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回去的時候,顧輕舟是坐的馬車,因為額託裡情緒不好,她也不想去觸那個黴頭。
正好馬車內既遮陽,又備著茶水點心,顧輕舟悠閑自在得很。
等回到了王宮,顧輕舟就準備跟額託裡告退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去。卻被額託裡叫住。
“你一起去,好好看著。”
顧輕舟有些看不太懂這個額託裡,別人被綠了,都是能少人知道就盡可能少人,他倒好,戴了綠帽還主動要別人去圍觀,這可真算得是奇人一個。
然後顧輕舟跟著額託裡去了他白日裡處理賀契政務雜事的地方。
這還是顧輕舟頭一次來這裡。
賀契王宮和大啟皇宮本就是天差地別,所以就連額託裡的住處都比大啟皇帝的禦書房要簡陋太多。甚至,連書籍都所見不多。
顧輕舟隨意坐在了一旁,看著額託裡坐在書桌後面,表情冷淡,一言不發。
她自也不好多話,隻靜靜坐在那兒等著再塔娜讚他們過來。
等了沒多久,再塔娜讚就先到了,進門雖第一眼便看到了額託裡,但也沒有錯過自己進來後便起身,待自己給額託裡行禮後就給自己行禮的顧輕舟。
再塔娜讚一見到顧輕舟,心底就不由得生出怒氣來,可她今日不是來解決顧輕舟的,便也不對這件事提出置喙。
而月夫人也帶著兒子緊接著趕來,最後到的是麗夫人。
麗夫人到的時候,是哭哭啼啼,滿臉委屈的。
顧輕舟仔細看著麗夫人,跟上次去她屋裡耀武揚威完全是兩種狀態。
對著額託裡,她倒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樣子。也不知當初自己求額託裡收了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幅模樣。
“大王,我,您再不回來,我可能,就要被他們冤死了!”麗夫人跪在那兒,眼淚簌簌落下,手抬在半空,一副孤苦可憐的模樣。
顧輕舟看著隻覺得,若不是書桌攔在那兒,麗夫人應該是想去扶著額託裡的膝頭哭訴的。
額託裡看著麗夫人哭得梨花帶雨,面上隻隱隱有些不耐,卻沒有開口說話。
“冤枉?你當那些個看到你脫得光溜溜的同圖達兒睡在一處的人,都是瞎子嗎?”再塔娜讚做不來麗夫人這種姿態,也最是厭煩看到這種,所以直接厲聲呵斥。
“王妃是連分辨都不許我分辨了嗎?我是大王的麗夫人,我何必再做這種事去勾引一個,一個……王妃如此武斷就要定我的罪名,莫不是此事與王妃有關……”麗夫人說話說得吞吞吐吐,好似有許多的委屈,無法直抒。
再塔娜讚指著麗夫人怒道:“你這個賤婦!誰知道你又是如何想的!說不準是大王久不去你屋裡,你又風騷至極,耐不住那寂寞空虛,現在還想構陷抵賴給別人不成?”
麗夫人掩面哭道:“大王對我恩寵有加,我如何會寂寞空虛?如果像我這樣的,都算作寂寞空虛,就要以此做藉口尋這等奔著死去的事,那王妃數十年又是何等空虛寂寞?豈不是更要先於我前?”
再塔娜讚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麗夫人都還想著拿話惡心栽贓自己,衝上去就是一個巴掌抽得麗夫人側倒在地。
“賤婦!”
聽到那動靜,顧輕舟都忍不住抿嘴,這該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