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瓔珞圈上的珠玉流蘇鐺鐺脆響,容欽從案上撈起了暈眩的楚孌扶正,峻挺的身姿強勢站立在她的腿間,鸞鳳於飛的百褶裙幅華麗散開,穿著它的少女美的姣麗奪目。
微涼的長指摩挲著她紅豔的嫩脣,漫不經心若有所思。
“陛下可否告訴臣,為何要見穆世子?”
口中瀰漫的甜馨不曾讓容欽冷靜,反而因為猜忌,憤怒燒做了妒火,冷寂的狹長眼瞳裡湧著猙獰扭曲的狂浪,雙手緊緊握住掌控著楚孌,忍耐著、壓抑著。
楚孌被他捏的吃痛,發麻的舌根只嗚嚥了幾聲,整個人似同釘在了檯面上,在容欽湊近時,顫巍巍的和他對視,一個勁兒的搖頭。
這禁宮之中,到處都是眼線,難有容欽不知之事,就連楚孌穿著女裝見穆驍,一顰一笑,一字一句都有人重複給了他。
“為什麼要對別的男人笑?嗯?”
挑高的尾音夾著一股森寒的冷意,楚孌立刻感到腰間被箍的快要斷掉,美眸中的淚無措的落著,焦急的抓住了容欽的手臂。
“我,我只是想見見恩人,他救,救過我……”
如清水雋美的男子微彎了脣角,似笑非笑的一手捧住了楚孌的臉兒,近乎病態的凝視著撫摸著沒了血色的潤白頰畔,目光專注又可怕。
“恩人?很好,既然是陛下的恩人,那便賞賜他吧,臣聽聞穆世子年已二十三還不曾有妻,不如陛下為他賜婚可好?凡常女子自是配不得,就將鴻臚寺卿之女許他吧。”
賜婚?莞娘?
楚孌迷迷濛蒙的大腦清明瞭瞬間,剛剛停下的頭搖的更厲害了。
容欽面上的笑漸重,勾起的脣角卻明晃晃的昭示著數不盡的譏誚,妒火亂湧的桃花眼裡有了頃刻的冷凝,睥睨著楚孌,似乎又變成了素日裡人見人怕的東廠督主,緊緊抓著少女身子的手倏地鬆開了。
“不願意?還是覺得捨不得?”
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森森迴盪,楚孌渾身僵顫,驀地攥緊了裙擺,哀哀的說道:“不要賜婚……我不見他便是。 ”
容欽笑了,喉間滾動的冷笑瘮人異常。
“你說過,只要我聽話,就可以給我一切的,我一直都在聽你的,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穆驍……”越到後面,楚孌的聲兒越弱,倔強又不安的看著容欽,濕亮的眼兒裡僅剩的只有哀求。
“很好,陛下喜歡他是嗎?說呀。”
從未有過的失望和憤怒,將容欽逼到了極端,明明他說過很多話,她卻偏偏只記得這句,他用了真心去養護的人兒,到頭來,心裡竟然一直喜歡著另外一個男人
“在陛下的眼中,臣是不是永遠便只是個該死的閹奴,不管我對你多好,你都只會覺得無用?呵呵,我的小陛下呀,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
可惜,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
天下?權利?所有人的敬畏?誠然,這都是容欽要的,可相比這些鋪墊,現在他真正要的也不過是一個楚孌罷了。
洶湧的怒氣剎那歸於沉寂,容欽眼中重新浮現的溫和,卻是讓楚孌毛骨悚然的畏懼,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看著逼近的容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他擁入了懷中,那是一種足以揉碎她的力道,狠狠的抱緊。
“嗚”
耳畔貼來的薄脣散著灼熱的氣息,幾不可聞的呼氣聲壓抑著什麼,他扣住了她的肩頭,不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
“我要的是你,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知否?”
這樣的念頭,他存了很久,對她的執念,也一日狂熱過一日,可每每得到的只是她的不屑和抵拒,他知道自己有一日會失控,會瘋態,但是沒想會到這麼快。
“我一直覺得陛下還小,要慢慢教,要耐心等,看來是我錯了,所以……錯了的事,一定要改正,對不對?”懷中的女孩開始恐懼的掙扎,他卻緊緊的抱住了她,陰鷙的聲音在她耳間不斷徘徊著,殘忍又無情的說著:“別怕別怕,陛下已經長大了,有的事情也該由臣言傳身教的告訴你了。”
“不要不要放開我”
楚孌手腳並用的踢打著,這樣的容欽很不正常,她惶恐的想要逃離。
殿外有人進來了,不知端了什麼東西放在檯面上,又默默的迅速退了出去,楚孌叫的異常淒然,容欽的態度已經給了她未知的幾多危險。
“啊你放開我放開你要做什麼”
小小的她被按在了偌大桌案上,猛烈的掙扎中,書冊筆架嘩嘩的往地上掉,眼看著容欽端了一隻玉杯往她嘴邊湊來,楚孌忙咬緊了牙關,淚水迷濛的眼兒怵惕又厭惡的瞪著他。
“乖,張嘴,把它喝下去。”
任由他怎麼說,楚孌都不鬆口,只怕被他餵了什麼古怪的東西,可惜容欽有的是法子,大掌掐著她的雙腮重重一捏,她便疼的不由自主張了口兒,模糊細弱的嗚咽聲被快被灌入口中的湯水嗆的亂了。
“咳唔嗚……咳咳”
泛著異香的溫熱湯水在喉中被嗆的往外噴,更多的則入了喉中,掐著她的男人神色從容的可怕,直到玉盞裡的東西一滴不剩,恣意的隨手一丟,也放開了對楚孌的箝制,卻扼著她的雙腕,不允她去催吐。
“別急,這藥很快就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