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託裡手一揮,準了鮮蠻使臣的提議,哈麗便抖動四肢,隨著鮮蠻樂師的樂律翩然起舞。
顧輕舟看著哈麗臉上帶著明豔笑容,眼神多情流轉,卻又總是在對上額託裡的目光之時隱隱含羞,確實是在場的女人包括自己都敵不過的風情萬種。
是不是真的能歌善舞,顧輕舟不甚瞭解無法評論,但這個哈麗一定是打定主意要勾著額託裡是板上釘釘的事。
自己是不是該研究一下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對手”。顧輕舟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心裡已經開始盤算。
而再塔娜讚看著哈麗那媚骨天成的模樣隻覺得和那顧輕舟是一路貨色,都是些不要臉皮的賤貨,日後必定不守規矩是個禍害。可當著鮮蠻使臣的面,還要擺出她大方穩重的氣度,只能等哈麗一舞結束時笑著說道:“賀契王宮裡確實缺瞭如哈麗一般的舞姬,如今鮮蠻送上這樣一位,日後王宮姐妹們皆可消遣解悶了。”
鮮蠻使臣面色一僵,哈麗也是頓了頓,不敢說個不字,卻仍要偷偷抬眼看著額託裡,示意祈求額託裡收攏自己。
“王妃慣是愛跟人開玩笑。”額託裡不冷不熱的一句話,還是沒給再塔娜讚面子,之後更當著眾人的面,封了哈麗為麗夫人,再塔娜讚無法,只能指甲摳進掌心裡,面上還得笑容得體。
宴會結束後,顧輕舟走的是極其乾脆灑脫。身旁坐著的月夫人都來不及叫住她。
“你拉攏她一個大啟來和親的女人做什麼?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已經一整年不得額託裡寵幸的怡夫人不滿地拉住想要起身的月夫人問道。
“這……不是看她一個外族女人嫁到賀契舉目無親,又得罪了王妃,太可憐了嗎?”月夫人說道。
“富格其,你是看重她是異族女人即便生子也不可能被大王立為繼承人,所以想拉攏她為你兒子日後出力。你何必與我們說這些假惺惺的話。”桔夫人不客氣地說道。
月夫人一時語塞,卻也不惱怒桔夫人,還笑著同她們兩個一起離開。
而再塔娜讚回到自己屋裡後,直接就砸了一通器皿擺件,對著自己屋裡站著的侍女說道:“他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這才剛剛做了大王幾日,那些個狐媚子轉世的下賤東西他就一個接一個的往床上拉!一個個的也不嫌騷!”
“王妃何必同那些下作東西置氣,不過就是異族送來的玩物,大王也就是圖一時新鮮,等這陣子過了,如何處置,還不是王妃您說了算。”那侍女小心替再塔娜讚奉上茶水,等再塔娜讚消了點兒氣後才叫了人進來收拾掉一地碎物。
“我自然是知道。可他如今就開始處處為了維護那些下賤東西折了我作為王妃的面子,日後,誰還會敬我這個王妃正妻?即便是先王,也不曾如他這般……混帳糊塗!”再塔娜讚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不由得壓低了聲音。
侍女也謹慎地看了看周圍,譴走了所有奴才才關了門說道:“兩位小王爺即將回王宮,有小王爺在身邊,大王必定會顧慮他們二人,給王妃足夠的體面與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