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H)
楚楚生病的這些日子也沒閑著,如月成天兒聽外頭的家長裡短,回來說給她聽,最多的便是李纖纖總在薑昭進府時想方設法去見,惹的李湉湉活似炸毛的貓,鬥的烏雞眼一樣。

李夫人也驚動了幾回,還特特招去薑昭說話,之後李纖纖就遇見薑昭少了。楚楚知道李纖纖不會安分守己,萬想不到她竟然去招惹薑昭,薑家的家世,李家的庶女如何配得上。

雖說姐妹倆因著前兩天的事,心裡都對彼此膈應,楚楚還盡著姐姐的責,勸她兩回,不見李纖纖收斂,終究不能按著她不叫出門。

李纖纖好整以暇的坐下,又叫如月去倒水,楚楚靠在床上看書,也不理會她。李纖纖撥了撥指甲,隨口道:“怎麼不見大哥過來,前些時候還守著二姐呢。”

她天天過來碰運氣,就是見不到李軫,李軫的院子又進不去,實在氣人。楚楚乜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想什麼,我還是勸你,早些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李纖纖冷笑,“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要沒大哥護著,還不知被上房折騰成什麼樣,看不見我的難處,憑什麼叫我與世無爭、樂道安命。”

楚楚心頭微歎,念著一母同胞的情分,最後道:“你要明白,若你真跟大哥有什麼,在旁人眼裡如何看待,不要命了嗎?”或者像她如今進退兩難,半點不由己。

李纖纖慢條斯理,端起茶輕抿了一口,淡淡道:“旁人的看法於我何乾,這樣的境地,已是極難快活了,我倒想不通二姐你別扭什麼?”

說來她真有些奇怪,依照李軫的家世人才,二姐有什麼不滿意?時常見她和李軫相處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模樣,若她能被大哥寵著,哪還怕什麼李夫人李湉湉。

楚楚躲開李纖纖探究還帶一點豔羨的目光,手上輕輕挽著穗子,思緒飄遠了。回過神來,李纖纖早不見了蹤跡。如月端了藥,伺候楚楚喝下。

“姑娘莫聽三姑娘說的話,你對大爺旁的不說,兄妹感情是極深的,誰都如她一樣當下快活了再不想往後可怎麼行?姑娘就是顧慮太深,反而束手束腳。”

因為過於珍惜,所以難以接受脫軌的改變,努力維持能長長久久的相處身份。即使到了如今這份上,她恨他霸道是真,有朝一日為保護他能捨棄自己也是真,恩怨糾葛旁枝錯節,反而掩蓋了難得的情意。

楚楚怏怏不樂,天空暗沉,或是心上的不愉快,總感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外頭忽傳進來一聲驚呼,驚的她掉了手上的針線,身上憊懶,楚楚便坐著沒動。不多時如月便進來了,收拾好了塌上的衣裳被褥,一面道:“大爺過來了,三姑娘迎頭撞上去,反倒自己摔了一跤。”

楚楚擺擺手,示意知道了,如月便退出去。李軫迎著燭光進門,貼身熨帖的長袍包裹住健碩修長的身軀,腰桿挺直,墨發伏貼,眼睛彷彿無邊的黑夜沉靜洶湧,嘴脣如鮮紅的玫瑰花瓣,拋開身份,就是這張臉也世間少有。

他朝她走過去,長靴一直包到小腿,筆直有力,每一步都邁的很是沉穩。坐到楚楚對面,摸著她嫩滑的臉蛋,見她氣色比前兩天紅潤了些,聲音低柔,“好些了?”

楚楚嗯了一聲,不欲多說,纖穠的睫毛撲閃,掩蓋了大半的情緒,他也不在意,“還是要好好養著,小時候總是我動不動傷風臥病,長大了倒換過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就是因著李軫幼時頑皮卻也時常生病,實在不像一個武將的兒子,李老爺便成見頗大,對著李夫人也沒半分好臉色。

他那個時候多孤獨敏感,還得拚命端著,就她小心維護著假象,當他是天是地,滿心滿眼的孺慕依賴。

屋子裡薰了香,一絲似有若無的桂香縈繞在鼻端,楚楚撚起繡花針往頭上擦了兩下,繼續繡一方帕子。李軫換了個地方,坐到她身後去,看她落針。

似乎無意說道:“這方靛青的帕子正配我那身竹青的衣裳,正巧許久沒新帕子用,阿楚,你做好送給我吧?”尾音帶有一點不確定的翹起,極力掩飾期待。

楚楚懨懨的瞅他一眼,難得和顏悅色,“你屋裡還缺帕子,要多少沒有,我這帕子就用的尋常布料,配蜀錦倒辱沒了。”

“都是穿的,談得上誰辱沒了誰。是有很多帕子,卻沒有一方出自你手。”家裡人多少都有她親手做的東西,獨他,不說香囊荷包,連個絡子都沒有。

“給你就是了,值當什麼。”這算是應了下來。

李軫朝她靠近寸許,輕輕嗅她頸間清甜的暖香,上癮一樣小心翼翼,語氣帶著莫名的燥,“阿楚,你好了嗎?”在她生病這些時日,他難得規矩,十來日沒動她了。

難得如今還會問問她,哪像往常我行我素,要起來從來不管她死活的。楚楚拍開李軫放在她肩上的手,反被他握住慢慢摩挲,細細的親吻。

他從後面抱住她,見她沒有反應,生怕她反悔似的,急切炙熱的吻密密麻麻灑在雪白的脖子上。一手伸進衣裳,罩住碩大的柔軟,輕攏慢撚,指尖在乳珠上不停的打轉,以它為中心蕩開一波一波的熱浪,燒的渾身酥酥麻麻的。

腦子裡彷彿過電,一陣一陣的白光晃的她力量流逝,不知什麼時候被轉過來,雙手搭在他肩上,小屁股底下墊著肌肉緊繃的大腿。胸前的衣裳散開,皓雪的肌膚潔白無瑕,兩顆朱蕊被親吻的立起來,紅豔豔的惹人憐愛。

粗糲的手指沿著小腹伸進去,摸到豐腴緊閉的花戶,輕輕的擦刮一下。楚楚便身子一緊,臉色酡紅,媚眼星殤,咬著嘴脣晶瑩泛紅。

甬道裡緩緩探進手指,猛的縮了一下,李軫深呼吸口氣,試探的抽插,幾十下之後滲出溫熱粘膩晶瑩的水漬,洇濕了底褲。

身體彷彿變的不像自己的,奇怪的空虛啃食掉冷靜理智,身子軟在他懷裡,一顫一顫的,底下瘙癢到急需什麼東西進來填滿。楚楚眼眶都是赤紅的,穴道微翕,晶亮的淫水粘糊,小腹火熱輕微抽搐。

她為難的看他,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盛滿了慾望,自己卻羞於啟齒。面紅耳赤的盯著他將手指放進嘴裡,甚至吮吸了一下,全是她身體裡流出來的,‘轟’的一聲在腦子裡炸開,一股火從頭燒到腳,沸騰了。

李軫微眯著眼睛,乳白的液體糊在嘴角上,被他伸出舌頭舔進去,紅豔豔的嘴脣粘上乳白,慾望染在眼尾,眼睛裡滿滿的欲意泡著她的倒影。此刻的他簡直像一隻勾人的精怪,攝魂奪魄,淫靡邪氣。

底褲被一把揪下,似乎忍不住的急切,滾燙昂揚的巨物耀武揚威一彈一彈的戳弄在陰戶上,被淫水糊的滿根都是。龜頭被扶著堵在花心口,楚楚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解脫的長吟,感受甬道被一點一點填滿的過程。

空虛了許久的花穴一旦有東西探入便被饑渴已久的媚肉瘋狂的糾纏上去,咬合推擠,將陰莖吞吃進更深的地方,甬道裡那麼軟那麼熱,包裹著陰莖被無數小嘴吮咬一般,舒服的靈魂都開始顫慄。

李軫閉著眼睛,扶著楚楚的小屁股往腰上按,逆著穴道裡的肉粒往前推進。肉棒與肉粒每一次擦刮帶來的愉悅舒服都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整根快要全部吃進去的時候,楚楚已經受不了的蹙眉。

肉棒不僅僅撐開了甬道,連她整個人都撐的飽脹,再無一絲空隙餘地。她低頭看了一眼,嵌在自己腿間的紫色肉莖青筋猙獰,足足有她小臂粗,不是親眼看到完全無法相信自己能吃進去這樣的大東西。

小腹被戳的輕微鼓起,長長的一條痕跡,已經很深了。他開始動,捧著她往上顛,肉棒便順著肉粒的生長方向退出,綿軟溫熱的媚肉蠕動收縮,吸著龜頭卡在小洞口,拉出老遠的一片粉紅色。

隨即肉棒往裡面挺進,逆著肉粒被媚肉糾纏舔舐,吸在馬眼上,快要吸出精液的感覺。衣裳未退盡,露出的上身皮膚除開大大小小的傷痕,肌理棉滑,熾熱有力,肌肉在皮膚下收縮放鬆,熱汗滾滾。

抽插加速了,肉棒與甬道的摩擦越來越快,穴道裡酥麻傳遍全身,小腹熱熱的彷彿在咕嚕咕嚕冒泡。肉棒的進攻極快,猛進猛出,離開時媚肉尚來不及恢復又被狠狠的戳弄開。

楚楚感覺自己像是大風大雨裡的一葉小船,隨時可能被慾望的浪潮吞噬,身子酥麻火熱輕輕的顫抖。一股一股的熱流從小腹深處噴薄而出,小腹酸軟到絞痛,顫慄從頭頂瘋狂燃燒到腳尖,腳指頭繃的緊緊的。

凶相畢露的巨物怎麼也要不夠,一下接著一下操進深處,彷彿想整個都塞進去。纖細的指甲掐在寬厚的肩背肌膚上,帶抽泣的呻吟顛沛,斷斷續續,“額……啊嗯……慢點,太深了……”

李軫掐住纖細的腰肢,盤腿坐著,仰頭親吻,一身熱汗蒸騰,舒爽的尾椎骨發麻。最後幾下動的尤其迅猛,一觸即離,狠狠操幹了幾十下,猛的將人拉下,肉棒整根沒入,搗入前所未有的深度,楚楚死死的抱住李軫,呼吸急促呻吟中斷。

射精過後保持著原來的坐姿僵持了許久,李軫微揚起頭,熱汗順著側臉消瘦立體的線條滑落,懶懶的喉間嚥了一下,手肘支在身下的塌上,激情後的饜足疏懶將人團團包圍。

楚楚早已融成一灘水,睜開眼皮的力氣都快沒有,軟軟的趴在李軫身上,感受餘韻時不時竄過小腹,夾一下埋在甬道裡半軟的陰莖。

他默默看了一會兒她高潮後疲累的臉,將黏連的發絲理開,安慰溫柔的吻印在眼角鼻尖。對待珍寶一樣呵護細致,小聲的問,“還好嗎?”

楚楚不理會,臉埋著不給看也不給吻了,隻覺得累,身體舒爽圓滿過後,心上反而空了一塊兒。就是委屈的不行那種,怎麼就狠不下心了,若是以往,該使出渾身力氣撒潑不叫他近身的。

半軟還有些興奮的肉棒堵在穴道裡,塞滿了兩人的精液淫水,性器相連,親密無間。躲開李軫虛虛攬著她腰的手,楚楚翻身滾到塌裡面。

身下傳來輕微的‘啵’一聲,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隨即大股粘稠的液體從甬道爭先恐後的噴出,大腿根淫緋的一塌糊塗,沒勇氣去看。

楚楚輕喘了幾聲,平複身體的酸軟,下榻的時候感覺腿一閃一閃的打顫,幾乎立不住,又熱又多的東西流了兩條路。李軫盯著她幾乎站不穩的身子,看看被她拂開的手,肩頭拉聳著,沒追上去。

暑天已經過去,天氣見涼,院子裡的銀杏葉落了滿地,鋪上一層金黃。楚楚立在河邊上,從河面上吹來的水汽打濕了鞋襪,半點也沒察覺到。

如月悄悄問她,“夫人這幾日總叫姑娘過去做什麼?往常也沒見這樣一日三次的。”楚楚面色鬱鬱,平媽媽在她生病的那些日子總過來看她,有可能一次都沒有遇到過李軫嗎?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

“不如我去請大爺過來?”如月心頭也有些惴惴,畢竟近來李夫人一直忙著李湉湉和李軫的婚事,怎麼突然對楚楚熱切起來。

楚楚搖搖頭,李軫近些時日越發忙碌了,早出晚歸的,自那日胡來過後,好幾日不見人影。

平媽媽出門見主僕立在矮橋邊說話,笑著走過去,“二姑娘久等,本來夫人說無事叫姑娘過來說說話,誰知薑家送了中秋的禮節來,不好怠慢就忘了姑娘。”

楚楚面上沒有任何異常,只是靜靜的聽著,平媽媽瞧在眼裡,笑道:“如今大姑娘的好日子是定了,往後嫁去薑家,便是一等一的豪門夫人,滿府上下誰不高興呢。”楚楚笑了笑,應和了一句。

“所以,大姑娘定了,這不就想到二姑娘了。咱們夫人真真慈悲心腸,待您是沒話說的。”

楚楚腳步一頓,臉色褪了一層氣色,顯出虛白來,慢慢進了門。