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 第二顆糖
下午兩點,徐洛陽一身白T恤牛仔褲,鬥志昂揚地坐到了副駕駛上。戚長安幫他繫上安全帶,問他,「鬧鬧,你在念什麼?」
從出門開始,徐洛陽就一直在認真地碎碎念。
「我在念《易筋經》,我要趁著戰鬥還沒開始,抓緊時間替自己洗筋伐髓!我們的敵人十分強大,所以要嚴陣以待。」說著,徐洛陽又義正辭嚴地表示,「一會兒打牌的時候,我要靠自己的實力贏錢,所以,長安你千萬不要悄悄給我餵牌,也不要故意輸給我。」
戚長安彎著嘴角,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來,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好,鬧鬧加油。」
葉閃閃的家徐洛陽去過幾次,他充當導航儀指路,車到了近郊,開上私家公路,最後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徐洛陽一眼就看見葉閃閃穿著一件白色的大v領針織衫,蹲在草坪上,不知道是在幹什麼。他走過去,有些好奇,「閃閃——」
「噓——!」
徐洛陽迅速摀住自己的嘴,眨眨眼,然後用口型問,「你在幹什麼?」
葉閃閃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表情嚴肅地招了招手,等徐洛陽在他旁邊蹲下了,才小聲地說到,「我在看蝸牛打架!」
說完,還從口袋裡,摸了一顆水果糖出來分給徐洛陽。
??
蝸牛……打架?
徐洛陽表示,這種神奇的場景我也沒看到過!於是把糖接過來,剝開糖紙含在嘴裡,和葉閃閃一起並排蹲著,也專心致志地看起來。
另一邊,戚長安正在和宮越聊天。兩個人的話題繞來繞去,都繞著商業金融在轉。聊了沒多久,宮越就察覺到,戚長安雖然在經驗上有所短缺,但意識和思維以及分析能力都極為出色,甚至勝過了他的兄長戚長殷。
戚長安以前在戚長殷那裡,就聽到過宮越的名字,兩家涉足的領域不同,但也有部分的重合,因此一直維持著合作。他很快發現,宮越雖然話少,但往往每句話都直中要害,看問題的切入角度也非常精準,讓他獲益匪淺。
這時,旁邊傳來了兩聲驚呼,戚長安和宮越聊天的時候,都放了幾分注意力在那邊,於是第一時間就看了過去。然後他們就看見徐洛陽和葉閃閃蹲在草坪上,同時往後退了一點,然後又靠近了不少,小聲地說著什麼,神色很興奮。
沒有過去催促,戚長安站在原地,眉目舒展,「洛陽從接到電話開始就很興奮。」
宮越的語氣也自然地溫和了下來,「閃閃也是。」
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徐洛陽湊近了些,小聲問葉閃閃,「你覺得你家陛下和長安在聊什麼?」
葉閃閃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髮,清清嗓子,忽然就換了一種聲音,「戚先生,你好,幸會。」
徐洛陽秒懂,也故意換了聲線,「宮先生,你好,久仰。」
「今天天氣不錯。」
「確實,天氣預報說要下雨。」
「是的。」
「嗯。」
話題迅速結束,徐洛陽和葉閃閃對視一眼,直接笑得停不下來。
五分鐘後,四個人往花房的方向走,霍克管家已經把麻將桌擺在了裡面。
徐洛陽嘆氣,「我數數,我都已經快半年沒有打過麻將了!」
「這麼慘?」葉閃閃想了想,「不過你的日程確實好緊,鄭哥給你的日程表,每次都排滿了的。」
徐洛陽回憶了一下葉閃閃接近空白的日程表——算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換了個話題,「你今年還準備接戲嗎?」
葉閃閃上半年拍了一個公益廣告,又和他的老師一起,去南美的熱帶雨林裡待了兩個月,研究瀕臨滅絕的鳥類的遷徙和繁衍,順便拍攝了紀錄片,已經剪輯發布了。
聽徐洛陽問這個問題,葉閃閃有些糾結,「我下半年就不會在外面跑了,不過還沒有看到喜歡的角色。你接劇本的時候順便幫我看看?要是有不錯的,我們搭戲?」
「好!」徐洛陽應下來。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聽見這句話,徐洛陽差點左腳絆右腳,他耳尖有一點紅,聲音也小,「什麼結婚?」
「你和戚長安啊,求婚已經成功了,接下來就是結婚了!」葉閃閃有些奇怪,「難道不是這個順序?」
「是這個順序沒錯,我就是緊張!」徐洛陽擺擺手,低聲道,「等確定了再通知你。」
「好吧,對了,你看到微博上發出來的演唱會的現場視頻了嗎?清晰度是不是特別高?打光和角度是不是也非常好,場景超級唯美吧?」
徐洛陽馬上就反應過來,「那些視頻是你拍的?」
「對啊,就是我!」說著,葉閃閃眨眨眼,把手伸過去,「古城粉瞭解一下!」
徐洛陽笑起來,握了他的手,「謝了。」
沒一會兒,四個人就站到了麻將桌的邊上,定好位置之後,徐洛陽坐到椅子上,挽了挽袖子,「閃閃,你不要放水,我要靠真本事贏你!」
葉閃閃揚揚下巴,「好啊,來戰!」
兩分鐘後,徐洛陽看著自己面前的牌,猶豫了一會兒,信心滿滿地打了一張出來,「三萬!」
「我胡了!清一色!給錢!」
「胡了。」
「我也……胡了。」
「……」徐洛陽瞪大眼睛,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臥槽,不是吧?還有這樣的操作?」
「給錢給錢!」葉閃閃笑容燦爛,「不過洛陽你真的太菜了,你家戚先生一直都在餵牌給你!」
徐洛陽一臉茫然,「啊?我怎麼沒發現?」
不過看了對旁邊的戚長安一眼,徐洛陽覺得自己又滿血復活了,「再來再來,下一把我一定穩贏!」
不過很快,在第二把的時候,徐洛陽早早地就被踢出了戰局,然後他就發現,牌桌上的三個大神開始發功了。
他手裡捏著一個骰子把玩兒,圍觀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看不懂這三個人的路數!
這也太虐了!
於是,無所事事的徐洛陽看了一會兒玻璃花房裡養的花,又一邊發呆一邊回憶,戚長安是在威斯敏特大學讀的商科,邏輯和數學什麼的都特別好。宮越好像也差不多,徐洛陽記得葉閃閃說過,宮越在某些科目上,比如金融數學,還能給他批改卷子和講題。
至於葉閃閃,他不是人,不做討論。
所以這麼看起來,這一桌,好像就自己最菜?
難以面對的事實真相!
第二把牌直接打了十幾分鐘,每一張牌打出來,好像都帶著殺氣!經過一番腥風血雨後,戚長安贏了,他把贏到的籌碼,順手遞給了已經飛速把全部籌碼都輸光了的徐洛陽。
徐洛陽擺手,「我要自己贏!」
「那可以暫時幫我保管嗎?」
「當然可以!」
看著一疊籌碼上標註的數字,徐洛陽再次發現了一個極為慘淡的真相——這一桌四個人,好像就我最窮?
多麼痛的領悟!
接下來,徐洛陽連輸了六把,輸得都懷疑人生了,欠條更是寫了一沓。他靠過去問戚長安,眉頭緊皺,「長安,你給我餵牌了嗎?」
戚長安點頭,「我每一把都很努力。」
「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戚長安安撫地揉揉他的頭髮,「可能是我做得不太明顯。」
另一邊,葉閃閃趴到宮越旁邊,「哥,摸摸頭?」看到徐洛陽得到了一記摸頭殺,他表示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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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鬧鬧的小情緒:
我好像被殺得……片甲不留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