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相親
額託裡半點不理會顧輕舟此刻的膽大無理,隻一雙鷹隼般的利眼死死盯著她浸在水中的小腹。

那處尚且沒有顯懷,還是那副平坦光滑的模樣。

顧輕舟從他那視線中斷定,自己肚子裡的祕密,定是叫他知道了。

“池州裡那個叛徒。”顧輕舟低聲罵道。

額託裡卻是淡聲道:“他比你知道輕重分寸。”

顧輕舟知道額託裡這話是有意敲打自己,可她如今腹揣致勝法寶,底氣充足,甚至可以說是有恃無恐。對著額託裡半點好氣都沒有道:“轉過去!我要穿衣服了。”

“你如今身子重,不能沒人伺候著。”額託裡說著才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走上前,就看著顧輕舟,看架勢,是要親自伺候顧輕舟沐浴。

顧輕舟咬牙,惱恨額託裡半點不知尊重自己,索性鬆了手,直直從浴桶中站起。

那一身皎白如玉的身子,就這麼赤裸裸地呈現在額託裡眼中。勾得額託裡眼中慾火橫生偏又不得不強行按捺。

顧輕舟看著額託裡強忍著走到一邊取了她的乾淨衣裙,就要來給她穿上遮掩,偏顧輕舟不遂他心意,拋卻自己那點羞恥之心,一腳跨出浴桶,抬起時,那若隱若現的隱祕之處,就像是無聲的勾引,邀請男人探尋極致歡愉。

“輕輕。”額託裡的聲音是壓抑的暗啞,用衣裳包裹住顧輕舟姣好誘人的胴體,見她打橫抱出浴桶,然後輕放到床榻上。

顧輕舟覺得額託裡這樣隱忍而無可奈何的樣子,也算是填補了些許叫額託裡過早知道喜訊的惱怒。

額託裡單膝跪地,掀開顧輕舟肚腹上一角,將自己的耳朵貼近了她的肚皮,自己不說話,還不許顧輕舟出聲影響了他。

“別聽了,尚未顯懷,如何聽得到。”顧輕舟雖然覺得額託裡這樣的舉動蠢得可以,但也沒有排斥額託裡與自己腹中孩兒親近。

終歸這是父子,她便是不中意這孩子的父親,她也不能阻斷這樣的血脈關聯。

隻這樣溫馨靜謐的畫面維持了不過須臾,額託裡抬起頭站起身,坐在了顧輕舟身旁,冷聲斥道:“懷了胎還敢到處亂跑,如此粗心大意,孩子若是......朕定饒不得你。”

可額託裡如今威脅她的話,效用皆無。

顧輕舟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坐在床頭道:“我這一胎不穩,大夫叫我少走動。我如今,是暫且回不去皇宮了,皇上若是要強行把我和孩子擄走,我也是受不得這舟車勞苦。仔細將孩子顛得……”

“嘴巴一張就不是好話,朕看來真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了。”額託裡伸手就去輕拍顧輕舟的臉頰。

顧輕舟冷冷淡淡地望著額託裡,額託裡也注視著她,兩兩相望,竟莫名生出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顧輕舟頗感不自在地別過眼,額託裡卻要脫了靴擠進床榻。

“髒死了。”

顧輕舟充滿嫌棄的語氣讓額託裡停下脫靴的動作,欺身而去,狠親了顧輕舟一口後道:“跋山涉水來見你們娘兒倆,也只會嫌棄我,這就洗了再來陪你。”

顧輕舟皺著眉,看著額託裡脫得精光直接用了她剛洗過的水,從被子裡探出一隻手用力抹了一把被他親過的嘴巴,後有忍不住縮回被中撫摸起自己平坦的小腹。

你爹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