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凝殿前一晚上叫了三次水,私底下的奴才最是喜歡嚼舌根的,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傳了出去。
顧輕舟起的晚,直接用了午膳。
而福恩照舊伺候在旁,好似昨夜他並沒有聽到那些旖旎響動。
顧輕舟一碗飯下肚,已經吃飽,便讓芳若撤下那些並未多動的殘羹剩飯。
“娘娘身子瘦弱,還是多用些的好,。”福恩低著頭說道。
“身子好不好的,不過是伺候人的東西,與我自己有何乾系。”顧輕舟冷眼輕笑道。
“娘娘從來金尊玉貴,不必計較那外頭的閑言碎語。”福恩端著一碟子松子糕送到顧輕舟面前,顧輕舟伸手就拿了一塊咬了一口。
“什麼金尊玉貴,不過是任人褻玩的物件罷了。”顧輕舟連吃了兩塊松子糕,還想再拿,福恩卻又給端走了。
“娘娘說的這就是氣話。午膳吃不下,糕點倒是另作計較了。”福恩不提昨晚之事,隻與顧輕舟玩笑。
顧輕舟聽福恩說這話,恍惚眼前又有了昔日在顧府裡的情景。那時自己也是藉口吃飽飯卻又著府裡奴才去給她買松子糕,無數次被父母兄長逮到都要說這類似的話。
想到過去,顧輕舟冷了半日的臉,終於是有了些許融化。
“這松子糕,還是從前的味道。”
福恩聞言,也淡淡一笑道:“娘娘喜歡,這松子糕就不敢是別的味道了。”
顧輕舟深看福恩一眼,沒有說透。
午膳後,顧輕舟又睡了片刻,醒來後就往禦花園轉去了。
大啟雖然亡國了,可宮裡倒是半點不見改朝換代的跡象。
走了沒兩步,顧輕舟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給賢妃娘娘請安。”趙嬪蹲下身,行禮是半點不差。
顧輕舟冷眼瞧著矮著身子的趙嬪,不發一言,那趙嬪就得一直蹲著不能亂動。
福恩看顧輕舟半晌沒有反應,便近身道:“皇上留下了兩個前朝妃嬪,一個是趙嬪,一個是馮昭容。”
顧輕舟聞言瞭然。
額託裡即便是做了皇帝,撿現成女人的怪癖還是依舊沒改。
再說那馮昭容顧輕舟不甚瞭解,這趙嬪,卻是知道的。趙瀾君的小姑姑,趙業的親妹。
從前顧輕舟在她面前,總還顧及著趙瀾君的關系,而她又是李植寵愛的妃嬪,所以即便趙嬪說話總是綿裡藏針,她都再三忍讓。如今倒好像是身份掉了個個兒,
眼看著趙嬪的身體搖搖欲墜就要撐不住,顧輕舟才慢悠悠說道:“一時想起陳年舊事,都忘了你還行著禮,起來吧。”
趙嬪自是心中不甘這樣的落差。不過兩三年,自己竟要對一個曾經的晚輩畢恭畢敬。可顧輕舟如今很得新皇寵愛,且位分也在自己之上,她不得不做小伏低。
趙嬪謝過顧輕舟後,腿部麻木,被貼身宮婢的攙扶下才站直了身立在一旁。
“趙嬪想來也許久未見家人了,不如明日,讓趙家長媳,哦,就是你的侄媳,入宮來聚,也好熱鬧熱鬧。”顧輕舟對著趙嬪微微一笑,卻讓趙嬪有種身入寒冬之感。
“娘娘,這,恐怕不和規矩。”趙嬪氣弱道。
“此事,規矩不規矩,本宮說了才算。懂嗎?”顧輕舟伸出一指,點在趙嬪額頭,杵得她向後倒退半步。
——額託裡這床上口嗨,大家當他放屁就行,不用理會,晾著他!叫他憋著自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