近一點的他們幾個,沒人見過衛家這神祕的下任當家主母。
沒見過不代表沒聽過啊,何家劉家林家和衛家老一輩就是老交情,幾家都走得近,對於衛東這情況,哪有不清楚的?
幾家老古董雖然對於衛東這男媳婦兒不以為然,可是這些老頭兒可是個個都稀罕著小兔崽子啊,等衛東這兒子抱出來,他們不是死得憔悴了?!
那些老頭兒的精力個頂個的好,到時候,他們還不被追得滿頭包的?
“操!你小子居然還是幫凶?!”林偉看著何磊就忍不住磨牙。
何磊撇撇嘴,“這幫凶我樂意。”就算等十個月後會被老頭兒追得滿頭包,他也認了,誰讓那小子那個金貴的媳婦兒要兒子呢?
林偉咂咂嘴,回味了一下,“也是,這事兒要是擱我這兒,我大概也樂意。”
劉振用手裡的杯子底兒在桌上敲了敲響,“咱們這群當乾爹的是不是該去看看咱們那未來的乾兒子?”
何磊暗罵了一聲操!
他就知道說出來會是這樣的結果!
林偉搖搖頭,“先等等吧,人家現在什麼消息都沒有,咱們這麼跑去鬧騰算怎麼回事兒?貳仟張剛剛懷的時候小氣,嚷開了不好。”
劉振一聽,忍不住笑駡,“操!老子居然還不知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變成封建保守的老太太了?還信上這個玩意兒了?”
林偉斜了一眼這大大咧咧的老爺們兒,“你以為像你滿腦子除了女人就是草?”
“操!找抽呢是吧?”劉振聽著這話,二話不說直接就撲上去將林偉壓在沙發上,狠狠的蹂躪了一把。
何磊優哉遊哉的喝著小酒看著熱鬧,只是熱鬧還沒有看過癮,那倆人突然就把他摁著一頓好揍了。
“尼瑪!讓你小子不厚道!”
“抽你丫的,這樣的事兒也能捂著,皮癢找抽!”
“靠……放開……”
“老子這乾爹沒有排上號,你小子這輩子別說乾兒子,就是親兒子也別指望……”
“對,要是這事兒真沒戲,你小子就死定了——”
“我操你們倆大爺……”
……
吃了午飯,衛東照例在辦公室陪著陸斯遠小睡了一會兒,到點的時候,衛東爬起來吧媳婦兒叫起來,在床上醒了醒神,等他完全清醒過來,衛東才下床給他倒了一杯水。
陸斯遠坐正床上把一杯子水灌下肚子,翻身起來整理了一下領帶,繫皮帶的時候,剛剛紮緊他低頭看了看,微微放鬆了一些,才又整理襯衣。
“走了。”衛東摟著他親了兩口,轉身先走出了休息室。
陸斯遠拿著空杯子跟著走了出去,叮囑男人,“開車小心一點。”
“嗯。”
出門前簡單的叮囑就如同普通夫妻一樣,他們享受這樣簡單的生活節奏已經幾年,平平談談卻溫馨不已。
衛東走出大樓的時候,從兜裡摸了煙給自己點上,外面的驕陽似火,衛東還沒有走到車子邊就先打開了車子裡面的空調。
抽了一口煙,他大步走向車子。
周蘇琦的車子剛開進市政府廣場的時候,她就看到了走向車子的衛東,她瞳孔下意識一縮,腳下的油門一踩,抵近了衛東的車子,她突然又怯了。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她才試著把這件事給消化下去,她掙紮了很久,想了喝多,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兩個人會是這種關係。
昨晚她聽父親說,陸斯遠從北京出差回來了,她昨晚焦慮糾結了一整晚,她終於還是鼓起勇氣了。
她要找這個她苦苦愛戀了十幾年的男人問清楚,不管後果代價是什麼!
即便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他選擇了別人,她總有權利知道,為什麼他沒有看到她的好不選她,而去選擇這樣一條艱難的路。
即便是單戀,這麼多年的情分在這裡,她總有權利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這樣悄無聲息,毫無意義的出局吧?
她沒想見這個男人,但是看見他,她腦子裡就反反復複的重播起那天的畫面。那晚這個男人臨走前丟下的那個眼神,充滿冷漠的敵意和警告,他是故意讓她看見那一幕的,故意讓她看見他們的親密的模樣!
她想問這個男人,為什麼他要招惹陸斯遠,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徹底毀了他麼?以他的身家和背景,他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是陸斯遠?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醜聞一旦曝光,不止陸斯遠,甚至整個都會毀了麼!
她想去質問他,想要狠狠的痛駡他,為什麼要搶走那個人,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臨頭了,她卻沒有勇氣了。
她沒有勇氣去面對這個強勢到令人膽戰心驚的男人!
眼睜睜的看著衛東車子開出市政府廣場,周蘇琦伏在方向盤上久久都沒有移動,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顫顫巍巍的拿起電話撥通了陸斯遠辦公室的電話。
“周祕書?有事麼?”陸斯遠接到周蘇琦打來的電話時正在忙。
他問過周子明,他說周蘇琦的情況有點嚴重,反正暫時沒有辦法上班,其他的他含糊其辭的也沒有多說,很明顯是不想多談。
陸斯遠也沒有過多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突然接到周蘇琦的電話,他也沒有驚訝,猜想她大概是親自打電話來說她停職的事情。
聽著電話那頭一如既往的清貴聲音,周蘇琦有些控制不知翻湧的心緒,壓了一會之後,她才勉強開口,“你現在有空麼?”
聽著周蘇琦張迥然不同的聲音和語調,陸斯遠微微蹙了蹙眉,“有什麼事麼?”
“我現在在樓下,你能出來一下麼?”周蘇琦抬起頭望瞭望大樓,方向正好是陸斯遠辦公室的方向。
“好。”陸斯遠放下手裡的筆和檔,掛斷電話離開了辦公室下樓。
周蘇琦雙手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她目光注視著大樓的大門口,眼睛又彷彿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斯遠下樓的時候往廣場上看去,巡視了一圈之後看到了周蘇琦的車子。
他不疾不徐的步下臺階,朝著周蘇琦的車子走過去,剛走到車門邊,車門就打開了,周蘇琦坐在駕駛臺上,臉色有些不大好,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這是距離那天之後,陸斯遠第一次見到她,比他想像中情況稍稍好了一些。
“上車吧,外面熱。”周蘇琦看著他,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陸斯遠彎腰鑽上車子,例行公事一般的詢問了一句,“聽說你病了,身體好些了麼?”
“我們去茶舍坐坐吧。”周蘇琦沒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離市政府不遠的茶舍說道。
陸斯遠看了周蘇琦一眼,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