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總是得出於一些什麼(收藏二百加更)

明月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知道這個院子,也從沒有來過這裡。如同其他人一樣,她甚至避之更甚。

為了怕給她心裡添堵,也或者是沉溺在不必要的悲傷裡,平時大家也很少提及明月的父母。他們明白,儘管他們給予了明月生命,卻沒能盡到任何責任。

早幾年還小的時候,明月偶爾還去掃墓,後來漸漸去的也不勤快了。多年不聯繫的摯友都會變得生疏,更何況素未謀面之人。

儘管他們是她的父母。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今天下意識地來這個地方,但她只知道一件事。

「我永遠不會活成你這樣。」

這是她對著空氣說的第二句話。

明月並不覺得母親是真因為產後抑鬱而死的,她整理遺物的時候,看到過她的日記本,便把她生活的模樣勾勒了個大概。

精緻的人,書香門第世家,從小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

羸弱的像是菟絲花。

喜歡寫些文章,澆花剪草,收集點女人喜歡的小玩意兒,沒經歷過許多風浪。生平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就嫁了出去。

什麼都有,對未來並無太多指望,愛情成為她的全部。

然後她的全部忽然消失,於是她也從這個世界抽身而去。

僅此而已。

「我不會活成你這樣的,一輩子就指著那麼點寄託。我還有沒去過的城市,聽不完的故事,多得是人愛我,我愛的人多得是,總歸不會比你蕭條。」

明月幽幽地看著天,透過樹杈罅隙,今天又是滿月。

她暗笑,當然是滿月,今天是她的生日。

說完這些,竟不知道接下來再說什麼,明月沉默著,果然跟她好像也沒有太多話可講。後背感覺寒意略重,她還是穿得有些少了,起身打算回去。

石拱門那裡,隱隱約約站著個人。

「你還真的在這裡。」

明月尚未走近,徐同塵就斷定是她。

「你怎麼來了?」

「睡醒發現你不在,就猜你是不是出來了。」徐同塵上下看看她的著裝,眉頭緊皺,「穿這麼少。」

解下大衣外套披在明月肩上。

他出門很急,也沒穿多少件,大衣裡頭就是件單薄的襯衣。

「釦子歪了。」明月抬眼就看到,指指錯位的兩顆,然後解開重新一個個扣好。

見她這溫柔似水的模樣,徐同塵握住在身前的雙手,歪頭吻過去。銜著脣瓣,斯文慢嚥,一點點地把她含在口中,攻陷這座毫不設防的城池。

明月扣好釦子,撫平褶皺,昂起下巴閉上眼輕緩地回應著,伸出舌尖同他攪弄,發出些動情的嚶嚀。

隔著衣衫,將胸脯送入他掌心之中,沒有遮掩的突出兩點在手心的感覺十分明顯,引誘著人採擷。

「啊……」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吟,兩具軀體貼得更緊。

涼風乍起,灌入徐同塵淡薄的襯衣中。

他恍然清醒,睜眼先看到後面蕭條的灌木,再低頭看到明月泛著紅暈的臉。

定了定神:「回去吧。」

這裡太冷,兩個人穿得太少,不是繼續的好地方。

「嗯。」明月也並未要求過多,應了聲,卻又忽然道,「狐狸……你可別離開我。」

徐同塵握住她的手一緊,看明月那副表情,用拇指蹭蹭她的臉:「怎麼會呢。但凡有關你的事,我連遲到都不敢,更何況缺席。」

回去的半道上,忽然看見有個大鐵殼子旁邊,倚著個熟悉的人。

車裡的燈亮著,車主昂首挺胸的模樣,正在垂頭看自己戴的黑色皮手套。稍聽見腳步聲,銳利的目光便穿過夜間的冰冷空氣投射過來,宛如利箭,破開胸腔,直透心臟。

明月頓住腳步,他摘下兩隻手套,放到車頂上。

「過來。」不容置喙的鏗鏘聲,高晉陽說的每句話都讓她不敢忤逆。

徐同塵拍拍明月的肩膀,讓她過去。

還沒完全走近,他就抬起比明月長許多的胳膊,把她拽到懷中。

手指幾下提起長及腳踝的裙子,從底下伸入,沒有任何阻擋地碰到兩瓣花脣,還滴著蜜。中指稍微用力,便捅進裡面。

明月躲避不成,腳上打滑:「嗯……」

被高晉陽單臂撈住,再使力把露在外面的最後半截手指插進去,瞬間被包圍,水聲撲哧。

正當明月回過神來要叫他停下,他卻自己抽手。

盯著她的眼睛,把沾著愛液的中指放到嘴邊,伸出舌頭,從下而上舔了一口。

動作輕佻,配著他的眼神,有種獨特的野性在裡面。原始的,野獸的。

他雙手扒開明月的衣服,冷空氣直觸到她的肌膚,兩隻渾圓被他捏住向中間擠壓,眼睛仔仔細細地瞧過每一處,不錯過任何細節。

「沒有吻痕。」他冷靜的聲音宛如在檢查士兵,手又重新伸到下面,在外陰上迅速摸過,「下面也沒有腫。」

他對這個結果不知是不是應當滿意。

眼前的姑娘,誰不想拿走她的第一次呢?誰不想看到她嬌滴滴地張開大腿,露出中央嫩紅的潮穴,握住你的分身一點點向裡吞。

小穴口緊緊地吮吸你,用淫液一遍遍地滋潤你,發出為你動情的呻吟。

他媽的……想想就讓人腦袋爆炸,下半身更爆炸。

可是陸與辭說得對,那幾個混小子皮球似的不靠譜,少有個穩重的怕是連洞都找不準,可他和陸與辭又是沒節制的,面對她更是會要個沒完。剛破身的小姑娘哪能承受這個,萬一以後對這檔子事沒好感了可怎麼辦。

思來想去,還真只有徐同塵最合適。

明月本來就信任他,能夠卸下心裡的不安,而他有經驗,行事也溫柔,的確能給她帶來最完美的初次體驗。

初夜無論如何都是男女一個重要的轉捩點,良好的開始才能讓她對後續抱有期待,不至於覺得性愛不過是男人洩慾的方式,而女人只有承受沒有享受。

「疼嗎?」他把衣服給明月攏好,不讓冷風吹太久。

「剛進去的時候有一點,但是很快就適應了。」明月答得一板一眼,像是回答老師提問。

「那就好。」高晉陽點頭,勾脣挑眉又問,「爽嗎?」

這個她可就不樂意回答了,擰巴地橫一眼:「你怎麼不問他爽不爽?」

挑釁的語氣,指的是站在身後保持著距離,避免聽到他們談話內容的徐同塵。

「他又不用我問。」高晉陽的回答有理有據,「你的小逼那麼緊,夾著我的手指頭都快斷了,不爽只能是因為他太細。」

「你能不說那個字嗎?」明月被他的粗言俗語惹得臉上緋紅。

「哪個字,『緊』還是『細』?」

都不是!明月難為情地想呵他幾句,卻在瞧見高晉陽噙著笑的表情後,明白過來,是自己被故意調戲了。

「煩人。」踩他一腳,不算用力。

「我知道你爽。」高晉陽怡然自得地替她做出回答,卻又正色,「做愛本來就應該是件很高興的事,不過丫頭你也得知道,你跟任何人做,總是得出於一些什麼。愛情,嗯……友情有時候也可以。」

高晉陽停頓兩秒:「親情……就算了。」

明月被逗笑:「那我得有物件能去『親情』啊,不過這世界上亂倫的人又不是沒有。」

「那是少數群體的特別情況,我特麼沒有這個想法。」

「友情你就有想法?你要不要和陸與辭來一炮?」

「我對男人的屁眼子也沒有想法!」

明月面露不甘:「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紅顏知己的……」

「紅顏知己我是沒看到。」高晉陽上下一掃她,「就見著有個小狐狸精在跟前,光著屁股流著水跟這勾引……」

「你放屁!」明月被他說得急眼,踮腳用嘴堵住他口無遮攔的話。

被高晉陽瞬間反攻,轉身壓在車上,單手剪住她的兩個手腕往上一抬,另一隻手從小腹向上推,推得玉團高高聳起,頂端的紅果從薄衣下明顯地撐出一個突點。

徐同塵不知何時走到兩人身旁:「該回去睡覺了。」

高晉陽即刻鬆手,雖然面色不悅,但還是隱忍剋制:「穿這麼少,是該感冒。」

意有所指地也不知道是說明月,還是針對徐同塵。

跌坐回車裡,從擋風玻璃處看到拐彎上樓的男女,高晉陽揉揉自己硬到疼痛的下身,沒什麼好氣。

「著什麼急,少不了你的好處,日子長著呢!」

可不是麼,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操!忍得真他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